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惡有惡報
2024-05-27 19:04:25
作者: 禪貓兒
花氏最終還是被以逃奴的身份抓了回來,從逃跑到被抓回來之間只有短短一兩個時辰,花氏就被衙門的人給抓了回來,要說這花氏剛剛跑出去的時候也並未跑遠,而是跑去了韓守仁的酒樓,花氏雖然不知道自己生完孩子以後的事情,可生孩子之前一直是李氏陪著她的,想來一定是李氏見自己昏睡不醒才暫時幫忙照顧孩子的,於是在趁著韓守禮不注意時跑出去的花氏直接跑去了李氏那裡,見孩子果然在李氏那裡。
猜測李氏是因為沒人照顧孩子才把孩子抱了回來,再一個自己生孩子之前也是李氏一直陪著她的,所以認定了李氏是個心善的,於是花氏一進門就神神秘秘的拉著李氏去了後宅,剛一進們就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給李氏磕了三個頭道:「美娜多謝大嫂對我們母女的照拂,今生無以回報,來世美娜願給大嫂當牛做馬再報大嫂的恩情。」在她摔了那一下後,若不是李氏處理的及時得當,女兒可能連這個世界都看不到就沒了,自己也不可能活到現在,她知道自己終究是難逃一死,所以這會的花氏只希望自己剛剛生下的女兒能平安長大。
李氏被花氏的這一舉動弄得有些懵了,特別是在看到花氏臉上的傷以後就更加奇怪了,趕忙出聲詢問道:「都是一家人,你這是做什麼啊,快點起來看看你女兒,這孩子可是乖得很,只要吃飽肚子一點都不鬧。」李氏說著就把孩子遞向了依然跪在地上的花氏。
花氏接過李氏遞來的孩子,見花布包著的小小嬰兒正瞪著大眼睛吃著自己的小拳頭,在花氏接過孩子的那一剎那,布包里的女嬰竟然咧著沒有牙的小嘴笑了起來,這一幕看的花氏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噼里啪啦的掉個不停。
從花氏一進門李氏就察覺到了事情不對,這會又見花氏這副樣子就出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這臉上的傷是老三打的?」花氏臉上的傷明顯是被人打的,而以花氏如今在韓家的地位,除了韓老太太和韓守禮想來也沒人敢打她了,韓老太太一早就回家了,所以花氏這傷也只能是韓守禮打的了,這讓李氏心中對韓守禮越發的不待見了,這花氏可是剛剛為他生完孩子,就算真的做錯了什麼也不應該下這麼重的手啊,這明顯是要把人往死里打的意思啊。
聽了李氏這話花氏的眼淚更是收不住了,又衝著李氏跪了下去哭求道:「大嫂,你救救這可憐的孩子吧,美娜知道自己罪該萬死,可這孩子是無辜的,求大嫂救救她吧。」花氏知道自己是絕對跑不掉的,所以也只能抱著一線希望求李氏救救這個可憐的孩子了。
見花氏這凝重的表情,李氏就猜到事情不簡單,開口詢問花氏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到一刻鐘,後宅便傳來李氏的高聲喝罵:「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老三對你那麼好你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如今居然還敢舔著臉來求我救你,你做夢去吧,我這就帶著你和這個孽種去、、、、、、啊、、、、、、你別跑啊。」
伴隨著李氏的這聲尖叫,花氏飛快的抱著孩子跑了出來,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花氏就已經抱著孩子衝出了酒樓,櫃檯里的韓守仁剛剛走出來就見李氏跌跌撞撞的從後宅跑了出來,急忙伸手扶住李氏問道:「這是怎麼了,那花氏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氏並沒有回答韓守仁的問話,而是跑到門口處張望起來,見門外的街道上已經沒有了花氏的身影才狀似焦急的回身拉著韓守禮說道:「這花氏做了對不起三弟的事情,那孩子、那孩子。」李氏有些難以啟齒似的磕磕絆絆的沒有說下去。
韓守仁看著李氏這番舉動,心下雖然著急可還是輕聲安撫道:「別著急慢慢說,那孩子到底怎麼了,還有花氏怎麼對不起老三了,她臉上的傷是老三打的?」說著韓守仁對自己這個弟弟也是有些不滿了,這花氏就算真的有什麼錯也不能在她剛剛生完孩子下狠手把人打成這樣啊。不得不說這韓守仁和李氏還真的是一家人,在看到花氏臉上的傷勢時不約而同的竟都是這個想法。
李氏抬眼掃了一眼店裡的客人,咬了咬牙好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拉了拉韓守仁,湊近他的耳邊說道:「那個孩子不是老三的,是花氏在外面偷人生下的。」
「什麼,你說那孩子不是老、、、、、、」李氏的話讓韓守仁震驚的驚呼出聲,卻是被李氏死死捂住了嘴。
「你小聲點,你是想把老三這點醜事鬧得人盡皆知不成。」說著李氏往屋裡吃飯的客人看去,果然見已經有些客人被韓守仁這一聲驚呼吸引了目光,便有些埋怨的瞪了韓守仁一眼。
韓守仁也知道自己有些莽撞了,趕忙壓低了聲音說道:「不能吧,那花氏是因為這個挨打的?你是聽誰說的,這可不是小事,可是不能亂說的」
「還能是誰說的,是那花氏自己承認的,做出怎麼不要臉的事情還想讓我幫她求情,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這臉皮也真的不是一般的厚,像她這種女人就得浸豬籠,。」李氏一臉氣憤的拉著韓守仁的手低聲抱怨道,說著還一副不屑的樣子朝地上啐了一口。
韓守仁看著氣憤的李氏安慰道:「行了,你也別生氣了,這、、、、、、壞了,那花氏抱著孩子跑出去好一會了,可別讓她給跑了,不行,我得趕緊去跟老三說一聲,可不能讓她給跑了。」說著韓守仁就急忙往外跑去,就算為人在仁善,這韓守禮也是個受著多年封建主義教育的男人,在他的心裡像花氏這樣的女人就該被浸豬籠。
見韓守仁匆忙的出了屋子,李氏也急忙往後宅跑去,看著竹籃里熟睡的小嬰兒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默念道:「你也是個可憐的。」說著就衝著花氏逃出去的方向小聲說道:「孩子我會儘量幫你安置好的,至於你是死是活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誰讓你做出這等糊塗事來。」雖然對花氏的行為很是不齒,也覺得這花氏不管是落得什麼下場也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不值得可憐,可那個剛剛出生的孩子到底是無辜的,加上以李氏對韓守禮的了解,生性小氣自私的韓守禮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孩子的,所以才會答應花氏幫著安置孩子。
不提李氏從後門出去的李氏,匆匆忙忙跑到呂記雜貨鋪的韓守仁一進門正好撞上了剛要出門的韓守禮,由於兩人的腳步都很急,相撞的力道自然是不小,以至於撞到一起的兩人都向後跌坐而去,這使得本就因為花氏的事情心中惱怒的韓守禮連眼皮都沒抬起來就張嘴罵道:「你他娘的這是著急投胎不成,小心老子、、、、、、」心氣不順的韓守禮本待再罵幾句,可一抬頭看到了來人居然是自己的大哥,趕忙就把即將脫口而出的罵聲咽了回去,轉而就是一臉不耐的抱怨道:「大哥,你這麼急三火四的是有什麼事啊?奶奶的,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真是倒霉透了。」
韓守仁倒是沒有在意韓守禮的態度,而是急急的說道:「老三啊,剛剛花氏去你大嫂那把孩子接走了,人跑了有一會了,是報官還是我們自己組織人追你趕緊拿個主意吧,再晚人可就要跑遠了。」
聽到韓守仁這話,被怒火沖昏了頭腦的韓守禮也沒有想韓守仁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起身就往外跑去,一邊跑還一邊罵道:「媽的,等老子抓到你非把你賣到瓊花巷去,你個賤人不是喜歡偷人嗎,老子就讓你被男人玩死。」韓守禮跑得方向正是鎮衙門的方向,這要是事情沒有敗露那還可以找幾個相熟的人悄悄找人,可現在事情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韓守禮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直接就去了衙門,打算大張旗鼓的讓衙役把那花氏給抓回來,這樣雖然可能要花些銀子,可卻是能以最快的速度把人給抓回來。
韓守禮口中的瓊花巷和流雲街都是白雲鎮有名的花街柳巷,只不過流雲街上的都是一些高檔的青樓妓館,能來這裡尋花問柳的嫖客不是身家不菲出手闊綽的老爺公子,就是自命風流的才子,而瓊花巷則是不同,整個巷子裡遍布的都是一些低級的妓院,低級到有些妓女的過夜費不過需要幾個銅板而已,來這裡的玩男人都是些窮困之人,自然是不可能有人出銀子給這裡的妓女贖身,所以只要是進了這瓊花巷那基本上就是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只能老死在這個骯髒的街道里,所以這瓊花巷可以說是所有女人的噩夢,這韓守禮也是恨極了花氏才會想到把人賣到這裡的。
不出半個時辰,韓守禮不能生孩子和被家裡小妾帶了綠帽子的事情就傳遍了白雲鎮的大街小巷,而且是各種各樣不同的版本,有說韓守禮不能人道,家裡的小妾才會耐不住寂寞出去偷人的,有的說韓守禮的小妾本就是被他強搶回來的,跟原來的丈夫舊情復燃才會給韓守禮戴了綠帽子的,對於韓守禮不能人道的事情也是傳出了各種版本,有的說是他常年跟妓院的妓女鬼混染了病,有的說是王氏因為嫉妒而給韓守禮下了毒才使得他不能人道,各種各樣的傳聞使得原本平靜的小鎮熱鬧了起來,而這些被人們當成樂子談論的話題卻是使得剛剛從外地回來的呂大牛嚇得魂飛魄散,他和花氏之間的事情可是禁不起有心人的調查,更何況他也不相信花氏會在自己剛剛背叛了她以後還會為自己保密,知道自己要是被抓住肯定是活不了的呂大牛連家都沒敢回就直接騎著馬往鎮外跑去,至於花氏和那個剛剛出生的女兒是死是活就不是他能顧得上的了。
此時韓家剛剛離開沒多久的幾人都坐在了呂記雜貨鋪的後院裡焦急的等著衙門那邊的消息,眾人臉上的表情卻是各不相同,韓老太太一臉心疼的安慰著因為羞惱和焦急而坐立不安的韓守禮,王氏和瀟然則不約而同的都是一臉的幸災樂禍一副等著看熱鬧的表情。
白雲鎮衙役的工作效率還是很高的,在韓守禮報案之後的兩個時辰以後,花氏就被抓了回來,衙役班頭胡軍把帶著鐐銬的花氏推到了韓守禮的面前說道:「韓三爺,你看看這個女人可是你說的那個逃跑的小妾。」
韓守禮睚眥欲裂的死死瞪著跪坐在地上的花氏,咬牙切齒的從嘴裡吐出了一個「是。」字就不再說話,此時的韓守禮恨不得把這個女人生吞活颳了都難解他的心頭只恨,在他去衙門報案的這一路上,各種鄙夷、嘲笑、戲虐的眼神和話語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這一路上他可都是捂著臉回來的,想著以後自己可能還要繼續忍受這樣的嘲笑他就是一陣的頭疼。
胡軍見韓守禮這副表情,也知道此時自己不便留在此地,便很有眼色的衝著韓守禮抱拳道:「既然此女就是韓三爺家走失的妾室,那我們就先回了。」胡軍嘴上雖說著告辭,可人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韓守禮腦子雖然不是很靈光,可也不是那什麼事都不懂的人,見胡軍這副樣子趕忙從懷裡掏出幾錢的碎銀子遞給胡軍笑道:「這個算是我請兄弟們喝酒的。」說著又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不知道官爺在抓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
胡軍把韓守禮遞來的銀子揣進懷裡才笑著答道:「我們是在天水河邊發現這個女人的,至於孩子我們卻是沒有看到,不過倒是在河裡看到了一個順流而下的木盆,想來那裡應該就是韓三爺要找的孩子吧,我已經派了兄弟去找了,要是韓三爺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等那邊有了消息我再來通知三爺。」這會的胡軍倒是沒有像剛剛那樣光說不動,而是說完直接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胡軍剛剛走道門口的時候,那名被他派去攔截那個有可能放著嬰兒木盆的手下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進門的衙役看了眼屋裡眾人便在胡軍的耳邊低語的幾句,只見聽了手下報告的胡軍臉色越來越難看,在那名衙役說完退下去之後,臉色難看的胡軍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花氏才抱拳衝著韓守禮說道:「韓三爺,我這兄弟剛剛說那個有了能裝著嬰兒的木盆沉在了天水河中,他們雇了船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沒能救下那個孩子,還請韓三爺見諒。」
韓守禮本來就是想要那個孩子死才會要找她的,現在聽說那孩子淹死便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淹死了也好,也省得我親自動手了。」
韓守禮的這個態度讓胡軍微微皺了眉頭,再看看屋裡其他人,除了花氏在聽到那個孩子沉到了天水河而痛哭起來以外,其他人都是一臉漠然的看著地上哭泣的花氏,對於這樣沒有一絲人情味的屋子胡軍是一刻也不想多留了,雖然他也是男人,也算是能理解韓守禮此時的心情,可那孩子到底是無辜的,這會韓家人這毫無人性的表現讓這個頗為剛正的漢子有些不齒,把心中的懷疑壓在了心底抱拳說了一聲告辭後轉身就走。
韓守禮也沒有送胡軍出門的打算,他現在的主意力全部都在花氏身上,在見到因為聽到木盆沉入天水河裡時就淚如雨下的花氏,報復的快感讓韓守禮的心裡略微舒服了一些,頗為得意的看著跪坐在地上的花氏笑道:「你以為你費盡心機的把那個孽種送出去就能保住她的性命了嗎。哈哈哈,你個賤人,老天都看不過眼了,那個孽種淹死在天水河裡也算是便宜她了,要是落在我手裡定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既然那個孽種已經死了我也就不追究了,現在只要你說出那個姦夫的名字我就饒你不死,怎麼樣?你好好想想是你死還是他死。」
聽到韓守禮這話的花氏像是不敢相信似的抬起頭看著韓守禮道:「真的嗎,只要我把那人的名字說出來你就饒了我?」花氏跟韓守禮也有段時間了,對這個男人的脾氣也算是了解,對於韓守禮玩的這種低級的文字遊戲自然是一眼就看穿了,知道這人是絕對不會輕易饒了自己的,也就順勢跟著演起戲來,儘量表現的像是相信了韓守禮的話似得,之所以這樣也是她要報復那個背叛自己的呂大牛而已,她以前沒有跟呂大牛翻臉也只是為了自保而已,如今事情既然已經暴露了,那她是絕對不會讓那個背叛了她的男人好過。
聽到花氏這麼問韓守禮就是一臉得意的說道:「當然,只要你說出姦夫的名字我就饒你不死,怎麼樣,說說吧,我看到底是哪個傢伙連我的女人也敢動。」韓守禮這話說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他一定要讓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他可是早就打算好了,只要花氏一說出那個姦夫的名字他就把這個膽敢背叛自己的賤人賣到瓊花巷去,讓這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後再把那個姦夫浸了豬籠。
一旁不知道韓守禮想法的韓老太太聽了這話可是不幹了,忙厲聲說道:「老三啊,你可不能再心軟了,這個賤人絕對不能輕饒了,一定要把這女人浸了豬籠,不然以後你在這白雲鎮可就抬不起頭了。」韓老太太還真是怕這沒腦子的兒子一時心軟就放過了花氏,這才急忙出言勸道。
聽了韓老太太這番話,花氏忙裝作一臉失望的低下了頭不在說話,一副咬死了要自己承擔的樣子,這讓本來馬上就能知道那個姦夫是誰的韓守禮心下惱怒,顧不得說話的是韓老太太,恨恨的瞪了韓老太太一眼厲聲吼道:「這花氏是我的妾室,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說著便在花氏的身前蹲了下來,語氣柔和的說道:「乖,我答應你,只要你說出那個姦夫的名字我保證不會要你的性命,來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
韓老太太差點被韓守禮這話氣暈過去,哆嗦著手指著韓守禮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好像真的相信了韓守禮會原諒自己似的,花氏也不哭了,微微抬起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滿眼期望的看著韓守禮說道:「守禮哥,你要相信我,美娜這輩子心裡就只有你一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也是被那個惡人逼迫的,真的不是我背叛了守禮哥。」花氏故意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不再繼續往下說,而是低下了頭,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嚶嚶的哭了起來,她這也是故意拖延時間,就是為了給安置孩子的李氏爭取更多的時間,所以花氏才沒有直接說出呂大牛的名字,而是雲山霧繞的給韓守禮講起了故事,當然這故事也都是花氏編造的。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王氏看著花氏這個樣子便是冷冷的哼了一聲道:「你只要說出那人的名字就可以了,說這些沒用的幹什麼,莫不是你還念著那姦夫的好,在這裡故意拖延時間好讓你那個姦夫有時間逃跑?」
這話也只是王氏故意找麻煩的無意之語,可卻是正巧說中了花氏的心思,這使得花氏的身子就是一僵,臉上的表情也有些許的不自然起來,花氏的這番表現讓韓守禮的臉頓時又黑了下來,揚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花氏的臉上罵道:「你個給臉不要臉的賤人,事到如今還想護著那個姦夫,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打死你不成。」
韓守禮的這一巴掌反到是讓花氏鎮靜了下來,捂著瞬間就紅腫起來的臉哭道:「守禮哥,不管信不信,美娜的心裡真的是只有你一個人,我不說出那人的名字也是為你好,這人也是韓家人,守禮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為了這個家才一直忍著沒有把事情說出來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孩子是那個畜生的,要是早知道我又怎麼會留下那個孽種的,守禮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逼的。」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花氏這話的王氏心裡竟然有著一絲的不安,她的第一反應是這花氏肚子裡的孩子難道是傲然的,也難怪王氏會想歪了,傲然跟趙氏的感情一直就不好,當初娶趙婉蓉也是別逼無奈的,原本傲然還因為畏懼趙家的勢力對一直對趙婉蓉有所忍讓,可如今趙家已經敗落了下來,前兩天傲然可是還把趙婉蓉的貼身丫頭給收了房,這花氏長得不錯,傲然要是真的跟她有個什麼也不是不可能的。
韓守禮顯然也是想歪了,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只管說,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輕饒了他的。」
看著眼睛已經赤紅的韓守禮,花氏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就狀似為難的低聲說道:「那人就是瀟然的未婚夫呂大牛。」說出了呂大牛的名字以後花氏就偷眼偷看著眾人的表情。
王氏見花氏說出的名字不是傲然,明顯是鬆了一口氣,可坐在王氏身邊的瀟然卻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花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尖聲喊道:「不可能,大牛哥怎麼會看上你呢,你這是血口噴人,大牛哥絕對不是這種人,不可能。」
花氏並沒有理會瀟然,而是看向了韓守禮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守禮哥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呂家莊問問,我和呂大牛本是從小一起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這件事村裡的人都知道,當初要不是我娘家那幾個哥哥貪圖劉山水的銀子我早就嫁給呂大牛了,也可能是因為這事呂大牛把我也給恨上了,所以才會對我做出那種事,就是打量著我不敢把事情說出去,守禮哥,呂大牛平時對我的態度你也是能看到的,要是沒有仇恨他哪裡會那麼對我。」花氏看了一臉蒼白的瀟然冷笑一聲又接著說道:「那呂大牛左邊的屁股上有塊月牙形的紅色胎記,如果守禮哥要是還不信的話,也可以去問問被呂大牛休了的羅氏,我跟呂大牛可是曾經被她堵在屋裡過。」
當聽到花氏說出呂大牛屁股上胎記的時候,瀟然便失了魂般的跌坐回炕上,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她也是知道呂大牛的那塊胎記的,那麼隱秘的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
見花氏說得如此的信誓旦旦,韓守禮便已經信了幾分,又見到瀟然的模樣他哪裡還會不明白,咬牙切齒的恨聲罵道:「呂大牛,老子要是不活颳了你都難解心頭只恨。」說著衝著王氏說道:「你把這花氏給我看好了,等我回來再收拾這個賤人。」說完便起身又往衙門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