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鋒芒初露之反戈一擊

  白凡不理會袁天罡，對著房玄齡道：「不過為了不引來誤會，在下有言在先，昨日在下和王妃在大殿立約，一萬五千貫之後，在下能保得秦王府安危，王妃也說了，從此在下的性命就綁在秦王府身上了！

  所以這一萬五算是聘用我入職秦王府之用！

  明人不說暗話，我不知道秦王妃，乃至秦王府眾人，會不會理解的有所偏差，就是想用我一介書生的身份拉我師兄下水，明著是買我一個小書生，實則是將我師兄袁天罡劃入了秦王府之中？

  所以在此我要明言，師兄乃是方外之人，本不入凡塵俗世，只是看不得天下黎民受苦難，所以入世修行，觀天象計風雨天災以德惠萬民生靈！

  作為他的師弟，實在不忍心看著一向逍遙的師兄捲入朝堂風雨漩渦之中，但是昨日之事，貌似會有所連累，所以今日在此，我白凡要聲明清楚！

  我白凡因一萬五千貫入了秦王府，和師兄無任何關係，此話，房大人認可否？秦王妃可認？秦王府可認？」

  這！房玄齡愣住了，什麼情況？竟然還有這樣的說法？你一個無名之輩，王妃昏頭了會拿重金買你？即便是你有才，但是沒有袁老神仙，哪裡能顯出你來？

  雖然心下被問題纏著不爽，但是心底也有佩服，此話雖然直白容易惡了王妃，但是其中師兄弟間的真摯之情卻是感人至深，當真是個好孩子！

  袁天罡也沒想到師弟會說出這樣的話，心下感動，眼角微濕，師弟何須如此？既然你我師兄弟一個頭磕在地上，師兄哪裡能夠自享清閒，看著師弟落入險境不管呢！

  你這話雖然是孩子氣的直言，但是這樣說，就是在得罪秦王府呀！他們會說你一介書生不知天高地厚的，你以後的路還很長，不至於為了為兄爭一時之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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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白凡心中自有算計，並非全是為了給師兄和自己出氣，也是在考驗秦王府，看看大名在外的秦王府，是否是沽名釣譽之處，有沒有千金買馬骨的氣度！

  李淳風心中敬服，自己的師叔又給自己上了一課，什麼叫兄弟之情，師叔為了維護師父，已經豁出去了自己的性命，這就叫兄弟之情！此時白凡的身影在李淳風心中無限放大！

  看著房玄齡皺眉深思，白凡心中暗樂，能夠讓大名鼎鼎的房謀吃癟，自己果真厲害！很有成就感！

  順勢再加上一把火，再次開口：「房大人，不知道大人考慮的如何？非是白凡有意胡攪蠻纏不敢應約，實是我不想因為些許不該的誤會誤了家兄的修行！

  若秦王府認下這場約，那白凡自然依約出謀劃策！

  若是秦王府不認，定然要將此事定在家兄身上，那此事還要問過家兄的意見，而白某自然不會再多嘴提什麼謀劃了！

  你我都知道昨日白凡衝撞了貴人王妃，王妃曾言過可以輕易取下我的人頭，雖然我知道師兄會出手保下我的小命，代價就是代我應約！

  可是大丈夫在世，當頂天立地，豈能出了事讓兄長頂包，不過是一介貴族眼裡的螻蟻罷了，有死而已，此事不成，在下隨你入秦王府，任王妃打殺！」

  這！房玄齡無語，怎麼說著說著還來勁了？你是不怕死呀，還是真的特別想死呀？可是這小子真是一身好氣魄，連老夫都有些想大聲叫好了！

  「師弟不可，你我兄弟向來一體，豈能說出如此兒戲之語？當真是讓為兄傷心！房大人，切莫聽舍弟胡言，老道代師弟應下賭約了，可好？」袁天罡著急道！

  白凡心中感動，自己的老道師兄，當真是親師兄弟啊！

  「師兄慢著，且看房大人說法？不知道大人如何決斷？若是大人不能代替秦王府、秦王妃下決斷，不如且回去問清楚了，換個能決斷的來吧！」白凡故意刺激道。

  房玄齡看著咄咄逼人的白凡，心中暗自叫苦道來的怎麼不是克明啊？這種兩難之決斷，老夫不擅長呀！心中罵道：好小子，竟然還敢激將老夫，雖然秦王府之事老夫不能做主，但是此事卻是老夫代表秦王府而來，自然有專斷之權！

  本來還不知道怎麼選擇的房玄齡，靈光一閃，不對呀！秦王說了，此行是看看能否一箭雙鵰，順便試試白凡之才！

  現在明顯不能雙鵰了，兩者都是大才，只能擇其一了！

  不對，好小子！差點就著了你的道，你是為了找回場子故意刁難的吧！

  好，能把老夫為難至此，已經足以證明你的價值了，一萬五千貫，即使沒有袁天罡，老夫也為你作保了！再說了，看你們兄弟情深，買下了你，袁老道難道還會去別的陣營嗎？嘿嘿，你以為老夫是傻嗎？

  所謂薑還是老的辣，一點也不假，房玄齡時間不長就想通了一切，再無顧忌，笑著開口道：「白小兄說笑了，房某既然是領命替王妃踐約而來，自然是承認此約的，與袁道長無關，純粹是為了小兄弟你的，切莫多心，不知道你有何良策，快快道來，房某已經心有不耐，著急聽聽小兄弟的高論了！」

  白凡笑了，果然是歷史名相，夠魄力！好，你們過關了，有了你今日之言，無論你們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明面大意上你們不能針對老袁師兄就行了！

  整理了下思路，白凡開始講述自己的第一策論！

  「在下入職的第一論，乃是一個借花獻佛之策，方案就是以這萬貫之財做文章！

  今日房大人攜帶重金前來老君觀，如此明目張胆的，雖然避開了秦王殿下親自而來，但是卻避不開秦王府在擺明車馬的拉攏老袁師兄，袁師兄地位職責特殊，所以此事萬萬不能成！

  即便是被有心人調查之後，知道你們是在拉攏他的師弟，一個落魄無名書生，但是所謂三人成虎，長安城的百姓可都知道袁師兄被秦王府『買』走了，陛下要是得知，就事情大了！」

  房玄齡一聽緩緩點頭，不錯，卻是如此，沒想到這小書生語出不凡，思維如此縝密？怪我們一幫人被昨日得到袁天罡的驚喜迷惑了眼睛了，即便是今日自己秘密前來，也躲不過有心人的窺視！

  「如此，不知道白小兄有何良策？」這句話就是在考校白凡了，作為一介國相之才的房玄齡，知道了失誤的地方，自然心中就開始思索對策了，只是這『量才』大業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