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變數

  只有擁有力量者，才懂得敬畏！

  用這話形容亞歷山大和帝辛，再合適不過了！

  所謂樂園五極。

  

  其實都是玩笑話。

  就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的戲虐。

  五極？

  在秦皇和聖子面前，你極什麼極？這兩位，才是樂園內的真正霸主，真正主宰！

  而現在，聖子洞悉一切，徹底站到了明面上，其口中高呼著「讓你們的主子滾出來見我」，魔的狗腿子們，卻也實在是敢怒而不敢言。

  在聖子面前，任何人，都沒有猖獗的資本！

  「這下子，咱們又該如何是好？」

  帝辛悶聲悶氣的這般問道，而亞歷山大的臉上，也滿是茫然不知所措。

  先是王維……成就了規則之力的王維。

  後是聖子，找回了一切力量，可能還比原先更強了的聖子。

  兩個成就了規則之力的bug，整整齊齊的站在了己方的對立面，如果剛開始，亞歷山大和帝辛，對這一戰的勝率估算是百分之九十九，那麼現在，他們的勝算只會是百分之零點九九，甚至還要更低……

  「我也不知道啊……」

  茫然中的亞歷山大，甚至吐露了心聲。

  當力量差距足夠大的情況下，一切陰謀詭計，自然沒有了施展的餘地。

  氣氛，沉默到尷尬。

  聖子身影閃爍著，快速向亞歷山大二人逼來，倒是李二並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來到文滿身邊，似乎準備看上一場好戲。

  直到，耳中驀地傳來未名的聲音。

  「帝辛困住聖子，計劃照常執行！」

  聲音平靜淡漠，充斥著一種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與霸氣，聽聞此言，帝辛和亞歷山大對視一眼，卻是已經有了決斷。

  主子發話，他們不敢不從……

  壓力全被放在了帝辛身上。

  其單人頂住聖子，難度之大可想而知——帝辛沒把握，卻也不得不做。

  「天宮，開！」

  口中驀地傳出如此爆喝聲，磅礴的光，自帝辛頭頂轟然灑落。

  仙氣繚繞之間，諾大的天宮憑空誕生，漂浮於天。

  仙氣肆意瀰漫，內里鼓樂聲不停，若放在平常時候，此情此景，定然當賞，但此刻的帝辛，卻是抱著至寶被毀，以命搏命之打算！

  帝辛，紂王。

  商朝最後的君王。

  別管其脾性性格、後世評價如何，至少，他在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且，只有少數人明白帝辛的來歷。

  嚴格意義上講，帝辛並不是此世代的人，自打上一世代開始，帝辛便已經存在——以劇情人物的方式。

  而在上一世代中，並沒有軍主這一職業，帝辛的主世界，也並非是正常的軍主主世界，而是封神榜劇情世界……

  內里的機緣巧合實在太多，總而言之，在成為了魔的手下之後，帝辛安靜發展，默默等待，直到被聖子轉化成了劇情人物輪迴者，方才以軍主之身，投身於樂園的大潮之中。

  但實際上，帝辛最強大的手段，非是軍主之力——哪怕他的軍主之力，比李二還要更強。

  他真正的底蘊，全部都在這仙宮之中！

  磅礴的吸力陡然傳出。

  這吸力，與當時帝辛出手，從王維手上救下亞歷山大時有些類似，但強度卻截然不同——畢竟，一個是虛影，一個卻是實體降臨！

  可怕的吸力中，甚至還夾帶著大量的規則力量，聖子即便並未大意，也只感覺自己的身體飄蕩著，不受控制的向仙宮內挪移而去。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從南天門內飛入，直到來到了一座諾大的廣場上。

  見此一幕，聖子不由眯起了眼睛。

  直到帝辛身影一閃，出現在了聖子前方不遠處。

  其單手掐訣，仙氣四散之中，帝辛瘋狂喝令！

  「以天帝之名！」

  「極陣，開！」

  「天陣，開！」

  「道陣，開！」

  五顏六色的光，頃刻間灑滿了整個廣場，能看到，遠方，劇烈的龍吟虎嘯聲蕩漾著傳來，卻是天宮四神獸遵從主人的號令，從遠方奔襲而來！

  軍主之力轟然炸裂，附加到四神獸及周圍逐漸圍攏上來的神仙眾人身上，以軍主和神話側能力組合搭配，帝辛，真的不負聖子秦皇之下第一人之名。

  奈何……

  他面對的是聖子。

  曾經存在時，帝辛一動都不敢動的聖子！

  「轟！」

  貫穿天地的光柱瞬間炸裂，這光直衝天際，瞬間撕裂了四重大陣，遠方的四神獸哀嚎著飛出老遠，於爆炸之中，帝辛吐血飛退，人在半空，胸口處的玉佩便已經碎裂成渣。

  嚴格意義上講，此刻的帝辛，已經死過一次了。

  「讓你的主子，滾出來！！」

  激盪的咆哮聲再響。

  無與倫比的能量波動從聖子身上揮灑而出，從外界便能看到，帝辛的天宮仿佛吃撐了一般，不斷鼓脹膨脹著，旁人看了便會覺得這東西，可能下一秒就會轟然自爆。

  事實也是如此。

  天宮之力，困不住聖子太久……

  甚至。

  並不足以讓亞歷山大和秦軍拿下李二——李二畢竟也不是泥捏的，眼下的情況相當之簡單，聖子出馬，他們完全有了翻盤的希望，敵方最強戰力帝辛困住聖子，但困不住多久，只要李二撐到聖子脫困而出之後，一切必然結束。

  想他李二……

  在拼了的情況下，能否在秦軍和亞歷山大手上撐個一分兩分鐘的？

  能啊！

  太能了！

  明皇都有無限時間陣線，李二手上的大招沒無限時間陣線那麼剛，但也不算弱了。

  以大唐首都長安城為中心。

  磅礴的光，登時閃起。

  華夏大地各處，皆有光亮起，與長安的光交相輝映。

  天空似乎下起了光雨。

  能看到，光雨瀰漫之中，虛幻的巨龍快速凝聚，直到成長到了萬里之長，方才盤旋在了李二的頭頂。

  文滿還給這條純白巨龍附加了些掛件——什麼裝甲啊，天基打擊陣列啊，統統套上一遍。

  直到將巨龍武裝到了牙齒之後，刀光從遠方亮起，卻是霸王亦前來助戰。

  這種配置下，手下死了個七七八八的亞歷山大，加上秦軍，也不可能快速解決戰鬥。

  「完了。」

  亞歷山大一看這場面，就知道他們基本上已經完犢子了。

  正值又是「轟」的一聲。

  頭頂上方，天宮轟然炸裂，帝辛吐血飛退，人在半空，天子攆架便已經出現，拉著帝辛幾個穿梭，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沒錯……

  他跑了。

  不跑不行。

  身為戰場上最強的單體力量，帝辛繼續留在這兒，只是聖子的靶子，剛剛發生的一切已經證明，帝辛根本就不是聖子的對手，此刻不跑，你當他真想把小命留在這兒啊？

  而聖子，看了眼吐血飛退的帝辛，最後還是沒有選擇追擊，低下頭來，看向地面，卻見亞歷山大、艾利克斯、凱麗甘等人正齊刷刷的望著自己。

  「你們不想跟我解釋一下，你們到底是些什麼東西麼？」

  聖子對艾利克斯還是挺看好的。

  當時，聖子逃亡之時，李二想要補刀，薩格洛特抱著聖子的腦袋一路激退，是艾利克斯則攔下了李二，證明了自己的忠貞。

  如果說正常情況下，李二和艾利克斯對位，那聖子理所當然的會幫助艾利克斯。

  但已經了解情況的聖子，現在當然不會這麼做了……

  他只是看著艾利克斯，似乎想要挽救一下自己的二號狗腿子，卻沒想到，艾利克斯目光閃爍著，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

  低嘆聲，從口中響起，聖子再次抬手，規則之力開始醞釀。

  「我給你解脫！」

  他如此說道。

  剛要出手。

  天邊，卻再次傳來未名的嘆息聲。

  「動手吧。」

  這是，「嬴梟」的聲音！

  ……

  在場所有人，都能聽出這聲音，乃是嬴梟的聲音。

  但其實此時此刻，嬴梟如何，已經不重要了。

  這聲音，頂多只是將事情蓋棺定論罷了。

  秦軍的突然反水，已經證明了嬴梟那邊出了問題。

  而此刻「嬴梟」再次開口，黑神白魔臉色一白，即便是文滿，都感覺大腦嗡嗡作響。

  倒是聖子，只是微微皺眉，心念急轉之下，聖子手上動作不停。

  光芒激盪著掃出，直勾勾地射向了艾利克斯，然，就當光柱臨頭，亞歷山大激退的情況之下，艾利克斯與凱麗甘的身影，卻瞬間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似的。

  這一幕，引得聖子微微眯眼，他剛想說些什麼，神情卻陡然驚變！

  體內，兩股未知的力量，順著聖徒契約洶湧而來，這力量，滿帶著惡意，充滿了吞噬一切的欲望，以聖子、聖徒之間的緊密聯繫為通道，直勾勾地扎向了聖子的腦袋！

  此為，反向控制！

  魔的手段很好理解。

  聖子與聖徒之間，存在著緊密的契約關係，他的一切設計，便是以此點為根基——在正常情況下，聖子與聖徒之間的契約關係，乃是明確的上下有別，聖子說什麼，聖徒就要聽什麼，甚至連生命都被掌握在聖子手中。

  但魔，畢竟有所不同。

  無人知道魔究竟掌握著何等的偉力，但這人能夠化腐朽為神奇也是不爭的事實。

  其強悍的心靈控制能力樂園無人能出其左右，甚至於，他都可以借著這種完全不平等的契約關係，逆轉契約邏輯，從別樣的角度，完成對聖子的強控！

  當下還留存的聖徒只有四名。

  薩格洛特、艾利克斯、李二、凱麗甘。

  四人中，魔已經掌控了其三，其實對於控制聖子的前置條件，魔已經完成了四分之三，別人也許不知道，但魔自己清楚，此次出手，即便不用李二，這個概率，也足夠他去賭一把了。

  這一賭，效果明顯！

  聖子眼中突兀綻放出黑光，這一刻，他掙扎，他咆哮，但眼中的黑色卻依舊愈演愈烈，這種心智、身體統統落入別人手中的感覺並不好過，但即便聖子調動規則之力，卻也驅逐不了魔的強悍能力！

  魔，又給聖子補上了最後一刀。

  深淵最底層。

  伴隨著魔氣噴涌，落在薩格洛特身上，薩格洛特的身體亦是發出黑光，魔的力量，通過聖子-聖徒契約反向湧入了聖子體內。

  於是乎，聖子遭到了三重夾擊！

  「概率不是百分之百……但百分之七十左右，也差不多了。」

  此為，賭運氣……

  驚險刺激，魔最喜歡這麼玩兒了！

  感知揮灑而出，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能力已經緩慢入侵到了聖子的大腦，只要衝破最後的防線，這齣「魔復出前的好戲」，大抵也就落幕了。

  過程一波三折，變化極多。

  但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

  這便是屬於魔的自信！

  直到……

  變故再起！

  ……

  聖子的掙扎咆哮，引得在場眾人一愣。

  倒是亞歷山大等人明晰一切，並未被這股變故所驚擾，亞歷山大只是後退，秦軍則依舊對李二發動著攻擊。

  而這事兒，落到李二等人身上，顯然不是什麼好事兒。

  「這又是什麼情況……」

  這一刻，李二木著臉，平靜說出這番話來。

  這一戰，打得一波三折，變故一場接著一場，李二甚至感覺自己已經麻木了，現在再出現任何問題，李二都不會有什麼心理波動……

  倒是文滿，看著消失無蹤的艾利克斯和凱麗甘，短暫思考後，便已經猜到了聖子身上發生的狀況。

  他沒急沒慌，只是看向了天邊。

  那裡，劍光須臾間閃過。

  卻是無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聖子奔去！

  ……

  「然後呢？咱們又該怎麼做？」

  於半空之中，無道如此問到，其右眼中，便很快傳來了回應。

  「靠上去，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此戰前，追索著王維留下的情報，無道在霍亂之星找到了艾利克斯的右眼，此事，文滿清楚，大秦高層也清楚，故，這一戰，文滿拍板，將無道列為重點保護對象。

  不為其他，只因為文滿覺得，留著無道，在關鍵時刻興許能夠發揮出作用。

  而這個發揮作用的時間和地點，無疑就是現在！

  就在此時！

  當聖子被控制的一霎那，無道只感覺自己右眼生疼，卻是寄宿在無道右眼中的艾利克斯，敏銳察覺到了聖子身上發生的變化。

  那聖子-聖徒契約，泛濫起前所未有的波動，雙方之間的契約聯繫，似乎被什麼東西暴力侵入，而這力量的最終目的，無疑就是聖子！

  這些事情，無道和右眼早就知曉。

  他們同樣也明白自己的使命。

  無需再多談其他，右眼在一瞬間，便明白了自己的使命與結局。

  沒用過多考慮……

  當聖子出現意外的第一時間，無道便已經騰空而起，他距離聖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劍氣瀰漫之中，搭配著文滿的開路，無道以雷霆之勢落在了聖子身邊，右眼不受控制的離體，二話不說向著聖子激射而去！

  當右眼接觸到聖子的一瞬間。

  便仿佛白雪遇到了暖陽，立刻消融的一乾二淨。

  與此同時，聖子只感覺一股力量從體外降臨，狠狠砸在了三道黑光中的一道上！

  「聖子殿下，我來了。」

  溫和的聲音，從光芒中響起，恍惚之間，聖子似乎看到艾利克斯正站在遠方，對自己露出微笑。

  正如同當時艾利克斯擋在李二面前那般……

  這一刻，艾利克斯只不過是換了個戰場罷了……

  詭異的能量對沖轟然掀開，那道代表著艾利克斯的黑光，一時間遲滯了下來，黑白兩色的光交替閃爍著，很快，兩股能量似乎相互中和了一般，變成了混沌的灰……

  然後，這光踉蹌著、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聖子體內！

  外界。

  艾利克斯的身影從虛無中遁出，剛一落地，艾利克斯立刻捂著腦袋大聲慘叫著，一旁，無道看著艾利克斯，視線的重點，卻落在了艾利克斯的右眼上。

  從那眼中的光，無道隱約看懂了什麼。

  然後，他拔出了長劍……

  ……

  「好傢夥，還有這一手，倒是小瞧了你艾利克斯了……」

  魂匣中的魔，感知到這一幕，也不得不給艾利克斯豎了個大拇指。

  魔的心靈控制，並非無敵。

  樂園中也沒有無敵的能力。

  你可以說魔的心靈控制能力強度很高，但不能說這能力無解。

  雷加就是異數。

  而艾利克斯成了第二個異數。

  「具體是怎麼操作的呢？」

  魔還是沒著急。

  他甚至有心情思考一下艾利克斯的操作手段及方法。

  「嗯，人格分裂麼，讓一部分人格成為我的魔仆，然後保留下另一部分人格以作後手……嗯，黑光病毒，有點兒意思。」

  黑光病毒本身就很邪性，縱然潛力極大，但副作用卻也明顯。

  人格分裂什麼的，在黑光病毒宿主身上，實乃屢見不鮮，而艾利克斯，借著這個副作用，給了魔狠狠的一擊！

  但，這個不礙事兒。

  沒了艾利克斯，他還有薩格洛特和凱麗甘，哪怕沒拿下李二，這個概率現在也不低於百分之五十。

  依舊能賭。

  微微搓了搓手，魔猛地發力，便看到代表著薩格洛特和凱麗甘的兩股能量，如同鑽頭一般扎在了聖子的心靈防禦屏障上。

  隱約間，所有人似乎都聽到了「轟」的一聲。

  屏障瞬間碎裂。

  然而……

  就在屏障碎裂的一剎那。

  代表著薩格洛特的黑光，卻狠狠向著代表著凱麗甘的黑光撲了過去！

  這突兀的一幕，不僅讓聖子驚疑，甚至還讓魔睜開了雙眼。

  魔氣感知之中，魔轉頭看向了一旁的薩格洛特，此時此刻，薩格洛特已經睜開了眼。

  其眼中，倒轉的血紅色六芒星分外顯眼，甚至於，薩格洛特還有心情對著魔微微一笑。

  下一秒，其身體瞬間崩塌，卻是自絕於當場。

  魔愣住了……

  「這又是什麼情況！？」

  ……

  「別天神……你從哪兒弄來的？」

  聖子倒是看出了現在的情況。

  從代表著薩格洛特的黑光之中，聖子清晰察覺到了另外一種能量波動……

  萬花筒寫輪眼。

  別天神之力！

  似乎回應了聖子的疑惑，黑光中，薩格洛特的聲音悠悠傳來。

  「宇智波鼬，不知殿下可還記得這個人否。」

  聖子沉默不語——他不記得。

  薩格洛特則長話短說。

  「此戰之前，大秦的文滿與我接觸，讓我追蹤李全知，同時他也告訴了我一切前因後果。深知他們對我有所圖謀，為了防止我被他們徹底控制，我找到了宇智波鼬，讓他給我下了別天神之力……」

  且效果明顯！

  別天神，不知不覺間操控別人，並永久、徹底的改變對方的思想意志。

  這能力，與魔的能力有異曲同工之妙，強度肯定比不上魔，但以有心算無心，薩格洛特卻還是在關鍵時刻發揮了作用。

  但他發揮的作用，並不大……

  至少沒有艾利克斯那麼大！

  能看到，代表著薩格洛特的黑光，一邊頂著魔能力的侵蝕，一邊與凱麗甘對撞，然而當代表著凱麗甘的黑光反擊之後，薩格洛特卻節節敗退，很快，代表著凱麗甘的黑光，便穿透了薩格洛特的阻撓，向著聖子的心靈內側快速撲去。

  然而同樣也在這一刻。

  天空中，某台文滿的衛星打開倉匣，一枚飛彈呼嘯著激射而出，短短一瞬間，便從天而降，扎在了聖子身上。

  這枚飛彈。

  沒扎破聖子的皮……

  它撞在聖子身上，砰的一聲，便炸了個七零八碎。

  然而淡薄的霧氣卻從飛彈中升騰而起，籠罩在了聖子身上。

  清心散……

  既然清心散能夠對魔的手下產生干擾，那麼，這東西也可能能夠改變現在的局面。

  清心散的確發揮了效果。

  清心散剛剛進入聖子體內，能看到代表著凱麗甘和薩格洛特的黑光，登時凝滯了下來。

  光芒的速度越來越慢，凱麗甘和薩格洛特都在拼命掙扎著，似乎回憶起了曾經在聖子麾下的時光。

  而在連續的變數之下……

  魔也不由自主地嘟囔了一聲……

  「概率已經變成了百分之二十了……這些小傢伙，嘖嘖嘖……做的不錯哦。」

  魔氣四溢之間，代表著凱麗甘的黑光轟然炸裂，其猛地加速，一頭撞在了聖子心靈深處。

  時間，仿佛變慢了似的。

  當黑光觸碰到聖子心靈深處的一剎那。

  聖子的頭骨，猛地綻放出了金光！

  聖骨！

  源自於上一代的至寶，龍月四人留下的最大遺產！

  其效果，就是讓宿主免受魔的心靈控制！

  王維有邪惡之勛和魔王的雙瞳。

  嬴梟有魂匣——故，他才能頂住魔那麼長時間。

  而最後的聖骨，就在聖子手裡！

  這就意味著！

  其實從一開始，魔控制聖子的計劃，就是完全不成立的！

  虛空中，聖子猛地爆發出狂笑！

  「你這個傻逼……你TMD廢了這麼大的勁……」

  不得不說，剛才聖子其實都被嚇尿了。

  但察覺到他根本不吃魔的心靈控制之後，聖子壓抑的感情徹底爆發！

  這一刻，他肆意，他張狂，他甚至有點兒肆無忌憚。

  直到魂匣中，魔微微一笑。

  「我就是跟你鬧著玩兒呢……你小子還當真了。」

  「是的，沒錯，這個計劃，從一開始的成功率，就是百分之零……」

  「但百分之零，某種程度上也意味著百分之百。」

  「這事兒，從一開始，就不會出現任何變故！」

  「因為我就沒把你，當成是計劃的最終目標啊！」

  「我想要的，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