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2給宋鴻翻案
2024-05-28 05:00:38
作者: 切個鬧
儘管已經逝去多年,前丞相宋鴻,依舊深入人心。
這位在當朝期間雖然獲罪病死,可在前朝,卻立下過不少大功。
大晉百姓這幾十年來,日子之所以能過得比之前好,全賴這位在前朝推進改革之功。
對宋鴻獲罪之事,其實不少人,特別是朝中的一些老臣,心中都有一些猜測。
只是,礙於皇帝和賈后等人,無人敢提而已。
賈坤則是眸色閃爍,心下湧起了些慌亂來。
當年宋鴻被怎麼被定罪的,他再清楚不過。
去揭發宋鴻的,雖然是沈鴻遇,可在背後指使的人,卻是他。
那這一切,宋闕知道嗎?
他有些不確定。
或者說,宋闕,應該是知道的……
如此一來,宋闕當初找上他,說要幫他成大事,此事還可信嗎?
當然——不可信。
想到這兒,賈坤心下一顫,猛地望向了宋闕。
宋闕注意到了賈坤的視線,卻沒回頭。
而是沖皇帝拱手,說起了宋家被冤枉之事。
以及自己找到的,關於沈相陷害宋家的人證和物證。
「臣之表姐和表弟,便是柳家倖存下來之人。他們手中,有柳大人留下的一些書信,和當時查到的一些證據。」宋闕道。
當初柳家之所以受宋家連累,跟他外公和舅舅找證據,想為祖父伸冤有關。
可惜,找到的證據還沒來得及往上呈,柳家便遭了殃。
皇帝目光望向了沈相。
見沈相面色頹敗,已經大致猜到了情況。
看樣子,宋闕所言之事為真。
沈相當年,怕是真的既陷害了宋家,又對柳家動了手。
「柳家姐弟二人,現在何處?」皇帝問道。
既已決定為宋家平反,便沒什麼好猶豫的了。
況且,眼下這情形,他也別無選擇。
宋闕趕緊沖皇帝行禮。
「回皇上,他們此刻就在御花園外候著。」
皇帝眸色微動。
看樣子,一切都是提前計劃好的了。
也是,國舅都能謀反,逍遙侯和宋闕帶兩個人進宮,又算得了什麼。
「宣他們進來吧。」皇帝沒再糾結,開口道。
「是。」宋闕應下。
隨即,視線望向了一名御林軍小隊長。
那人沖宋闕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賈坤見到這一幕,心下的不安感又重了幾分。
御林軍中,竟有宋闕的人。
那其餘人呢?會不會還有宋闕的人?
甚至,此次助他的御林軍,全是宋闕的人……
畢竟,收買御林軍以及收買的渠道,全是宋闕為他提供的。
想到這一點,賈坤不禁有些頭皮發麻起來。
儘管如此,他而今也只能靜觀其變。
只希望宋闕這把火,別燒到自己身上來。
眾人並沒等太久,御林軍小隊長便將芸娘和柳伶帶了上來。
兩人出現的剎那,不少人都被驚到了。
只因,他們中的不少人是認識二人的。
誰能想到,雲香坊的頭牌,竟是柳家女。
還有之前同樣很火的柳伶,竟是柳家倖存下來的嫡子。
震驚過後,不少人又有些唏噓。
當年的柳家,也算是大家。否則也不可能能同宋家那樣的大族結親。
誰能想到一朝遭難,後人竟淪落去了青樓。
此時,除了滿朝文武震驚。震驚的還有一人。
那便是待在公主府,有一陣子沒出門的向陽公主。
此時的向陽,心中震驚又激動。
柳公子——竟是已逝的柳侍郎之孫。
之前她還擔心他的出身,會讓母后和父皇不喜。
今日,若是柳家和宋家的冤屈得以昭雪,柳公子恢復身份。那他們豈不是——
想到這裡,向陽公主心中一陣歡喜。
怪說師父讓她等半個月呢,敢情就是為了讓她等今日啊。
師父果然疼她。
一會兒工夫,姐弟二人已經行至宋闕身旁。
接著,沖皇帝行禮。
「柳芸/柳伶,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時,一旁的賈坤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
他是萬萬沒想到啊,柳家倖存下來的人,竟然是柳伶和芸娘。
看了一眼柳伶,又望向了宋闕。
賈坤瞬時惱恨上了自己。
這麼相似的兩張臉,他之前怎麼就沒懷疑過呢?
柳伶自然注意到了賈坤的神色,卻只當沒瞧見。
一改往日的柔弱形象,神態自若,站得筆直。
此刻的他,還真有些世家貴公子的模樣。
皇帝揮了揮手。
「起來吧。」開口道。
待到二人起身,又道:「宋愛卿說你們手中,有宋相含冤的證據,以及——沈相陷害宋相的憑證。」
說著,皇帝的視線又望向了沈相。
沈相此刻已經一片頹然,低著頭,仿佛丟了魂。
賈坤一心想置他於死地,宋闕和逍遙侯又準備充分。
今日,就算柳家這姐弟二人拿不出證據來,他也定在劫難逃。
「是!」柳伶應道。
接著,從袖中取出了證據來。
皇帝看了眼身旁的太監。
太監趕緊去取證物。
很快,太監便將證物送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看了一眼柳伶,拆開其中一封書信,看了起來。
接著,又是第二封,第三封。
看完之後,大手往龍椅扶手上便是一拍。
「豈有此理!」怒喝道。
沈相身體一顫,差點兒沒忍住往地上跪去。
「沈相,你還有何話說?」皇帝見狀,怒喝到。
同時,將三封信件,全扔了下來。
沈相抬頭,看向皇帝的同時,目光卻是掃向了賈后。
當年之事,他並非主犯。
他的所為,皆是受賈后和賈國舅指使。
到了眼下這一步,他自然是脫不了身了。
可如果賈后能得以保全,或許還能護佑他沈家其他人。
而以皇上寵愛賈后的程度,賈后被保全下來的概率其實不小。
賈后眸色動了動,不動聲色的沖沈相點了點頭。
沈相這才挪動步子上前。
將三封信撿起,然後查看起來。
看完後,身體慢慢下移,最後跪了下去。
「皇上明鑑!臣,從來沒寫過這些信。定然是有人冒充臣,寫了這些信。」高聲道。
光憑這幾封信,還不足以定他的罪。
就算明知是死,他也不會引頸就戮。
皇帝皺眉。
「上面的,不是你的筆跡?」不悅的問道。
「是臣的筆跡。可卻非臣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