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挑撥關係
2024-04-30 07:51:26
作者: 織憂弱
「放開,你給我放開!」
見葉清凡逐漸失去了掙扎的力氣,李欽川逐漸清醒了果然,不管不顧直接推開了李佑民。
他不管李佑民剛剛說的那些是真是假,他只願意相信這個和他朝夕相處的人。
只有葉清漓說沒有,他就相信。
哪怕李佑民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也沒有關係。
至少此時此刻葉清漓選擇的人是他。
在皇權和他面前他選擇了後者,那就足夠了。
躺在李欽川溫柔的懷抱之中,葉清凡一下就紅了眼,她吸了吸鼻子,重重地咳嗽幾聲才能勉強開口說話,「殿下,你定要相信我那些事都不是我乾的,我不是他說的那種人,而且我和他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他這麼說都是故意誆騙你的。」
李佑民聽著葉清凡如此荒誕的解釋,直接笑出了聲,「葉清漓,你是不是以為這世上的人都是傻子?如果我們之間沒有半點關係,我會知道你左胸胸口上有那顆紅色的硃砂痣嗎?」
「左胸胸口紅色的硃砂痣?」李欽川眉心一蹙,整個人又板正了不少,「你確定你剛才說的那個人是我夫人嗎?他的胸口可從來沒有什麼紅色的硃砂痣!
世子殿下,如果你今日前來只是為了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關係,那大可不必。至於你的那個位置,已經穩當的不能再穩當了。
人,不可能什麼都有。還希望你不要太過分。否則,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這怎麼可能呢?我和她那麼多次的纏綿,我記得清清楚楚,她的左胸胸口就是有一顆紅色的硃砂痣不信的話,你現在就看。」
李佑民一下被哽到了,他也是頭一次瞧見李欽川如此強硬的態度。
不過他的記憶不可能有錯,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李欽川故意包庇。
男人嘛!總是要面子的,他懂!
想開了之後,李佑民笑了笑,隨即朝著身後之人招了招手,「走!不要打擾他們夫妻倆兒恩愛。」
李佑民離開後,李欽川整個人直接癱軟下來。
葉清凡終於鬆了口氣,緩緩道:「殿下,你沒事吧!來,我扶你起來。」
攙扶人起身的同時葉清凡一不小心瞟到了一旁的冬雪,從她的眼神之中葉清凡讀到了不解與懷疑。
所以,她的身份到底是要暴露了嗎?
……
「啊!」
灑上鹽的牛鞭一下又一下抽打在葉清然的身上,刺痛的感覺遍布全身。
痛苦蔓延。
若非家裡人還在,她怕是已然沒有了存活下去的希望。
這樣的日子便是未來的全部了嗎?
她不服,一切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這中間到底出現了什麼樣的紕漏,她到底漏掉了哪一步。
如果說李僖並非李佑民所殺,那真正殺人的又會是誰?
「葉清然,真是沒想到你這骨頭這麼硬,都這樣了,你還沒死。」
梅祁很是悠閒地喝著茶水,就好像聞不見這地牢裡頭濃重的血腥味,而且瞧他這模樣,似乎還很享受的樣子。
從第一次見面那天開始,葉清然便極其不喜歡梅祁,總覺得他這個人滿腹的陰謀詭計,果不其然,這才多久他的真面目就暴露無遺了。
說實在的,葉清然多少替他可惜,裝了這麼久,怎麼就不繼續裝下去呢?
「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不會這麼著急露面。」葉清然小心試探著,企圖在梅祁這兒找到突破口。
梅祁不明白葉清然的意思,他慢悠悠放下茶盞,眉眼一點兒一點兒地抬起,看向葉清然的眼眸之中多了幾分戲謔,「葉清然,你別給我在這兒故弄玄虛,你不可能有機會從這兒出去,這世上所有欺騙過我的人都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所以你將你父母的死全都怪罪在司徒月如的身上。」葉清然言語之中全是嘲諷。
這話算是戳中了梅祁致命點。
「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在這兒胡說八道,葉清然我告訴你,世子殿下只說留你一命,剩下的都交給我,所以你最好給我乖一點兒,否則,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梅祁睨了一眼葉清然,滿腔皆是怒氣。
倒是葉清然,見梅祁如此欺負,眉眼之間竟流轉了一絲笑意,「你可知當年的全部真相,一直以來你都以為是司徒月如對不起你,可事實如何你調查過嗎?她過著什麼樣的日子你又知道嗎?所以這世上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人就是你。」
「你給我閉嘴!」梅祁不是不明白葉清然的意思,不過是他不想去面對這一切,他不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壞人,所以這些年以來他一直不斷麻痹自己,告訴自己,真正的罪人是司徒月如。
也只有維持著這份恨意他才可以一步一步走到現在。
葉清然見狀當即笑出了聲,她強撐著身體上的疼痛,一下又一下慢慢爬起,看向梅祁的眼神之中全然都是不屑,「你就這麼繼續騙自己吧!」
「葉清然,你不要太過分,你要清楚你現在在什麼地方,若是我一個不小心失了手,隨時可以要了你的命,所以,乖乖閉上你的嘴巴,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噬骨之痛!」
梅祁試圖以此威脅葉清然,不過他顯然沒有意識到葉清然是故意挑起他的怒氣。
「梅祁,其實你不過就是李佑民的一條狗,你替他殺人,渾身沾滿了血腥,可他卻半點兒事都沒有。
等他一旦登上了皇位,就可以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你的身上,把你說成奸佞小人,而他不過是聽信了你的讒言。
加上他的身份,以及前太子的那些舊部,你最後的下場或許比我現在還要慘。
對了,你覺得你知道他那麼多秘密,他還會留你一命嗎?」
葉清然乾澀的喉嚨逐字逐句說出這番話,雖然這裡頭有一點兒添油加醋,但梅祁原本就有所動搖,這些話便是加劇了他的猶疑。
他只覺得渾身麻木,腦袋裡面像是填滿了漿糊。
此時此刻,他就好像是砧板上隨時要被處理掉的新鮮魚肉,分明已經被開膛破肚了,但還優哉游哉的蹦躂著。
「我……」梅祁一下子哽住了,原本想說的話也全然不記得。
「除了我們一家,李佑民是不是還讓你查抄了不少官員?那些事是不是只有你一人經手,你以為這是他對你的信任嗎?
你錯了,大錯特錯,他之所以找你是覺得你無依無靠,一個小小的洛陽王半點兒實權都沒有,更何況你還不是他的親兒子,所以這以後滅起口來方便得很。」
話音剛落,葉清然發出了好一陣嗤笑。
那模樣,就好像在她的眼裡梅祁就是一個大傻子。
他這分明是很淺顯的道理,可之前他為何半點兒都沒有察覺到,難道是他被利益與誘惑蒙蔽了雙眼?
可葉清然是如何看透的這一切,她到底是怎麼一下就捕捉到他的心中所慮。
「葉清然,你別以為隨隨便便幾句糊弄人的話就可以讓我消對你的怨恨,我告訴你,不可能,就算你躲得過今天,可這以後的好日子還長著呢!」
……
「咳……咳咳……」
燒了一天一夜,陸晏舟才算是逐漸清醒過來。
「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嗎?」見陸晏舟總算睜開了眼睛,司徒月如這顆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下了一半。
陸晏舟艱難起身,下意識扶了扶自己的腦袋,「我這是怎麼了?」
「你中了箭,箭頭有毒,如夫人費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你救回來,你可不知,昨晚你那樣子,實在是嚇人得很,就跟中了邪一樣。」司徒月如拍了拍胸口,臉上是各種錯綜複雜的表情。
聞言,陸晏舟原本發白的臉色一下又白了好幾度,「你說昨晚?我這睡了多久?」
「十多個時辰。」
見陸晏舟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掙扎著要起身,司徒月如趕忙阻止了起來,「不是,陸晏舟,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你幹什麼呢?我知道你很擔心葉清然,但你也不能說不管自己吧!若你倒了,她還能將希望寄托在誰身上?」
「我自己的身體我很清楚,這裡不行,我還要去別的地方想辦法,時間不等人,我不能再浪費一分一秒,如夫人這兒,你還是陪著吧!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陸晏舟自然明白司徒月如的意思,不過他等不了了,一刻也等不及。
明知葉清然在地牢之中受盡苦難,他怎麼可能心無所慮地躺在這兒養傷。
對此,司徒月如好一頓氣。
「葉清然的事我們也著急,不過著急也解決不了問題,或者這樣,你要去哪兒,我替你去,總之,你得在這兒安心養病,別再亂折騰了。」
瞧司徒月如這樣子,似是要哭了。
陸晏舟也不傻,輕咳了一聲,眉頭一蹙,「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能瞞你什麼事。」司徒月如這眼神一下閃躲了起來,「我只是不想你也出事。」
「你可知你說謊時的神態很不一樣。」陸晏舟面色沉如黎,低頭的瞬間,壓迫感直逼人心臟,「你最好和我說實話,可是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清然出了什麼事?司徒月如,希望你能和我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