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無上大道圓滿

  上官蘭若凝視蕭凡，情深意切，道：「在邁入無敵境的時候，我以大道神則斬去了前世的女媧對盤武至尊的情感，只留下了今生對你的愛。我是你的妻子，曾經是你的小姨姐姐，與你相依相偎那麼多年，你是怎樣的性子我還能不清楚麼？」

  「怎樣的性子？是不是占有欲特別強烈？」蕭凡笑著調侃，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髮。

  上官蘭若卻沒有因為這句調侃的話語而生出笑意，反而一臉嚴肅，道：「你對我的占有欲越強，證明你越愛我。對於這一點，我早就知道了。」

  他們在這顆古星上行走，景秀河山盡收眼底。這顆古星原本是一顆死星，在上官蘭若成為至尊后擁有了生機，長滿了植被，一片蔥蘢。

  「夫君，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說。」

  「嗯，有什麼事情你直接說就是了，我們之間還用爭取對方的同意才能發言嗎？」

  

  「炎馨和妖兒兩人你準備怎麼處理，她們可都喜歡你，當年於血煉秘境一別，足足十一萬多年了，這份感情執著而深長，我想就算再過十萬年她們也不會改變心中對你的情感……」

  蕭凡聞言，邁出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默默地看著遠方，道：「是啊，等我構建了完美世界，將會賦予小馨和妖兒永生，往後要面對的是無盡歲月……」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我才想知道你心中的打算，我實在不願意看著她們在往後的無盡歲月中相思度日，你既然給了她們希望，就不要讓她們絕望。」

  「你這是在為我選帝妃嗎？」蕭凡轉身，嚴肅地看著上官蘭若，道：「你知道嗎？未來的日子裡，我最想做的事情是白日裡陪著你和女兒，晚上摟著你和清雅而眠……」

  「你終於說出心聲了，這話要是讓霓裳和采萱她們聽到了，肯定會傷心的。」

  「你不說她們不會知道，雖然我也愛她們，但是在我心中最愛的是你，其次是清雅。如果硬要選擇，我肯定會選擇你和清雅，也希望能有更多的時間陪著你們。現在你為我選帝妃，也就等於將來陪你和清雅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夫君，我知道你對我和清雅的感情，可我們畢竟不是凡人，將來擁有無盡的生命。在這漫長的歲月中，還擔心沒有時間陪著對方嗎？」說到這裡，上官蘭若頓了頓，道：「這樣吧，我答應你，以後屬於我和清雅的時間，便同時陪著你，可是你也要答應我，不要讓小馨和妖兒一直獨孤下去。」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

  「那婉茹姐姐的事情呢？」

  蕭凡一怔，眯著眼睛看了上官蘭若好久，才道：「這才是你想說的重點吧？明明是師娘，卻被你稱作姐姐，看來你和清雅她們都已經達成共識了。」

  「夫君，我跟你說正經的，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不是隨便說說。」上官蘭若一臉凝重，道：「婉茹姐姐雖然曾經有過婚姻，但那只是形式上的婚姻，她手臂上的守宮砂至今還在，而且這件事情你也知道，她對你的心思你也明白。介於你們之間的關係，她一直都在擔心，不敢對你完全表露出來……」

  蕭凡聞言，制止她繼續說下去，道：「蘭若，這件事情你別說了，等斬了張百忍，誅了鴻鈞之後再說吧。師娘的事情，到時候我會好好和她談談，我也希望她能幸福，不想看到她鬱鬱不樂。」

  「那你能說說，對於婉茹姐姐，你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嗎？」

  蕭凡回憶起這麼多年來的點點滴滴，從一開始他只是將秦婉茹當做師娘。後來明白了她的心思，加上身在帝國皇宮內，經常都有接觸，秦婉茹那無微不至的照顧，的確讓蕭凡心中有異樣的感覺，尤其是每次看到她的眼神，那深藏的情感如火一般。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自從明白了婉茹姐姐的心思後，每次與她接觸，你都有一種很複雜的感覺是吧。你在皇宮中那麼多年，婉茹姐姐特意接近你，你們之間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太多了，你要說沒有那種感覺，我都不相信……」

  「你別再說了！」蕭凡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尤其是想到秦婉茹的身份，他就有種罪惡感。可是事情偏偏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無法逃避，只能面對。

  覺察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蕭凡有些自責，將上官蘭若擁入懷中，柔聲道：「對不起，我語氣有些重了……」

  「這麼多年來，你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對不起。」蕭凡聽著上官蘭若有些幽怨的聲音，道：「剛才我心中突然有種罪惡感，所以沒能控制好情緒，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沒怪你，你是我夫君，我怎麼會生你的氣呢。其實你根本不必有罪惡感，雖然婉茹姐姐的分身是師娘，但是她和你曾經的師傅根本只是形式上的夫妻，嚴格說來算不上夫妻。而她也早就沒有當自己是你的師娘了，你又何必去在意這些。你可是萬古大帝，站在人道絕巔，宇宙中的規則秩序都由你控制，這些世俗的東西難道還看不透嗎？」

  上官蘭若的話語縈繞在蕭凡的耳畔，讓他心中一震。是啊，正如她所說，他是萬古大帝，屹立人道絕巔，主宰天地沉浮，連宇宙秩序都要臣服，還去顧忌世俗的枷鎖做什麼，有什麼不能打破的嗎？

  「蘭若，謝謝你的寬容與大度，有嬌妻如此，夫復何求！」蕭凡拉著上官蘭若的手，心中很感動。這一生，上官蘭若在他的生命中扮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不可替代的角色。

  可以說，蕭凡能有今天，上官蘭若起到了巨大的作用，若不是因為她，蕭凡或許根本不會踏上修煉路，如凡俗之人一樣活到百年，歸於黃土中。

  ……

  兩人行走在星空中，降臨一顆又一顆古星，看遍了景秀山川。

  數年後，一股浩瀚無窮的波動傳遍大宇宙，天地大道都在哀鳴，所有的宇宙大秩序浮現了出來，交織成各種生靈的形態，伏跪在星空中，向著同一個方向叩首。

  宇宙大秩序發生這樣的變化，億萬蒼生震驚，緊接著他們便猜到了什麼，下一刻就感受到了宇宙深處傳來的無上氣息。

  「大帝！」

  「是大帝！」

  「大帝登臨絕巔了，成就了無上領域！」

  「這一世，血路必斷，天界必崩！大帝將帶領我們登天路，殺上九重天，構建完美世界，雪盡萬古人傑留下的大恨！」

  ……

  人們感應到了蕭凡的氣息，無上大道神則下，宇宙大秩序都在哀鳴與臣服！

  這是一種怎樣的威勢，諸天萬界共尊，蓋壓古今未來，震古爍今無人敵！

  宇宙深處的某片星域的古星上，蕭凡在此登臨了絕巔，萬多年的精研，無上大道早就圓滿了，而今徹底完美，直接突破到無敵境。

  金霞浩瀚如海，自宇宙深處蔓延而來，將諸天萬域都籠罩其中，整個宇宙一片純金色，但凡沐浴在金色霞光中的生靈，全都像是千年的悟道在剎那間通悟，接連突破好幾個境界。

  這簡直就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比上官蘭若突破時要壯觀許多，蒼生得到的好處也大了許多。

  宇宙大裂縫前，九大至尊興奮得顫抖，即便以他們的心性也忍不住老眼含淚。這一天，他們等了多少萬年了，久遠到已經記不清楚，為的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而今終於等到了。

  「張百忍，大帝的無上大道已圓滿，鴻鈞卻還未甦醒，你們的末日到了！」道一大喝，金色血氣澎湃，恨不得立刻殺入天界。

  「你們別高興得太早了，他圓滿了又如何？只要踏入天界領域，鴻鈞老祖立刻就會感應到，會在第一時間醒來。老祖修道數百萬年，在無上領域中豈是盤武的第二世身能比擬的？」

  「是嗎？鴻鈞真有你說的那麼強，為何在盤武至尊全盛時期不出手，而要等到他元氣大傷後才出手偷襲？別忘了，你們棲身的天界也是大帝的前世親手開闢的。這諸天萬界，所有的道都要對大帝臣服，就算鴻鈞重新構建了天界的秩序也不行。因為無論使用什麼手段，本源的秩序也無法改變！」

  「鴻鈞，我等你在恢復巔峰狀態時醒來，徹底清算。」蕭凡立身在星空深處，目光望穿古今未來，鎖定了天界深處的某座仙山，道：「難怪你甦醒得如此緩慢，原來數百萬年前襲殺我的前世身時留下的無上道傷還未徹底恢復。到了我們這種境界，不屑趁人之危，我等你恢復絕巔，屆時親手鎮殺你，讓你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無上大道。」

  蕭凡的聲音很平靜，沒有恨也沒有殺意。屹立絕巔，他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也不屑在這個時候對鴻鈞出手，擊殺道傷未愈的鴻鈞，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恥辱。

  「轟隆隆！」

  蕭凡相隔億萬里星空，隨手一拂，那條血路上立時大震動，烙印在其上的天界至尊極道烙印瞬間被消磨了個趕緊。而後他向著炎皇等人傳聲，道：「諸位，不用再守在那裡了，天界至尊不敢跨界，去萬古帝國一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