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授拳

  「凡格鬥，無非力與技！」

  沈月也不拖延，一掃先前言笑晏晏的模樣，腰肢挺拔，眼神銳利，一股英氣撲面而來，看起來隱隱有大家氣象。

  蘇辰也正容恭聽，當然，晶片掃描卻是早早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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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對自己的記憶能力有懷疑，而是晶片掃描比起自己的凡胎肉眼看得要仔細太多。

  360度無死角的掃描可不是說笑，比任何錄像器材都要強大。

  「建議啟動二級同步掃描，一分鐘消耗宿主0.1點精神力。」

  「啟動！」

  蘇辰心想二級肯定比一級厲害，能看得更清楚，到時學到的東西也更多，自己精神力有1.2，按晶片的算法，可以支撐十分鐘。

  心裡好奇的看看二級掃描是什麼玩意，剛一轉念，眼前風景又變。蘇辰瞪圓雙眼，震驚又震驚。

  沈月正在演示出拳發力方法，按她的說法，要打破鐵狼外家鍛體練出來的橫練筋骨，非得學會穿透勁和二重勁不可。

  簡單的說就是透過皮膜打擊內臟。

  腦海里的圖案，沈月雙腿呈一字鉗羊馬，腳下用力，腰部微微一擰，伸出的右臂拳面一震，空氣中響起「啪」的一聲爆竹聲音。

  沒有屈臂作勢，單單憑藉肌肉骨骼的震動就發力打爆空氣，這種拳法讓蘇辰神為之奪，心中興奮不已。

  但讓他驚訝的並不是這個原因。

  而是在二級掃描圖像中，沈月的全身上下衣物全部消失不見，身體細膩如玉的肌膚纖毫畢現……

  看到那全無遮掩的身體，蘇辰表示衝擊太大，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

  「咳……咳咳。」

  蘇辰嗆得咳嗽起來，感覺臉上發燙，有些尷尬。

  「用心點，仔細看清楚了，我只教三遍。力由地起，腰為中樞，這一拳擊出用的衝勁，二次發力時擰腰震臂，用的是震勁……」

  沈月接連打了三遍，神情肅穆，很是專注。

  蘇辰道了聲「慚愧，」忙收攝心神，細細體會這發力奧妙，漸漸的若有所得。

  只是有許多地方還不太清晰，沒練過也不知道怎麼請教，心想回去之後細細琢磨。

  至於腦海里的晶片掃描，那完美的身體，他強抑心神，視而不見，此時此刻學東西最重要。

  當然，不可避免的總是有點心猿意馬。

  還是定力不行啊！

  聽說有些豪門大少從小就要經過這方面訓練，就是防備著中了敵人的『美人計』。

  自己家窮，實在沒經歷過這些，抵擋不了這種計謀也算正常。

  停下胡思亂想，蘇辰照著打了幾次，全然找不到訣竅。

  沈月眼神中有些失望，心想果然學不會嗎？

  對於沒有接觸過國術和詠春、只是做陪練練習一些自由搏擊的年輕人，這『二重勁』似乎太高端了。

  這也怪不得他，學得如何，能不能用出來，全看運氣了。

  「這一招，你回去再練吧，我看你抓機會的能力很是不錯，如果練出一點皮毛，也就可以打穿鐵狼的了防禦；如果練不會，那也罷了。」

  「下面，我再教你一式步法，注意看我腰部。」

  沈月也不管蘇辰能不能看懂，自顧自演練進攻後退躲閃步法。

  蘇辰發現這一式步法沒太多奇妙之處，就是擺一個架勢，身子不動不搖，然後就見到沈月的身影在方圓二米處滑來滑去。

  看不出抬步起步，只看到沈月身形左右前後移動。

  她再慢慢走了兩回，讓蘇辰看清楚了，講述其中要點，就停了下來，也不再要求蘇辰試演。

  「記住了嗎？」

  沈月穿上外套，拿起桌上的黑框眼鏡戴上，淡淡的問道。

  「記住了。」

  蘇辰不知是不是錯覺，感覺到沈月的似乎冷淡了幾分，話語中也透著淡淡的失望。

  「戴上眼鏡就變成冰山了，還是對我沒學會失望了？現在沒學會不要緊啊，我有晶片掃描記錄，回去硬啃也能學會的。學習晶片在手，就沒有學不會的東西。」

  蘇辰心裡倒是沒有失落。

  看明白了這一式步法和一式拳法，他的心變得火熱起來，就象看到了另外一片天地。

  自己兩年陪練所總結出來的所謂借力卸力，實在是小孩子玩意，完全不值一提。

  可惜沈月不知道這一點，本來就不太認為蘇辰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看幾遍就能學會高深技巧。

  她之所以臨時起意要教蘇辰拳法，也只不過死馬當活馬醫，成功了就能對那件事派上大用場。

  要是失敗了，也只不過是一次嘗試而已，也沒付出什麼。

  「跟我來一趟吧，去找我師叔，給你弄點好處，說不定有驚喜。」

  沈月轉眼就把失落的情緒拋在腦後，笑著說道。

  蘇辰一頭霧水的跟著她坐電梯上到二十一樓，走進一間藍球場般大小的辦公室，見到一個頭髮花白的男人正坐在老闆椅上。

  他此時俯視中海如幟遊人車輛，就象俯視著腳下的臣民。

  「師叔，我們約好的『升龍』計劃開始了，您答應的好處呢？」

  沈月清脆如同銀鈴的聲音響了起來，聽起來竟然有些撒嬌。

  蘇辰心裡大為訝異，心想這女人竟然還有這種小女孩一面，果然顧媽媽說得對，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

  「忘不了的，月丫頭，我只應承過一次好處，你可想好了。這個年輕人看起來筋骨不怎麼樣，你決定送給他？」花白頭髮老者轉過老闆椅，臉上沒有半點笑意，掃了一眼蘇辰問道。

  沈月猶豫了一下，看看一片茫然的蘇辰，終於點了點頭：「我決定了，就給他，人不可貌相，說不定他能行呢。」

  「哎！你太心急了，不是還有三年時間嗎？就依你，給誰不是給，反正我也只能幫你這一回。」

  沈月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有些堅定：「那就請師叔履行承諾吧！」

  對沈月的倔強，那白髮老者毫不放在心上，他打開桌子抽屜，看拿出一個白玉小盒，看了一眼，手指微微一彈。

  玉盒化作一道白光向著蘇辰胸前射來，速度極快，蘇辰一驚，耳中似乎聽到隆隆的聲響，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精神急驟凝聚，伸手一探，就仿佛兩年來千百次陪練時接住拳手的重拳一般，一探一縮，就準備卸去玉盒上附著的力量。

  他的力量雖然不強，但眼光卻是有的，這是挨打練出來的經驗。

  從玉盒飛來的速度判斷，再聽到「隆隆」聲響，就知道衝擊力定然十分強猛。

  硬接當然也可以，但想想就知道了，白玉向來不是什麼堅固的東西，要是碎了怎麼辦？

  看沈月寧願扯下麵皮也要求到這東西，就知道它的珍貴了，所以不能硬接，只能卸力保護盒中物什。

  蘇辰全身血氣運轉，臉色漲得通紅，如臨大敵，就要接下玉盒。

  他在右手跟玉盒接觸的一霎那，卻大感詫異，玉盒竟然突然停在半空。

  如同利箭般的速度、「轟隆隆」的聲音，全都消失不見。

  蘇辰本來運起全身力氣迎接衝擊，卻接了個空，玉盒輕飄飄的落在他手心。

  他身子往前一栽，踉蹌兩步，差點一把捏碎了白玉小盒。

  用錯力道之後，胸腹之中煩惡欲吐，咳嗽幾聲才緩過氣來。

  蘇辰抬起頭看著老花白頭髮老頭，眼神中滿是震憾。

  這人的用力太巧妙了，自己完全摸不著頭腦，要是跟他對敵，可能一招都接不下。

  時而重若泰山，時而輕如鴻毛，這種拳力怎麼擋？

  「呵呵……」

  老頭笑了起來：「月丫頭，這年輕人打贏Ｃ級拳手都勉強，怎麼跟人爭啊？你看錯人啦。」

  「師叔，人選的事，就不勞您老人家操心了，我覺得他合適就行。既然如此，就不打擾了。」

  「何必呢，呵呵！」老頭笑得有些揶揄，卻是不再看蘇辰一眼。

  沈月臉色更黑了，狠狠白了蘇辰一眼，拉著他就出了房門。

  在臨出房門的那一刻，蘇辰打開掃描，卻見到老頭身上的白光連成一片，接近兩尺來高，泛著絲絲黃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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