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媽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

  「兩位，這個不能直接退。不過我們可以按照克重回收。」導購正在跟梁曄超和王菜花介紹。

  「那怎麼收啊？」王菜花問。

  

  「就是稱下來多重，就按照市價收。比如你這鐲子是8克的，今天金價是400一克，我們就給你3200塊錢。」

  王菜花當即不樂意了：「可是我們買的時候花了五千多哪，這怎麼還沒有戴就少這麼多了。你們不能這麼坑人啊。」

  「女士，我們的規定就是這樣的。跟新舊沒關係。」

  梁曄超覺得跟有點丟臉，說道：「算了，媽。就這樣退了吧。」

  王菜花拉了拉兒子的衣袖：「你跟蘇雨柔怎麼樣了？確定了嗎？要確定了，這東西我們就留下，回頭結婚的時候正好給她用。」

  梁曄超正要說話，就看到蘇念從門口走進來。

  她形單影隻，仿佛瘦了，本就只有巴掌大的臉看起來更小了，也顯得更幼態和美麗動人。

  王菜花順著兒子的視線看過去，心中一個咯噔：「蘇念怎麼來了？肯定是她知道我們要退東西，專門來這裡找你的。曄超，你快去車裡，別讓她看見你。」

  「媽！」

  「媽什麼媽，媽說的話你都不聽了嗎！」王菜花心急地推著梁曄超離開。

  她最擔心的就是蘇念糾纏著兒子不放，這不就來了。

  王菜花把三金包好，塞進包里藏好，這才跟蘇念打了聲招呼：「蘇念啊。」

  蘇念心裡有事，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才抬頭，楞了一下，「王阿姨。」

  「這是去哪裡啊？」王菜花問。

  「隨便逛逛。」

  「隨便逛逛好，多出來散散心，有空叫上同事一起。」

  她加重了「同事」兩個字，意思是生怕蘇念寂寞了，去糾纏梁曄超。

  見蘇念不說話，王菜花斟酌著說道：「哎，蘇念啊，你也不要怪曄超，他從小就有愛心，很喜歡孩子，你不是不知道。最近他又忙，實在是沒空找你當面說清楚。有些話我就替他跟你說了，你們也就是沒有緣分，不要相互怨怪。」

  連分手都要母親來說，蘇念也算是看透了。

  王菜花繼續說：「還有呢，我表姐家的三伯有個孫兒，雖然沒怎麼讀過書，但是勝在年輕，之前剛好離婚了，老婆給他留下了個兒子，什麼時候介紹給你們認識認識吧？」

  蘇念這才認真地看著王菜花，聲音冷清：「分手了我跟你，跟梁曄超就沒關係了，你也不用操心我的事情。單身也好結婚了也罷，我都不會再去找梁曄超。」

  王菜花訕笑：「我也是為了你好嘛。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你記得自己說的話就好了。」

  ……

  霍靳言一整個下午都在開會。

  結束會議後，盧特助詢問他：「七點鐘是慈善晚會。六點是晚宴時間，霍總，您晚宴過去嗎？」

  霍靳言點頭：「過去。」

  差不多九點的時候，霍靳言在慈善晚會上忙完了，剩下的善後工作，交給盧特助後，他才驅車離開。

  車子駛向別墅的半路上，才想起自己已經結婚的事實，他調轉方向，往老小區開過去。

  駛進小區的時候，霍靳言瞥到一抹身影，正坐在路邊的花台上啃麵包。

  「蘇念？」霍靳言停完車走向她。

  蘇念聽到聲音，高興地站起來：「你回來了！」

  「怎麼沒回去？」他問。

  「我電瓶車沒電了，本來想推進小區的充電區充電，但是保安說只有業主可以進去充電。我也沒辦法證明自己住在這裡，只能等你回來。」蘇念今天從外婆家回來，專門把自己的電瓶車帶上了。

  霍靳言看到她身旁的粉色電瓶車，皺眉：「你沒留我電話號碼？」

  「留了的。」蘇念打開手機給他看，「你不是忙嘛，反正也是小事，不值當專門讓你跑回來一趟。這不你也回來了？」

  她將麵包紙扔進垃圾桶，推著電瓶車往裡走。

  路過保安亭，蘇念朝里說：「我家裡人回來了，我現在可以進去了吧？」

  看到霍靳言，保安沒有阻攔，只是提醒他們：「得辦包月，這邊交錢，我給你們進出卡。」

  霍靳言幫她辦了包月，填好了資料。

  回頭看她已經動作麻利的停好電瓶車充上了電。

  這個時候霍靳言才發現她還買了菜和水果，以及兩大袋包裝得花花綠綠的什麼東西。

  他出於紳士態度去幫忙，蘇念已經拎著東西上樓梯了。

  個子纖細，力氣倒是不小。

  上樓後，她把花花綠綠的東西放進了房間。

  霍靳言把卡遞給她：「電瓶車進出門卡。」

  「好的，謝謝。」蘇念拿起手機，「多少錢我轉給你？」

  「就當和早上的煎餅扯平了吧。」

  「這不行，煎餅不值多少錢，包月卡一個月少說也得二十塊吧？」蘇念看了一眼卡片上，霍靳言直接包的一年，那至少兩百好幾了。

  她堅持要付錢，霍靳言不想為了幾百塊跟她多爭論，讓她掃碼付了錢。

  不過他提議：「既然你要算得這麼清楚，那家裡的費用，我們也各自負擔一部分吧。」

  蘇念沒意見，既然是結婚了，那肯定都得為這個家付出。

  於是霍靳言說：「那這樣，我每個月出五……」

  話沒說完，蘇念馬上搖頭：「五千太多了！用不了那麼多，我和外婆平時生活費花不到兩千就可以吃得還不錯了，加上家裡一些水電氣網話費之類的，雜七雜八也花不到三千塊。你還不常回家吃飯，一千就夠了！」

  霍靳言本來想說的是五萬，這還是洛奕銘說的剛夠養活自己的工薪族的收入。

  被蘇念這麼一打斷，他有點哭笑不得。

  見他臉上的表情，蘇念遲疑了一下：「你剛才該不會想說五百吧？其實五百也不是不行，省著點也夠花的。素菜可以去菜市場買，葷菜只要不大魚大肉也可以。」

  霍靳言：「……」

  霍靳言：「你沒聽錯，是五千。」

  「一千就夠了！」

  霍靳言在商務往來中倒是經常跟人談價，金額四位數的拉扯倒是首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