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符

  「夫人，小姐，布莊在隔壁，胭脂鋪在對面，您二位怕是走錯了吧。」他這店裡，可從來沒有女客來過。

  鳳歌站在門口看了一圈，隨即笑道：「沒走錯，就是這裡。」

  掌柜驚訝的看著鳳歌，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並沒有從她身上發現什麼不同之處。

  「姑娘要買什麼？」從進門起，那年長的婦人只是隨便掃了店裡一眼，之後注意力便都在眼前這姑娘身上。而眼前這姑娘，卻是認認真真的看過了店鋪里的東西，顯然，買主是她。

  鳳歌手指擺在貨架上的黃紙和硃砂道：「這個來一套，桃木板兩張，符囊五個。」接著她又轉到另一個貨架前，指著架子上的金油香爐之類的東西道：「一樣來一個。」

  掌柜沒動，問：「姑娘是道家中人？」

  鳳歌搖頭：「不，只是通曉些陰陽玄法，正好需要這些東西，多少錢？」在青山派時，這些東西隨處可見，她從未買過，也不知道價錢。

  掌柜面上的訝色越發濃郁，這樣漂亮的妙齡女子，又是這種偏僻的邊關小城，竟會有女玄師，怎能不驚訝。

  

  「怎麼？掌柜不做我的生意？」鳳歌挑眉。

  掌柜的連連擺手：「不不不，怎會不做姑娘的生意，只是太驚訝了，我還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女玄師呢。」掌柜說完趕忙去包她要的東西。

  鳳歌淡笑：「玄師稱不上，只是略略通曉一些罷了。」

  東西都是現成的，掌柜很快取了東西到櫃檯打包，隨口回她的話：「就算真是略略通曉，也很了不得呢，陰陽玄法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學會的。」

  這話倒是不假。學習玄法，得先有法脈，也可以說是天賦。

  若沒有天賦，就算能將符畫得很好，能將口訣背的很溜，也是毫無用處。

  玄法和道法佛法一樣，都屬於普通人不會的神異之能。能入此門，能得此法的，都不是普通人。

  入得此門，學得此法，都是有法脈的，也就是得到了上面的承認。

  掌柜專做這門生意，怎會不通曉這些道理。

  鳳歌指著符紙和硃砂朝掌柜道：「這些先不要包起來，我想借貴店的書桌一用，可好？」

  掌柜忙忙點頭：「好好好，沒問題的，請跟我來。」他立馬將東西拿在手上，帶著鳳歌和顧嫂進入鋪子的裡間。

  一個不大的小房間，裡面除了一張寬大的書桌外，什麼都沒有。

  「這是我專為玄師和道長們準備的書桌，以備不時之需。」掌柜笑道。

  「掌柜真會做生意，多謝！」鳳歌淡笑。

  掌柜將東西放下後就出去了。

  一般玄師和道長們畫符時是不許外人看的，他懂。

  「柯兒，你要書桌做什麼？」顧嫂還沒弄明白她想做什麼，心裡很不安，這家店一進來就讓她很不安。

  「沒事，我就畫個符，您若是不想看就出去轉轉。」她倒不是有心要避著顧嫂畫符，而是她畫的符會傾注玄力，體質差些的人看了符，多少會受些影響。

  有些符對人的身體有助益，看看也沒事。

  可她今天要畫的符，是驅邪斂陰的符，男人看了沒事，女人看了多少會受點影響，問題也不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