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順德有意

  乾清宮裡，孫太后坐了一陣，便因氣氛凝滯選擇了離開。

  劉楓也未起身送她，孫太后離去後，他看了眼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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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政微微躬身：「奴才這就去查。」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王政再次迴轉，帶回了消息。

  「兩位楊大人在離開御書房之後，確實轉去了太后宮中。」

  劉楓笑笑，他並不意外這一點。

  只是有個確切的答案，便趕處理。

  「他二人倒是有些膽子，對了，那吳賢太妃和成王，在宮外如何了？」

  劉楓從孫太后身上想到已經出宮的另外兩人，便開口問了一句。

  王政答：「吳賢太妃近來一直在禮佛，至於成王殿下……」

  說到這裡，王政頓了一下。

  劉楓聽出其中藏著問題，微微挑眉。

  「他做什麼了？」

  王政抬頭，小心翼翼地說：「成王殿下近來，一直都在立元學院附近走動。」

  劉楓微頓：「哪所？」

  「小學。」

  朱祁鈺沒事接觸還未講課的小學作甚？

  不對，他應該不只是為了小學。

  最關鍵的目的，怕是小學裡日後的學生。

  劉楓思及至此，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不論朱祁鈺到底是為何靠近小學，既然他做了，那便去會會好了。

  「明日出宮。」

  王政會意：「奴才這就去做安排。」

  晚間，順德公主突然來乾清宮拜見。

  劉楓覺得奇怪，卻還是讓她進了內殿。

  「皇姐這麼晚前來，所為何事？」

  順德公主輕輕一福：「順德前來，是有事想求皇上。」

  有事求他？

  劉楓被話里的一個「求」字弄得一愣。

  「皇姐有事直說便是，無需說求。」

  順德公主微微抿唇，像是做了什麼決定，咬牙道：

  「順德聽聞立元學院招收女子念書，不知此事是否為真？」

  劉楓有些意外，順德公主竟然是為了立元學院來的。

  說來，若有一個公主做表率，或許民間的議論能稍微平復些。

  思緒轉過，劉楓輕輕頷首：「自是為真，皇姐這般詢問，可是心中有意？」

  順德公主眼眸發亮：「若，若順德心中真是有意，是否，是否……」

  她接連說了兩個是否，卻又未將話語說完。

  劉楓瞧出她的為難，笑著安撫：「皇姐無需顧慮，直說便是。」

  順德公主垂眸，嘴唇緊抿：「順德若有意前往，皇上是否同意順德出宮？」

  劉楓單手撐著扶手，定定望著順德公主。

  時間慢慢流逝，得不到回應的順德公主逐漸低下頭，眸中亦瀰漫點點失落。

  皇上，不同意她出宮吧？

  也是，自古就沒有多少公主未出閣便能隨意出宮之事。

  「皇上若是……」

  「朕同意。」

  劉楓在順德公主徹底失望之前，給了她堪稱驚喜的回答。

  「皇上……」

  順德公主驚訝的睜大眼眸，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劉楓笑著往後靠：「皇姐想去便去吧。」

  「只是公主出宮，需得以周全為主，朕派些錦衣衛隨同如何？」

  順德公主正因他的同意而喜悅，聞言不假思索的頷首。

  「順德一切都聽皇上吩咐。」

  劉楓笑笑，順德公主也是個美人。

  若真按著歷史痕跡走，沒幾年就會香消玉殞。

  劉楓沒什麼隔閡想法，只要順德安分，他不介意幫一個公主避過禍端。

  至於這之前，能幫上他的忙自然更好。

  次日。

  劉楓以帶著順德公主熟悉學院為由，帶了一群人大搖大擺的出宮。

  所過之處，百姓紛紛行禮，場面極其盛大。

  順德公主通過車窗縫隙往外張望，心中生了些許恐慌。

  她想問為何要這般大張旗鼓，可話到嘴邊又清楚了其中關鍵。

  良久，順德公主深吸口氣，兩手搭在膝蓋上，直視前方。

  劉楓一直在關注她的神態，瞥見其中變化，眼底閃過滿意。

  不錯，順德公主並未因為久居深宮而壞了皇家體面。

  如此威嚴，便是最適合的。

  很快，一行人到了立元學院。

  早已收到消息的連翹與景文山，還有十幾個學生正等候在學院門外。

  劉楓和順德公主下了馬車，目光所及處皆是面露恭敬之人。

  順德公主左右張望了一下，她雖在深宮，卻也知曉立元學院被分成了小學與中學。

  眼下她瞧見的，便是後者。

  「參見皇上，參見公主殿下。」

  眾人行禮。

  劉楓稍稍抬手：「都起吧，皇姐，此處便是第一所立元學院。」

  順德公主下意識彎了眉眼：「順德聽過大名。」

  劉楓笑笑，單手負在身後：「走吧，朕帶你走走。」

  「好。」

  一行人在學院裡轉了一圈，而後又轉道前往小學。

  一路上只有劉楓和順德公主的交談，偶爾才會夾雜上連翹和景文山的回答。

  正說著，前方突然出現幾道身影。

  劉楓瞥見為首的人，腳下微不可查的頓了下。

  他今日來此的目的，終於出現了。

  朱祁鈺與一群同歲的孩童邊走邊玩鬧，嘻嘻哈哈的好不高興。

  突然，其中一人戳了下朱祁鈺。

  「嗯？你戳我作……」

  朱祁鈺話未說完，便瞧見了前方站著的一行人，臉色頓時一變。

  「院長，是我們學院的院長。」

  幾個孩童都有些慌亂，竟一時間不知該往前還是往後。

  劉楓沒在意那幾個孩子，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望著朱祁鈺。

  「沒想到，你也會在此，二弟。」

  朱祁鈺行禮：「見過皇上。」

  劉楓擺手：「不用多禮，你今日來學院，可是想入學？」

  話音落下，他瞧見了朱祁鈺凝住的神情，心下好笑。

  還道這位成王殿下有多沉穩，可到底只是個孩子，沒那麼深的城府。

  朱祁鈺輕咳幾聲：「臣只是覺著此地特別，便來瞧瞧。」

  言下之意，便是他不是來入學的。

  劉楓面露恍然：「瞧朕這記性，倒是忘了還有這點。」

  「順德欲進學院念書，你也跟著朕走走吧。」

  朱祁鈺想拒絕，可話堵在嘴裡，終是艱難點頭，沉聲道：

  「臣領旨。」

  隨同朱祁鈺過來的幾個孩子被揮退。

  就在這時，幾人突然跑過來。

  「不好了，另一邊的立元中學走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