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歲月撕出的鴻溝，無關悲涼

  「這座山上植物挺多，怎麼是奇形怪狀的！」

  走到天上山的山腳，蘇越抬頭看了一眼，不由得感慨道。

  其實這些植物也說不上多奇特，就是格外的大，哪怕就是一株普通的雜草，也能生長到人的脖頸，再高一點的灌木就更別說了，已經能抵得遠處普通的大樹。

  又震撼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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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得來說，天上山沒有一棵樹，但這些本應該很渺小的植物，卻完全長成了樹的樣子。

  蘇越有一種感覺，如果自己走進去，可能就成了小人國里的小矮人。

  很奇妙的感覺。

  天上山特別高聳，一眼看不到頂，蘇越深吸一口氣，一步跨上絕壁。

  在這個地方，自己竟然神奇的喪失了飛行能力，好像這一片的空間有什麼結界壓制著自己一樣。

  嘶！

  然而，蘇越腳掌才剛剛踩在岩石上，就被一根雜草直接抽在了臉上。

  火辣辣的疼，皮開肉綻，鮮血橫飛。

  蘇越吃痛，連忙撤下來。

  他內心驚駭，再次詫異的打量著天上山。

  不尋常啊。

  這裡的植物竟然還會攻擊人。

  食人草？

  這也太荒誕了。

  蘇越簡單查看了一下傷勢……很恐怖，甚至已經不亞於絕巔的擊打。

  要知道，蘇越雖然還沒有突破到絕巔，但他體內也擁有著10萬卡的雄厚氣血，根本不可能被輕易打成這樣。

  就這道傷口，沒有10天時間，根本沒辦法徹底癒合。

  畢竟，這是不亞於虛斑的打擊。

  「袁龍瀚叮囑，要我一定掌握我既世界才可以來天上山，大概率就是要防禦這些植物吧！」

  蘇越打量了一兩分鐘。

  這漫山遍野，密密麻麻的植物，根本都是隱藏的殺機，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他是越看越心驚。

  同時，蘇越也不難聯想到我既世界。

  他剛才被襲擊，也是自己大意了。

  如果是面對武者，或者是妖獸，蘇越都會天然的警惕。

  可由于思維固化，他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些植物。

  以後得小心啊。

  麻痹大意，自省三分鐘。

  ……

  「小畜生，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境妖躲在遠處，兩顆狗眼珠子怨毒的盯著蘇越。

  既然已經布局了混脈生祭，那它當然是希望蘇越可以在天上山得到一些氣運，最好是氣血靈氣。

  但眼睜睜看著蘇越被植物抽破臉，境妖心裡還是格外的爽。

  其實境妖心裡也有兩套方案。

  它總覺得蘇越的閃避術不可能這麼無敵，萬一對這些植物無效，它也就有了斬殺蘇越的機會。

  以這小子的性格，他即便是無法閃避，也一定會嘗試著挑戰一下，等他被植物抽到重傷的時候，自己再去吞了他。

  境妖運籌帷幄，橫豎都不吃虧。

  這就是智慧。

  「咦……這小子的閃避能力，果然是專門用來找機緣的，那些植物對他無效！」

  就在境妖詛咒蘇越的時候，遠處的那道人影已經開始踏壁而行。

  輕盈如燕。

  雖然天上山無法飛行，但蘇越的身軀還是在快速上升。

  至於那些要命的植物，這一次根本就無法觸碰到蘇越，全部抽打在了影子中，蘇越和透明人一模一樣。

  境妖的心臟開始跳動。

  它心裡是又嫉妒，又興奮。

  境妖心高氣傲，它嫉妒蘇越可以上山，而自己卻沒辦法去。

  但它又興奮。

  只要蘇越上去，自己就可以分享他的氣血。

  蘇越現在還是九品，他一定會想辦法去突破絕巔。

  ……

  嗖！

  嗖！

  嗖！

  蘇越寒著臉，一路筆直的向山上攀爬。

  越到高處，他心裡就越是震撼。

  這些植物也太多了，別說自己這種九品，就是絕巔來了都白搭啊，連十分之一都上不去。

  殺機多到不正常。

  但蘇越隨後又想了一下，似乎也正常。

  畢竟這些都是雜草一類，如果縮小無數倍，在地面上也是密密麻麻的存在。

  雜草和樹不一樣。

  樹的根，會散開，這樣可以攝取土壤里的營養，會侵占地盤，所以也會拉開彼此間的距離。

  可雜草沒有那麼複雜，所以可以很密集。

  就是不知道這座山脈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竟然可以孕育出這麼多龐大的植物。

  「恭喜道友修成我既世界，歡迎來到宿乾聖境。」

  就在蘇越專心爬山的時候，他耳邊突然出現了一道聲音。

  有些蒼老，中氣十足，但也若遠若近，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你是誰？」

  蘇越下意識問道。

  但隨後，蘇越苦笑了一聲，暗罵自己沒出息。

  要知道，自己已經是經歷過緲韻宗，殺了雷業祖，和司徒語交過朋友的大佬，怎麼可以一驚一乍，表現出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一點牌面都沒有。

  根據司徒語的經驗，這聲音明顯是宿乾聖境強者的留聲，在一定的條件下，就會自己開啟。

  自己千方百計修煉我既世界，明顯就是這柄鑰匙。

  丟臉！

  丟臉了，丟臉了。

  「老夫宿乾子，乃宿乾聖境第九代掌教，宿乾聖境與魔門開戰，危在旦夕，老夫留下這段話的時候，已經灰飛煙滅。

  「這一戰，宿乾聖境中計，已經無力回天，將宗門遺址壓縮成虛空碎片，也算是留在後世的一些印記。

  「一個亡宗掌教，愧對宿乾聖境先祖。」

  這一次，宿乾子的聲音充斥著悲涼。

  蘇越皺著眉，依然是一路向上，並沒有停下腳步。

  沒辦法，他目前根本就停不下來。

  這些植物太多，也太密集，蘇越的氣血值耗費的很快，他速度必須要更快。

  不誇張的說，蘇越現在特狼狽，就像是時時刻刻被十幾個絕巔在圍攻一樣，四面八方，根本沒有一絲閃避的餘地。

  唯一的好消息，可能就是這植物的擊殺，也只是最普通的虛斑打擊，不至於讓蘇越很快空虛。

  在爬山的途中，蘇越也簡單分析了一下宿乾子的話。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個宿乾聖境應該是和魔門開戰，然後途中被暗算，面臨亡宗的危險。

  在最後關頭，宿乾子就將宿乾聖境壓縮成空間碎片，隨後丟在了虛空長河，算是給未來留下一點點存在過的印記。

  類似於漂流瓶里塞了100塊錢。

  塞進去，丟出去，可能會讓一個人記住宿乾聖境。

  可把這100塊留下來，就只能便宜了敵人。

  而地球似乎是這個幸運兒，袁龍瀚和老爸，那更是幸運兒中的幸運兒。

  至於自己，那就是天命。

  擋不住的。

  蘇越心裡又感慨。

  在他心裡，宿乾聖境和魔門的戰爭，可能只是一場狗血的滅門慘案，只是一個故事。

  可對當初的宿乾聖境和魔門來說，那就是迎面而來災禍。

  時代的一粒沙，落在每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山。

  不管你是絕巔，還是裂虛境。

  當你被這座山壓碎的時候，誰都不會在意當年的戰爭多麼慘烈，你們只是後代茶餘飯後發的談資罷了。

  歲月，就是這麼殘酷。

  不管宿乾子多麼悲涼，可蘇越就是無法做到感同身受。

  這就是歲月造就的鴻溝。

  因為在蘇越的世界觀里，他只憎恨異族。

  「宿乾聖境有三大奇典。

  「第一部，就是【我既世界】，你既然能走到這裡，一定修煉到了第九重，再次恭喜道友。

  「第二部，叫【碎草軌卷】，這座天上山的植物，就是碎草軌卷的最終形態。

  「如果你能掌握碎草軌卷，你就可以將植物虛斑化，可相隔百里，操控一切植物，殺人於無形，即便你體內氣血枯竭，這些虛斑植物依然可以替你戰鬥。

  「如果是絕世完美體，你將可以以無虛斑的狀態，去催動碎草軌卷。」

  宿乾子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越眉頭一皺，心臟已經開始瘋狂跳動。

  碎草軌卷。

  福利終於來了。

  宿乾聖境這個老掌教，也是狡猾得很。

  想要得到第二部道法，還有前置技能，幸虧自己是絕世完美體。

  宿乾子那句：無虛斑催動，簡直和魔音一樣，讓蘇越恨不得給他上柱香。

  瞌睡給了個枕頭，這也太貼心了。

  要突破到裂虛境很難，所以蘇越面臨著沒有虛斑可用的尷尬。

  這下好了，所有問題迎刃而解。

  完美。

  下次如果再見到雷魔降，一定讓他知道草兒為什麼這樣綠。

  「修煉碎草軌卷，僅僅第九重的我既世界不夠，必須十重大圓滿。

  「在天上山的山頂，有一株環能草，你只有用我既世界第十重複制，才可以得到碎草軌卷的原種。

  「希望道友能有這個機緣。」

  宿乾子的聲音不急不緩，繼續給蘇越介紹著道法的情況。

  蘇越點點頭。

  他現在的情緒很亢奮。

  開心啊。

  沒想到碎草軌卷這麼簡單，有前置技能的道法，學起來就是輕鬆。

  按照宿乾子的說法，自己只要去複製了環能草就可以。

  十重！

  太簡單了。

  我蘇某人就是絕世完美體啊。

  驚喜不？

  意外不？

  太刺激了。

  接下來，該介紹第三部大神通了，蘇越咽了口唾沫，勉強將激動的心情平復下去。

  一般來說，壓軸的寶貝，一般都不會太差。

  「第三部，叫：【天宮心圖】。

  「等你到山頂之後，自然就會明白，這是一部無限道法，能修煉到什麼地步，就只能看的機緣！

  「宿乾聖境讓你修成絕世完美體，自然會給你應有的機緣，不會耽誤道友。」

  話落，宿乾子的聲音消失。

  蘇越沉著臉，開始加速爬山。

  說來也怪，距離山頂越近，蘇越所感知的壓力也就越龐大，他現在甚至有一種在雷劫山上的感覺。

  對！

  就是這種氣血充沛，靈氣無限的滋味。

  「難道是宿乾聖境的福利？擔心我不足10萬卡，專門給點機會，讓我最後再突破一波？

  「真的是有心了，可惜我已經10萬卡，這些靈氣也只能浪費了。」

  蘇越喃喃自語，心裡還有點可惜。

  嘶！

  怎麼心跳總有點不正常。

  蘇越心臟又莫名其妙跳動了兩下，他心裡有點奇怪。

  按道理說，自己沒理由會心臟亂跳啊。

  算了，應該是因為天上山的原因，這地方邪門。

  蘇越搖搖頭，也沒有在意心臟的跳動。

  他腦海里還在思考碎草軌卷和天宮心圖的事情。

  碎草軌卷很容易理解。

  就是讓自己這個九品，可以操控植物，達到使用虛斑的效果，很厲害，堪稱無敵，放在這個時代，絕對是史詩戰法。

  可天宮心圖有是什麼寶貝。

  聽宿乾子說，對絕世完美體有好處。

  可絕世完美體唯一的弱點，就是很難突破境界壁壘。

  畢竟，絕世完美體的世界，根本不存在什麼絕巔境，只要突破，那就是裂虛。

  難如登天啊。

  難不成是和小回天功一樣的道法？

  特麼。

  不會重複了吧。

  飽和式救援就尷尬了。

  咚咚！

  突然，蘇越心臟又跳動了兩下。

  「平靜一下，平靜一下，不要太激動，不要太激動。」

  蘇越深吸一口氣。

  自己好歹也是個飽經滄桑的靚仔，怎麼可以因為這些事情而激動。

  穩健。

  穩健下來。

  外界是無處不在的植物摔打，而蘇越滿腦子又是亂七八糟的事情，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內臟的問題。

  在蘇越心臟旁邊的護心肉內，其實有一根血管呈現出詭異的顏色。

  其實天上山的靈氣波動很澎湃，哪怕蘇越沒有刻意去修煉，可那些靈力也還是會在蘇越的體內運轉。

  而境妖，就是那個受益者。

  ……

  「嘶……必須得再小心一點，千萬不能被小賊察覺到。」

  境妖躲在山溝里，一臉猥瑣的蜷縮著。

  在它的狗頭面前，有個巴掌大的透明人影懸浮著。

  看輪廓，這個透明人影就是蘇越。

  在透明人影的內部，有數不清的經脈，這些命脈正在瘋狂凝聚氣血。

  而混脈生祭的可怕之處，就是可以通過這個透明人影，將已經聚集在蘇越體內的靈氣，直接引導回境妖的體內。

  當然，由於混脈被寄存在蘇越體內，境妖的動作如果不仔細，也會引起蘇越的不適。

  好死不死，境妖的混脈竟然種在了蘇越的心臟旁，哪裡特別感敏，很容易就會引起心臟異常跳動。

  境妖雖然小心翼翼，但還是不小心觸動了好幾次。

  但福禍相依。

  正因為靠近心臟，也使得蘇越沒有特殊懷疑。

  畢竟，心跳是正常的。

  如果混脈在肩膀上，這種莫名其妙的跳動，必然會引起的蘇越的疑惑。

  但隨著境妖越來越熟練，它基本已經不可能再引起混脈異動。

  論資質，境妖那也是千古第一。

  「這個小賊，不愧是10萬卡氣血的絕世完美體，運轉一個周天的靈氣，就這麼滂湃！

  「嘿嘿嘿，小賊，你沒有想到吧，你所有的機緣，現在都是我的，都在成就我境妖，你就是個氣血奴隸！」

  境妖心裡很猖狂的狂笑著。

  其實論氣運，境妖也絕對是個奇蹟。

  如果蘇越不是絕世完美體，它也不可能得到這麼多的靈氣。

  可蘇越10萬卡，他的氣環和肉身都已經飽和，所以目前一點靈氣都不可能儲存下來。

  這樣一來，反而是徹徹底底便宜了境妖。

  畢竟，境妖將自己的生命把柄拴在蘇越身上，算是一種獻祭了，它當然要得到恐怖的寄生能力。

  可以這麼說。

  其實宿乾聖境給蘇越留下的機緣，目前全部被境妖給奪走了。

  「小賊，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等我實力恢復到裂虛境，我就給你個痛快吧，讓你乾脆一點的死去，這就是我的仁慈。」

  境妖嘴角冷笑。

  它真的得感謝自己的智慧。

  如果不是偶遇蘇越，並且用計謀布置下混脈生祭，這次天上山的機緣就真的浪費了。

  天意！

  一切都是天意啊。

  就這樣，蘇越繼續在爬山，他抬頭望了眼虛無的天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而境妖則心裡暗爽。

  因為蘇越距離山頂越近，它體內的靈氣就恢復的越快。

  境妖有把握，這次一定可以恢復到絕巔水平，而且體內的傷勢會痊癒。

  只要有絕巔的強度，就可以去無盡叢林獵殺絕巔妖獸。

  哼，一隻斗笠山出來的蠢熊，你太低估我境妖。

  ……

  濕境！

  掌無坤死了。

  他前往秘密據點，和神州的代表墨鎧談判，在回來的路上，被雷魔降伏擊，最終一臉憋屈的被斬殺。

  可恨。

  掌無坤剛剛和神州談了一筆生意。

  他想破腦袋都沒有想到，雷魔降這個惡魔，竟然會來伏擊自己。

  當然，掌無坤雖然死亡，但臨死前，他還是將雷魔降的行蹤告知了墨鎧。

  掌無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找墨鎧。

  或許，他心裡還留著一絲幻想。

  他想讓神州給自己報仇，想讓神州善待僅存的那些掌目族，畢竟只剩下了一些老弱病殘，起碼不要趕盡殺絕。

  這次談判，其實也就是這些事情。

  神州沒有明確答覆，但由於這一戰的功勞，掌目族已經有希望和神州和平共處。

  可恨啊。

  沒想到竟然中了雷魔降的襲殺。

  掌無坤死亡的瞬間，雷魔降親自抽出其靈魂，直接封印在了洞世聖書內部。

  雪陽全程都是痛苦萬分的狀態。

  她現在的狀態，早已經是生不如死。

  幾分鐘後，洞世聖書竟然開始膨脹，雪陽一臉錯愕的盯著洞世聖書。

  終於，那本厚厚的秘典展開。

  隨後，一尊黑漆漆的棺材，就從展開的書中緩緩懸浮了出來。

  這一刻，雪陽心臟狂跳，同時瞳孔也在瘋狂閃爍。

  是天聖。

  是天聖碧輝洞的氣息。

  千年洞世棺出世，天聖要復活了。

  雪陽滿臉焦急。

  只要青初洞復活，她也就有了活命的希望。

  天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一定會斬了雷魔降，救下自己。

  雪陽興奮到幾乎要哭出聲來。

  在雷魔降的封鎖下，山谷里沒有太盛大的異象，等千年洞世棺從洞世聖書中落地之後，這個跟隨了雪陽很久的寶貝，也徹底煙消雲散。

  「碧輝洞，你還在等什麼？難道要讓我親自給你啟棺嗎？」

  雷魔降冷冷道。

  咔嚓！

  伴隨著一道清脆的響聲，一股令人作嘔的屍腐味蔓延開來。

  雪陽距離太近，這一瞬間都差點吐出來。

  咔嚓！

  咔嚓！

  咔嚓！

  棺材的蓋子開始慢慢被劃開，裡面的腐屍味也越來越刺鼻。

  這時候，雪陽也親眼看到了天聖。

  可惜，和她想像中的不一樣。

  這個天聖，和畫像中的不一樣，完全就是一具腐爛的骸骨，醜陋不堪。

  「天、天聖……拜見天聖大人。」

  雪陽大腦還在空白的時候，骷髏緩緩坐起來。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差點讓雪陽直接窒息過去。

  「雷魔降，好久不見，果然是禍害活千年。」

  碧輝洞頂著一顆骷髏，下頜一張一合，說不出的詭異，再加上他聲音極其嘶啞，更加顯得陰森恐怖。

  「彼此彼此，既然都知道有復活方法，誰又願意被碾碎呢！

  「快快恢復你的肉身，我大哥也該復活了！

  「不過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讓我失望，復活之後，竟然只是個絕巔。」

  雷魔降還不忘挖苦了一句。

  「嘿嘿嘿，你堂堂雷魔降，還不是同樣被打成了絕巔，聾子就不要取笑瞎子了。」

  碧輝洞一邊活動著關節，一邊緩緩從棺材裡站起來。

  乍一眼看去，這具骷髏戰戰兢兢，似乎隨時會散架。

  「天聖……您……」

  雪陽狠狠咽了口唾沫，她現在根本無法描述激動的心情，只能一臉祈求的看著碧輝洞。

  天聖大人雖然沒有裂虛境的實力，而且還是個骷髏，但也是絕巔。

  他老人家可以打敗雷魔降，可以拯救自己。

  一定可以。

  「應劫聖子，感謝你嘔心瀝血的救我。」

  碧輝洞走到雪陽面前，上下端詳著雪陽，同時說道。

  「天聖大人，這都是弟子應該的。」

  雪陽連忙道。

  她受寵若驚。

  「雷魔降，你是什麼居心，為什麼要把我的肉身，換成一個女人，你是要羞辱我嗎？」

  突然，碧輝洞轉頭，冷冷盯著雷魔降。

  當年選擇應劫聖子，碧輝洞就沒有女人這個選項。

  如果不是雷魔降出手干預，女陽向族連洞世聖書都不可能得到。

  「哼，可笑，我雷魔降有這麼閒嗎？」

  雷魔降看著骷髏，就像是在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