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2024-05-29 02:28:06 作者: 韶光晚

  來不及想那麼多,大婚典禮已然開始,她也只能先收起別的心思,拜堂成親。

  她和寧懷昭兩個人被送進洞房之後,遲挽月根本等不及寧懷昭掀蓋頭就迫不及待的自己把蓋頭給揭了,臉上帶著焦急和不解的神色:「阿昭。」

  看見她如此著急的模樣,寧懷昭的眼眸中散入了幾分無奈:「阿寶,這蓋頭是不是應該本王來掀?」

  「我太著急了,我姐姐她怎麼還沒走?」

  「讓我掀了蓋頭就告訴你。」

  看著寧懷昭的神情,遲挽月也知道問題應該不大,便重新把蓋頭蓋上了,嘴裡卻還是催促著:「快掀快掀。」

  寧懷昭拿著如意稱,一邊挑蓋頭一邊笑道:「頭一次見新娘這麼著急的。」

  

  「阿昭你又笑我,你分明知道是為什麼。」

  寧懷昭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來合卺酒,遞給遲挽月道:「合卺酒。」

  「你方才說掀了蓋頭就告訴我的,耍賴。」

  「阿寶,喝了合卺酒才算禮成,你才是我的夫人。」

  遲挽月眨了眨眼睛,不解的開口:「然後呢?」

  寧懷昭微微湊近她,薄唇落在她耳朵上,開口道:「我只聽夫人的,夫人問什麼,我便說什麼。」

  遲挽月的身上,脖頸還有臉上倏地紅了:「那,喝!」

  兩個人喝完了合卺酒以後,遲挽月就急不可待的問起來遲嫣他們的事情,惹得寧懷昭心裡嘆息。

  明明是自己的新婚夜,自己的王妃卻只顧得關心別人的事情。

  「皇后說你這麼幫她,她不能毀了你的大婚,特地來觀禮,你放心,她一會兒就會出城,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若是皇后不來,出了事的話,他們連拜堂都拜不成,到時候勢必會惹起非議,遲挽月回娘家還是留在王府也會是一個問題。

  所以遲嫣才打算將寧昀的賞賜帶到,觀禮以後再離開。

  聞言,遲挽月的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

  「這下放心了嗯?」

  遲挽月連忙點頭,笑的眼睛彎彎的:「安心了,只要我姐姐他們安全出城,比什麼都重要。」

  「嗯,一會兒秋風他們就會把消息傳回來。」

  寧懷昭看著遲挽月戴著發冠,伸手去摘:「戴在頭上重不重?」

  「重,我覺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壓折了。」

  寧懷昭小心的把發冠摘下來放在一邊,手指緩慢的揉著她的後脖頸,舒服的遲挽月閉著眼睛,仰著小臉享受。

  看著她舒服的模樣,寧懷昭眼裡落入點點笑意,欲望揉開,散在笑意中。

  「現下,你總應該是我的了。」

  聞言,遲挽月猛然睜開眼:「你……你不去敬酒嗎?」

  她只要想起來出嫁前,嬤嬤給她看的那些畫本子,她就覺得眼昏耳熱,又是羞怯,又有些害怕。

  寧懷昭伸手抱起遲挽月:「就算本王不去,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那不行,要是一會兒我姐姐的事情傳過來,我爹他們肯定是需要我們去安撫的。」

  「他們已經知道了。」

  遲挽月整個一震驚臉:「怎麼知道的?你說的?」

  寧懷昭點頭:「嗯,因為需要你哥幫忙。」

  「他掌管軍中令牌,無論是出官還是護送他們出城,都更加合適,也更加安全。」

  寧懷昭沒說的是,告訴遲瑞他們,也是為了應付突如其來的宮變。

  寧昀身子不濟,眼看就要歸西,說不定連自然死亡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必須時刻準備著。

  只是,他現在不告訴遲挽月,一來是怕她擔憂,二來是希望能好好度過自己的洞房花燭夜。

  寧懷昭把人放在床上,雙手撐在遲挽月身側,目光灼灼,仿佛穿透了衣物,在灼燒遲挽月。

  「阿寶,現在還有什麼問題嗎嗯?」

  遲挽月有些緊張,連連吞咽口水:「那,那我也得聽說他們安全了我才……我才放心。」

  寧懷昭低頭去親她,語音纏綿:「阿寶,明日一早,本王保證你能聽到好消息,現在,把你所有的心意都放在你的夫婿身上。」

  遲挽月向來拒絕不了他。

  門外站著王府的下人守夜,等著裡面什麼時候搖鈴送水,隱約能聽見裡面的竊竊私語聲、寧懷昭輕哄的聲音和遲挽月哭的聲音,交替迭起,直到後半夜,房間裡才傳來了搖鈴的聲音。

  她們片刻都不敢怠慢,進了屋子裡去送水,紛紛低著頭,沒有一個敢往裡瞧的。

  等她們都出去了以後,寧懷昭才抱著遲挽月進了浴桶清洗身子。

  遲挽月有氣無力的趴在寧懷昭懷裡,任由他擺布,累的一個手指頭都不想動。

  熱氣氤氳中,小姑娘的臉瓷白柔嫩,臉頰紅撲撲的,像是成熟的桃子一樣。

  懶懶的閉著眼睛,一頭烏髮柔順的披在肩頭,有些許髮絲被汗水黏在了頰邊,說不出的風情與柔媚。

  寧懷昭看的眼熱,低頭去親她,聲音沙啞,帶著難耐的欲望:「月寶,我們再來一次。」

  遲挽月欲哭無淚,她不知道解鎖一個新稱呼的代價是自己散架,伸手抵著寧懷昭的胸口,眼睛裡霧蒙蒙的,聲音也是啞的:「阿昭,我累,我想睡覺。」

  寧懷昭低聲哄她,柔情像是化在了一字一句中一般:「月寶,就一次。」

  嗚嗚嗚,她不信,剛才寧懷昭就是這麼說的。

  阿昭那天說的不會放過她才是真的。

  只是,她阻攔不了寧懷昭,面對他的求愛,她也會不自主的去配合,在一彎彎的水波中沉浮……

  第二日清早,遲挽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旁邊的被褥都涼了,惹得她怨念倍增。

  「好你個寧懷昭,昨晚把我折騰那麼狠,今早儘管神清氣爽,拍拍屁股就走人!」

  遲挽月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咬一口某人,尤其是扶著自己快斷了的腰時。

  「雲雀。」

  在門外守著的雲雀聽見遲挽月的聲音,連忙推門進來:「郡主,不對,奴婢應該稱呼您為王妃了。」

  遲挽月趴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叫什麼都一樣。」

  「那可不行,再怎麼說,您現在也是晉王府的主子了。」

  「阿昭呢?他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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