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章 她又不是一塊石頭
2024-05-28 23:38:04
作者: 夜聽魚
陸晏舟黑眸無比灼熱,不等她最後的「害死的」三個字落下,又一次含住了她那一開一合仿佛是在邀請她的紅唇,一邊吻著她,一邊低低模糊道,「不會,小意,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永遠不會……」
不知道是渾身無力,不想再掙扎,還是被陸晏舟蠱惑,她不但沒有再掙扎一下,反而不知不覺,閉上了雙眼,甚至是情不自禁,漸漸開始回應起他來。
感覺到她的回應,陸晏舟欣喜到要發狂。
他抱著沈南意,吻無比的溫柔繾綣,一路而下,猶如春風化雨,寸寸碾壓而過。
可到最後,他卻還是生生忍住了。
差一點,一點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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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陸晏舟停下來的時候,沈南意的身體被那炙火燒的格外空虛難受。
她睜開眼,對上陸晏舟那比她燒的更旺的一雙黑眸,一時怔忡無語。
對上她滿滿都是渴望的無盡瀲灩的眸子,陸晏舟勾唇,笑了,低啞的嗓音性感到不成樣子地開口問,「小意,其實你也是想要我的,是不是?」
看著他,沈南意的理智漸漸回籠。
這一刻,她已經不是羞憤,而是羞恥。
她怎麼可以一邊口口聲聲說只喜歡陸溫年,只想跟陸溫年在一起,另外一邊卻又那麼誠實地給出陸晏舟回應。
她真的……太賤了!
閉了閉眼,沈南意強行壓下身體裡所有的情跟欲,冷聲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同時滿足你和你小叔兩個。」
「呵……」
陸晏舟一聲低笑。
這一刻,他不知道是憤怒多一點,還是失望多一點。
不過已經無所謂了,誰讓他就是愛沈南意,就是放不下她呢。
「學姐,你的傷口都濕了,我幫你換藥吧。」說著,他扯過一旁的浴巾,將沈南意裹住,然後抱著她出了浴室,走到房間落地窗前的沙發旁,將她放下來。
之後,他轉身,去客廳找藥箱。
對陸溫年公寓裡的一切,陸晏舟都很熟悉。
很快,他拿了藥箱進來,單膝跪到沈南意的面前,給她換藥。
沈南意垂頭定定地看著他,不動也不說話,任由他折騰。
他的動作很小心,也很輕柔,沈南意感覺不到一絲的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傷口都重新包紮好了,陸晏舟又去拿了毛巾和電吹風來,給沈南意把頭髮吹乾。
「阿舟,別在我身上浪費功夫了,去找個愛你的女人吧,你一定會過的很幸福的。」等陸晏舟手上的電吹風一關,「嗡嗡」聲停止的那一瞬,沈南意開口,聲音悲涼又絕決。
她又不是塊石頭,自然感覺得到,陸晏舟對她,不是玩玩,是真心的。
可陸溫年對她,又何嘗不是真心呢。
陸晏舟站在她的身側,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聞言嘴角淺淺勾了勾,說,「可我只對你一個人有興趣,怎麼辦?」
沈南意笑,低下頭閉上眼,忽地一下就濕了眼眶。
兩個人靜默好一會兒,沈南意說,「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陸晏舟目光沉沉盯著她,張了張嘴,最後只說了一個「好」字,爾後提步離開。
……
陸溫年是凌晨才回來的,沈南意一直在等他。
看到他回來,沈南意趕緊迎過去,接過他手上搭著的西裝外套,又彎身去給他拿拖鞋。
陸溫年喝了不少,腳下步子有點兒飄,但人基本是清醒的。
「怎麼這麼晚不睡?」陸溫年扶住玄關的鞋櫃,看著沈南意的目光里,全是染了朦朧醉意的柔和。
他忽然想起當年和蘇舒在一起的日子。
蘇舒是個強勢的女人,很不喜歡他在外面喝酒應酬。
每次只要他晚於十點回來,蘇舒一定已經上床睡了,留給他的,只有一片漆黑的屋子和她躺在床上的一個後背。
可他當時創業之初,又不想靠家裡,各種飯局應酬,實屬難免。
就算他走到今時今日這樣的高度,所有的飯局應酬,也不可能全部推掉。
沈南意將拖鞋在他的腳邊放好,爾後站起來,微微一笑說,「也不算很晚。」
陸溫年笑了,脫了腳上的皮鞋,抬腿去換拖鞋。
等換好了鞋子,他提步往裡走,卻不小心絆倒自己的皮鞋,腳下跟著一個踉蹌——
「老闆!」
沈南意一聲輕呼,趕忙去扶他。
下一秒,「咚」的一聲悶響,陸溫年直接將沈南意壓在身下,抵在了鞋櫃的櫃門上。
陸溫年不輕,沈南意後背的蝴蝶骨重重地撞到櫃門上,霎時疼的她蹙起了眉頭。
「南意……」
陸溫年居高臨下,看著近在咫尺的被他結結實實地壓著的沈南意,在酒精的驅使下,情不自禁地抬手,微微粗糲的溫熱指腹,落在她的臉頰上。
此時的沈南意洗完了澡,臉上沒有一絲的脂粉,那細膩光滑猶如最上等的凝脂般的觸感,瞬間讓陸溫年愛不釋手,只想要更多。
慢慢地,他的指腹一路下滑,來到沈南意的下顎,爾後,輕輕挑起她的下巴來。
「撞疼了?」他再開口,聲音已經明顯染了幾許暗啞。
沈南意抬起頭來,看向陸溫年,就見他的頭已經在慢慢朝自己壓了下來。
他想吻她。
意識到這一點,沈南意趕緊撇開頭去。
「老闆,你醉了。」
頭壓下去,卻落了個空。
陸溫年閉上雙眼彎起唇角,低低地笑了,說,「嗯,我確實是有點醉了。」
說著,他撐著櫃門站了起來,又說,「你去睡吧。」
然後,他就鬆開沈南意,轉身徑直往主臥的方向走去了。
沈南意站在那兒,怔怔地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心裡,一時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直到,主臥的方向傳來「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來,去放下陸溫年的外套,回了側臥。
沈南意的睡眠,向來很淺,半夜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聽到「砰」的一聲脆響,像是摔碎的聲音。
倏地一下,沈南意驚醒過來,彈開眼皮。
那脆響的餘音,似乎還在耳邊,沒有散去。
她肯定,確實是有東西摔碎了,想到陸溫年喝了不少的酒,又有胃痛的毛病,趕緊的,她掀了被子下床,出門去查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