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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5章 無法拒絕的理由

2024-05-27 20:42:56 作者: 行者寒寒

  自一年多前北洋水師與荷蘭海軍一戰後,戚家三兄弟就一直在威海劉公島的水師基地里加緊修葺和訓練。

  除此之外便是新式重型鐵甲艦的訓練,三個月前天津寶船廠交付了第四艘新式重型鐵甲艦,經過三個月的訓練,目前新式鐵甲艦已經可以與其他戰艦熟練的配合攻擊。

  北洋水師此次負責出征南洋的各類艦船共一百八十餘艘,其中包括四艘新式重型鐵甲艦,全部採用柴油動力,配備艦載榴彈炮、迫擊炮,除卻炮兵之外,水師士兵皆配備了栓動步槍、手榴彈等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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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海關號等一號福船也全部改裝了柴油動力、外加艦載榴彈炮,除此之外五萬禁衛軍也由北洋水師負責運載。

  一百八十餘艘各類艦船中,除卻五十六艘主力戰艦外,其餘皆是輔助、輜重、運兵船。

  聽完戚元功的稟報,劉鴻漸沉思了一會兒,決定從這五萬禁衛軍中抽出兩萬,用來穩定東瀛的局勢。

  相比北洋水師,小老弟鄭森統領的南洋水師就有點寒磣了,南洋水師目前不僅一艘新式鐵甲艦都沒有,就連一號福船也只有四艘,二號福船七艘,其餘皆是冬船、鳥船等中小型船隻。

  倒也不是朝廷摳門,實在是天津寶船廠的產能已經達到極限,倘若僅有的四艘重型戰艦還分成兩撥,在戰略上不足以形成威壓。

  好在是南洋水師基地是新建,各項設施還不夠完備不適合重型戰艦停泊訓練,而且鄭森的覺悟非常之高,並不因為朝廷厚此薄彼而心生不滿。

  得了朝廷進攻南洋的旨意後,為了給老爹鄭一官報仇,鄭森火急火燎的就帶著南洋水師的全部家當——一百一十餘艘各類戰船趕來匯合。

  毫無疑問,聖旨中一下子將南洋、北洋兩支水師全部出動,足見朝廷對南洋航線的重視程度之高。

  只是,這卻給劉鴻漸出了個大大的難題。

  憑良心講,剛剛打敗德川幕府,現在正是乘勝追擊、穩定局勢以及剷除異己的大好時機。

  畢竟東瀛是完全屬於劉鴻漸他自己的地盤,他想好好的把這塊土地經營起來,順便改良一下倭人的品種,但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權衡利弊,劉鴻漸只得留下鄭林、杜永安、文彪等人,命令他們繼續清繳不服從命令的倭人。

  而後劉鴻漸又寫奏疏給朝廷,意思是東瀛的彈藥補給也交由朝廷配給,畢竟名義上這塊土地也是隸屬於大明。

  泰順三年八月初八,劉鴻漸率領南洋、北洋兩支水師總計三百艘艦船,水師、陸軍七萬餘人,向著遙遠而未知的南洋出發。

  ……

  西元一六四九年八月二十六日,巴達維亞,荷蘭東印度公司總部。

  位於巴達維亞城邦中心的總部大廈里,巴達維亞總督科恩侯爵已經跟與部下聯繫進行了三天的會議。

  會議的中心議題是公司如何處理與大明之間的戰爭和貿易,以及東瀛諸島的歸屬問題。

  七月份從阿姆斯特丹傳來的最新消息是,與大明帝國講和,擱置先前在台彎的爭議促進公司與大明持續貿易,並加快東瀛諸島的殖民進程。

  但現在擺在科恩面前的局勢猶如一片亂麻,東瀛不僅沒有殖民成功,巴羅夫的第三軍團竟然全軍覆沒,而對手還是滅亡羅剎的那個狠人。

  也就是說不僅東瀛沒了,和談的阻力也將會很大,畢竟荷蘭國與大明處於交戰關係,大明帝國先後拿下羅剎和東瀛,士氣正是強盛的時候。

  這個時候和談,大明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呢?科恩皺著眉頭掃視了一眼會議室中的同僚想道。

  「科恩大人,您在憂慮什麼呢?

  我們在南洋擁有十六個據點,每個據點皆有炮台和戰艦把手,公司還掌控著麻六甲,大明如果足夠聰明,肯定會同意和談的。」萬丹總督奧爾登停下了與同僚的討論,對正皺著眉頭的科恩道。

  奧爾登雖然掌管萬丹,但他更認為自己是個商人,一切要以公司的利益為重,而且他更喜歡以商人的角度看待問題。

  比如大明帝國,兩國之所以交戰無非是因為利益問題,在奧爾登看來,大明帝國奪走了台彎和東瀛已經是賺翻了。

  既然上頭的命令是和談,那麼公司只需要公開承認這兩地歸屬大明所有,大明還有什麼理由來繼續挑起戰爭呢?

  奧爾登的話充斥著對亞細亞人的歧視,或者說是出於上位者的蔑視,東印度公司掌控著全球最大的香料產地和南洋的咽喉麻六甲,即便是和談了公司仍舊會卡著大明帝國的咽喉。

  只要大明帝國的商船來此,就必須繳納給公司可觀的稅務,唯一讓奧爾登不舒服的,可能就是公司最近與大明的爭端皆以失敗告終罷了。

  萬丹位於爪哇島西部,是南洋最重要的香料產地之一,奧爾登也因為為公司趕走了葡萄牙殖民者而被任命為此地的總督。

  南洋地區的諸多殖民據點中萬丹對公司的利潤貢獻排名第二,這讓奧爾登在公司內部擁有極高的話語權,除了科恩和蘭斯洛特除外。

  科恩是巴達維亞總督,不論是職位上還是爵位上都是最高,蘭斯洛特則是總部的海軍艦隊總司令,兩人不僅是同僚還是很要好的朋友,可以說科恩在南洋的地位堅不可摧。

  「奧爾登閣下,你了解大明國嗎?或者說,你了解那個人嗎?」科恩也不生氣,而是反問道。

  他與奧爾登也認識了十幾年,知道奧爾登只是純粹的把一切當成了生意,這在荷蘭國內實在是他正常了。

  荷蘭國本身便是一群商人搗鼓出來的聯省國,以全民皆商來形容也不為過,乃至於後世歷史學家皆認為荷蘭是世界第一個賦予商人充分政治權利的國家,如此可見一斑。

  一切都是生意,一切也都可以當做生意來處理,這是所有荷蘭人的信仰。

  但是,科恩作為公司總部的總督卻知道自以為是的後果,一年多來,科恩一直都在密切的關注著大明帝國的發展,更確切的說是關注那個安國郡王的所有事跡。

  這是個有野心的人,雖然科恩不知道劉鴻漸這野心有被老朱、小朱脅迫的成分。

  這是個擁有極強戰爭天賦的人,在他生平參與的眾多戰爭中皆戰無不勝,雖然科恩堅定的認為一年多前的海戰兩國打了個平手。

  同時,大明還是個擁有威力極強火器的國家,據偵查大明國竟然在同時訓練著兩支海軍,這個地域空前遼闊的國家如果真的要大肆擴充軍備,東印度公司真的能抵擋的住嗎?奧蘭治親王會如何處理呢?

  一個有野心、有極強戰爭天賦,且擁有龐大的軍隊和火器的人,憑什麼和談?

  「科恩大人,或許我們可以給那個人開出一個他無法拒絕的條件。」見奧爾登被科恩質疑的不知如何作答,巴達維亞艦隊總司令蘭斯洛特侯爵開了口。

  ……

  「一對K!戚老三你要不要?」劉鴻漸嘴裡叼著菸袋鍋子抬眉瞅了一眼戚元弼道。

  可誰知戚老三捏著牌還在猶豫,一旁的闊端啪的一聲將兩張牌摔到了桌子上:「王炸!」

  「炸尼瑪個頭!咱們是一夥兒的!你個笨蛋!」劉鴻漸差點被闊端氣炸,戚老三是地主,闊端這廝卻將炸彈炸到自己頭上,難道自己真的看起來很像個地主嗎?

  「哈哈哈!咱贏了,贏了!王爺給錢!」戚老三見闊端被訓斥了一頓後扔了個小牌,本以為自己這次鐵定走不了,結果闊端出了一張四給他送去了神助攻。

  這撲克自然是大發明家劉鴻漸發明的,海路漫漫實在是太無聊,上次南洋遠行之後劉鴻漸就開發出了後世很流行的鬥地主。

  紙牌以特製的硬漿宣紙為料,輔以畫師在牌面作畫,再填上數字便成了大明版的撲克。

  大明其實有類似於撲克的紙牌,有確切記載的便是源於漢代的葉子戲,只不過紙牌的玩法不同,劉鴻漸更喜歡後世的撲克。

  鬥地主、雙升、拖拉機、鬥牛等玩法多樣,既有適合雙人玩的、也由適合三人甚至多人玩的,在海路途中全當做消遣用,倒是解了將士們不少的無聊。

  只是闊端這等大老粗明顯的不太會玩兒,被劉鴻漸訓斥一通後果斷的告退去尋人喝酒去了,只餘下小人得志般的戚老三數錢的幸災樂禍聲。

  「老常?三缺一,來玩兒會兒?」劉鴻漸對此也不以為意,見闊端落荒而逃,又扭頭對在船艙內看海圖的常鈺道。

  劉鴻漸一直不認為打仗是太需要費腦子的事兒,事實上需要費腦子的工作基本上由手下來辦,比如戚元功、戚元輔,再比如鄭森、鄭林和常鈺。

  而他呢,只需要跟著溜達一圈,關鍵時刻吼一吼提升士氣,再就是喊一聲開炮,然後回去領功,還是頭功。

  「大人,你們玩兒,卑職在整理呂宋這邊的海圖,如果不出意外再有三五日應該就到了。」常鈺笑著給楊天寶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楊天寶來頂包。

  從東瀛到呂宋如果是冬季的話根本不用這麼長時間,奈何現在還不到重陽,海洋上的風向不穩,增大了艦隊南下的阻力。

  此番下南洋,戚元功、鄭森負責統戰,戚元輔負責後勤補給,常鈺則負責偵查和情報,至於偉大的秦王殿下,他暫時負責吃飯睡覺打撲克。

  「嗯,天寶也行,總比那廝機靈。」見楊天寶開始起牌,劉鴻漸誇讚道。

  「王爺,這次你是地主!」戚老三見劉鴻漸起到了明牌賤兮兮的道。

  說完他還跟楊天寶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精誠合作一塊贏錢。

  「你大爺的,老子瞧見了,還用你多嘴!」劉鴻漸真想踢戚老三兩腳,這廝上頭有倆哥罩著,出征只負責一條戰艦即可,完全用不著他來操戰術的心。

  嗚——嗚——嗚——

  正待此時艦隊前頭的鳥船突然吹響了警報,劉鴻漸急忙把一首爛牌往桌上一混站起身來。

  「王爺,咱打完牌再走,俺這一把絕對能贏!」戚老三一看不樂意了,他手裡可是抓著兩個大王、三個二。

  「老三!現在是在打仗!再多言莫怪為兄軍法從事!」戚元輔看不過去了,但他性子太過於平和,戚元功只是撇了撇嘴把一首好牌也扔到了桌子上。

  片刻後,劉鴻漸站在新旗艦無敵號的甲板上掏出了對講機。

  「老戚,前頭為何鳴笛?」劉鴻漸打開了對講機的開關詢問數里外的戚元功道。

  三百艘戰艦的艦隊已經十分龐大,以至於艦隊首尾拉出去數里遠,好在是海面上既沒有建築物、也沒有任何干擾信號,對講機的傳輸距離也相當遠。

  沒過幾秒,隨著一陣絲絲拉拉的雜音,戚元功的聲音就從對講機中傳了出來:「大人,是三艘商船,從懸掛的旗幟來看,應該是隸屬於東印度公司的。」

  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旗幟三色旗面上由V、O、C、A四個字母組成,以V串連O和C,頂部的A則是阿姆斯特丹的縮寫,極容易辨認。

  「荷蘭國的商船?他大爺的,呆著也是無聊,老戚派幾艘冬船過去,打劫!」劉鴻漸說完便給戚老三使了個眼色,這廝立即乘著小船往自己的戰艦而去。

  一刻鐘後,三艘中型商船被包圍,劉鴻漸這才得到確切的消息,原來荷蘭人是來談判的。

  於是劉鴻漸一面命令戚元功繼續向呂宋前進,一面下令將荷蘭人的談判代表運到他的旗艦上。

  反正閒著也是無聊,他想看看荷蘭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來人是個身著淡藍色衣服的胖子,身後還跟著個瘦得像猴子似的翻譯。

  劉鴻漸坐在無敵號的甲板上,身後站著哼哈二將般的牛壯和闊端,戚元功和鄭森也先後趕到了無敵號上。

  「尊敬的大明王爺,我是荷蘭東印度公司的尤斯塔斯,特給您帶來巴達維亞總督科恩侯爵的問候!」尤斯塔斯見劉鴻漸並未給他準備座椅也不生氣,仍舊微笑著對劉鴻漸道。

  「哦,那多謝了,也幫我問候一下你們那總督……的老母。」劉鴻漸撥開一根野香蕉眼睛連看都沒看那尤斯塔斯一眼。

  尤斯塔斯身後的翻譯一時沒回過味兒來,將劉鴻漸的話禮節性的翻譯成劉鴻漸要問候科恩的母親,尤斯塔斯知道大明人以禮治天下,還以為劉鴻漸是出於好意。

  「此番前來見王爺,主要是為王爺帶來和平的福音。」尤斯塔斯仍舊笑道。

  「真特娘的幽默未遂!」劉鴻漸好像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不由得低聲嘀咕道。

  「和平的福音?你是說本王的戰艦和火炮嗎?嗯,也可以這麼說吧!」劉鴻漸指了指身後一眼望不到邊的艦隊道。

  他確實是想給荷蘭人送去福音,天堂的福音,他要把荷蘭佬全部轟到天上去,好為上次南洋海戰中犧牲的崔更報仇。

  「王爺殿下,我想問您一個問題,希望您能如實回答。」尤斯塔斯終於明白了面前人的不懷好意,但作為談判代表,最先要克服的就是敵人的蔑視,他仍舊平靜的道。

  「想問就問吧,不過本王樂不樂意回答你,就看我心情了。」劉鴻漸端起茶碗吹了吹喝了一口道。

  「請問王爺,您發動戰爭是為了什麼?」尤斯塔斯表情十分的認真。

  「本王最討厭的就是顛倒是非,戰爭是你們荷蘭國發動的吧!」

  「就算如此,可我們戰爭是為了什麼呢?」尤斯塔斯又鼓勵著問道,心說是利益啊,這麼簡單面前這位大人怎麼就是回答不出來?

  「鬼知道你們荷蘭國為什麼戰爭,老子戰爭是為了給部下報仇。」

  「可是即便發動了戰爭,您的部下也不可能復活呀王爺,戰爭都是為了利益,但我們荷蘭國不想兩敗俱傷了,科恩總督認為和平對兩國都好。」

  「呵呵,你丫是來搞笑的吧,發動戰爭的是你們,想停止戰爭的也是你們,你們真以為自己是上帝呀!

  就算是,對本王也無用,本王不信上帝,並不是每一個戰爭的發起者都有權力結束戰爭,戰爭或許不會讓本王的兵復活,但卻可以使更多的荷蘭人死去,那樣我會很爽,並且本王相信那些兵泉下有知也會很爽。

  兩敗俱傷?你們怕是也太看得起自個兒了吧?」劉鴻漸一口氣說了很多話。

  到底是航海路上太過無聊,擱平時劉鴻漸根本懶得理會這鳥人,由於劉鴻漸語速很快,尤斯塔斯身後的翻譯組織了好一會兒語言才算是翻譯了個大概。

  尤斯塔斯聞言皺了皺眉頭,他覺得他是帶著誠意而來,但他終於明白,面前的人根本沒有一絲和談的誠意。

  「王爺,您或許應該聽一聽荷蘭國的誠意。」尤斯塔斯覺得必須動真格的了。

  他認為即便面前的人沒有和談的誠意,但只要說出科恩總督的誠意也會動心,他也認為這是大明無法拒絕的理由。

  劉鴻漸從親衛手裡拿過一把嶄新的栓動步槍,慢慢將槍口調轉向尤斯塔斯。

  「哦,你說吧。」劉鴻漸一邊瞄準一邊道。

  「王……王……王爺,貴國有……有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諺語,您……」尤斯塔斯倒是想說,但槍口調轉向他的那一刻,他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

  被人拿槍指著談判,這還是第一次。

  「本王又沒說要殺你,你快說,否則說不定本王真的會手抖。」透過瞄準鏡劉鴻漸清晰的看到了尤斯塔斯的喉結,由於恐懼,尤斯塔斯的喉結一直在上下跳動著吞咽著口水。

  栓動步槍的發射藥換成黃色炸藥後不僅射程更遠,且穩定性也大為提高,外加上黃色炸藥不起黑煙,使得栓動步槍已經擁有了加裝瞄準鏡的標準。

  當然,限於技術和硬體條件,瞄準鏡大概只相當於後世的兩倍鏡,如果老手勤加練習可以做到對一百米以內的目標做精準打擊。

  而且瞄準鏡的產量不高,目前只有劉鴻漸的親衛營以及禁衛軍的部分老兵配備。

  「荷……荷蘭國將不追究台彎和……和東瀛的戰事,並且承認兩地的利益歸屬於大明。」尤斯塔斯盯著槍口小心翼翼的道。

  「不好意思,本王不在乎你們荷蘭國是不是承認。」劉鴻漸說完撫摸了兩下銀亮的槍管後,咔擦一聲將子彈壓入了槍膛。

  「王爺!」尤斯塔斯似乎知道拉動槍栓意味著什麼,竟嚇得兩腿一軟跪倒在地。

  「如果您答應和談,貴國的商船將在南洋暢通無阻,貴國的朝廷不就是想打通南洋的航線嗎?只要您同意,大明的商人在這條航線上將不會遇到任何的麻煩。

  還有與我同行的兩艘商船,船上裝載了三十萬馬克的白銀,如果換算成貴國的計量單位,就是一百六十萬兩。

  這是科恩伯爵送給您私人的禮物,如果您同意和談,您每年都將受到至少是這個數量的禮物。」

  尤斯塔斯是真的害怕了,他擔心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去見了上帝,以至於後來的語速變得很快。

  「呵呵,謝謝你的美意,既然你喜歡聽大明的諺語,那麼本王再告訴你一句,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你記住,南洋是大明的,本王可以停戰,條件是你們荷蘭滾出南洋,本王不想在南洋看到任何一個荷蘭人!

  如果想和談,這就是本王的條件。

  不過念在你為本王送來這麼多銀子的份兒上,本王就不殺你了,回去吧,告訴你們的那個什麼總督,大明會用實力告訴他什麼叫無所畏懼!」

  劉鴻漸在乎銀子嗎?當然在乎!可銀子一旦多到一定程度就完全變成了數字,因為根本花不完。

  他擁有西山商合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每年的分紅高達幾百萬兩,可他領著老朱和小朱的特殊津貼,吃喝不愁壓根就用不到什麼銀子。

  看來這些荷蘭佬還是做過調查的,知道大明的官員貪財者甚多,一般的官員如果被人用一百五十萬兩白銀砸,基本都受不了這個誘惑。

  畢竟荷蘭人的條件已經基本達到了朝廷的目的,不就是打開航路通商嗎?

  現在荷蘭人已經主動同意了,而且一年還有一百五十萬兩白銀拿,一百五十萬兩啊,如果換算成後世就是將近一億元RMB(以萬曆年間物價估算)。

  可是他們偏偏遇到了個不缺錢的,而且偏偏這個不缺錢的眼光還極為高遠。

  劉鴻漸明白,就算荷蘭人同意大明商船通行南洋,但大明仍舊是被人卡著喉嚨,因為麻六甲不是大明的。

  尤斯塔斯最後灰溜溜的走了,雖然銀子被收走了事兒也沒辦成,但他慶幸自己撿了條命回去。

  五天後,劉鴻漸率領艦隊抵達呂宋島外海,彼時巴達維亞海軍艦隊總司令蘭斯洛特侯爵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如果劉鴻漸沒有猜錯的話,早在談判之前荷蘭人肯定就已經做好戰爭的準備。

  「看這陣勢,荷蘭人估計是把整個南洋的戰艦都給調集到這裡了吧!」劉鴻漸端著望遠鏡瞄了一眼遠處的荷蘭戰艦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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