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對質

  西區警局，隨著兩個警察帶著少女進來而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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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不是因為蘇苓年齡和長相，畢竟警察局這種地方來往的人的性別、身份、年齡都是五花八門，就是來點奇形怪狀的都不意外。

  眾人之所以注意到，是因為就在少女進來那刻，一個女人突然衝上去罵了起來。

  「殺人兇手！」女人約莫四十左右，大熱天卻穿著一個長袖的緊身旗袍，她妝容還算不錯，一眼看去也帶著些許氣質，只是一出口的尖銳卻破壞了這個氣質。

  兩個警員見狀上前擋在蘇苓身前，嚴肅的警告對方住嘴，可女人卻依舊喋喋不休。

  蘇苓站在門口看了對方一眼，餘光掃到遠處拐角坐著的幾個身影，便是瞭然。

  「她來了！」警局大廳休息區的長椅上，馮猛三人聽到動靜看到蘇苓那刻紛紛臉色一變，發現幾人的異狀，三人旁邊坐著的幾個中年男女，跟著道，「你們別怕，待會好好指證，她不能把你們怎麼樣。」

  卻不知這句安撫讓三人臉色更白。

  此時，攔住蘇苓他們的女人仍然說著，話里話外矛頭直指蘇苓，「你們應該把她抓起來，我兒子現在嚇得連醫院都不敢去…」

  「女士！」兩個警員皺著眉看著面前的女人，聲音已有不耐，「這件事我們會調查，請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另外在結果還沒出來前，你這樣大吼大叫惡意詆毀，形同誹謗，是要定罪的。」

  大概是警員認真嚴肅的話讓對方忌憚，那女人這才安靜下來，目光卻是死死的盯著蘇苓。

  「媽，你過來。」一個弱弱的聲音傳來，之前坐在馮猛身旁的一個男生低聲喊著吵鬧的女人，這時他突的察覺到什麼看向蘇苓這邊，卻發現蘇苓正看著他時，整個人便是僵住。

  蘇苓挑唇看著幾人，她嘴角還帶著幾分笑意，只是這個笑意看到馮猛三人眼中，卻是齊齊一抖，而注意到這一幕的幾人的家長皆是皺眉瞪向蘇苓。

  蘇苓跟著兩個警員做了筆錄，在房間中她如實說了昨天一天的行動，後被問了下午五點半左右到十點前的動向時，蘇苓頓了下，並未馬上回答。

  「是不敢說了吧！」

  房間單向玻璃的外側，馮猛三人被家人護在中間正聽著裡面的審訊，當看到蘇苓沒有回答警員的話時，幾人的家人便是義憤填膺起來，紛紛說蘇苓這是心虛了。

  唯有馮猛三人定定的看著裡面，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們始終都覺得那女孩是在笑著，而且還是嘲諷的笑著。

  因為這個認識，三人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蘇小姐，報案人稱昨日這個點看到你跟幾個死者一起，還請你配合詳細說明昨天這個時間的動向，如果真的是誤會，也好早日洗清嫌疑。」大概是看蘇苓年齡不大又是女生，警員的聲音還算溫和。

  「不是我不配合，而是不知道從何說起。」蘇苓看著幾人說道。

  「那就從頭說起。」對方道。

  蘇苓點點頭，只是開口之前，她突然側頭看了左邊一眼。發現她的動作，警員問了句，「怎麼了？」

  「沒什麼。」蘇苓搖了搖頭，看著玻璃挑唇淺笑，接著收回視線，然後說起了昨天軍訓結束後的事情……

  此時，玻璃外，馮猛三人瞳孔微縮、身上發涼。就在剛剛蘇苓看來時，他們仿佛有種感覺，那雙眼睛正透過玻璃看著他們，只看的他們骨子裡都是冰冷的。

  十分鐘過去了，聽完蘇苓的敘述，警員面露深思道，「也就是說，昨日你的確和四人一起，但卻是被綁架去的？」

  「沒錯！」

  「有證人證明你說的話嗎？」警員又問。

  「當時學校正是下課時間，應該有人注意到。」蘇苓記得車子開走時，有人還大聲著喊著什麼，想到還曾看到誰打了電話，她又補充了句，「或許你們可以查下昨天五點半左右的報案電話。」

  聽完蘇苓的話，兩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點點頭然後放下記錄本子走出房間，顯然是去核實。

  大概五分鐘後，警員回來，他對著同伴附耳說著什麼，就見另一人點點頭。

  接著那人便看著蘇苓說，「已經證實，昨天的確曾接到兩個京大學生的報案。不過即便這樣也只能解釋你在案發現場的原因，仍不能洗脫嫌疑。」

  「既然這樣，我有個問題。」蘇苓說道，「警局將我列為嫌疑人，無非是接到報案，既然我自己洗脫不了嫌疑，何不當面對質，或許可以知道些什麼。」

  聽出蘇苓話中的深意，兩人思索了下點點頭，本身就有這個計劃。

  蘇苓看著警員出去，似去找馮猛幾人，她便是輕輕一笑，坐靠在椅子上等待。

  此時，房間外，馮猛三人站在門口皆是猶豫，好半響其中一人道，「我…我不想進去。」

  「既然都報了案還怕什麼，剛才我問了人半天，也沒看出人小姑娘哪點可怕了。況且現在只是在調查，你們只要說看到的事情就行了。」警員見過無數次舉報人後不敢露面的，可是如今是關乎四條生命的大案，而人小姑娘已經如實交代了情況，反而報案三人說得雲裡霧裡，這不對質，哪裡能有結果。

  「是呀，警官都這麼說了，你們怕什麼，而且我們都在外面看著，不會出事的。」幾個家長也出聲附和。

  其實，即便到現在，他們仍不理解三個孩子為什麼這麼害怕。

  大概是兩方安撫，馮猛三人這才點了頭，只是進門那刻看到抱著胳膊看來得蘇苓時，紛紛時腳步一頓。直到警員催促進去，他們才艱難的挪動步伐。

  「現在人都在，你們三個說說當時看到的情況。」警員隨即問道。

  大概是人已經到了房間，而且案都報了，知道逃不過去，馮猛倒是率先冷靜下來。昨晚的事情是他這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噩夢，與其擔驚受怕，不如把事實說出來。

  想到這裡，在其他兩人還遲疑著的時候，馮猛開了口，「昨晚，我們三個都親眼看到了她…她開槍殺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