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不能再懷孕

  國公府中，趙靈樞給戚淑把了脈。

  「少司命？」戚國公期待的盯著趙靈樞，這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問題不大，待我回去調配好解藥，著人送過來！」趙靈樞緩緩起身，雙眸中透出一絲可惜，「只可惜，此毒太霸道，傷了她的宮房，她此生恐怕都不再能懷孕！」

  「什麼？」突如其來的打擊，讓國公夫人差點暈倒，好在戚放扶住了她。

  「少司命，您醫術卓絕，能否想辦法救救我女兒？」戚國公好似一瞬間生了白髮，背都佝僂了。

  「少司命，請先幫淑兒解毒！」覃壽元卻很鎮定，能救活就好，其它的，他不在乎。

  「嗯！」趙靈樞淡淡的應了一句，離開了國公府。

  「淑兒！嗚嗚嗚……」國公夫人靠著戚放，身子仿佛已經不是自己的，一心只想著自己的女兒。

  一個未出嫁的女孩子，失去了生育能力，就算覃壽元娶了她，將來，在丞相府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啊。

  覃壽元緩緩站起身，神色堅定而凝重。只見他抬步走到戚國公和國公夫人身邊，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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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父、岳母在上，請受壽元一拜！」覃壽元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額上滲出了鮮血。

  「是我的任性妄為，才讓淑兒遭此大難，岳父岳母請放心，此生，我一定好好愛護淑兒，不讓她再受到任何委屈！」覃壽元很後悔，那麼多條路可以走，他為何選了這一條。

  若不是他把持不住自己，讓戚淑未婚先孕，戚淑便不會中毒，也不會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都是你！」國公夫人突然激動起來，啪，給了覃壽元一巴掌，「要不是你，淑兒也不會未婚先孕，更不會造成一生的遺憾！」

  覃壽元結結實實的受了國公夫人一巴掌，卻並沒有起來。

  「你要淑兒以後怎麼辦？啊？好好愛她？一個女人，卻做不了母親，你要她如何面對自己？」國公夫人是女人，她很清楚作為女人的悲哀。

  戚淑失去生育能力，就等於失去了婆家的認可，丈夫的寵愛。覃壽元現在因為內疚，也許對戚淑另眼相看，可等到十年後呢？

  看到別人兒孫滿堂，覃家兩老會如何對待戚淑？一個沒有子嗣的主母，又要如何立足？

  覃壽元跪在地上，不發一言。

  「去把老狐狸叫過來！」戚國公不像國公夫人那麼激動，他深知，現在要做的，是為戚淑爭取應得的東西。

  「是！」戚放轉身出了內室。

  半夜時分，東宮裡，趙靈樞帶來了解藥。

  「此藥一日一次，連續服三次，毒便解了。她如今有孕在身，之前幾次中毒受傷，身體底子太差，所以前三個月，必須好好調養，否則孩子隨時都可能流掉！」趙靈樞雙眸暈著深深的自責。

  他為何要讓她再來受這種折磨呢？這樣做的真的值得嗎？

  「你給她調養！」皇甫矜儼然把趙靈樞當做蘇驚華專用大夫了。

  「不用你提醒，我也會的！」趙靈樞很不滿皇甫矜的語氣，起身準備離開。

  「窯草之毒是巫族的嗎？」皇甫矜凝視著床上的蘇驚華，這次中毒，蘇驚華身體更差了，面色沒有一點紅暈。

  「不是！窯草是西北極寒之地才有的一種香草，這種香粉長期使用可以導致女子不孕！此香粉得來不易，甚是昂貴，香味獨特，所以西倡國將此種香粉作為宮廷秘藥。」趙靈樞能猜到皇甫矜的用意，但他敢肯定，這件事，跟趙靈犀沒關係。

  「西倡國？」皇甫矜鳳眼微眯，仿佛找到了一點蛛絲馬跡。

  「還有其它事嗎？」趙靈樞點到為止，有些事，他實在不好插手。

  「戚國公府那邊怎麼樣了？」

  「你自己去問！」趙靈樞一副高傲的樣子，片刻便消失了。

  趙靈樞走後，皇甫矜吩咐秦若秦離寸步不離照看蘇驚華，自己去了書房。

  此時，四個長相一模一樣的侍衛跪在地上，恭敬的垂著頭。

  「南衛，去查清楚巧慧的來歷，看她是否與西倡國有關係！」皇甫矜得趙靈樞提點，隱約感覺到這件事恐怕不簡單。

  「東衛，三天後讓蘇于氏和蘇驚鴻進宮探親！」皇甫矜可沒有忘記，這裡面，還有一個蘇驚鴻。

  「北衛，你留守驚華院，確保蘇側妃安全！」

  「西衛，驛站那邊怎麼樣？」

  「啟稟殿下，黃普已經遞交了西倡國的國書，並且將這裡的情況傳回了西倡國！文清小姐給黃普傳了私信，約他明日在城外相見。」

  「告訴文遠，看住文清，讓她明日出不了門。」皇甫矜對自己這位表妹是真的沒辦法，罵吧捨不得，打吧，更捨不得。

  「是！」

  處理好這邊的事，皇甫矜又拿起摺子開始翻看，批閱，不知不覺，已經該上早朝了。

  皇甫矜換好朝服，坐著步攆朝乾坤殿而去。

  大殿上，老皇帝坐在龍椅上，精神矍鑠，但眉間隱著憂愁。

  「三天前京城動亂的事到現在還沒查到結果，朕要你們何用？」老皇帝怒目瞪著跪在地上的城防軍守將和京兆尹。

  「臣等無能！」兩人戰戰兢兢的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

  「的確無能！來人，拖出去各打五十大板！」

  「皇爺爺，孫兒有事啟奏！」皇甫矜看兩人真要被拖出去了，這才站了出來。

  「你說！」老皇帝對這個孫兒一直都很矛盾，若說能力，皇甫矜是最適合的人選，但是，畢竟隔了一輩兒。

  「孫兒查到了當日挑起動亂的幕後之人！」皇甫矜站出來，朝老皇帝拱手。

  「誰？」

  「覃貴妃！」皇甫矜的話在朝堂上激起了大浪。

  「你有何憑證？」老皇帝也很震驚。

  「有！」皇甫矜揮了揮手，「帶上來！」

  很快，大殿門口被押解進來一個宮女。

  「奴婢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宮女很惶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你是誰？」

  「奴婢，奴婢是貴妃娘娘宮裡的彩畫！」宮女因為害怕緊張，說話都結結巴巴的。

  「子淨，你把她帶來幹什麼？」

  「皇爺爺請聽她說完！」皇甫矜看向彩畫，語氣很冷，「說吧！」

  「啟稟皇上，奴婢曾聽到貴妃娘娘和公主談話，為了阻止西倡國這次和談，派人擾亂和談。」彩畫在宮裡地位不高，只能做點打掃的活兒，也是陰差陽錯聽到這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