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後果就是……
2024-05-29 01:19:28
作者: 金墩墩
慕容姒酒品不好,她知道。
她不過是想淺嘗幾杯,借著微醺的感覺入睡而已。
至於後果——
慕容姒喝掉第三杯玉釀,把杯子倒扣在桌案上。
後果根本不會存在的!
再次熄滅燭火,慕容姒輕車熟路的上了床榻。
這次她動作敏捷,不敢耽擱,儘快的貓進被窩準備入睡。
子夜寒風徐徐,吹起枝丫發出沙沙聲響。
慕容姒在心裡默默播放著葫蘆娃主題曲,不知循環到第幾遍的時候,終於進入夢鄉。
枕邊人聽著她有節奏的呼吸聲,緩緩睜開雙眼,側身面朝著她,在黑暗中放肆的看著她的臉。
她睡得極沉,拘緊在被下的雙手開始放鬆,探了出來。
雙腳也擺脫了束縛,在翻身時,跨在了被上。
江懷胤勾唇一笑,女人的話,真是不可信!
他輕笑搖頭,也準備入睡,而慕容姒的這次翻身幅度極大,修長纖細的大腿越過了被子,狠狠砸在他的腰上。
江懷胤呼吸一滯,扭頭看她。
那張熟睡的臉也越來越近,朝他的枕邊靠來。
緊接著——
是江懷胤做夢都沒想過的劇情。
慕容姒一雙紅唇微微開合,呼聲由淺到深,再到震天,不過是一瞬間內發生的事。
淡淡的呼氣還帶著清香拍在他的頸窩裡,江懷胤抬手捏了捏額頭,然後拎著她的褲腿將她的腿放回原位。
甚至還重新把被子蓋好。
睡夢中的慕容姒感覺被繩索捆住了一般難受,一腳踢飛了被子,整個人大幅度翻身,半個身子都壓在了江懷胤的身上。
江懷胤眸里燃燒起炙熱,微微偏頭,鼻尖與她的鼻尖輕觸。
那呼聲還在連綿不絕的從她口中傳出,江懷胤半垂著眸子,淡淡道了句,「本王說過,後果自負。」
隨後,他猛地掀開被子,一把將人拉入自己懷中,以自己的雙唇,堵住了那雙轟鳴的溫軟——
-
慕容姒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她下意識扭頭去看江懷胤,卻發現早已不見蹤影。
慕容姒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平安度過一晚。
拉緊被子想繼續眯一會,慕容姒雙眼陡然瞪大,愣愣的看著手裡的被子,這不像是她昨晚蓋的啊?
「白鷺!」慕容姒見鬼了似的從被窩裡爬出,喚著白鷺的名字。
一開口又覺得自己的喉嚨又啞又干,嘴唇還有點腫脹。
這種感覺——
慕容姒摸了摸自己的下唇,怎麼跟巴蜀的時候有點相像?
白鷺端著一盆溫水走進營帳,見慕容姒一副悶悶不樂的神情,關切的問:「王妃怎麼了?」
「白鷺快去取我針囊來。」慕容姒擔心自己生病了,立即起身洗了把臉,自行號脈。
白鷺也不敢耽擱,連忙照做,取來針囊後聽見慕容姒自言自語的道:「奇怪了,一切正常啊!」
「王妃哪裡不舒服?」
慕容姒搖頭,「沒事,可能昨天『吃』多了山風,喉嚨有些發癢。對了,王爺呢?」
「王爺一早便起身伴駕,隨陛下他們進山了。」
「這麼早就進山了?」
白鷺不懂春獵的規矩,點頭道:「奴婢也不知,但很多大人都一同去了。」
聽慕容姒說沒事,白鷺也放下心來,「王妃要準備早膳嗎?既然喉嚨不舒服,奴婢去為王妃端點熱湯來。」
慕容姒點頭,「行。」
趁著白鷺去準備早膳的時候,慕容姒又去床榻上看了眼,她確定醒來時蓋的被子不是她的!
偏偏又對昨晚熟睡後的印象全無。
只覺得這一覺睡得很溫暖,很踏實。
慕容姒黑著臉,懷疑自己搶了江懷胤的被子。
胡亂的把被子整理好消滅掉「證據」後,白鷺也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春獵的第一天,慕容姒無所事事的在營地周圍逛了逛,幾次想要進山,都被白鷺攔截了。
江懷胤臨走時叮囑過,今日王妃不可進山。
慕容姒也擔心獨自一人進山碰見猛獸還好,就怕碰見沈烈。
沈烈的敵意,她至今回想起來都有些不寒而慄。
值得慶幸的是,段恆和唐文放幾位小迷弟也並未進山。
還懷抱著厚厚一沓書卷,尋到慕容姒。
為避嫌,慕容姒特地在帳外接待幾人,他們席地而坐,圍成一個小圈,沒有身份地位的束縛,暢所欲言,各抒己見。
陣陣的鬨笑聲和探討聲從這邊四散而開,傳進黎沐瑤耳中時,只剩下刺耳的笑聲!
黎沐瑤身邊也有一眾貴女,她們捏著帕子掩唇喝茶,意有所指的討論慕容姒。
「這王妃也真是個奇人,大庭廣眾之下與眾士子討論的如火如荼,也不怕人說笑。」
黎沐瑤端起茶盞笑看了說話之人一眼,眼底有些嘲諷,卻掩飾的極好。
「張姑娘說笑了,王妃堂堂正正,敢於展露在人前的,自當無事。要真藏著掖著,那才叫人笑話呢。」
黎沐瑤說的是實話,倒是有幾分佩服慕容姒避嫌的手段來。
她光明正大的接待士子,黎沐瑤想在背後做文章,也做不起來。
張姑娘尷尬的笑了聲,「還是黎姑娘有心胸,倒是我狹隘了。」
在她們幾名尚未出閣的貴女中,黎沐瑤算是一個主心骨。
她向來都是父母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無論她們做什麼,時常會以黎沐瑤的行為作為標準。
聽到黎沐瑤為慕容姒開脫,姓張的姑娘見風使舵,開始誇讚起來。
「聽聞前幾日王妃在國子監出了大風頭,沒看出來王妃還是個有本事的。」
「這事我也聽說了,家兄回去後還畫出了王妃的畫像掛在書房中,誇讚王妃見解獨到,令他大開眼界呢。」
「王妃縱然厲害,但黎姑娘可是京城第一才女。黎姑娘只是一心求學,無欲無求,不屑於在人前賣弄罷了。」
有黎沐瑤的死忠粉,抱不平的替黎沐瑤說話。
而黎沐瑤,端莊的面色已經快要繃不住了。
慕容姒咆哮國子監說的每一句話她都知曉,並且苦思冥想了多日,仍推翻不出慕容姒的見解。
她越想越氣,掩在袖子中的手緊握成拳,指甲在掌心裡留下了淺淺的月牙印記。
不過一想到即將發生的事,她繃緊的面色又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