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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花城調查(3)

2024-05-29 00:38:01 作者: 司馬藝1

  第70章花城調查(3)

  弓雖先生跟胡深愛編輯雖然不是夫妻,但同居在一起,這或許是東方國離婚率成為全球之最後,此種形態在青中男女間的大流行。當李葒、勞餮來到他們所住的小區外,打電話想要進入小區時,弓雖堅決拒絕道:「不要進,不要進,我出來,你們在外面等一下,找個地方我請你們喝咖啡。跟你們講老實話,房子不是我的,我不能在她人的房子內接待我的客人。」

  勞餮說要進入家裡,原本是準備觀察一下胡深愛的生活狀況,了解或獲得更多有用的線索,但現在人家還沒有定為犯罪嫌疑人,你總不能強行進入,便只能在外面等這個還沒見面的弓雖作家了。

  坐進上島,李葒先開口,畢竟她是胡深愛的同事,跟敏感性強的作家在一起,更容易得到認同。

  「弓雖先生,我們需要了解一下胡深愛的情感情況,您的電話是貴報社的鄧主任給我們的,說你們之間很熟,外間還傳聞您是深愛編輯無話不說的男閨蜜,對嗎?」

  「當然,我不是她傳聞的男閨蜜,而是本來就是。我們不是同性戀,她不偏男性,你們看我的鬍鬚,純爺們,也不偏女性。我們的性取向沒有問題。」

  勞餮:「那就是男朋友囉。沒有結婚前的那種。」

  「NO,NO!不是一回事。我和深愛同居,是無性同居。因為三觀一致,才住在一起,所以才叫男閨蜜。之於她來說,是這樣;之於我來說,深愛是我的女閨蜜。」

  勞餮點頭,算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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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葒卻說了一句:「是不是有點複雜?」

  弓雖先生沒有回答,反而問兩位道:「我能不能問兩位,是基於什麼原因要了解深愛老師的情感呢?是李葒老師你要做情感專欄,或寫情感著作?還是勞餮警官要調查與案件相關的事情?」

  李葒看了一眼勞餮。

  勞餮覺得眼前的這個編輯加作家是個透明的個性人,並不狡詐,也不虛偽,應該是可以坦誠相交的那種,就直言道:「是這樣,前不久,《南方特區報》的社長甄誠突然死在自己的辦公室,甄社長既是李葒記者的領導,也是您的閨蜜深愛編輯的領導。雖然現在官方作出的法醫鑑定是疾病死亡,但我作為刑警,還是覺得有一些存疑的地方,因此想調查當晚去過甄社長辦公室的人,胡深愛是其中之一。」

  弓雖先生聽得認真。

  李葒接著道:「甄社長死前兩天我去牛城出差了,我不是懷疑對象之一,這裡我跟您說明一下,免得您想,胡深愛要接受調查,你李葒卻陪著警官來調查她。」

  弓雖先生大度地朝李葒一揚手,「不會,不會。」

  勞餮繼續道:「胡編輯是虎北人,我們從虎北她父親那裡得到一份資料,是胡編輯在牛城大學讀書時的一篇文章,寫她與甄社長在櫻花園邂逅的一件事。再我們又從胡編輯的父親,《虎北日報》總編輯胡湘北的口中得知,深愛編輯遇到的第一個男人是一個人渣,以致使她後面的情感生活非常糟糕。這話是她父親說的,我們今天問您,只是想證實一下,尤其想證實這個人渣的男人是不是甄誠?」

  弓雖先生聽勞警官說完後,點著頭說:「我已經完全清楚事情的原委了。據我所知,那個人渣一般的男人不是甄誠。甄誠社長的死傳得沸沸揚揚,我也略知一二,但應該跟深愛沒有關係。不過,深愛從大學時期,就崇拜和暗戀她的師哥,也就是甄誠,這個是事實,我也清楚。」

  「她從省城的報社跳槽到貓城,是自己要求的還是甄誠社長希望她去的呢?」勞餮問。

  弓雖先生雙手捧著咖啡杯,頭略微低著說:「是南方特區報的李總編邀請她過去的。這些年,深愛帶著她的搭檔,也可以說徒弟,在廣西的深山裡採訪,寫了一系列很有影響力的報導文章,而且準備繼續寫下去,但我們這邊的報社卻有砍掉這個欄目的想法,於是深愛就跳槽了,應該說雙方都有意向,不是某一方的一廂情願,更不是深愛找關係,硬塞到南方特區報的。」

  李葒插話:「也就是說,她和我們李總編熟悉,是李總編引薦的?」

  「對,可以這麼說。」

  「那她去前知道甄誠是社長嗎?」

  弓雖先生看看兩位,笑著說:「這個應該知道吧。深愛在南方是有名氣的深度報導記者,甄誠也是名記之一。南方的幾個大報,以及大報的幾個高層,幾個名記,彼此應該都是熟悉的。」

  李葒:「那也可以說,胡老師有可能就是奔甄老師去的對吧?」

  弓雖點頭:「可以這麼認定。」但卻皺起眉頭,說了「不過」二字後,又停頓了,似乎想不起來後面要說的內容,又似乎想起來了卻不知如何表達。

  勞餮和李葒兩人的眼神交流了一下後,就專注地看著弓雖先生,等待著他後面要說的話。

  「結束前面的感情,和老公離婚後,深愛在貓城,認識了一位高學歷的企業家,年紀不大,很受深愛的崇拜,兩人在若即若離地交往,說若即若離似乎也不準確,是偶爾在一起,在一起時如同燃燒了一般,很熾熱;不在一起,或突然間彼此不知對方在何處時,又冷若冰島,跌若谷底。總之,深愛深愛著對方,卻又把控不住對方,剛才說的不知對方在何處,那是單指深愛,而對對方而言,是無論什麼時候都應該知道深愛在花城,或在採訪的路上的。但深愛對她的愛,只能每次等待對方的電話或微信。這個企業家很神秘,不僅是深愛認為的神秘,我也認為神秘。」

  「那是誰呢?姓名?」李葒問後,期待地等待答案。

  「您確定他在貓城嗎?」勞餮見對方沒有及時回答,又加問。

  「應該是。」弓雖先生思考一下後,既艱難又肯定地點下頭。「去貓城報社上班,深愛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之中,想用更多的時間跟那個年輕的企業家見面,應該也是其中的一大理由。所以,甄誠社長即便真的是被人謀害,我認為也不可能是深愛,她缺乏謀害他的理由,用你們警察的話說,是沒有作案動機,對吧?」

  勞餮被迫地點了點頭,雖然現在弓雖先生的話不無道理,但誰知道胡深愛內心的真正想法呢?再說,這個所謂的青年企業家,是不是她臆想和編造出來的擋箭牌,誰又能說得清楚?

  「她的第一個男人,也就是她爸說的人渣,叫什麼名字,目前在哪裡工作,您知道嗎?」

  「知道,他叫楊敏,去美國了。」

  「不對吧!」勞餮和李葒幾乎異口同聲,因為他們都知道,楊敏,楊捷的哥哥,梁偉達的妻舅哥。梁偉達都六十歲了,楊敏不應年齡更大嗎?

  除非,此楊敏非彼楊敏。

  勞餮便笑著問:「那您說的是哪個楊敏,是不是醫生,牛城人?」

  「對,是他,沒錯!」但一說完,就拍著腦袋,連聲道歉說:「哦,錯了錯了,是楊敏的兒子,名字叫楊名,跟他父親的名字聽起來就一個音。他父親楊敏是敏感的敏,他是名字的名。」

  李葒思考著說:「那應該比胡老師年齡小吧?」

  「好像也差不多,略微小一點。」

  勞餮:「也在美國嗎?」

  「是美國公民。人經常在貓城和香港。」

  「您有他的聯繫方式和單位名嗎?」勞餮問。

  弓雖搖頭。

  勞餮想,既然名字確定了,找到楊名應該不是難事,便當即劃拉手機屏幕,故意當著弓雖的面,給韓風去電話,說:「韓警官,你給楊捷醫師打個電話,問她的外甥,楊敏的兒子楊名的聯繫方式,然後發給我,聽說他工作地在貓城,拜託馬上問,拜託啊!」

  一打完電話,兩人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告辭回了貓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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