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名動長安 白凡大家

  「原來是虞老大人大駕，白凡慚愧，在下不過是拾得前人遺惠，不成想竟然被虞大人誤會了！

  好叫大人得知，前日裡在下所寫書法名叫顏體書，乃是一姓顏的前輩所創，據說這位前輩文武全才，從開碑刻石之中創出這種書法，後來才隱居的，偶然之中家師得傳此書法，晚輩才有幸習得，事實在此，晚輩絕不敢貪功冒領！」白凡半真半假的將顏體書法來歷講了一番。

  本以為虞世南老頭會有所反應，沒想到當白凡看向他的時候，虞世南竟然在含笑點頭！

  「不錯，不錯！世人皆重名利，特別是文人！老夫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心性竟然如此之高！竟能夠忍住成名天下的誘惑！

  

  實不相瞞，老夫此行求字是一個，另一個也是想跟你交流下書法。

  所謂字如其人，若你真的是此書法的創造者，那麼你的顏體書應該更加高絕才是，老夫苦研書法幾十年，你的書法明顯就能看出是學自他人，雖然已經形神兼具，但是尚欠火候，其神不足，所以老夫就想通過你來認識下創造此書法之人！

  只是沒想到，內中緣由竟是如此，是老夫貪心了，能夠見識的這等書法已經是幸事了，豈能再有他顧！」

  白凡最是受不了這等老年人煽情，趕忙勸解道：「大人若是不嫌棄晚輩愚魯，雖然晚輩書法尚有欠缺但也可就此顏體書法和大人交流一番！」

  就這樣，一來二去的這一老一少漸漸熟絡起來，好不容易相互遇到了興致相投之人，白凡前世也是酷愛書法，不然也不會將顏體字練到登堂入室了，虞世南也是見獵心喜，二人竟然一聊就聊到了將近日落西山！

  「時候不早了，老夫要告辭了，來日方長，白小子，你我他日閒暇之時再做交流吧！」

  「虞老且慢，累得虞老遠道趕來，凡豈能心安，煩請稍等，小子有一禮相贈！」

  只見白凡回身取出了一張袁天罡珍藏的上好宣紙（宣紙最初現於隋唐，成名於盛唐），提筆凝神，揮毫寫就一篇詩作！

  不是原創，而是一篇曹操的《龜雖壽》，此時白凡以此詩送給虞世南，以彰顯這位老人人老志不衰的品質！

  虞世南心中感激，接過白凡大作，大笑著離了老君觀而去！

  第二天，長安城中就出現了一個消息，一名十四歲的書生白凡，創造了一種全新的字體，連聖人都在稱讚，大儒虞世南還親自前往討教，最後帶著白凡的一幅作品滿意歸來！

  這一則消息很快就傳遍了長安城，具可靠人士證實，確有此事，白凡的書法已經自成一家，可以與當世著名的虞世南、歐陽詢相齊名了！

  一時間喜好書法之人，爭相拜訪虞世南，想要一觀白凡真跡！

  三天不到，長安城中竟然已經出現了不少臨摹學習白凡新式書法的人，甚至還有人揚言要出萬金求取虞世南手中那副龜雖壽，自此一事，白凡成為了長安城中熾手可熱的新一代書法大家，他的字也被稱為『白體字』！

  虞世南笑著搖了搖頭，雖然他明知世人是誤會了，但是也並沒有要站出來解釋這字叫顏體字的意思，白凡是個好後生，他能成名不是壞事，再說了當世確實只有他一人會這等書法，就憑他的人品，一個書法家的名頭，不算什麼！

  以虞世南的智慧，怎麼看不出這是有人故意給白凡推波助瀾，為白凡增加聲望，但是這又何妨？在他看來，白凡之才，本來就應該揚名在外的！

  而白凡最近都是深居簡出，他可不知道自己竟然已經名聲大噪了！

  他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呀！要知道白凡的兩個弟子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程懷默、長孫沖兩個本來就是紈絝，儘管跟著白凡稍有收斂，但是到了城裡卻依舊不安分。

  這天聽說自己的師父竟然已經是一代書法名家，名噪長安城了，於是二人一商議，何不帶著師父去城裡轉一轉，讓我們這做徒弟的也跟著威風一把？兩人一拍即合，全然忘記了之前的矛盾，竟將師門的友愛互助精神發揮到了極致，就差穿一條褲子了！

  二人教唆年紀小且單純的程懷亮和長孫渙，讓他們纏著師父放假一天去逛逛，於是白凡果然上當，大手一揮，就帶著四個弟子，一個師侄李淳風再次來到了長安城！

  望景樓前，幾人再次來這裡吃飯，沒想到二次前來，大家竟然能夠同桌就食了，果然是緣分！

  白凡豪氣道：「今日你們想吃什麼？為師請客，看上什麼隨便點隨便叫啊！」

  幾個弟子頓時高呼起來，跟著師父還有這樣的待遇，簡直不敢想！

  但是師侄李淳風卻是面露苦色，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小師叔出門從來不帶錢的，嫌棄金銀之物太過沉重！

  不用想也知道，師叔請客，最後這結帳之事早晚還要落到自己頭上！

  哎！算了，上次小師叔賭錢大賺，還分給自己一千兩呢，就不計較這次飯錢了，反正錢也是忽悠自這幫官二代的！

  長孫沖興奮道：「師父，這望景樓中，據說最好的美食美酒可不在這一樓二樓，據說在那三樓之中才是最好的，不如我們今日去三樓吧！」

  白凡滿口答應，「好！就三樓，為師請弟子吃飯，當然要吃最好的！」

  李淳風哭了，三樓？這不是要命嗎？

  帶著委屈說道：「小師叔，三樓不行啊！我們上不去呀！

  您不知道，望景樓有個規矩，一樓大廳無限制吃喝，二樓乃是雅座貴族之地，但是這三樓，人稱『無才不登樓』！

  一語雙關，意思就是沒有才華之人上不去，要上去就要賦詩一首，而且要品質過關才行！

  同時也暗含了『無財不登樓』，就是說，上三樓吃飯，一頓需要至少百兩紋銀！

  這個，這個！不如我們就在這下面湊合一頓吧！」

  「師侄勿慌，不就是作詩嘛，師叔隨便來一首就能讓這家店的老闆膜拜我們！」

  李淳風滿臉通紅，「不是的，這個，這個，實在是師侄出門沒帶多少錢呀！」

  白凡無語，自己這個師侄也不靠譜呀！上次帶著上千兩齣來裝逼，這次竟然連百兩都拿不出來？

  程懷默喊道：「無妨的師父，我帶了，老爹說窮家富路，我們兄弟住在老君觀，老爹給了一千兩作為零花的！」

  長孫沖也開口說要付帳！

  那可不行，說出去的話，怎麼能在這裡跌份呢？說好師父請客，自然不能讓徒弟出錢！

  白凡大手一揮：「無妨，不就是飯錢嗎？為師既然說好三樓請客，自然要滿足你們的要求，師侄，去，將這家店的掌柜的叫來，師叔跟他溝通溝通，一炷香時間，絕對讓他拜倒在我的……，吭吭，我的大神光環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