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禽獸不如

  「帶人證！」

  幾個人證被帶到了堂上。

  「堂下之人有何冤屈？」

  「我，我們沒有冤屈！」幾個人突然唯唯諾諾的否定了自己的初衷，看樣子，不準備說實話。

  「你們，你們不是答應我要給你們的女兒討公道嗎？」袁客沒想到這些人上來居然改口，有點激動。

  「我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我們女兒根本就沒有冤屈，又何來討公道一說？」其中一個家屬看起來膽子大，反問袁客。

  「你們？」袁客被氣得說不出話，心中一片灰白。

  「羅尚書，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人證？」劉義冷笑一聲，噌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羅尚書，今天，你若不給本官一個說法，本官絕不會就此罷休！」

  

  劉義是誰，從一品尚書，官場浸淫多年，知道什麼時候能伸，什麼時候能屈。今日之事，明顯是皇太孫和他的黨派為了打到他設的局，他若此時不伸，不是讓人追著打嗎？

  「咚咚咚……」大門口的鳴冤鼓鼓聲轟隆，震懾著每個人的耳朵。

  「什麼人在外面擊鼓？」羅淵因為劉義的態度正在為難，突然來這麼一出，讓他也迷糊起來。殿下之前沒告訴他會有其他人參與進來啊？

  「啟稟大人，是位女子，說是要狀告吏部尚書劉義！」一個小吏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女子？又來一個？」劉義冷笑一聲，「羅淵，我劉義是不是特別好說話？你冤枉我一次不行，又來一次？我告訴你，吏部還有一大推事等著我回去做，我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裡跟你唱戲！」

  「劉尚書！」羅淵也不是好惹的，厲聲一喝，「作為吏部尚書，你應該清楚，我做事都是按照律法在做。別說有人狀告你，就是狀告當今皇上，我也必須受理！」

  「帶上來！」羅淵的威懾一下子讓劉義不敢再叫囂。

  隨著小吏進來的不是大家以為的壯漢，而是一位嬌滴滴的美嬌娘。

  「奴婢見過各位大人！」嬌娘弱弱的跪在地上，魅惑的眼神讓在場的劉義和劉凌心神瞬間緊張。

  「堂下何人？」

  「奴婢是潮音閣的閣主，叫嬌娘！」嬌娘身染風塵，但眼神卻沒有任何風塵味。

  「你要狀告吏部尚書，可知其中的規矩？」

  「奴婢是受害人！」嬌娘身為官妓，自然清楚狀告國家從一品大員需要滾釘床，可是，她是受害人，所以根本不需要。

  「你是受害人？」羅淵更驚奇了，一個官妓，狀告當朝吏部尚書，還是受害人？

  「是！」嬌娘跪在地上，嘲諷的盯著劉義，「我要狀告的就是坐在我身邊的這位吏部尚書，披著人皮的禽獸！」

  「放肆，羅淵，你就任由一個妓子污衊本官？」劉義怒從中來，不知是心虛還是什麼，抬步準備離開。

  「劉尚書，你現在還不能走！」羅淵話落，刑部的護衛攔住了大門口。

  「怎麼，羅尚書準備扣押朝廷從一品大員？」劉義可不是軟柿子，厲喝一聲，整個大堂的人都心神一震。

  「不錯！羅尚書，父皇讓本王和皇太孫協助你審理此案，本王也陪你們玩了這麼久，本王很懷疑，你們刑部的辦事能力！」成王認識嬌娘，不但認識，還很熟悉，嬌娘是他的人，手中掌握了許多他的證據。

  「七皇叔，別急啊，既然皇爺爺讓我們協助此案，我們就要相信刑部，如果這件事是事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如果是假的，也可以幫劉尚書洗清冤屈。」皇甫矜一直沒說話，嬌娘的到來也在他的意料之外，不過，他現在明白了，蘇驚華今天之所以不來，是去找嬌娘了。

  「劉尚書，現在有受害人點名狀告你，按照律法，你必須出席！」有了皇甫矜給他撐腰，他的底氣也足了。

  劉義不得不坐回到自己位子，但是，如坐針氈。

  「嬌娘，你繼續說！」

  「是！」嬌娘在潮音閣，見過的都是大官，所以並不怯場，「奴婢是潮音閣的官妓，三年來，奴婢經常被劉凌帶回尚書府過夜，所以也知道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劉凌喜歡玩女人，有些女人是你們知道的，有些你們可能都不知道！尚書府中有一個小院，裡面關了一屋子的女人，那些女人，都是瘋的！」嬌娘說到這裡，眼神中透出一絲恐懼，因為她親眼看過那些女人，一個個明明都是花一樣的年紀，卻活得不如一條狗。

  「胡說！」劉義突然站起來，指著嬌娘大吼，而且作勢要衝上去。

  皇甫矜只一個眼神，東衛已經攔住了劉義。

  「殿下這是何意？」劉義好歹是從一品大員，掌一部權利，即使面對皇太孫，也有他的驕傲。

  「劉尚書，嬌娘這麼柔弱，可受不了你的鐵拳！」別人不知道，皇甫矜清楚，劉義是軍人出身，後來因為能力出眾，從軍方轉到了文職。

  在案子沒有查清楚前，劉義要是一激動失手打死了嬌娘，皇上最多也只能訓斥他幾句。

  「殿下你？」劉義最後的招數都用不上了，頹然的看向成王。

  「帶人去劉府！」皇甫矜眸中冷厲閃過，羅淵還沒發出命令，東衛已經帶人沖了出去。

  成王看著劉義面如死灰的臉，知道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

  「嬌娘，你還有什麼要說的？」羅淵很清楚這其中的暗潮洶湧，不過，他今天的任務是審理，所以，其它的他不需要過問。

  「有！剛才說的是劉凌，我現在要說的是劉義！」嬌娘突然激動了起來，指著劉義大罵，「他兒子是畜生，是禽獸，他連禽獸都不如！」

  「放肆，羅尚書，士可殺不可辱，本官由不得一個官妓這樣辱罵！」劉義是經過大風浪的人，就算垂死也要掙扎一下。

  「嬌娘，注意你的措辭！」羅淵象徵性的呵斥了一句。

  「我這麼罵他還是輕的！」嬌娘更加激動，乾脆站起來罵，「他兒子公開玩女人，他卻借著他兒子的名義暗中玩女人！潮音閣中所有的官妓，只要有點姿色的，都必須先送給他，如果喜歡的，每隔半個月送去尚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