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章 秦家老二的逍遙日子

  自從秦澤楓是寧遠候的消息傳開以後，秦家老二的日子過得就越發逍遙了起來，由於秦澤楓的避而不見，那些想討好秦澤楓卻苦於連人都見不到的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兩個兄弟身上，秦家老四兩口子又都是懂事的，知道三哥不喜與這些人有所往來的原因，所以也跟著秦澤楓一樣閉門謝客，而秦家老二卻是來者不拒，對於那些不入流的小官和土豪士紳的宴請和禮物都是來者不拒，通通照單全收，短短一個多月時間這兩口子就收了不少的禮物和銀錢，為這事秦澤楓也是出言點過秦澤楊兩回，可這個哥哥表面上都是嘻嘻哈哈的答應著，過後還是該怎樣就怎樣。秦澤楓也是拿這個二哥沒有辦法，又見他只是收些東西並未真的答應人家什麼事也就懶得再管。

  這會趕上要過年了，秦澤楊更是整天穿梭於個個酒宴之間，這天更是接受某個鄉紳的好意帶著一個貌美丫鬟回了家，朱氏平時也是個潑辣慣的，要不也不會鬧得把那楊晚娘硬生生的趕了出去，見男人帶著這麼個妖妖嬈嬈的女人回來哪裡肯干，不過她也算是聰明，自從知道自家小叔子的身份以後就事事順著秦澤楊，也知道自己這回要還是像上回那麼鬧得話肯定討不到好，於是對領著人回來的秦澤楊什麼都沒有說，而是直接抱了寧懷去了秦家主宅準備找李氏和秦澤楓給她做主。

  秦家主宅李氏的屋裡，王氏抱著小兒子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李氏哭訴：「娘你可得給我做主啊，秦澤楊這個沒良心的，這家裡剛過上幾天好日子他就起了那花花心思，前些日子想把那個小寡婦領進門沒得逞的他今天又領回來個妖妖嬈嬈的姑娘回家，娘啊，你說這以後的日子可讓我怎麼過啊。」

  李氏看著朱氏懷裡被嚇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寧懷微微皺著眉頭，先是喊了雪英把寧懷帶回她屋裡玩，然後才看著朱氏說道：「好了你別著急，也別哭天抹淚的，這事娘給你做主。」李氏對這個老二媳婦還是很滿意的，除了有些愛占小便宜的毛病外，跟老二過日子倒真的是一心一意的，她是在自家最困難的時候進的門，又是剛一進門就給老二生了個大胖小子，更是在當初自家困難的時候還會時常回娘家打些秋風貼補家裡，這也是李氏明知道提出分家時這媳婦的主意也沒說什麼而是如了她心意的原因。

  朱氏聽婆婆這麼說心裡也有了點底氣，這才擦了擦眼淚說道：「我怎麼能不著急，娘你是沒看到澤楊寶貝那小妖精的樣子，一回來就圍前圍後的問累不累渴不渴的，娘啊，你說這哪裡是丫鬟啊，明明就是請了個祖宗回來，這讓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本以為是這兒媳婦對兒子買了個丫鬟吃醋來自己這裡抱怨的李氏聽這話也生氣了，自己的兒子但還是了解的，要說這秦澤楊別的都還好，就是喜歡漂亮姑娘，想當初自己給他定下朱氏這門親事的時候他就不是很願意，就是因為這朱氏長得不好看，如今聽了朱氏這話的意思他可不是單純的買了一個丫鬟怎麼簡單了，而是有著別的想法，這還了得，他們秦家就是往上數幾輩也是沒有納妾的，就是秦金寶如今開著那麼大的酒樓也是只守著高氏一個過日子的，她是怎麼也沒想道這剛過上幾天好日子的老二會起了這個心思，趕忙秦澤松去把老二叫來。

  功夫不大秦澤松就領著弟弟進了李氏的正屋，剛一進門的秦澤楊看著坐在他娘身邊抹著眼淚的朱氏就知道自己把蓉蓉領回家的是娘知道了，他也知道這事是瞞不住的，本想等兩人生米煮成熟飯以後就是自己娘知道了也不會再說什麼了，可卻是沒想到他剛把人領回來兩人還沒發生點什麼就被這朱氏告到了他娘這裡，又見李氏臉色不善趕忙嬉皮笑臉的在炕邊坐了說道：「娘啊，這大晚上的你找我是有啥事啊？」

  李氏見兒子這幅樣子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善的問：「聽你媳婦說你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秦澤楊本來因為上回楊晚娘的事情對朱氏就很不滿，特別是這陣子老是能看到那趙喜東領著楊晚娘四處溜達，他這心裡就更是不得勁了，老是想著要不是這朱氏鬧騰現在這一副溫柔小意的楊晚娘就是跟在自己的身後了，如今自己只不過領了個丫頭回來這婆娘又來娘這裡告狀，心頭火起的他及沉了臉衝著朱氏喝道：「你又跑來跟娘瞎說什麼了？你要是不想好好跟我過日子就給我滾回你們老朱家去，也好讓你爹娘好好教教你什麼是三從四德，什麼是婦言婦德，就沒見過你這樣善妒的潑婦。」

  朱氏聽到這秦澤楊一進門就理直氣壯的罵自己就更加的委屈了，想著自從知道這家小叔子有了爵位在身之後，她就愈發小心的伺候著秦澤楊了，吃喝伺候的周到不說，平時更是說話都不敢大聲，如今聽到秦澤楊的這番喝罵當然委屈，可也不敢說什麼只一副受氣小媳婦般的拿著帕子抹著眼淚也不回嘴，指望著婆婆能給自己做主。

  李氏見老二媳婦這幅樣子，而老二又是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也覺得這回是兒子做的不對，就趕忙厲聲打斷了還要再說什麼的秦澤楊：「你跟你媳婦喊什麼，老二我可是告訴你，你弟弟那爵位可是他拿命換回來的，你可不許仗著他那爵位在外面做什麼壞事，要是讓我知道了別說我打斷你的腿，還有你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也趕緊給我送走，我們秦家幾輩子都是地道的莊戶人家，這休妻納妾的心思你最好想也給我收起來，這事別說是你媳婦不同意，就是我也不會答應的。」

  「娘你可別聽她瞎說，蓉蓉就是個人家送我的丫鬟，再說我爹這孝期還沒過呢，我就是再不懂事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起那個心思。」秦澤楊一邊說還一邊狠狠的瞪著朱氏，心裡暗恨這個不知輕重的女人，上會鬧那一出就惹得自己的名聲不好，這回又是這樣，讓人家知道了他以後還要不要出門見人了，再說這三年孝期也不是真的都要男人禁慾的，只要不明目張胆的去逛窯子或是弄出孩子那是沒人追究你在自家跟女人做那事的，更何況說起來秦來寶的孝期已經滿年了，像寧遠寧海他們這樣隔輩的都已經是出了孝的。

  李氏聽說認識別人送的就更加擔心的問道：「這別人幹嘛無緣無故的送丫頭給你啊，澤楊啊，你可不能打著你弟弟的名義在外面做什麼壞事啊，澤楓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你可別做什麼惹你弟弟生氣的事，到時候就是我這個做娘的也不幫不了你。」

  秦澤楊倒是想的明白，他也只是收些禮物跟那些人吃吃喝喝的，可是從來沒有答應過他們什麼，於是趕忙安慰李氏：「娘，我又不是小孩，知道什麼人的東西能收什麼人的不能收，再說那些人給我送禮無非就是想跟澤楓套近乎而已，並沒有真的求我辦什麼事，再說就是求我我也辦不了不是，娘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輕重的。」秦澤楊當然知道自己那個三弟要是生氣就是爹娘也是管不住的，小時候就是有一回自己因為搶吃的不小心推摔了雪英正好被三弟看到了，他那個比自己小了整整三歲的弟弟可是打的他毫無還手之力的滿院子亂串，就是爹娘和大哥都攔不住，現在想到三弟的那股子狠勁他還一陣陣的後怕呢。

  「你知道最好，那些小東西你收也就收了，吃吃喝喝的想去也就去了，可是這人不知根不知底的你怎麼也敢往家領，你知道那送你丫鬟的人存的什麼心嗎？」秦澤楓剛剛送了悠然回來就聽到這話，說不得就又出言點了二哥一句，秦澤楊收東西這事他一早就知道，也說過他，只是這二哥表面上答應的好好的，可背後還是該怎麼就怎麼，他也是拿這個哥哥沒辦法，加上他也知道送禮的都是些鄉紳小吏的也就不再管了，今天要不是聽說二哥收的是個人他也懶得管，畢竟這人不同於東西，當初在雍城的時候可是沒少有人往他身邊送人，哪個不是帶著目的的，他也是怕那送丫鬟的人別有居心這才說了一句，要不這做弟弟的說什麼也管不到二哥屋裡的事。

  秦澤楊小心的觀察這弟弟的表情，見秦澤楓沒有生氣才笑嘻嘻的說道：「知道知道，澤楓你放心，二哥心裡有數，今天這丫頭要不是因為在酒宴上不小心打碎了酒壺惹得曹大哥發火要發賣了她，而我也是看著可憐就求了個情，曹大哥也不會把人送我的，對了娘，你聽說了嗎？趙家那丫頭要跟劉三林家大小子定親了，說是年前就要辦婚事了。」秦澤楊見李氏和秦澤楓的表情都不是生氣的樣子趕忙試著轉移話題，讓他們別再想著蓉蓉的事情了，想著那小丫頭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膚，他就是一陣的火熱，恨不得馬上就哄得李氏放他離開好回家跟那丫頭親熱親熱的。

  聽了這話李氏趕忙看了看秦澤楓，見面色並沒有什麼變化才面露不愉的說道：「他家的事跟我們沒關係，以後你也少打聽他們家的事，你收的那些東西澤楓既然說沒事也就算了，不過以後你可不能再收了知道嗎啊，還有，那個丫頭你打算怎麼安置，這人既然領回來了也不能送回去，要不你一會就把人領到我這來，這樣你媳婦也能安心。」雖然秦趙兩家如今還是鄰居，卻是見了面都是互相裝作不認識一般的，所以李氏還真是不知道趙家的事。

  而秦澤楓就更是不關心了，他現在可是滿心都在想著剛剛悠然說的過了年就要一起跟著他去雍城的是呢，訂婚這麼長時間了，兩人一起單獨出門的時候還真是不多，更何況是白雲鎮到雍城那麼遠的路途，這一個來回都是他跟小丫頭獨處，想想就高興，這也是他知道秦澤楊帶了個來路不明的丫頭回來也沒有特別生氣的主要原因。

  朱氏聽了婆婆這話眼睛就是一亮，可隨後聽到秦澤楊的話就又讓她苦了臉。

  秦澤楊哪裡肯把到了嘴邊的肥肉吐出來，可秦澤楓就在旁邊呢，他也不敢因為一個丫頭惹李氏生氣，想了半天還是說道：「娘，這三弟還沒成親，那丫頭送您這來也不方便，讓韓家知道也不好，再說你看寧懷今年還小，寧懷他娘又要帶孩子又要忙活家裡的是也是夠累的，要不我一會回去就把那丫頭的賣身契給寧懷他娘收著，以後就讓她伺候寧懷他娘還不行嗎，這有個丫鬟幫著她也能輕鬆點不是。」雖然知道人交給朱氏對於他以後行事多有不便，可也總是能找到機會偷腥的，這要是送到李氏這裡那他可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所以權衡了利弊的秦澤楊還是決定把人交給朱氏。

  李氏的性子向來恬淡，見兒子說的也有道理就轉頭問向朱氏道：「老二家的，你看這樣行不行。」

  朱氏一聽這人和賣身契都交給自己，想著以後也能過著又丫鬟伺候的日子哪裡會不同意，忙高興的應下：「我都聽你娘的。」她只是不想秦澤楊納妾，既然他說那女人只是個丫鬟也就沒什麼了，更何況賣身契握在自己手裡也就不怕那丫頭不聽話，要是惹了她不高興直接找了人牙子賣了就是，而且以後還多了個人伺候自己也沒什麼不好的。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那蓉蓉也是個有心計的，表面上對她畢恭畢敬，可背地裡卻是跟秦澤楊暗通款曲，直到肚子裡有了秦澤楊的孩子她才知道，可卻為時已晚，不得不同意秦澤楊納她為妾，在以後的日子裡可是跟她斗得不相上下。

  見事情解決的朱氏就去雪英那屋接了寧懷高高興興的回家不說，這邊的秦澤楓卻是跟李氏說起了過年的事，今天臨回來時馬天成交給他一封驛站送來的信，是雍城那邊來的，他也還是回來看了信才知道董虎那小子回去就把自己的消息跟你那哥幾個說了，那些成了親的就是著急也沒辦法，可那幾個沒家沒業的卻是嚷著要來他這裡過年，雖然自家房子夠大，可這要是家裡突然來了這麼多人還是要提前跟李氏打聲招呼的。

  李氏雖然覺得這大過年的不在家陪著家人來她家過年有些奇怪，可一向淡然的她還是什麼都沒說只問道：「要來多少人啊，這要是來的人多家裡過年的東西還是要多準備點的。」這也不怪李氏擔心家裡準備的菜、肉什麼的不夠，這也是李氏見上回來的董虎他們那群當兵的一個個都是大肚漢，怕家裡準備的東西不夠。

  都是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兄弟感情處的甚至比那親兄弟還好呢，秦澤楓對於幾人要來也是很高興的：「除了前兩天來的董虎還有兩個，都是沒了爹娘的，我還沒回來的時候都是我們幾個一起過年的，去年沒有我的下落也就算了，如今董虎這小子回去把我的下落嚷的大家都知道了，那幾個小子就都吵著我來我這過年。」秦澤楓的話雖是一副無奈，可語氣里卻是帶著欣喜的。

  李氏想到前幾年這個兒子都是一個人在外面過年，孤零零的也沒個親人在身邊就是一陣陣的心疼：「都是可憐的孩子，行了，娘知道了，這糧食家裡是現成的，等明天再讓你大哥去鎮上在買上魚肉什麼的就好了。」

  想著馬天成給他的信是通過官府的驛站送過來的，而信送來的時候那幾個小子已經出了門了，就算是驛站的信件都是快馬送的，可想來那幾個小子這一兩天也就該到了，這董虎信里可是特意提到要他多給準備點悠然家的酒，說不得明天自己還要舔著臉去韓家給那哥幾個弄些就回來。而這一天忙活下來的他也是有些累了，就跟李氏說了一聲回屋睡覺去了。

  翌日，韓家大院裡，卓然正在收拾著土豆的狗窩，見秦澤楓進來就趕忙放下手裡的活迎上前道：「澤楓哥來了，悠然在後院呢，我這就給你叫去。」說著就拍打了一下身上沾的稻草準備往後院去。

  秦澤楓趕忙叫住卓然：「哎你等會，我是來找守義叔的，家裡要來客人了，我來找守義叔買幾罈子酒。」秦澤楓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可那眼神卻是不自覺的往後院方向瞟去。

  卓然見了雖然心裡暗笑，可嘴上還是說道：「我爹在酒坊那邊忙著呢，都是自家人說什麼買不買的，一會讓悠然陪著你挑幾罈子就是了。」說著就朝著後院喊道：「悠然，澤楓哥家要來客人，你陪他去挑兩罈子酒。」

  悠然正在後院的小酒坊里忙活著，聽了卓然的話就放下手裡的活回了前院，見秦澤楓和哥哥在院子裡說話就笑著問道：「澤楓哥，是什麼樣的客人啊？是要白酒還是藥酒？」這馬上就要過年了，走親戚送禮的也多了起來，前些日子醉花軒的生意那是相當的紅火，頗有些供不應求的架勢，把石頭兄妹欣然都累的夠嗆，就是嫂子也跟著累的不行，所以悠然這些日子都是自己在小酒坊忙活著，讓嫂子也好好的歇上些日子，這也是還沒到臘月二十悠然就把醉花軒的門關了的原因。

  秦澤楓看著悠然在這大冷的天還微微冒汗的額頭有些心疼的說道：「趕緊把頭上的汗擦乾了，這大冷天的可別再著涼。」說著就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給悠然披上，然後又用袖子輕輕的擦著悠然頭上的細汗。

  悠然倒是不在意頭上那點細汗，她現在的身體素質可不是上輩子能比的，一有個風吹草動的就要傷風感冒的，可卻還是躲開了秦澤楓的手掏出帕子隨手在額頭上抹了一把，看得秦澤楓頗有些無奈，扯過悠然手裡的帕子一邊細細的幫她擦著頭上的汗一邊的說道：「是上回來的董虎那小子和另外兩個兄弟，對了，秋子今年剛成親，有可能帶著媳婦一起過來，到時候你也去見見，都是相識多年的兄弟。」

  「好啊，我帶你去後院的地窖里挑吧，那裡可都是我爹私藏的好酒。」知道是秦澤楓以前一起當兵的兄弟，悠然自然不會小氣，直接就要帶著秦澤楓去她爹私藏好酒的那個地窖，現在的悠然看到秦澤楓可是不像一開始那麼害羞了，直接就要拉著人往後院去。

  卓然在一旁看著狀似無奈的打趣悠然道：「哎，這還真是女生外向啊，這還沒嫁過去呢就幫著澤楓哥算計起爹的藏酒了，等一會娘回來我還是跟娘說說早點把你嫁過去算了。」

  悠然可是不怕她這個哥哥，斜著眼看著卓然笑道：「哥哥別光說我，我可是沒少見你把爹私藏的好酒往李叔家搬，要不要我也找爹娘說說去。」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還不行啊，你趕緊領著澤楓哥去挑酒吧，我還得給收拾狗窩呢。」

  看見哥哥投降悠然才滿意的像個鬥勝的小公雞一般的昂著頭拉起秦澤楓的手就往後院走去，還一邊走一邊介紹道：「後院的地窖里可都是我爹私藏的好酒，都是蒸出來的頭溜酒味道最是綿醇，只是度數有些高，你可得少喝點，這酒喝多了可是不好。」隨著兩人的接觸漸漸多了，悠然對秦澤楓的感覺越來越像是對待男朋友了，拉著他的手也不覺得害羞了，完全是一副戀愛中的小女人模樣。

  被悠然柔若無骨的小手拉著，在看小丫頭那仿佛要偷雞的小狐狸般的笑臉，秦澤楓越發覺得自己當年的決定是對的，要不是他出去當兵了，這會的他可能早就跟趙翠芬那丫頭成親了，那樣即便是自己再喜歡悠然，也只能幹看著了，休妻另娶這樣的事他秦澤楓還是做不出來的，而且那樣的話想必這心高氣傲的小丫頭是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的吧，又想著只有悠然這樣的姑娘才是值得他秦澤楓用一輩子去愛護的女人，至於那趙翠芬他還真是打心眼裡就沒看上，說來他還真的是要謝謝趙家在他回來之前就把他們的婚事給退了。

  悠然可是沒有秦澤楓那麼多的想法，把人帶到地窖前就指著地窖口上那厚實的木蓋子說道：「澤楓哥，就是這個地窖，你把蓋子打開我帶你下去挑酒，我跟你說，我爹的好酒可是都藏在這裡了。」

  秦澤楓看著厚實的地窖蓋子笑著搖了搖頭道：「其實就你家酒坊里普通的酒就可以了，他們喝什麼都是牛飲，是喝不出什麼好壞的，再說就是那普通的酒在他們看來也都是好酒。」秦澤楓之所以一開始沒阻止悠然也是捨不得放開她的手，這會見這丫頭真的是要動這未來岳父的珍藏，才出聲勸道。

  「沒事的，其實我早就想下去看看爹都在裡面藏了什麼了，只是這蓋子太沉我抬不動才一直沒有下去。」說著就嘟著小嘴狀似受了委屈般的搖著秦澤楓的手臂撒嬌道：「澤楓哥，你就幫我把蓋子揭了讓我也下去看看唄。」

  秦澤楓自然不會信悠然的說辭，別的不敢說，在他這未來老丈人家裡上至韓守義嚴氏，下至剛剛六歲躍然那就沒有一個是不寵著悠然的，就連看門的那個土豆都是對悠然的話言聽計從的，這丫頭說她想要去這地窖沒人幫著揭蓋子他可是打死都不信的，於是就順勢拉過悠然說道：「真的不用，聽話。」

  悠然被秦澤楓這寵溺的語氣說得臉色微紅，本就不高的個子被秦澤楓那寬大的黑色斗篷襯得越發的嬌小了，見秦澤楓那深情的目光盯著自己，即便是兩人最近熟捻了不少也是讓悠然有些慌亂的說道：「那、那就直接去酒坊拿好了，我爹，他好像剛剛釀了不少的高粱酒，你就去拿那個吧。」

  看著臉色嫣紅的悠然，秦澤楓情不自禁的伸手將面前的小人攬進懷裡，心裡卻是有些糾結了，一向定力十足的他竟然連這兩年多點的時間都是有些等不得了，真想儘快的把悠然娶進門。

  悠然開始還微微掙扎了一下，可後來因為貪戀秦澤楓這溫暖的懷抱也順勢依偎進了秦澤楓的懷裡，兩人就這麼站了好一會，最後還是秦澤楓先回過神來，拍了拍悠然說道：「好了，我們再不出去卓然可就該急了。」雖然他也捨不得放開懷裡的小人兒，可這要是被人看見他倆這樣，他倒是無所謂，可懷裡這個害羞的小丫頭恐怕是要好幾天都要躲著自己了。

  滿面緋紅的悠然跟在秦澤楓的身後回了前院，見卓然已經收拾好狗窩不知去向了，這讓悠然微微鬆了口氣，直接回了屋子讓秦澤楓自己去前院的酒窖拿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