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美夢破碎

  第二天上午，國防部的視察團隊聯袂來到了奧斯本工業，為首的要員名叫索將軍，對於諾曼-奧斯本熱情洋溢的招呼，仿若視而不見一般，冷漠地提出直接去研究室，檢查一下人體增強藥劑的進度和情況。

  國防部派遣過來的團隊，在索將軍的領導下蜂擁進入研究室，諾曼緊隨其後，他隱約意識到了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可是一時之間也沒有細想。

  走進研究室的大門，穿著白色制服的首席科學家為國防部的團隊介紹著新式飛行器，這也是奧斯本工業進行的一個研究項目，之前的國防部採購團隊表示對此很感興趣。

  「……這是初代的原型機，材料採用全新的合金製造，設置有重力感應系統，能夠完美解決空中飛行和平衡的關鍵性問題，承重量在一噸左右，飛行時速接近500英里，另外裝有遙控操縱設備，可以攜帶十二發微型空對地飛彈，一架微型機關槍和五千發彈藥，造價成本大概在六百萬美元左右……」

  首席科學家指著一架浮在半空中的飛行器介紹著，它的造型像是一隻張開雙翼的大蝙蝠，全身泛著暗綠色的金屬光芒，使用者可以站在上面進行操縱，尾部的發動機噴出一層綠色的能量光暈，鼓盪起劇烈風壓，同時也產生刺耳的噪音，幾乎要蓋過了他的解說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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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對這樣的小玩具沒有任何興趣，它是已經過時的東西。」

  國防部團隊的領導人索將軍冷漠說道，他看了一眼空中盤旋的飛行器，眼中流露出一絲輕蔑，高昂的造價以及狹窄低端的應用範圍，註定這架新式飛行器對於軍方毫無吸引力，他們需要的是能大規模量產、殺傷力驚人的武器，而不是這種拿來騙研究經費的高端產品。

  托尼-斯塔克那個傢伙為什麼受到軍方大佬們的喜愛，因為他總是能拿出一些符合價值的好東西，而且都有著極高地技術含量，永遠不會輕易過時。

  「將軍，這架新式飛行器是國防部上次指定的採購武器……」

  諾曼及時地走上前，解除了科研主管的尷尬，臉上堆著熱切的笑容，儘管索將軍的態度惡劣，但是他並不願意得罪這位國防部的要員。

  「不用多說了，它和我的前任一樣，都被掃進了歷史的垃圾堆……你可能還不知道，那個傢伙因為接收賄賂被革職，我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諾曼聞言心中一驚，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就意味著原本奧斯本工業與國防部商談好的條件，統統都被作廢掉，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看著臉上帶著傲慢神色的索將軍，諾曼突然感到有些不好，他的視線掃過研究室，發現平常根本不參與工業生產的兩位董事也來到了這裡，戴著眼鏡的巴先生和坐輪椅的費先生，這兩個人是公司的兩個大股東，背後有著華爾街的勢力支撐，是純粹而討厭的金融投機者，一心只要從奧斯本工業身上榨取更多地利益。

  「他們兩個為什麼會來？」

  心底暗自奇怪，諾曼卻沒時間多想，索將軍對新式飛行器沒有興趣，他只好連忙遞上關於體能增強計劃的報告書，這位國防部的新任採購軍官，實在比上一任更難伺候。

  「我們讓小白鼠接受了汽化吸入實驗，它們的體能增強了八倍，這證明我們的實驗方向是正確的，只要繼續研究，很快就能製造出二戰時期的超級血清……」

  諾曼緊緊跟在索將軍的身邊，為他詳細的講述著人體增強藥劑的實驗進程，同時也有意忽略掉一些不成熟的弊端。

  「聽上去還不錯。」索將軍淡淡地點頭，仿若不經意的問道：「有什麼副作用嗎？」

  諾曼-奧斯本的臉色立刻變了，他看向站在一旁的科研主管，而這個有些謝頂的老頭，承受不住索將軍的銳利目光，一五一十說出了實情——

  「接受汽化吸入測試後，小白鼠出現了明顯的暴力傾向和瘋狂侵略性，我們必須把整個研究退回到方程式階段，也許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將軍，這只是一個小問題，要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解決……」

  「夠了！奧斯本先生。」索將軍冷冷地打斷了諾曼的辯解，這位國防部的採購軍官冷笑著：「你剛才試圖欺騙國防部，這是不可饒恕的過錯！而且這樣的研究成果，也根本不能讓軍方滿意，我們需要的是超級士兵，如果兩個星期以後，你能讓我看到一個『美國隊長』，那麼一切都好說……」

  「記住，我只給奧斯本工業兩個星期的時間，如果那個時候還不行，我就撤銷你的研究經費，還有國防部採購企業的資格。」

  索將軍居高臨下的宣判結果，然後便帶著國防部的考察團隊揚長而去，只留下手腳冰涼的諾曼-奧斯本站在原地，這位縱橫商場的資本大亨，此時如墜冰窟，內心一片冰冷和絕望，如果奧斯本工業無法成為國防部的採購企業，那麼一直以來投入的巨額資金統統都會化為泡影，巨大的虧空足以使得公司的資金鍊徹底斷裂。

  正所謂站得越高，跌得越慘，為了這次機會諾曼-奧斯本幾乎堵上了所有，甚至他還向銀行拆借了一筆巨款，可是現在索將軍態度明確，不願意為下一階段的研發進程買單，不惜一切的投入無法收穫回報，之前的運營成本、研究資金，都無法產生利潤，數十年苦心建立的商業王國，突然之間便有了崩塌的危險。

  美夢破碎的諾曼-奧斯本，眼神陡然變得兇狠，他想起跟著國防部團隊一起離開的兩位公司董事，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也許索將軍一開始就沒想過讓奧斯本工業成為國防部的採購企業，這一切都是策劃好的陰謀！

  「誰也不能從我手中奪走它！」諾曼面容猙獰，他承受不起失去奧斯本工業的巨大代價。

  趕走實驗室的所有人，諾曼只留下了那位科研主管，經過數個小時的猶豫和思考，他做出了一個冒險的決定。

  「奧斯本先生，這太冒險了！人體增強藥劑還沒到達人體試驗的階段，你會有生命危險！」

  科研主管拉著失去從容風度的諾曼-奧斯本，他理解對方迫切的心情，可是任何研究成果想要應用到人體身上，都必須經過反覆的實驗和數據對比。

  「我沒有更多的時間了！拿不到國防部的訂單，奧斯本工業就徹底完了！」

  諾曼掙開科研主管，脫去身上的襯衫，他面臨著公司創立以來的最大危機，如果無法成功度過，那麼自己一手建立的商業帝國，瞬間就會化成一片廢墟！

  那群華爾街的銀行家們，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他們會像飢餓的野狗一樣，不顧一切的撲上來。

  「給我催化劑！實驗必須要成功！」

  諾曼下定了決心，他躺在實驗儀器上，連接上測試體徵的管線，隨即被送入一個封閉的圓形空間中，在科研主管的操作下，綠色的氣體不斷地從孔洞湧入，不一會兒就灌滿了整個圓形空間，像是濃郁的霧氣淹沒了諾曼-奧斯本的身影。

  空曠無人的研究室里，悽厲痛苦的慘叫聲傳了出來，電腦上的生命體徵曲線，隨著諾曼的嘶吼，變得越來越弱，仿佛在瀰漫濃郁的綠色氣體中，正在孕育著一個可怕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