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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秘密行動

2024-05-28 12:06:54 作者: 羅曉

  「兩百萬?」

  牟思晴幾乎是跳了起來,驚得張了嘴合不攏來!

  

  許東給鄭媽二十萬,那還是她加了十萬的價錢,她一直覺得有些「愧對」許東,但現在龍秋生開口說值兩百萬,那還「愧」什麼「愧」?

  「奸商!」牟思晴扭頭盯著許東忍不住惱出聲來!

  龍老都說許東是個「高手」,她也是糊塗了,哪有許東看不出價值的東西?虧得她還一直認為許東出那個價是在替鄭媽考慮,現在才明白,許東不過是拔了十分之一的「毛」而已!

  許東雖然也很吃驚,但畢竟他還是清楚這東西是真的,就是他自己估計不到這個價錢而已,但現在聽到龍秋生說值兩百萬後,還是相當吃驚。

  而牟思晴說他是「奸商」,許東又是苦笑又是無奈,這個「奸商」的名頭怕是背定了,因為他沒辦法替自己申辨,有龍秋生的另眼相看,再加上許東幾次出色的「表現」,牟思晴早已認定了他是個鑑定「高手」,既然是高手,又哪有不知道這鹽罐兒值多少錢的道理?

  要說自己真不知道鹽罐兒的「價值」,牟思晴當然不會信了,想想也懶得去找理由解釋了,隨她怎麼看都好,奸商就奸商吧!

  牟思晴瞪了許東一眼,心想這個事也不好在同事和龍秋生面前發作,只有等出去後再私下裡「訓斥」他,就算賺點錢,那也得還給鄭媽補一半兒回去,要不然就真的太「黑」了!

  停了停,牟思晴又問龍秋生:「龍老,您剛才說的什麼滴油的鷓鴣罐,這東西是裝油的還是用油滴出來的?」

  「真是不學無術!」龍秋生忍不住笑罵起來,「你這丫頭盡瞎扯,好吧,我就來給你講講油滴釉的來歷,油滴釉出自於唐代,盛於宋代,尤其是建陽窯燒制的產品最有名,後來就稱為『建窯』,建窯燒制的黑釉瓷產品豐富多彩,變化萬千,最有名的品種包括兔毫釉、油滴釉、曜變釉、結晶冰花紋釉、芝麻花釉、龜裂紋釉、醬褐釉等等,而其中的油滴釉就是鷓鴣釉,這是因為窯變產生的自然結晶釉產品,以及黑釉點白斑、黑釉鐵鏽花、黑釉描金彩等人工繪飾藝術的作品。黑釉裝飾多樣性的成就,突出表現在茶盞釉色裝飾藝術上……」

  「宋代社會盛行飲茶,鬥茶,那時候民間的富裕階層和文人以斗詩飲茶為時尚,所以像建窯等民辦窯場盛行,宋人察襄所著的『茶錄』稱,『建安所造者紺黑,紋如兔毫,其坯微厚,熁之久熱難冷,最為要用。出他處者,或薄或色紫,皆不及也』,又說『凡欲點茶,先須熁盞,盞令熱,冷則茶不浮。兔毫坯厚,久熱,用之適宜』,這就是說的建窯兔毫盞!」

  「建窯瓷胎土富含高鐵成份,含砂量較多,胎體厚重,胎質粗糙而堅硬,瓷器產品胎色分別有黑、紫黑、灰黑或紅褐等色,它的優點是含鐵量高易於受熱,厚胎和胎內蘊含細微氣孔,比較利於茶湯的保溫,在鑑別建窯窯瓷器時,建窯瓷器手感相對較重,器底露胎處一般都有一層淺紅、醬紅、或深黑等胎色面,這是因為含鐵質元素的胎土在高溫作用下,鐵質成份析出所造成的變化,也是建窯瓷器最易辨認的特徵!」

  龍秋生這一席話,聽得許東如痴如醉,當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姜,還是老辣,龍老的這些底蘊,那不是想學就能學得來的,能熟到這個程度,只有「飽讀詩書」和經過無數的鑑定經驗才能有這樣的深度!

  不過牟思晴和那個警員同事如聽天書一樣,一點也不感興趣,那男警員一雙眼睛就在牟思晴臉上「瞟」,飽餐秀色,而牟思晴則還在驚嘆兩百萬的價錢,龍秋生對她的「講解」幾乎完全是對牛談琴了!

  龍秋生說這些話無意擺弄他的深厚知識,他只是隨意就說出來,一來是因為牟思晴「問了」,二來是因為他壓根兒就沒把許東當成對手或者收藏界的「後輩」,他純粹是把許東當成了跟他一般兒地位的「朋友」!

  所以說龍秋生這一席講解,受益最大的就只有許東,這些知識結合他看「寶氣」的能力,就只有四個字能形容:「如虎添翼」!

  許東聽得帶勁,但龍秋生忽然就不說了,笑呵呵的望著他問:「許東,你如果真要轉手的話,兩百萬,你看行不行?不行我們再商量一下!」

  牟思晴聽得更是有些「咬牙切齒」,這傢伙,這麼個破鹽罐居然還不止值兩百萬,聽龍老的口氣還可以再添加,這時候倒是不怎麼「恨」許東奸詐了鄭媽一回,而是氣惱這傢伙隨隨便便就能賺個幾百萬,而像鄭媽辛苦勞作一輩子還賺不到他賺這一筆的零頭!

  賭那塊石頭的時候,牟思晴就認為許東有一多半是靠了運氣,也許是有「眼力」方面的原因,但絕大多數還是靠運氣,那個運氣讓他平白賺了一千萬,而現在居然又是不流汗不喘氣的又賺了兩百萬,這不令她「生氣」嗎?

  說實在的,她在大案組刑偵組跟同事們經過多少次的危險,踏過數不清的困難,汗水都流成河了,這一個月才掙個幾千塊錢的薪水,雖然說她根本就不考慮賺多少錢的問題,但跟許東這一對比,心裡還真是很不「平衡」了!

  許東一聽龍秋生的話就趕緊搖著頭回答:「不不不,龍老,我不是嫌價低,我是在想把這個價錢的數目再送回給賣瓷罐兒給我的阿姨,我只給了她二十萬!」

  聽許東這麼說,牟思晴又怔了怔,心想這小子還不錯,良心不錯,看來還是自己誤會他了,這小子雖然貧窮,但還真不是她想像的那麼貪財。

  龍秋生一輩子都在跟這樣的事情打交道,所以對許東說的情況都不會太在意,人心好吧,多給賣者一點,人心不好,賺了也是應該的,現在這個年代講究的就是強者更強,弱者更弱,弱者賺點錢都是小錢,強者隨便賺一筆錢就是大錢!

  龍秋生把鹽罐兒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對許東說道:「許東,你來了正好,看看這裡保管的一些瓷器,看看真假問題。」

  龍秋生一邊說一邊指著保管室里四周牆壁邊的架子,架子是鐵架子焊成的,每一面的架子都有好多層,好像書架的形式,只不過比書架更寬更厚更牢室。

  許東自一開始進來時就已經看到這保管室里有好幾道「寶氣」冒出來,不過這些寶氣的濃厚度不高,以寶氣而論,估計價值不很大。

  東面牆壁架子上有幾袋顏色不同的東西,用塑膠袋封好的,打了封條標籤,裡面的東西有些是白色的粉狀,有的是顆粒狀,有的顏色五彩斑斕,有的呈玉色的冰糖顆粒狀。

  這些東西也有「氣」冒出來,不過肯定不是「寶氣」,從醫院出來後,許東看什麼東西都有「氣」,只分顏色深淺濃厚程度不同,而萬物所露出的氣與奇珍異寶的寶氣也大為不同,而且很淡。

  牟思晴見許東沒去看瓷器,反而盯著這一排東西看,當即介紹道:「那些是毒。」

  許東心裡本就有這種猜測,一聽牟思晴的介紹倒是立即就證實了,又想到她不是說今天晚上市局進行的秘密行動就是「掃毒」,不禁心裡一動,今天莫明其妙的能看到所有物體都冒出來的「氣」,而這些毒品的氣也各自不同,他要是看得出來毒品的氣,不知道能不能幫警方搜索到這些東西?

  一想到這個,許東沉吟一陣,想想還是趕緊再暗暗把那幾種毒品冒出的氣多看幾遍,記好這些東西所發出來的氣的顏色和濃厚多寡程度,如果有作用的話,那也是有備而無患!

  「晴哥,這朋友面生,是你的朋友?」

  牟思晴的警員同事注意到牟思晴的注意力都幾乎投在了許東身上,這才注意到他,瞄了一陣,很有些不痛快的問道:「晴哥,這是你的朋友?好年輕,在哪個公司上班?」

  瞧許東的臉相確實年輕,又很是面生,那警員也覺得許東可能不是個警察,所以又問牟思晴。

  這警員二十七八歲了,看他的左手還戴著一枚婚戒,許東有些鄙夷,這傢伙沒結婚至少也有對象了,這會兒一雙眼就沒離開過牟思晴,好色倒不說吧,這是絕大多數男人的通病,不過他也跟別的同事一樣叫牟思晴「晴哥」,以他比牟思晴大了一截兒的年紀也這麼叫,讓人未免覺得很有些「噁心」和「肉麻」!

  牟思晴點點頭回答他:「是啊,我的朋友,也是我們局裡請的古董鑑定專家,別看他年輕,本事卻是硬得很!」

  「幸會!」那警員隨便敷衍了一句,然後又望著牟思晴,「晴哥,你是胡局的骨幹,今晚不是有行動嗎,你怎麼沒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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