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朝聞道，夕可死（第三更）

  「大詛咒術！」

  轟隆，沈追仿佛化為手持黑色雷霆的巨人，一股令人心悸的波動沖向對方，黑色光柱覆蓋全身，頓時就將對方吞沒。

  「大詛咒術可不止你會！」顯化體冷笑一聲，同樣施展大詛咒術。

  兩道光柱在宇宙中耀眼綻放，竟然是不相上下。

  「鐺！」九幽鐘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如同波浪，沿著黑色光柱向前蔓延。

  「山河圖，現！」顯化體低喝一聲。

  以山河圖對抗九幽鍾。

  「出來吧！不死軍團！」沈追頓時一拍九幽鍾，頓時就有密密麻麻，無盡的黑影出現在星空。

  九幽鍾中，蘊含著九幽之主當年擊殺過的世界之主肉身真靈，都被煉化成了戰鬥傀儡。

  九階之上的世界主，都有七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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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九階之下的大帝，更是有近百位。

  「沒用的。」第二元神冷笑一聲，頓時一拍腰間。

  嗡！一道紫色的令牌飛起。

  妖神令！

  不對，煉妖壺！

  「你我都超越了這個境界，卻又都要用它的東西來打著一場，有趣……」

  「仿佛一個輪迴，這就是宇宙中至高規則冥冥中的宿命啊。」顯化體冷笑道。

  「沈追，我看會一直變強，你根本阻止不了我。」

  「我看你，你不如就跳過試探的階段，直接傾盡全力吧，也好讓你死心。」

  顯化體神色冷漠，似乎極為有自信。

  他身上的黑光，有密密麻麻的符文亮起，仿佛宇宙大道軌跡運轉，諸多生命的虛影在其周圍跪拜，襯托得顯化體如同主宰一般。

  「既然如此……」沈追的體內，某種力量開始復甦。

  系統的力量，注入到沈追的體內，一股超過顯化體威壓的氣息，完全可以和整個宇宙並駕齊驅的能量，出現在沈追的體內。

  強大的威能，讓顯化體的臉色一凝，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被宇宙本源意志賦予的能量，雖然龐大，可竟然還沒沈追體內的高級！

  這也難怪，宇宙本源意志只是想借第二元神之手行事，而並非是真正的宇宙本源的能量出現在他身上。

  而沈追擁有的系統，是真正的宇宙本源，雖然弱小，但層次完全不一樣。

  「不可能，不可能……你在我的面前，怎麼也可以動用這麼高層次的力量。」

  「噬元決，巨神術根本不可能做到，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第二元神有些驚慌，爾後怒吼一聲，忘記了剛才的諾言，開始搶攻。

  「造化之門，現！」第二元神雙手一划。

  「轟隆！」仿佛有著一股力量，將一座古老的青銅巨門從虛空中拉扯出來。

  「咔咔咔~」造化之門緩緩打開。顯化體站在門後，雙手扶住大門，一股力量涌動，鎖定沈追。

  「大命運術!」

  「大因果術！」

  「大詛咒術！」

  「大混沌術……」

  「……」

  得宇宙本源意志賜予的第二元神，完全是把三千大道神通，不要命的使用了出來，匯聚在一起，攻擊向沈追。

  「沒用的……」沈追憐憫的看著對方，雙手抱圓。

  系統的功效發動，大道屏障散發光芒，以前只是沈追自己能看到，而現在，卻是第一次真正的出現了光芒，綻放在這個宇宙之中。

  「原點秘術，宇宙洪荒！開！」沈追的聲音有如至理，冥冥之中的宇宙震動，身前的一切，都變得混沌起來。

  一股灰色的能量，從第二元神的體內從中劃開，緊接著，就將其分割成上萬份，出現在不同的時空。

  「咔咔咔！」不斷的被揉碎，反覆的分割，一次次的湮滅。

  「不可能……」

  「這不可能……」

  第二元神不甘心的聲音在不同的時空迴響，宇宙中的所有生靈，都仿佛顫抖了一下，聽到了這一道怒吼。

  但馬上，就在原點秘術的力量下抹除。

  原點秘術，乃是配合系統施展，可以任意篡改規則，掌控它的沈追幾乎可以說是造物主無疑了，當然能夠輕易扭曲時空。

  「呼哧~」沈追張開大口，將第二元神的能量盡皆吸收。

  最後，補給於系統之中。

  ……

  吞噬完成，沈追已經站在了十二階巔峰之上，原點秘術越發強大，邁向第五層的終極宇宙。

  而系統，也離最強威能只有一步之遙。

  就在這時，一股波動出現在沈追面前。

  他看到了宇宙本源。

  那是一團幽藍色的星雲，完全沒有時間、空間的概念，它無處不在，但卻沒有一個人能看到。

  它阻止了沈追的心神繼續往前蔓延，也阻止了沈追的繼續壯大。

  沈追明白，第二元神到底還屬於『生命』，而非真正的宇宙意志。

  宇宙本源意志，可以創造出生命來殺死另一個生命，卻不能直接殺死一個生命。

  所以現在，也只是阻止沈追，無法對沈追造成傷害。

  「你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一道聲音出現在沈追的腦海，浩瀚的宇宙星空中，出現了另一個沈追，模樣穿著與他無異，但臉色平靜，顯得很冷漠。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沈追反問道。

  「你們的存在，影響了宇宙的運轉。」

  「就像是在一艘大海上的小船，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小船拼命的保護著你們，但你們卻在肆無忌憚的破壞。把小船上的欄杆砍下來當武器，相互攻伐……這樣做的後果只有一條。小船和生命都將走向死亡。」

  「我們有權利知道這艘船是什麼樣的，它有多大，從何而來，開向何方。」

  「我們想跳出這艘船，去外面看看，而不是被鎖死在船上。」沈追回答道。

  冷漠的聲音揮了揮手，沈追的面前頓時浮現一副畫面。

  那是很多個強大的生命跳出了船外，試圖去尋找著什麼，但最後卻淹死在茫茫海浪中。「你並不是第一個想要這麼做的生命，很久以前，我曾試圖告訴它們一切，但知道一切並非是好事。在外面死亡，是真正的死亡。」

  「而在宇宙之內，死亡並非終結，只不過是一個循環。所以，至高規則這是在保護所有生命。」

  沈追看向下方，不知道何時，腳下已是一片波濤，底下有許多人在掙扎。

  「不，」沈追搖了搖頭，「朝聞道，夕可死。你錯了……這不是生命想要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