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朕只會和皇后有孩子
2024-04-30 10:07:36
作者: 林三酒
凰夜辰也是心潮澎湃,抱著孩子端詳了許久也是越看越喜歡,看皇家血脈之事事關重大,儘管二人已經親眼看到了孩子腳上的紅痣,他還是叫來了賀蘭洵親自監督著滴血驗親的每一個步驟,直到眼睜睜地看到碗裡自己和孩子的血液融合在一起,一顆懸著的心才算是真正放下。
天大的喜事從天而降,鳳儀宮上上下下的下人們,包括沐景年和瓊花都紛紛跪倒在一家三口面前,齊齊說道:「恭賀皇上皇后,尋回小皇子,一家得以團聚。」
凰夜辰大喜過望,重重地封賞了鳳儀宮的所有人之後,又找來了宣旨的太監準備昭告天下,流落民間的皇家嫡長子終於回來認祖歸宗了,還給小皇子賜名凰奕霖。
「孩子的回歸對於你我來說,就是久旱逢甘霖一樣的珍貴。」凰夜辰一手抱著凰奕霖,一手擁著沐卿歌,仿佛人生已經圓滿。
熱鬧過後,還有一件要緊的事要處理,瓊花考眾人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就又重新跪在了凰夜辰和沐卿歌的腳下:
「民女瓊花當日受東陽王指使,做出了危害陛下和皇后的大逆不道之事來,心中一直惶恐不安,如今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來到陛下和娘娘面前就做好了直面一切責罰的準備,還請陛下降罪。」
雖然是在請罪,瓊花的脊背依然挺得筆直,不卑不亢的樣子倒是和沐景年十分地相配,沐景年垂頭不言語,看起來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常服袖子裡的兩隻手已經沁出了滿滿的冷汗。
方才太過衝動,看到孩子就什麼都忘了直接把瓊花帶進皇宮,心裡也存著一層奢望,希望姐姐可以幫忙做主留住瓊花,冷靜下來才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這個人此刻還是戴罪之身,沐景年已經在心裡盤算好,如果凰傾天真的要降罪於瓊花的話,自己就算是拼勁一切也要保住她的性命。
沐卿歌在天機閣和東陽王府都各自生活了很久,見過不少被凰傾天籠絡的人,他們多是沒有家人的孤兒,很多在本質上也都是良善之人,便對凰夜辰求情道:
「陛下,雖然這瓊花姑娘曾經與你我為敵,但到底沒有釀成什麼大錯,何況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她又把咱們的孩子送還回來了,要不就免了她的罪責吧。」
凰夜辰原本還在為瓊花帶走了凰傾天,才導致沐卿歌在決鬥的時候吃了那麼多的苦頭而耿耿於懷,但是一想到她是沐景年的心上人,又有沐卿歌在旁邊求情,少不得要做個順水人情:「那好吧,既然皇后都已經為你開口求情了,那功過相抵,朕就赦你無罪吧。」
「謝主隆恩。」瓊花和沐景年同時十分激動地說道。
沐景年說完,看到瓊花看向自己閃閃發光的眼神,才知道自己方才好不容易偽裝的沉靜已經徹底破功,便紅著一張臉告退:「陛下,娘娘,微臣先行告退。」
「嗯,沐尚書的閉門思過已經期滿,明日可莫要忘了來上早朝。」凰夜辰心情大好,只想和沐卿歌和凰奕霖共享天倫之樂便放了人。
沐景年原想帶著瓊花一起出宮,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沐卿歌卻開口留住了瓊花:「瓊花姑娘在宮中多住些時日吧,我們和霖兒剛剛相認,他的口味和脾性都還不是很了解,你自幼就看顧著他,也好多幫襯幫襯本宮。」
瓊花自然是沒有辦法拒絕,只能硬著頭皮住下,心中終歸是忐忑的。
當天夜裡,皇宮之內張燈結彩,比容貴妃封妃大典的那一日還要熱鬧,凰夜辰把皇親國戚全部都請來了皇宮裡,大宴賓客,甚至還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凰奕霖將來就是自己接班人這樣直白的話來。
容貴妃又苦澀又嫉妒,原本自己就比不上沐卿歌,現在她的兒子又回到了皇宮,恐怕自己更加沒有出頭之日了,整完都一直跟在沐太后的身邊悶悶不樂。
讓所有人都震驚的是,第二日早朝的時候,凰夜辰便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公然宣城要立凰奕霖為太子,滿朝文武瞬間一片譁然。
雖然眾人都知道凰夜辰鍾愛沐卿歌,又寵愛凰奕霖,卻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在自己登基的頭一年就立一個剛從民間為尋回的黃口小兒為儲君,群臣們都激烈地反對。
保守派代表丞相張凌玉的反響尤其激烈,顫顫巍巍地說道:
「皇上,太子之位事關重大,是我北幽國的國本,不可如此草率啊,何況皇上春秋鼎盛正值壯年,何苦早早地就把儲君定下來呢。」
凰夜辰冷笑,一點也不給老臣留情面:「張大人這話,朕可就聽不明白了,當日朕不願意選秀並且皇子並未回歸的時候,你們言之鑿鑿的都是要朕多納新人入宮開枝散葉,為國本早作打算,如今朕有心立儲,爾等又說朕操之過急,是對皇后有成見還是對朕有不滿?」
此話一處,那些幫著張丞相說話的大臣們都不敢做聲了,只有張凌玉仗著自己年長,依然不怕死地進言:「啟稟陛下,微臣只是覺得,太子之位應該留給諸位皇子之中最德才兼備之人,微臣以為,容貴妃初入後宮,何不等將來子嗣更多的時候,再挑選出最拔尖的來立儲?」
「原來張愛卿打的是這個主意啊。」凰夜辰直言不諱,「朕此生便是再有孩子,也只會有皇后一個生母,若是將來皇后不再生兒育女,凰奕霖便是朕的獨子,何來挑選一說。」
人人都知道凰夜辰獨寵皇后一人,可這樣的話放在平面上來講卻也著實赤裸,大臣中有些古板保守的已經變了臉色,可凰夜辰寵愛誰不寵愛誰,到底也只是皇宮中的家事,也絕對沒有他們可以置喙的地方。
所以眾人雖然在心裡都覺得凰夜辰對皇后的盛寵太過,表面上卻無一人敢言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