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有勇無謀
2024-05-29 00:33:30
作者: 小主吉祥
聽著鳳宛卿繪聲繪色的描述,蕭贊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
「一個殘廢,一個個的還眼巴巴的去討好,都是蠢貨嗎?」
蕭絕是個雙腿殘廢的廢物,將來他能當皇帝嗎?
今日鳳宛卿的生辰宴,是母妃叮囑自己先不要去的。
最近鳳宛卿處處輸給鳳清歌,不僅夕華心裡不高興,母妃也不是很滿意。
她說雖然父皇如今得力的兒子只有自己一個,但是到底輸在了名分上。
況且如果父皇屬意自己,早就應該立自己為儲君了,到現在還沒動靜,分明就是心裡還有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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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們想跟大將軍府聯姻,為的不就是鳳朝陽手中的兵權,想著鳳家能為自己助力嗎?
如今跟鳳清歌退了婚,又被逼著跟鳳宛卿定了親,她只是個養女,鳳朝陽又明顯更偏疼鳳清歌,想要鳳家的助力是不可能了。
母妃心裡有了別的計較,就讓他冷著點鳳宛卿,不要再外人面前跟她太親密。
因此他明知鳳宛卿的心意,今日卻還是留在府里,沒有去參加她的生辰宴。
誰知道卻讓皇后和蕭絕把風頭都給搶走了。
鳳宛卿見他動了怒,這才擦了擦眼淚道:「我知道我如今不是鳳家名正言順的嫡女了,變得無足輕重了,但很明顯他們這次是不把貴妃娘娘和景王府放在眼裡,咱們若是不爭,只怕以後就更沒有立足之地了。」
蕭贊眼神一寒,冷聲道:「你說的不錯,一個殘廢都能騎到我頭上,這是以為本王提不動刀了嗎?」
說著,他疼惜的摸了摸鳳宛卿的臉頰道:「你也不用這麼說自己,等將來我風風光光的娶你進門,讓那些人都給你下跪問安。」
鳳宛卿破涕為笑,乖巧的依偎到了蕭贊懷裡。
另一邊,鳳清歌回到鳳家後,青綠將蘇滿滿托人送來的禮物遞給了鳳清歌。
知道鳳清歌最近常常鑽研針灸穴位之類的,蘇滿滿送來的是一套珍藏版的醫書。
她還托下人送話說,最近被永寧侯禁了足,只怕有一陣子不能來見她了,禮物也只能托家丁轉交。
鳳清歌看著手中的醫書,有些想笑。
看來這婚退了,蘇滿滿日子也沒有多好過,即便是做給周貴妃看的,只怕蘇家也會好好關蘇滿滿一陣子了。
翌日,皇宮朝會上,大臣們匯報完緊要需要處理的事情後,蕭贊從自己的隊列站了出來。
「父皇,兒臣有事要稟,聽聞昨日是鳳大將軍嫡女鳳清歌的生辰宴,鳳家大肆操辦,這也沒什麼,但兒臣聽說,大半朝臣竟都帶著家眷前去逢迎討好,這種拉幫結派的風氣,可不太好啊。」
說著,他目光一一從昨日去了的各位大臣身上滑過,最後落到坐在輪椅上的蕭絕身上。
一個殘廢父皇竟然也恩准他上朝,真是笑話。
端坐在皇位上的皇上面色一滯,還沒有說話,蕭絕便抬起眼,看了蕭贊一眼,又把目光轉向了一臉沉吟的皇上。
見聖上臉上有幾分猶疑猜忌之色,他唇角往下一拉,露出一抹苦笑。
「兒臣如今一副殘廢之身,沒想到景王也要猜忌本王拉幫結派,培植自己的黨羽,景王是太看得起本王,還是太低估了父皇。」
說著,他抬手輕輕錘了錘自己沒有知覺的腿,唇角拉的更低。
「本王如今已經落得這個樣子,景王也要忌憚嗎?」
他話說完,抬眼直視聖上,眼神中隱隱透露出幾分脆弱無助。
聖上被他看的呼吸一窒,心裡莫名有些疼惜。
原本蕭絕是自己最器重的兒子,若不是他這個腿疾,早在九歲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大燕的儲君了。
他平日總是冷心冷清的,能有這樣示弱的時候,可見是真的受傷了。
目光一軟,聖上從皇位上站起,快步走到了蕭絕面前。
他抬手摸了摸蕭絕的頭,沉聲道:「絕兒,你不是殘廢,你的腿,父皇一定會遍尋天下名醫為你醫治的,今日散朝後,朕就下旨全國各地尋訪名醫,只要能治好你的雙腿,父皇許他榮華富貴和爵位!」
安撫完蕭絕,他又轉身看向剛才咄咄逼人的蕭贊。
「身為手足兄弟,原本應該兄友弟恭,你皇兄未婚妻過生辰,他去慶賀有何不對,滿朝文武即便是去了,那也是因為鳳大將軍下了帖子,大家去賀個喜,怎麼,尋常的同僚交往,在你眼裡就成了結黨營私?誰結黨營私在光天化日之下,還大張旗鼓?」
說完,他一巴掌狠狠打到蕭贊臉上。
「真是個糊塗的混帳東西,既然如此不辨是非,那今日起,你便在家禁足念書一個月,什麼時候看明白了,腦子不糊塗了,再來上朝!」
蕭贊渾身一震,臉色鐵青。
這一巴掌打的並不疼,但當著滿朝文武,卻是顏面全無了。
他低頭看著唇角微微勾起的蕭絕,一臉憤怒:「你裝可憐欺瞞父皇!」
他話音才落,蕭絕唇角立刻又拉下,他長嘆一聲,說話的聲音都帶了幾分苦澀之意。
「原來我這副殘缺的身子,在景王眼裡竟成了做戲,難道這雙腿,是本王自己弄瘸的嗎?」他嘆完氣,看向蕭贊的目光突然犀利了幾分,「說起來,本王當年出事的時機巧合的很,如今既然景王說本王賣慘,那本王倒是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父皇恩准。」
他向來很少提要求,如今突然張口,聖上自然不會拒絕。
「絕兒有什麼直說便是,父皇能幫你的,一定會幫。」
「其實不用父皇出手,當年我出事的事,如今想來,處理的太潦草了,真兇未必就是已經伏法的柔妃,兒臣想著,過了這麼多年,兒臣的腿依舊還廢著,但是這樁舊案到底如何,兒臣想要重新翻查,只需要父皇恩准就行。」
說完,他便看向聖上,眼神中帶著幾分堅定。
聖上猶豫了半晌,才點點頭道:「這事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如今想必很難查出什麼,但你如今提出來,想必是多年的心結,朕便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