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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欠教訓

2024-04-30 08:06:31 作者: 蘇靜初

  擔心杜嬌荷吃虧,寧齊帶著二十幾個兒郎跟著一起浩浩蕩蕩去了厲家。

  

  厲家大門緊閉,擺明是不歡迎杜嬌荷上門,連個問話的門房都沒有。

  敲門後只打開門上的小窗看了一眼就關上,一聲不吭,給的就是閉門羹。

  杜嬌荷都要氣笑了,指揮道:「既然厲家是這樣的待客之道,那我們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寧齊會意,帶著幾個兒郎揮刀劈開大門,把後面的門房嚇得面無血色,畢竟刀鋒就在他的鼻尖上擦過,再往前一點自己這張臉皮就得沒了,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踩著門房的寧齊皺眉:「這麼膽小,那誰給我們通傳?」

  厲家人也沒想到杜嬌荷如此膽大妄為,直接就打上門來,好在家裡也有護院,二十幾人簇擁著厲當家過來。

  厲當家正值壯年,長得濃眉大眼,一臉正氣,正因為如此做買賣的時候才容易被對方取信。

  這會兒他不悅地皺眉道:「杜姑娘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卻公然闖進民宅來,莫不是仗著攝政王的名義肆意妄為?」

  杜嬌荷笑了,她還沒做什麼,這人就義正言辭一盆髒水潑過來,當她是好欺負的嗎?

  「原本沒什麼,只想著跟厲當家說說,誰知道厲家的待客之道就是敲門後讓門房給個白眼就關上,我就只能讓人自個開門,就是厲家的大門太脆了一點。我倒是認識一個不錯的木匠,回頭可以介紹給厲當家,這門得好好做,總歸是一家子的門面。」

  給臉不要臉,就只能把臉直接劈開踩在腳下了。

  厲當家微微一笑:「下人不懂事,杜姑娘怎麼跟著他一起胡鬧?」

  把杜嬌荷跟門房擺在一起說,實在是作踐人了,寧齊握緊刀柄,恨不得殺過去把厲當家這張嘴給挖下來。

  杜嬌荷看了寧齊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既然厲當家都能放任一個門房胡鬧了,我帶著幾個侍衛進來教訓一下他又有什麼不對?」

  都說胡鬧了,那就是欠教訓!

  厲當家終於有些笑不出來了:「不知道杜姑娘今天大駕光臨,究竟所為何事?」

  「原本還想問兩句話,如今看著是不必問了。」杜嬌荷知道這人壓根就不會好好說話,懶得多費唇舌,帶著兒郎們轉身就走。

  留下厲家破碎的大門和還倒在地上的門房,厲當家面色一陣紅一陣白,扭頭道:「給我準備馬車,我要進宮見太后。」

  寧齊跟在杜嬌荷後頭翻身上馬,不忘提醒道:「看姓厲的樣子,恐怕會跑去宮裡告狀。」

  杜嬌荷沒什麼意外:「讓人報官了?」

  「是,掌柜已經報官,就是酒樓外面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說什麼都有,裡頭怕是有人在妖言惑眾。」

  這麼好的機會抹黑酒樓,不說厲當家,其他人也會渾水摸魚。

  「就怕官差未必真心查案,而是有人在背後使壞。」

  到時候連官府都說是酒樓的錯,這事就不好辦了。

  酒樓里被人投毒,名聲壞了,權貴人家自然不敢來,就連一樓的老百姓也得掂量一番。

  除了酒樓之外,隔壁的點心店和酒館也會大受影響。

  這些都是兒郎們辛辛苦苦釀的酒和做的點心,就在放著沒人賣浪費了,對那些兒郎們來說就跟剮心一樣難受。

  明明不是他們做得不夠好,也沒做錯什麼,卻被陷害,心裡肯定不好受。

  所以杜嬌荷明白,她是一步都不能退。

  在暮景然平安回來之前,她就得把兒郎們都護好了,讓那些人一個個都不敢再欺負他們。

  來一個就懟一個,杜嬌荷就不信把他們伸的手都砍了,還敢胡來!

  她掃了一眼就吩咐道:「讓那些時不時趁機大喊的人拿下!」

  一聲令下,寧齊帶著人很快就把人群里是不是出聲詆毀酒樓的人拿下。

  有男有女,打扮得跟平民差不多,手腳卻不怎麼幹淨,一看就是好吃懶做的。

  其中一兩個人還不死心,高呼道:「打人啊!攝政王了不起,還不讓人說真話,要殺人滅口了啊!」

  這話唬住不少圍觀的百姓面面相覷,還真擔心穆王的人會不會對他們動手。

  杜嬌荷結果綠琪遞來的鞭子,拿在手裡微微笑了:「我還沒動手,你就叫得跟殺豬一樣,我還沒做的事,你就給我定罪了。是不是酒樓沒做的,你也張口就來,說得跟真的一樣?」

  圍觀的人有些憋不住笑了,一個八尺大漢在地上拼命打滾大叫,確實沒什麼骨氣,說的話也就有人開始半信半疑了。

  有個婦人突然瞪大眼指著道:「這是我們小巷裡住的一個懶漢賴七,平日都不梳洗,渾身髒兮兮的,手腳還不乾淨喜歡偷拿東西,洗乾淨換了一身衣裳我險些沒能認出來。」

  她站出來後,又有幾個婦人指著另外兩個人,都是他們巷子裡住的,一樣是偷雞摸狗的懶漢。

  這種人說的話,自然沒人信了。

  不過圍觀的人擔心這幾個婦人是不是故意開口這麼說,畢竟地上的人矢口否認。

  各自都有理,他們看戲都看得迷茫了。

  杜嬌荷把鞭子一揮,狠狠抽在賴七臉邊的地面,嚇得他臉色一白,險些要暈過去:「都被你冤枉了,我要是不動手,不就被白冤枉了嗎?」

  賴七嚇得嘴唇都哆嗦了,沒想到杜嬌荷看著柔柔弱弱的,手段竟然這麼狠:「你、你這是殺人!讓官差看看,攝政王身邊都是什麼人,草菅人命的!」

  杜嬌荷歪著腦袋看向大步走來的官差,指著地上的賴七道:「所以他張口冤枉我就行,我只是按照他的意思打一下,還沒動手就說殺人了,原來我瞪一眼就能殺人了?」

  鞭子抽在地上,賴七別說傷痕,臉上連個泥土印子都沒有,閉著眼就使勁嚷嚷要殺人,就是官差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酒樓被投毒,他們只是些不明真相的百姓,杜姑娘沒必要跟他們計較,沒得降了身份。」

  官差的話說得滴水不漏,好像杜嬌荷要是計較就是自降身份一樣。

  杜嬌荷又笑了:「這位大人剛來,還沒進酒樓,仿佛就已經知道真相一樣,難道跟賴七似的,閉上眼就能大叫殺人了?」

  官差的臉色有些難看:「杜姑娘,送去醫館的人還昏迷不醒,大夫已經說明是中毒了,難道還有假的?」

  「酒樓投毒和被人投毒是兩回事,你吃了和他吃了難道是一回事了?那官差回去也別吃了,讓別人吃了就行。」杜嬌荷沒好氣地反駁,就知道官差恐怕是跟這個賴七身後的人是一樣的:「不知道真相就能胡說八道,還不用認罪,連道個歉的意思都沒有。那我也要懷疑投毒的就是賴七,官差不該把人抓起來仔細查問?」

  官府皺眉道:「杜姑娘,判罪是官府的差事,得人證物證俱在才行。」

  杜嬌荷指著賴七又問:「所以你們是不管胡說八道,壞我酒樓生意的人是吧?那我要官差做什麼,只關上酒樓慢慢等你們抓犯人,要是一年半載抓不住,只說人證物證沒找到,後面更加找不到,我這酒樓里的白菜不都得變成酸菜了?」

  周圍百姓有忍不住偷笑的,變成酸菜也就杜嬌荷說得出來。

  她這樣胡纏爛攪,官差也沒耐心了:「此事官府自然會給姑娘一個交代,還請姑娘不要阻攔,不免叫人懷疑是不是姑娘心虛了。」

  「心虛什麼,在自家酒樓投毒,讓酒樓開不下去,我還高興了,以後不用早出晚歸去幹活了是吧?聽聽這話,大家覺得有理沒理了?」

  杜嬌荷這話叫周圍的百姓雖然不敢開口怕得罪官差,心裡頭卻是贊同的。

  酒樓的生意做不下去,吃虧的只會是杜嬌荷,怎麼還會高興?

  官差卻道:「就怕廚房裡有人手腳不乾淨,又不注意安全,有了漏洞叫人動手。」

  杜嬌荷這次笑出聲來:「這麼說來,我要是被賊惦記,還是我的錯了?壞就壞在酒樓的飯菜太好吃,來的客人太多,賊人眼紅偷偷動手,我沒日夜盯著防著,所以是我的罪過了?」

  「那我出手抽了你一鞭是因為手滑了,不小心的,所以你受傷了不是我的錯,而是正好跑到鞭子底下被抽中了?」

  寧齊這次也跟著笑了,官差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杜嬌荷擺擺手道:「你們辦案的既然已經去看過毒發的人,不查看他有什麼仇家,倒是一直盯著我浪費時間,好像酒樓沒錯就不對的。回頭官府查探一通,說是酒樓故意投毒又好,沒小心被人鑽了空子也好,還是對王爺看不順眼的太多也罷,反正千錯萬錯都是酒樓的錯,是我的錯,那又何必進去轉一圈浪費時間?」

  什麼話都被她說完了,官差只能黑著臉說一句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轉身就走了。

  寧齊上前低聲問道:「姑娘,就這樣把人放走嗎?」

  杜嬌荷聽得好笑:「你還想把人揍一頓嗎?就是個跑腿的嘍囉,動手也不怕累著自己。」

  她擺擺手,跟周圍的人示意道:「酒樓幾次三番被誣陷,我雖然痛心,該整頓還是要整頓,從今天開始酒樓就關門,把廚房修繕一番,務必堅不可摧,就算翻牆也翻不進廚房半步才行,連進廚房的大門也得叫人守著,免得被不相干的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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