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滾釘床

  「皇叔你看，孤沒說錯吧！」皇甫矜隱著笑意，揮了揮手，「羅淵，他們為何說謊？是何人指使？剩下的事交給你了！」

  「是！」羅淵恭敬的朝皇甫矜鞠了一躬，這才下令，「把這兩個擾亂公堂，做偽證的太醫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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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呢？」羅淵處理了兩位太醫，這才看向袁客的母親和家人。

  「我？我們？」老太太早就嚇暈了，袁客的母親也嚇得腿軟，由兩個女人攙扶著，不敢再說話。

  「大人，下官的母親和祖母都是一時糊塗，請大人寬恕！」袁客怕羅淵真的處置自己的家人，跪地求情。

  「算了，念在她們也是心疼你，本官就不再追究！繼續審案！」羅淵明白這些女人已經不是威脅，於是甩了甩手，幾個侍衛上前，押著一群女人離開了刑部。

  「大人，下官現在可以滾釘床了嗎？」袁客如釋重負。

  「可以開始了！」羅淵一追定音，劉義和成王即使想要阻止，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袁客深吸一口氣，倒在了釘床上，鐵釘穿透皮肉的聲音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袁客只悶哼了一聲，用力一翻身。

  釘床不是特別長，但是，要用血肉之軀在上面翻滾，不但需要體力，更需要的是毅力。

  劉義和成王好似看好戲一般盯著袁客，不相信袁客真的會滾完釘床。

  「袁客，你若堅持不下去，隨時可以放棄！」羅淵好心提醒，看到袁客全身都是血，眉頭都沒皺一下。

  袁客咬緊牙關，又是一翻，鐵釘再次穿透皮肉，嵌進了他的身體。

  「年輕人，這個釘床有許多人來滾過，但是，幾乎很少有能活著離開的！」劉義冷笑著，他就不相信，袁客能滾完釘床還完好無損。

  袁客沒有放棄，咬著牙又是一翻。

  袁客看似清瘦，沒想到毅力這麼堅韌，即使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仍然咬牙翻滾。

  待他從一頭翻到另一頭的時候，眼裡閃過勝利的希望，暈了過去。

  袁客勝利了，成王和劉義卻頭疼了。

  「來人，帶去下去！」羅淵還沒發話，皇甫矜卻先發話了。意思很明顯，袁客要被帶到他的地方去。

  「子虛，他是證人，你確定要插手？」成王原本還打算動點手腳讓袁客消失，卻被皇甫矜先了一步。

  「孤那裡有最好的大夫，皇叔也不希望如今唯一的證人死了吧？」皇甫矜反問的話把皇甫祿後面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羅淵，立案！」皇甫矜緩緩站起身，連個正眼都懶得給其他人，閒庭信步般走出了刑部。

  出了刑部，蘇驚華作為皇甫矜的隨從，跟著上了馬車。

  「殿下早就知道成王會做手腳？」蘇驚華感覺自己有點關公面前耍大刀，虧她還好心提點皇甫矜，卻原來人家早就有所準備。

  「嗯！」皇甫矜冷冷的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接下來殿下準備怎麼辦？」蘇驚華也知道自己不該問，可是她很好奇。

  皇甫矜懶懶的抬起眼皮睨了一眼蘇驚華，這才慢吞吞的說，「你覺得呢？」

  「民女愚笨，不敢妄自揣度殿下的心思！」蘇驚華有點生氣，所以帶了點賭氣的意思。

  「你會不敢？」皇甫矜好笑的盯著蘇驚華，他就沒發現這個世上有這個女人不敢的事。

  「殿下這是夸民女？」蘇驚華還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敢，只是，表面上不能不給皇太孫面子吧。

  「算是！」

  「多謝殿下誇獎！」蘇驚華當然知道皇甫矜不是在誇她，但是，既然皇甫矜不點明，她裝裝糊塗也無所謂。

  「說說你的想法！」

  「劉義和成王都不是好對付的人，絕對不會坐以待斃。袁客雖然被我們帶走了，但是我擔心，他們會用袁客的家人威脅袁客！」蘇驚華瞄了一眼皇甫矜，發現皇甫矜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接著說。

  「今天袁客的家人很顯然就是劉義的人，他們能利用她們一次，就有可能利用第二次！袁客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如果劉義真的以他家人來要挾他，說不定會壞事！」

  「如何解決？」皇甫矜淡淡的語氣好像兩人在聊風花雪月。

  「速戰速決！儘快找齊證據，讓他們沒有辦法翻盤！」

  皇甫矜挑了挑眉，唇畔難得勾起一絲微笑，「給你的玉佩帶著嗎？」

  「在這裡！」蘇驚華拿出玉佩呈到皇甫矜面前。

  「以後你就是女閭閣的閣主，孤在兩國之間所有的暗樁都由你來掌管！」皇甫矜淡淡的丟下一句話。

  「女閭閣？」蘇驚華前世沒有聽說過這個勢力，所以很好奇。不過想想也對，前世皇甫矜早就死了，女閭閣自然也就不存在了。

  「抽空去女閭閣找現在的坊主，她會告訴你所有的事情！」

  「可是殿下，民女恐怕不能勝任！」蘇驚華真沒那麼大的野心，前世的她被權勢所累，這一世，她只想好好和趙靈樞在一起。

  「你覺得你現在抽身還來及嗎？」皇甫矜明白蘇驚華是不想卷進皇權爭鬥，但是，蘇驚華已經沒有選擇的權利了。

  蘇驚華一愣，明白了皇甫矜的意思，恭敬的跪在皇甫矜面前，「屬下有個不情之請！」

  「說！」

  「待殿下登上皇位之日，便是屬下離去之時！」

  皇甫矜重瞳微閃，思考了一瞬，才開口，「可以！」

  「多謝殿下！」蘇驚華知道皇甫矜說話算話，也知道，皇甫矜要登上皇位的日子不遠，鬆了一口氣。

  之後一路兩人無話。

  回到別院，皇甫矜帶著蘇驚華進了書房。如今蘇驚華已經正式成為他的屬下，有資格和其他謀士下屬一起參與這種會議。

  眾人看到蘇驚華進來，並不驚訝，只是恭敬的朝皇甫矜行禮，之後各自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從今以後，蘇驚華就是女閭閣的閣主，參與議事！」皇甫矜只淡淡的隨口一句話，東衛已經在文遠之下為蘇驚華搬了一張椅子。

  蘇驚華自然的坐到了那張椅子上，朝眾人頷首示意。

  「羅淵，證據準備得怎麼樣？」皇甫矜首先問坐在右手邊的刑部尚書羅淵。

  「啟稟殿下，袁客提供的所有情況我們都已經核實，也找好了證人，京兆尹賴全也已經招供，只等袁客醒來出庭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