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女神捕

  王力的話里，任舊有一絲不甘。

  玄霄微微挑眉：「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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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什麼好介意的，對他深表同情還差不多。因為，剛剛在糾紛說要抓捕他們的時候，他明顯看見自己的小王妃飛出一根銀針，刺向了這王力。

  這王力，即便現在好好的，稍後也有的罪受了。

  既然如此，他真的不需要介意啊。

  「查案要緊！」

  順天府尹也打著晃晃，想要這尷尬的處境快點過去。

  幾日一起今日了內間，沈天嫿也看見了那句燒成碳色的焦屍。

  雲芯看見屍體的那一瞬間，微微有些害怕，往小六的背後躲了一下。

  屍體，她不是沒見過，上次還看見了血洗別苑的事情。

  可是，這燒焦之後，還被弄成這個模樣的屍體，實在少見。

  那屍體，身上散發著一種焦臭味，而他的臉上，依稀可以看見與他一起被燒烤成全熟的蛆蟲。

  因為房屋燒毀之後倒塌，所以，整個上半身和下半身已經被一根橫樑硬生生的打成了兩半。上下分開，就好像是被人腰斬一般。

  秦續有此下場，算是罪有應得。

  不值得同情，但是，因為害怕他的死會有什麼陰謀，這才前來看了看。

  不過，所有的東西，幾乎已經全部化作了焦灰。實在是，很難看出什麼。

  「仵作可有什麼發現？」

  沈天嫿想要從屍體上找到痕跡。

  那仵作看見沈天嫿問話，又看著府尹對沈天嫿等人的恭敬態度，立刻變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這位姑娘，這屍體都已經燒成碳灰了，我幾乎難以辨認。各個方面的推測，也會有一些誤差……首先，這屍體分開兩斷，很明確的是死後被那衡量砸中，分開的。死亡時間，無法精確，大致上應該死了兩天。」

  仵作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看上去，比他的年紀還要蒼老幾分。他的穿著粗布衣裳，有些邋遢，但是經驗老道。

  順手，作為掩飾，蹲下來解釋了那屍體。

  「致命傷，應該就是脖頸這一處。至於兇器，應該是被匕首或者之類尖利的東西。」

  聽那這個男人的話，玄霄也跟著問了一聲：「哦，那這個男子，致命傷為一處，那麼有沒有其他的傷口？」

  「有的，這臉上，身上，有無處的傷口。只不過，這些，都不危險。還有就是，他身上沒有中毒的跡象……」

  那仵作繼續解釋。

  沈天嫿點了點頭，不在說話，而是四處打量。

  「皇……黃夫人可有什麼推斷？」

  順天府尹準備想要說皇后，可是立刻又反應過來，立刻改口。

  王力一聽這話，就納悶了。

  這順天府尹對這玄霄尊敬就算了，怎麼對這個女子也特別的尊敬？就算是尊敬，幹嘛去問一個女人有傷痕推斷，一個女人，能知道什麼？更別說是推論破案這種事，簡直就是要笑掉人大牙的事情。

  想到這裡，他就搶著先一步開口了。

  「要我說，這個名叫李續的男子，一定是被高利貸追債，然後被殺。然後，天乾物燥，不小心什麼東西將這房間裡的東西燃著。所以就，成了這個局面。我早就做過調查，這個男子因為好賭，所以欠下了巨額的高利貸，那高利貸之人，整天前來要錢，還揚言，要將她的妻子賣進青樓……」

  這個男子，名為李續，他剛剛看完現場，已經調查過了。王力揚揚得意，那感覺，就好像自己已經看到了案犯現場的一切。

  「剛好，那女子也不見了，一定是被賣進青樓去了。按照我的想發，只要將那前來要錢的小混混抓起來，嚴刑逼供，他們一準就招了。至於那始終的女人，上青樓去找便可。」

  這話一出，果然是有人附和的，讚揚之聲一片。

  秦續，被貶，而且，因為是重罪，還被剝奪皇族姓氏，換了姓李。

  所以除卻順天府尹之外，這裡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這燒死的人曾經是個王爺。

  王力的話，得到了大多數之人的贊同，但是，自然不會包括沈天嫿的。

  「王浦頭，小婦人有一件事情不是很明白。」

  沈天嫿開口，那王力的臉上，明顯出現了不耐。

  但是，礙於知道這女子的夫君，是比順天府尹還要大的官，自然是要慎重對待的。

  「有事就請婦人說出，在下，作為這順天府中的金牌捕頭，自然會與夫人說的明白。」

  沈天嫿微微挑眉：「捕頭說，這人，是高利貸之人。那麼……為何會在一下致命的情況下，連續刺受害者這麼多次？以至於，受害人的臉上，身上，遍布仵作所說的傷口？」

  「這？」

  王力頓時被問傻眼了。

  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原因，最後，只能道：「也許是，高利貸想刺了他很多下，最後才刺脖頸的那一下。或者……他刺完脖頸之處，恐這人沒死，於是補刀。」

  想來想去，也就這兩個方式解釋得清楚。

  雖然，有些牽強。

  「一般來說，高利貸前來要債，不會傷及性命。因為，這人，貌似只有他和妻子在這裡。他若是死了，這錢也就沒辦法還了。或者，你說他們可以找他的妻子，或者是將她的妻子賣進青樓，填補那些錢。但是……據我所知，高利貸的人，前來追債的那種，都有些身手，至於會這樣嗎？」

  沈天嫿說著話，繞到了屍體的前面，用一把匕首，翻開了那屍體已經焦黑的皮肉。

  「剛剛說到兇器，兇器是尖利的利器，若是匕首之類的東西，傷口恐怕會相對平整。而且，刃口叫窄，不會那麼寬，闊。小婦人剛剛看了一圈，這個東西……」

  她一邊說話，一邊走，走到一處地方，用一隻手帕撿起了地上的一個焦黑無比的東西。

  那東西，比劃向了屍體，

  竟然……吻合在一起。

  在場的人，一陣驚訝……

  「這，這是……」

  「這黑乎乎的東西，竟然是兇手器！」

  「天啊，這女子，好神！」

  「她，不會當時就在現場吧！女神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