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出征

  「北境的老人已經被新上任的統帥換了大半，他們都在期待著侯爺的回歸，北境的百姓也念著岳家的恩情。岳家回北境，是大勢所趨。」

  「父帥一生的心血，我絕對不允許被別人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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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裡，晉王將岳雲的話婉轉地轉述給了老皇帝，老皇帝雖然生氣，但是，卻也清楚，岳雲的話不是假話，而是事實。

  「父皇，兒臣以為，岳雲所說不無道理，趁叛軍還未成氣候，必須趕快剿滅，否則，待他們站穩腳跟，恐怕就不容易對付了。」

  「中軍不可用。你去通知老三和老五，讓他們一人出二十萬軍隊，交給岳雲。」老皇帝首先想到的是打自己兒子的主意。

  「父皇，這恐怕不可行。」晉王想起之前在并州，皇甫矜的那些話，他那兩位哥哥可都不是好惹的，「上次您給兒臣那三十萬軍隊，真正打起仗來，問題太多。雙方的將領首先想到的都是保存自己的實力，並不會全力以赴，而且，他們根本不聽兒臣的命令，陽奉陰違。」

  「還有這等事？」老皇帝知道晉王說的不假。

  「如今，頭等大事是剿滅叛軍，所以兒臣以為，把北境的軍隊交給岳雲是最好的選擇。」晉王話一出，老皇帝便擺擺手。

  「朕好不容易收回北境的軍權，這麼輕易就又交回去，不行。」

  「父皇，岳家如今已經大不如前，岳雲一個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待他剿滅了叛軍，父皇再收回兵權，他也只能順從。」晉王想的很簡單，「而且，父皇可以命岳夫人和岳家女眷留在京城當人質，岳雲便只能乖乖聽從父皇的話。」

  「可是？」

  「父皇，眾觀如今華胥國，除了西境的軍隊，便只有北鏡的軍隊能與西北軍隊抗衡。西境在逍遙王府手中，根本不會聽從朝廷調遣，只剩下北境的軍隊。而且，北境軍隊本來就是岳家在統領，岳雲去了，熟悉軍情，定能得心應手，快速剿滅叛軍。」

  「還有一支軍隊！」老皇帝眼睛一亮，現出淡淡笑意，「你忘了，上次你去剿滅的那一支叛軍！」

  「父皇是說忠勇島的軍隊！」晉王卻即刻否決了，「父皇，不可。那本來就是成王的軍隊，雖然現在暫時交由子虛管理，可不敢保證裡面有多少是成王的人。」

  「也只有如此了！」老皇帝終於妥協了，比起岳家，成王如今才是最大的禍患。

  「兒臣這就擬旨。」晉王心裡得意極了，他幫了岳雲這麼大的忙，岳雲以後還不對他言聽計從。

  聖旨很快便傳到了鎮北侯府，岳雲拿到聖旨，並不驚訝。

  宣旨宮人走後，岳義等人欣喜地圍著岳雲。

  「太好了，北境又回到岳家手中了。」岳忠是最開心的，也是最喜形於色的。

  「元帥在天之靈，也能瞑目了。」岳義欣慰地笑了笑，岳雲不負眾望，終於成長為一個合格的領袖了。

  「只是，聖旨上說夫人不能離開京城，很明顯，是要將夫人作為人質。」岳忠擔憂地盯著岳雲，「皇上根本不信任侯爺。」

  「皇上誰都不信任。」岳雲卻並不擔憂，讓他母親留在京城，若真發生了什麼事，還有蘇驚華和皇甫矜可以照料。當初，岳家突然蒙難，事先連個訊號都沒有收到，才會被人一網打盡。

  「沒事，岳家對國家忠誠，岳夫人留在京城也無妨。」岳義卻不覺得有什麼，自古都是如此，手握兵權的人，帝王都會防備著。

  「皇上讓我們三日後出發，你們都各自去準備吧，我去見見母親。」岳雲朝四人點點頭。

  「侯爺？」岳凱一直躲在後面，看起來有心事。

  「何事？」岳雲看岳凱有話要說，詢問道。

  「岳凱，跟我走！」岳義知道岳凱要說什麼，朝岳凱搖搖頭，示意岳凱跟他離開。

  「侯爺，岳旋已經知道錯了，這次帶上她一起去吧！」岳凱不聽岳義的。

  「岳凱！」不等岳雲說話，岳義先呵斥了岳凱。

  「二哥！」岳雲朝岳義搖搖頭，這才平靜地看著岳凱，「軍人最重要的是服從命令。岳旋太感情用事，我的身邊，不需要喜歡自作主張的人。」

  「可是，侯爺？」

  「四哥，你們都是跟隨父帥出生入死的人，我很感激大家在岳家最困難的時候對岳家不離不棄。但是，岳旋所做的事，已經超越了一個下屬應該做的事，甚至插手我的家事，這樣的下屬，我實在不敢要。」岳雲態度堅決，對於岳旋曾經做的事，他不可能當做沒發生。

  「好了，岳凱，去收拾東西！」岳義拉著岳凱朝外面走，岳凱便沒有再說什麼。

  出了大廳，岳凱才甩開岳義的手：「二哥，岳旋她真的知道錯了，為什麼不能給她一個機會？」

  「老四，岳旋的心思你我都清楚，可侯爺心裡沒有她。」岳義輕輕嘆息，「二哥並不是不關心岳旋，即使岳旋做了那麼多錯事，在我心裡，她仍然是『岳家五虎將』，是我們的小妹。可是，她有了不該有的心思，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插手侯爺的私事，這已經超越了一個下屬的職責。」

  「二哥，岳旋她只是喜歡侯爺，她並沒有錯。」

  「那就是錯。」岳義義正言辭地盯著岳凱，「侯爺是尊敬我們，稱呼我們一聲哥哥，可我們永遠都只是岳家的家臣，是仆，所以必須緊守主僕之別。」

  「我？我明白了！」岳凱心中一驚，是啊，一直以來，雖然岳雲與他們都是兄弟相稱，可真正說起來，他們永遠都是仆。

  「老四，我知道你的心思，既然喜歡，就主動去爭取，岳旋會看到你的好的。」岳義拍了拍岳凱的肩膀，鼓勵地盯著岳凱。

  「二哥，我？」岳凱心思被看透，有些羞澀。

  「你我兄弟之間，有什麼不好意思！」岳義和岳凱肩並肩離開了。

  岳雲此時則來到了岳夫人的院子。

  「子淨，來，正好到午膳時間，陪母親一起吃。」以前，岳家人多，每天吃飯都是一大家子人，如今，家裡只剩下她和岳雲，岳雲又忙於事務，吃飯基本只有她一個人。

  「好！」

  岳雲坐下，與岳夫人安靜地吃了一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