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共侍一夫

  「放肆！」蘇驚華真是受夠了蘇驚鴻的沒規沒矩，「秦若雖是我身邊的宮女，但在宮裡也是大宮女，你不過一個平民家的女子，她看在我的面子上叫你一聲二小姐，你還真當自己是小姐了？」

  「我？」蘇驚鴻還想辯解，卻被蘇于氏給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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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華，你不願意就算了，別因為這件事生氣！」蘇于氏的話卻讓蘇驚華傷心了。

  「母親以為是我不願意？」蘇驚華總算明白為何蘇驚鴻這麼沒輕沒重了，蘇于氏就是個拎不清的，「皇太孫身為儲君，他身邊的女人都必須由禮部從各家秀女中篩選，以蘇家的家世，連入選的資格都沒有。」

  「可你不是成了側妃嗎？」蘇驚鴻有恃無恐，覺得有蘇于氏在，蘇驚華不敢拿她怎麼樣。

  「原來你們是這樣想的？」蘇驚華心裡悲涼，自己怎麼就有這樣的親人呢？

  「娘娘救了皇太孫，有功於朝廷，皇上才特許娘娘成為側妃。夫人，二小姐，你們真以為有殿下的喜歡就能進皇宮？」秦若看蘇驚華傷心了，氣不打一處來。

  「這？是我們想得太簡單，驚華，這件事不提便是了！」蘇于氏看蘇驚華又是氣又是傷心，拉了拉還想頂嘴的蘇驚鴻，「沒有其它事，我們就先走了。」

  「秦若！」蘇驚華可沒打算就這麼放過蘇驚鴻，不為別的，為了蘇驚鴻能找個好人家，她也必須好好教導她。

  「蘇驚華，你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憑什麼管家裡的事？我上有祖母，還要母親，何時輪到你來管了？」蘇驚鴻看進宮沒希望了，突然爆發了，指著蘇驚華大罵，「不過是個萬人騎的妓女，你真以為自己有多高貴？不讓我進宮，不過是怕我會奪走殿下的寵愛……」

  「啪！」這一次，是蘇于氏打的。

  蘇驚鴻沒想到蘇于氏會打自己，不敢置信地指著蘇于氏，「你？你敢打我？」

  「啪！」蘇驚華走上前，又是一巴掌。

  「你？你們？」蘇驚鴻捂著被打的臉，驚慌地盯著蘇驚華。

  「這一巴掌是為母親打的！」蘇驚華沒想到蘇驚鴻竟然成了這個樣子，「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跟街上的潑婦有何分別？母親是你的長輩，你居然敢指責自己的母親。我是你的姐姐，你居然敢罵我。你口出惡言，污穢不堪，毫無教養。這些年，父親教導你的話，你都聽到哪裡去了？」

  因為生氣，因為失望，蘇驚華眼裡淚水翻滾。這是她心疼的妹妹，這是她嫡親嫡親的妹妹，居然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是妓女。

  「驚鴻，你不該罵你姐姐啊！」打了之後，蘇于氏也後悔了，她素來膽小，從沒有動手打過自己女兒，可剛才蘇驚鴻的話太過分了。

  「她不是我姐姐！」蘇驚鴻被打了，一點也沒學乖，反而開始耍橫，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啊啊啊……你們都欺負我……」

  「秦若，把她帶下去，關在別院，派人好好教導！」蘇驚華不想再跟蘇驚鴻廢話，這樣的人，不給她一點教訓，她永遠學不乖。

  「不，不！母親，你救救我，蘇驚華她要殺了我，她要殺了我啊！」蘇驚鴻怕了，一把抱住蘇于氏的腿。

  「驚華？」蘇于氏也嚇到了，她從來沒看到蘇驚華這麼凶的樣子。

  「母親，你若真的為她好，就聽我的！」蘇驚華一記厲眸看向蘇于氏，蘇于氏便不敢再說話，「蘇驚鴻，今天你求誰都沒用。蘇驚鴻，我告訴你，正是因為我是你姐姐，你今天才有命，若是別人，就憑你剛才罵我的話，蘇家都得滿門抄斬。」

  蘇驚華一揮手，秦若朝兩個宮女使了個眼色，兩個宮女上前，一左一右，架著蘇驚鴻往外拖。

  「蘇驚華，你個賤人，我詛咒你不得好死。」蘇驚鴻被拖走了，嘴裡還不肯求饒。

  「把她嘴堵上！」秦若對蘇驚鴻忍讓到了極致，要不是看在蘇驚華的面子上，她早就對她不客氣了。

  「唔唔唔……」宮女用一根絲帕堵上了蘇驚鴻的嘴，蘇驚鴻除了用眼睛盯著蘇驚華，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驚華，驚鴻她？」蘇于氏真的不忍心看蘇驚鴻受苦，「她還小，慢慢教會好的。」

  「母親，你可去看過明月？」蘇驚華不想再談蘇驚鴻。

  「去了，但是她不見我！」蘇于氏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個女兒。

  「她如今有了身孕，在侯府又沒有可以信賴的人，我給你兩個人，你就說是你挑的，送去給她，也好照顧她。」蘇驚華揮手，兩個小丫鬟走了出來。

  「好！」蘇于氏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嗯！」蘇驚華上前握住蘇于氏的手，態度溫和，「母親，你什麼都好，就是心太軟。驚鴻如今成為這樣，完全都是你慣的。可你和我都護不了她一世。在蘇家，她可以為所欲為，但若是嫁了人，誰能幫她？為人婦的艱辛，你比誰都清楚。」

  「母親知道，你不會害她，只是心疼她。當初被發配，她吃了很多苦，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嬌小姐，突然變成階下囚，吃不飽，穿不暖，還差點被玷污，所以性情才會大變。」蘇于氏想到之前所受的苦，心裡對蘇驚鴻就沒有任何責怪了。

  「我們會心疼她，憐憫她，但別人不會，像今日這般，若是得罪了貴人，小命都保不住。」蘇驚華輕嘆一聲。

  「我知道。那我先回去了！」

  蘇于氏走後，秦若才開始抱怨：「娘娘，二小姐越來越不像話，再這樣下去，可是會惹大禍的！」

  「我知道，但她是我妹妹，我？」面對自己的親人，蘇驚華不想再如前世一般，所以，只能儘量忍讓。

  「如今正是殿下的關鍵時刻，有多少人在想著找機會害殿下和你。二小姐很容易被人利用，奴婢覺得，讓她待在別院也好，至少，不會讓她有機會出去惹禍。」

  「嗯！我正是這樣考慮。」

  書房裡，皇甫矜正在聽東衛匯報。

  「殿下，最近兩天，中軍里出了幾件大事。」

  「岳忠去接手軍務，被中軍現在的將軍下了臉子，岳忠把那將軍打了一頓，還用軍法處置了幾個不服的小將，惹惱了這幫世家子弟。」

  「岳雲去接手的時候，這些小將故意把軍中資料燒了。岳雲大發雷霆，罷免了幾位負責管理資料的將領。這些人都是世家子弟，家中關係盤根錯節，一起上書彈劾岳雲，把岳雲罵的一文不值，皇上為此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