第153章 沉重的會面
2024-05-29 02:32:58
作者: 付墨染
。井鴻羽到達看守所談話室的時候,蔡心悅已經在裡面坐好了,每次見到他都是一副滿是期待的表情,這次更是不例外,井鴻羽最討厭這樣的神情,所以,默默的坐下來不發一語。蔡心悅看了一會兒,然後,呵呵的笑了起來,弄得井鴻羽的後背都冒汗了,「就這麼討厭我,我也沒做什麼,為什麼你會這麼討厭我?」
「讓我來就是想說這些的嗎?如果只是想說這些,我想說很抱歉,我沒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樣的事情上……」
「如果只是想說這些,我覺得我沒必要你來,既然讓你來了,就是要說重要的事情。你爸爸不是我殺的,我知道你們都懷疑我,墓地的工作人員說看到了當日我進出墓地與你爸爸見面,的確,我是見到了你爸爸,但我只是送一份文件過去……」
「一份文件,什麼樣的文件?」
「我不知道是什麼,是你媽媽交給我,讓我務必親手送到你爸爸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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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打開看看嗎?」
「沒有,因為適用牛皮紙袋封了兩層,如果我打開了,想必你媽媽知道了一定不會饒了我的。」
「除了交給他這些,你沒有再和他說點別的了嗎?」
「說了,我說這份文件一定很重要,如果能給井氏帶來巨大利益,能否允許我做你的女朋友。」
「我爸爸說什麼了?」
「你爸爸沒有同意,因為,他說婚姻大事還是由兒女自己決定……」
蔡心悅剛說到這裡,井鴻羽迫不及待的開了口,「你聽了很是生氣,但也不至於殺了他吧!」
蔡心悅聽完井鴻羽的話,再次呵呵的笑起來,她被關進這裡已經兩三天了,她是一個愛漂亮的女人,所以,除了睡覺應該都是帶著妝的,但現在的素顏好像更適合她,比起那些妖艷的眼線和烈焰的紅唇,這樣呈現出面容本來的樣子會讓人覺得舒服些,但是她的笑會讓見到的人覺得毛骨悚然,那是有怎樣不堪經歷的一個人,那是內心世界多麼黑暗醜陋,才會顯出那樣粗癟的笑,井鴻羽再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笑了,他難受到腳指頭都在抗拒。
「我就知道如果我在法庭上說這些,你們會一口咬定就是我殺了你爸爸,可是,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只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甚至下跪請求他,只是希望他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可以證明我自己,我不比任何女孩子差,我甚至比那些出身高貴,接受過系統的貴族教育的女孩子還要優秀。當然,你爸爸聽了只是淡淡的笑,在他的眼中我應該是一個小丑的形象,不,應該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那隻癩蛤蟆。只是出於教養與禮貌,他才淡淡的笑笑,滿是禮貌和教養卻帶著瞧不起。我領悟到這一點就想告辭,這時候他接了一個電話,沒講幾句就情緒激動,甚至把文件袋丟到了一邊,並開始捂胸口,我被嚇壞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那麼害怕,於是,我慢慢的向後退,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但是我真的嚇壞了,我見他接下來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藥瓶,那是急救藥,我認得,看著他拿不穩,立不牢的樣子,是又慢慢的跑回來,從那個藥瓶當中取出藥,放在他的口中,他喘著粗氣,眼睛直盯盯的望著我,他說不出話來了,用手筆劃著名,我知道他是在告訴我什麼,可是,我猜不到,後來,電話又響了,他示意我接聽,當我將耳朵貼近聽筒的時候,我聽到了歐景天的聲音,他說這是他最想看到的結局,並祝福說,希望你活到一百歲,眼睜睜看著他將他的家毀掉。他將這些說完就掛了電話。我再看你爸爸的時候,他已經意識不清晰了,我害怕,我就扔下手機急急忙忙的跑了。」
井鴻羽聽到這裡突然站起來,怒目圓睜的盯著蔡心悅說道:「蔡心悅,你最好說的都是真的,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說完急匆匆的出了門,蔡心悅看著井鴻羽一晃就消失了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喊道:「井鴻羽,我保證我對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我不會傷害你爸爸,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是你爸爸。」
「坐下,安靜。」門口響起民警的聲音。
蔡心悅住了口,抽噠噠的看著門口,民警過來解開她的手銬,示意她往外走,門口的光正好打在她的臉上,眸子裡的光亮晶晶的,那裡面還有心事,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應該不會將其說出口了。
井鴻羽出了談話室,但是他並沒有離開看守所,而是去見了另一個人,此人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快的來見他,所以,有幾分抗拒。「看到我一定覺得意外吧!」這是井鴻羽壓下怒意,努力平和的擠出的一句話。坐在對面的歐景天苦笑了一下,然後,沖他揚了揚自己的手,好似在說,你已經成功了。「是想說我成功了嗎?還是勉強承認你其實鬥不過我們兩兄弟的。」
「從我把所有股份都轉到你名下的時候,我就承認我失敗了,只不過我想提醒你,你和井鴻哲是同母異父的兩兄弟,你的身上流的是我歐景天的血。」
「你就那麼確定我是你親生的,那麼相信我嗎的話嗎?」
「我對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即使她騙我,我也認為她說的是真的。」
「那真應該為她而感到高興,最起碼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男人這麼傻傻的愛著她。」
「今天找我有什麼事?具我了解你們拿到的所有人證物證就可以判我死刑了,既然是這樣為什麼還要見我?你不應該是躲得遠遠的,只等待宣判就可以了嗎?」
「我只想問一句,為什麼要親手殺了我爸爸?」
「井鴻羽,那還用問嗎?因為我恨他。」歐景天說這句話的時候是那樣的輕描淡寫,仿佛他只是鏟了一株草,折了一枝花,或者將一棵小樹苗連根拔起。
「我不覺得那是你乾的,所以,我才來問你,因為,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你恨他的話,你應該會用刀刺傷他,或者是用槍直接擊斃他,更殘忍的方式是在他犯心臟病的時候拳腳相加,直到把他打的氣絕身亡,而不會只是從背後用毛巾捂住他的口鼻,讓他窒息而死,這不像你的風格,你在隱藏什麼?」井鴻羽說完這些的時候一直盯著歐景天的臉,他想知道他聽到這些的時候是什麼表情,但他真的是不折不扣的情緒管理大師,他聽完這些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仿佛剛剛井鴻羽是與空氣交談,仿佛他失聰了,沒有聽清一個字。「看來你裝蒜的本領已經演的天衣無縫了,我是不是該為你鼓掌?」
「我沒有裝蒜,我只是覺得說這些事情有些煩,一切的一切,無論你追問我多少遍,我都會告訴你,是我,就是我,無論用什麼樣的方式完全看我的心情,而這樣的方式你有沒有覺得是帶給他最大痛苦的……」
「殺死他的人是我媽媽吧,因為,剛剛蔡心悅告訴我,你第二次打來電話的時候是她接聽的,那時候我爸爸已經犯心臟病了,你如果想親手殺了他就不會打電話說些惡毒的話,而是直接出現在他面前才對啊。」歐景天聽聞這些還是沒有任何面部表情,不禁讓井鴻羽懷疑他是不是患了面癱的毛病。
「你確定那是我的聲音,你確定蔡心悅說的是真的?小子,你不要忘了,在這個緊要關頭所有人都有可能撒謊。」
「對,你就是在撒謊,你以為你把所有的罪行都攬到你的身上,我媽媽就能全身而退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因為她不僅殺了我爸爸,還故意害死董香雲,她身上背了兩條人命,這個你不知道吧?」歐景天還是沒有絲毫的情緒流露出來,只是直直的看著井鴻羽,「你不感到驚訝,是這些你早就知道,對嗎?」
「我對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一切都等待開庭吧!也許到了法庭上我能說幾句話,如果你對我說的話感興趣,那咱們法庭上見。還有不要把心思都放出來我們會判多少年,事情的來龍去脈又究竟是怎樣的,這些事情會有人來做,有人來判斷的,你只需要整理好心情,管理好井氏與歐氏,也許我們沒有完成的宏偉藍圖會在你的努力下實現,你和你哥哥一樣聰明,你們都是會有j作為的年輕人,我很看好你們啊!」說完這些他沖外面的民警喊道:「警察同志,我要尿尿,我快憋不住了,我要尿尿,我要上廁所。」
外面的民警知道歐景天又在無理取鬧,但是沒辦法只得走了進來,井鴻羽見此情形無奈的站了起來,沖民警禮貌的點了點頭,民警無奈的攤了攤手,「真是不好意思,今天麻煩你們兩次。」
「你不用這麼客氣,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真的謝謝了。」說完又沖民警點了一下頭,然後,出了門,只是剛走了兩步就聽到歐景天在身後喊道:「井鴻羽,無論你是不是我親生的,在我的心裡你就是我兒子,我歐景天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