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2024-05-29 02:27:09 作者: 韶光晚

  這種事情,大家不可能不知道,包括寧昀,但是他既然沒有阻止,說明八成是真的打算要給威遠侯府和晉王聯姻。

  這件事情,寧寒嶼也想的明白。

  他若是要破壞晉王府和威遠侯府的聯姻,就必須從別的地方想辦法。

  看見底下跪著的黑衣人,他使了個眼色,把人招上前來,對他耳語了幾句,那人便離開了。

  此時已經入夜,遲挽月待在寧懷昭的營帳里,正在給他換藥。

  寧懷昭赤著上身,坐在床上,遲挽月手中拿著一卷白布正在纏繞在傷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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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傷在後背肩胛骨,有些不方便,遲挽月的行動有些笨拙,纏到後背的時候,不得不傾身窩在寧懷昭懷裡,半抱著他。

  兩個人不得不親密接觸,尤其是遲挽月的小臉無意中蹭到他胸前的皮膚時,整張臉都紅透了,動作也變得有些慌張無措。

  寧懷昭垂眸,看著她的模樣,唇角不由得勾了起來,眼尾纏繞著絲縷溫柔與風流。

  「阿寶。」

  他刻意低頭湊近遲挽月,聲音低沉,帶了幾分若有若無的蠱惑。

  那聲音曲曲折折的鑽進遲挽月的耳朵里,惹得她覺得從耳朵到後背都是酥麻的,手一抖,手中的白布就掉在了他身後。

  遲挽月慌張起身,看都不敢看寧懷昭,眼睫毛顫動,像是振動翅膀的蝴蝶。

  只是,寧懷昭不讓她如願,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身。

  隨著他的力道,遲挽月根本就站不穩,直接倒在了寧懷昭的懷裡,小臉貼著他的皮膚,燙的她忍不住顫了一下,手不由自主的握拳。

  「阿昭,你……你先放開我。」

  「不放。」

  寧懷昭的聲音很輕,帶了幾分氣音,從遲挽月的耳邊掠過,帶來一陣陣的顫慄。

  「阿寶的身上怎麼這麼香?」

  寧懷昭眼中盛滿了笑意,瞧見這樣的遲挽月,便越發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遲挽月果然被撩撥的說不出話,她只察覺到寧懷昭的唇落在她的耳邊,一一吻過她的耳緣、耳垂、耳後。

  遲挽月覺得自己的身上像是被熱氣熏過似的,燙的她難受,聲音軟軟的,帶了幾分無意識的嬌媚和嗚咽:「阿昭。」

  寧懷昭的眼睛一寸寸的變成紅色,本來只是想要逗逗懷裡的人,沒想到他的火也全部燒了起來。

  寧懷昭攬著遲挽月的腰身,手臂用力,把她的身子朝著自己懷裡壓。

  遲挽月仰著小臉,笨拙的回應著。

  兩個人之間的曖昧氣息一點點升高,仿佛連帶著房間裡的溫度都跟著燃燒了起來。

  外面有宮女端著水盆進來,看見這一幕,嚇得倒抽一口涼氣,連忙轉過身去。

  「王爺恕罪,小郡主恕罪。」

  遲挽月猛然反應過來,推了推寧懷昭,想從他懷裡離開。

  這動作扯到了寧懷昭後背的傷口,疼的他皺了一下眉頭,卻緊緊的抱著遲挽月沒有鬆手,轉頭看了一眼那個站在門口背對著自己的宮女,語氣裡帶了幾分不悅:「出去,沒本王的吩咐不准進來!」

  「是。」

  宮女連忙走了出去。

  營帳里頓時只剩下寧懷昭和遲挽月兩個人,空氣頓時又變得有些尷尬起來。

  遲挽月抬眼去看寧懷昭,眼裡帶著幾分羞怯,咬了咬唇角問道:「你不怕宮女出去胡說啊?」

  寧懷昭的眼睛仍然是紅色的,像是紅寶石一樣,絲絲縷縷透亮的紅光在它眼中纏繞運行。

  「胡說?阿寶倒是說說她能胡說什麼?」

  遲挽月一噎,那倒也是。

  他們兩個人是實實在在的有感情,從一開始就沒有避諱過,像這種親密的舉動雖然在外人眼裡看來傷風敗俗,不知廉恥,遲挽月卻覺得是喜愛的一種表達。

  看她的表情,寧懷昭眼裡泛濫出一片片笑意,睫毛翻飛,垂著眼去親遲挽月的唇。

  遲挽月羞的不行,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我先給你包紮好。」

  她站起身,拿起來他身後的白布,認真的給寧懷昭包紮好了以後,才把衣衫披在他身上。

  看她忙完,寧懷昭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把人拉進了自己懷裡。

  昏黃燈影下,兩個人的身影,交疊著打在營帳中,看起來甜蜜恩愛。

  「阿昭,你說皇上這次會不會給我們賜婚啊?」

  看著面前乖軟的小姑娘,寧懷昭的心裡便覺得軟了一片,泛濫氤氳出無盡愛意。

  「應當快了。」

  聞言,遲挽月的眼裡也落入層層疊疊的笑意:「希望如此,不然的話,我還要提心弔膽。」

  寧懷昭不由得輕笑:「提心弔膽的應還是本王才對。」

  就在今天,寧寒嶼還朝著寧昀想要下遲挽月,他知道,像寧寒嶼這樣抱著目的的人不在少數。

  遲挽月靠在寧懷昭胸前,也想起來了今天寧寒嶼的那一幕。

  「阿昭,我覺得那個寧寒嶼一定是存心搞破壞,真是太討厭了。」

  寧懷昭想了想,忽然眯了眯眼睛。

  「阿寶,你說今日的刺殺與他有沒有關係?」

  遲挽月從他懷裡抬頭,對上寧懷昭的眼睛:「阿昭的意思是?」

  「知道皇上臨時加了比賽的定然是參與遊獵的人,今日寧寒嶼突然提出賜婚已經在意料之外,他又不知死活的來挑釁。」

  真的只是為了來噁心噁心他嗎?

  遲挽月坐直了身子,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我今日還同我爹說,那些黑衣人似乎並不想要我的命,所以處處留情,不然的話,你恐怕還沒去,我的命就沒了。」

  「那如果真是寧寒嶼的話,他是想做什麼?」

  寧懷昭若有所思,眼睛裡逐漸落入狠戾,帶著層疊寒霜。

  「有可能是想用你來挾持威遠侯府或者是本王,也有可能……」

  他頓了頓,低頭看向遲挽月,說出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遲挽月眨了眨眼睛,追問了一句:「有可能什麼?」

  寧懷昭看了她一眼,伸手拂過她的眉眼,聲音語氣裡帶著壓抑的怒氣和擔憂。

  「他明知皇上不會將你賜給他,卻還是提出了賜婚,阿寶,你覺得另外一個可能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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