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索命
2024-05-28 23:54:50
作者: 王詭一
這次的夢光怪陸離,十分離奇。
我夢見了我姑姑、母親、父親還有我爺爺,甚至還有我的祖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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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出現在我的夢裡,四世同堂的局面,在夢中很是和諧。
我甚至一度以為,這不是夢,這就是現實。
他們都沒有離開,不光只剩下我母親和姑姑,這些能給我撐起一片天地的人,都還在我的身邊,不用我一個人去承受這些暴風雨的洗刷。
在夢中,一切都很美好,可是夢裡竟然有一條大白蛇突然撞開了我家的大門,將我父親和爺爺都給叼走了。
我的祖爺爺就坐在那裡,我讓他去救人,他紋絲不動。
當我衝上去的時候,我母親把我給攔了下來。
甚至一直都很支持我的姑姑,都沒有說出一句話。
緊接著,我家的那個小庭院竟然瀰漫起來了滔天大禍。
他們三人不再去阻攔我,我衝出門外,可是哪裡還有大白蛇的場景。
身前,沒有了父親和爺爺。
身後,庭院也被大火吞噬。
我好像一瞬間,成為了孤家寡人。
我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蹲在地上哭泣。
就在這時,我身後的炙熱消失,一個個人影出現在我的旁邊。
有雷武,有黃平,有李瑜。
他們每個人都在對我微笑。
甚至連清河都變成了人。
李瑜伸出手,我緊緊的拉住了她的手。
可下一秒,天旋地轉的感覺瞬間襲來,我仿佛是墜入了無盡的深淵一般。
「啊——」
我大喊一聲,直接坐了起來。
回頭看去,枕頭上還有淚水,另一個枕頭,李瑜正在睜著眼睛看著我。
突然,李瑜張開血盆大口沖我咬來!
我下意識就用手掌去阻攔,卻不想摸到了一團空氣。
一個愣神之間,我再度從床上醒了起來,睜著兩隻眼睛望著天花板。
我能感覺得到,被單和枕頭全部濕透,我也是渾身大汗淋漓。
可是當我想去打開燈的時候,卻發現身體無論如何都動不了。
我只能左右掃視,周圍都是暗淡無光。
這時,房門突然打開,我看到了李瑜的身影,我想張嘴去叫,卻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種感覺,仿佛是靈魂都被困起來了一般。
可怪異的是,下一瞬間我再度睜眼,我依舊是躺在床上,臉上還有未乾的淚水,我向旁邊看去,李瑜不在,也不應該在。
我反應過來了,夢中夢,而且還遇到了鬼壓床!
我試探性活動了一下手指。
能動了!
可還是一陣陣酥麻。
就在這時,天花板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黑影!
我看不清黑影的輪廓,但是它的那兩隻紅色的眼睛,正在死死的盯著我!
就是這個玩意兒,來壓老子的床?
我大罵一聲:
「不怕死的東西!你就不怕老子把你給打的魂飛魄散嗎!」
「狗東西,我不怕你,你也只能壓我一下,你還能幹什麼!」
「你也就是仗著樣子來嚇唬別人,還能做什麼!狗東西!」
我破口大罵的時候,那個黑影也在天花板上遊動。
猛然間,它從天花板上墜落下來,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身體,再一次動不了了。
甚至我感覺到了我的心跳都慢慢的降速了。
這鬼東西還真想弄死我?
鬼壓床,不止是很難受。
只要那隻鬼厲害,完全可以讓你窒息!
「想弄死老子?好!你來啊!我死了之後絕對讓你變成聻,然後再變成希夷!」
那種窒息的感覺,依舊沒有消失。
可就在這時,我的精神猛然一陣,刺眼的陽光傳來。
我的耳邊,也傳來了幾聲急迫的喊聲。
「黃粱!你怎麼樣?你出什麼事了!」
我猛然睜開眼睛。
原來之前我一直都在夢中!
李瑜的到來喚醒了。
我害怕還是夢中夢,趕緊翻身下床拉開窗簾。
外面已經是日上三竿,溫暖的陽光將我身體的寒氣驅散,麻木的身體也逐漸恢復了正常。
「黃粱……你別嚇我啊!」
李瑜從背後抱住了我。
我撫摸著她溫柔的臉龐,輕聲說:
「我沒事,就是被鬼壓床了。」
再度提起這三個字,我趕忙拿出《黃粱一夢》來。
這本書的陰陽篇和風水篇以及解夢篇,都記載了鬼壓床的記錄。
從陰陽上來說,人身陰陽不平衡,就會吸引陰物鬼魂。而這種不平衡,是體內陰盛導致的,這個時候人體就會吸引鬼怪。
這也就是傳說中的陰陽眼。
從解夢篇來說,鬼壓床的多重夢境,其實也是內心的寫照,你害怕什麼,在乎什麼,就會夢見什麼。
並且有的時候,夢中的場景已經開始預示了現實世界發生的事情。
風水篇就很簡單,某一處地方風水不好,也會引起鬼壓床,也就是鬼魂入宅,傳聞中的陰宅!
其實不管從陰陽篇還是風水篇來說,鬼壓床都是真真正正得有鬼魂。
可是我這個店鋪,我可是曾經看過很多次,風水不能說好,但是絕對不差。
至於我會不會吸引鬼魂,這更是無稽之談。
要不然我也不用香椿粉末和燃燒犀角來見鬼了。
所以,還是和夢境有關。
特別是夢裡的那條大白蛇,已經出現過很多次了。
而且夢中起火,原本是大吉之兆。
《黃粱一夢》中有記載:
「燃火燒身,貴人相助;燃火燒屋,興旺發達。」
而下面還有一句。
「夢火滅者凶,財事不通。」
那一場燒了我老房子的大火最終熄滅了,這也代表著我最近的事業可能會受到打擊。
可是……
我的行業是玄學,誰能在這種事情上打擊我呢?
其實,最讓我好奇的是我身邊的親朋好友,都出現在我的夢中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一雙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
「黃粱,你傻了?」
我這才注意到李瑜,鬼使神差的問了她一句。
「你什麼時候來的?」
李瑜的表情很是豐富,先是摸了摸我的腦袋,自顧自點頭說:
「看來真是病得不輕,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話音剛落,李瑜的臉突然變得猙獰起來。
「黃粱,我是來向你索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