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或許，我會去看你

  金輪國師敗走了！

  來時的氣勢洶洶，走時的狼狽不堪，這或許是他這一輩子最為恥辱的時刻。

  原本因為金輪國師等人出現，氣氛沉重的英雄大會，在度恢復了生機，眾人更是反應過來，要感謝今天的主角。

  可是當他們將目光看向那擂台的時候，那裡卻早已經空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什麼身影？

  而一、連同不見的，還有那小龍女，楊過，程英，陸無雙四人。

  「衛少俠呢？」眾人開始環顧四周，卻始終未見身影。

  起初的武林敗類，青眼狼，到如今的一聲少俠，若是被衛子青聽到，絕對會笑而不語。

  「蓉兒，你可知道，那劍魔是何人？」郭靖還有些無法從剛剛衛子青的那一劍中反過神，尤其是對衛子青說的那劍魔，更是孤陋寡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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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黃蓉搖了搖頭：「我從未聽過劍魔這人，但是，我卻敢肯定，這人，絕對不是什麼無名之輩，或許，我爹爹會知道吧？」

  黃蓉自認為自己知道的事情不少，可是今天，卻一再的在衛子青的身上吃癟，這讓她，頗為有些不敢相信，更是對衛子青，越發的好奇了起來！

  偌大的英雄會本是在商討對付蒙古韃子的對策，要推舉武林盟主，可是因為衛子青的緣故，此刻更多的人，卻是在討論這個亦正亦邪的劍魔傳人！

  全真教眾人臉色一陣青紅交加，就仿佛有著無數的眼睛注視在他們的身上一般，這讓他們很是不爽！

  孫不二眼神中帶著濃濃的怨恨之色，看著離開的金輪國師，眼神掠過一絲的陰冷，朝著郭靖等人道：「既然此間沒有我們什麼事情，那麼我全真教，就先行離開了！」

  說完也不去等待郭靖等人的回答，便直接離開，方向，卻是離去的金輪國師等人。

  ……

  陸家莊後山。

  平靜的湖面被微風吹過，泛起一陣陣的漣漪。

  楊過和程英等人看著站著，卻默默無語的小龍女和衛子青，臉上閃現一抹尷尬的神色。

  他們忽然發現，他們出現在這裡，除了尷尬，更多的卻是不自在。

  「姑姑，我有話對你說。」深吸了一口氣，楊過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打破了這沉默。

  衛子青臉上重重的鬆了口氣，這種尷尬的氣氛，著實讓他有些不適應，他想要打破這種氣氛，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如今這楊過的開口，無疑就是在解救了自己，當下看著楊過，頓時就一陣感激。

  小龍女平靜的臉上也是一陣放鬆，她不韻人事，對於感情之事，更是絲毫不解，只知道很想衛子青，可是當看到了，只覺得，心裡有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今聽到楊過開頭，頓時投去詢問的神色：「過兒，何事？」

  「姑姑，我還不想回古墓，你也知道我的性格，你若是要我一輩子在古墓，那絕對是比死難受，所以姑姑，我……」

  楊過有些期待的看著小龍女，目光更是偷偷的瞄著陸無雙和程英，後者兩人同樣也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小龍女。

  哪怕小龍女在如何的不韻人事，不通人俗，可是卻也明白，這楊過和這兩個女子之間的親密關係。

  衛子青臉色平靜，淡淡的看著楊過和程英陸無雙，可是心中卻早已經翻江倒海了起來。

  這楊過，喜歡陸無雙和程英兩人？

  那么小龍女呢？她怎麼辦？

  聽著楊過的話，小龍女只是沉默了下，隨即淡淡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楊過和陸無雙，程英三人臉色大喜，原本他們還怕這小龍女不同意楊過的話，沒有想到，竟然如此的順利：「謝謝姑姑!」

  說完看了下衛子青，隨即道：「既然如此，那麼過兒就先走了，過兒有空會回去古墓看望姑姑的！」

  楊過和程英陸無雙走得很急，就仿佛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著一般，甚至連和衛子青打個招呼也沒有。

  衛子青看了眼離開的楊過，在看看此刻偌大的空間，竟只有自己和小龍女，頓時更加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不是一個會說話的人，尤其是在面對她，他更不知道該說什麼。

  甚至，他有些慌亂，只是這種慌亂卻被他掩飾得很好罷了。

  看著同樣也不說話，就這般靜靜的站在那裡的小龍女，衛子青覺得自己有必要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古墓向來，不參武林之事，楊過已經是古墓之人，卻放他自行離開，這樣，真的好嗎？」

  衛子青發誓，他真的不是要說這些話的，他想要問問她最近的點點滴滴，問她可曾想過自己，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討論楊過的事情。

  小龍女臉上閃現一抹失望的神色，這是她從來沒有過的神色，她不想討論楊過的事情，她想要知道，他這半年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去了哪裡，為何不在去古墓。

  「留不住的人，留了也會走，留的住的人，就算不說，他也會留著，既然他想走，那又何必去強求？」

  衛子青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隨即目光變得有些苦澀了起來：

  「是啊，留不住的人，留著也會走，留得住的，就算不說，他也會待著，又何必去強求呢！」

  還有不到兩年的時間，自己就要離開這神鵰的世界，回歸現實。

  這小龍女說得沒錯，既然留不住，那麼又為何要去強留？

  小龍女不知道為什麼，這衛子青為何會變得突然如此的壓抑了起來，那眼神中的苦澀，讓她竟有種心痛的感覺，就仿佛要失去了什麼般，令她不舍！

  她想要問問，他在想什麼！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我要走了！」

  「走？」聽到這話，衛子青內心猛然一陣焦急，更是情不自禁脫口而出：「去哪？」

  「回古墓，該看的人，已經看了，該說的也說了，也是時候回去了！」小龍女目光淡淡的看著衛子青，可是若是仔細看的話，必然會發現，在這一雙平靜的眸子中，有的是更多的期待。

  他，若是開口，自己會跟著他，陪著他，伴著他、浪跡這是是非非的江湖吧！

  衛子青並沒有看到這小龍女眼神中的期待之色，在他的心裡，不說自己對小龍女的感情，是一段沒有結果的孽緣。

  更重要的是，在她的心裡，自己，最多不過是一個幾面之緣的好友吧！

  「古墓嗎？」衛子青低聲喃喃自語著：「是啊，她本就不喜歡這江湖的是是非非，出來也不過是為了楊過，事情結束了，回去的，除了古墓還會是哪裡？」

  「你呢？」小龍女看著衛子青道。

  「我？」衛子青微微一笑，笑聲中有些迷茫：「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若是厭倦了，或許，會去古墓，看看你！」

  「去古墓見我嗎？」

  小龍女也笑了，這笑聲中帶著無奈，帶著期待。

  「你，保重！」衛子青道。

  「嗯」小龍女點了點頭：「你也一樣！」

  說完兩人轉身離開，走得那麼的平靜，那麼的瀟灑，可是誰也不知道，此刻兩人的腳步，卻猶如千鈞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