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監控與計劃

  「我說，我們為什麼要來監控一個高中生？」

  年輕人站在報刊亭旁邊，拿起一張報紙看著，實際上他的目光一直盯著遠處的目標，沒有半點的鬆懈。

  「這只是例行公事。」耳麥里傳來同事的聲音。

  隔著一條馬路，一位中年人靠在一輛汽車上，偶爾抬起手看一下時間，像是在等著什麼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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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我們得到的資料，這個叫肖恩-西珀斯的高中生，一個星期以前，受到了黑幫混混的威脅，那幾個人現在正躺在醫院裡，後來一個頭目又找上過他，就在昨天，皇后區郊外的廢棄工廠里，躺著十四具屍體，其中就有那個頭目。」

  「這能說明什麼？一個高中生殺了十四個拿著槍的黑幫人員？」年輕人撇撇嘴，心裡有些不以為然。

  「當然不能，但是這一切過於巧合，所以需要排查一下肖恩-西珀斯的嫌疑。」

  中年人低聲說道，他同樣也不覺得一個從小失去父母的高中生，能獨力一個人殺死十四個黑幫惡棍，可是按照總部的程序，他們要對一切帶有嫌疑的目標，進行一次或者數次的跟蹤監視，直到將對方排除名單為止。

  「也許這就是一次普通的黑幫衝突。」年輕人隨口說道，「那個頭目的老大，是西海岸的弗蘭克-達米科，這傢伙最近在和日本的手和會，還有愛爾蘭人黑幫爭奪地獄廚房的地盤，誰知道是不是這兩股勢力動的手。」

  「嗯，說得有道理，這一點記得寫到報告裡。」

  中年人贊同著說道，紐約這座繁華的城市，在它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同樣也存在著許多看不見的黑暗與骯髒，那些黑幫勢力時刻都在為著地盤和非法生意爭得你死我活。

  「說起地獄廚房，那裡也有著一些需要關注的對象。」

  「有好幾個傢伙上了名單——夜魔俠，號稱是『地獄廚房的紅色惡魔』，最近冒出來的怪人，在晚上打擊罪犯，具備過人的格鬥技術，以及超乎常人的感知力，還有一個懲罰者，這傢伙手段狠辣，對於罪犯毫不留情，從行事作風來看，判斷是受過嚴格訓練的軍人或者僱傭兵。」

  年輕人念了一下名單上的幾個人，這些都是需要密切監控的目標，之所以只是保持一定程度的關注，是因為他們還不算是危險人物，不具備威脅聯邦政府或者國土安全的能力，所以只要大概掌握他們的行蹤以及活動範圍就行了。

  「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說起來像他們這樣的怪傢伙，似乎是越來越多了。」

  中年人搖搖頭，紐約什麼時候開始出現這些人的，以前他們面對的是跨國地下組織，以及恐怖分子集團，現在還要對付一群喜歡穿著緊身衣、制服的怪傢伙。

  「好了，今天的監控任務到此結束，編號76，肖恩-西珀斯，一切正常。」

  年輕人放下手裡的報紙，瞥了遠處的高中生一眼，對方一直坐在漫畫店裡，似乎為漫畫書里的精彩情節而著迷，都忘記了回家的時間。

  「你們到底是怎麼把一個愛看漫畫的高中生，和一個冷酷殺手聯繫上的。」年輕人腹誹道。

  夕陽漸漸沉下，橘黃色的溫暖餘暉籠罩著城市，公路上車水馬龍，路邊的行人紛紛向著家裡趕去，結束了一天快節奏的生活，人們渴望從家庭獲得些許的放鬆與寧靜。

  等到那兩個人離開以後，肖恩才慢慢放下手裡的漫畫書，眼裡帶著釋然的光芒。

  「還真是縝密仔細的特工部門，連這樣一點小小地巧合都不肯放過。」

  那兩個特工的對話，都被凝神傾聽的肖恩全部截獲，他們哪裡會想得到，這個被監控的高中生，實際上擁有著常人難以想像的強大能力，身體的各項數值都得到了強化，其中同樣包括自身的感知能力。

  「夜魔俠，懲罰者……原來神盾局一直對這些街頭英雄進行著監控。」從兩個特工的對話中，肖恩得知了一些很有價值的消息。

  地獄廚房早年是曼哈頓島上一個著名的貧民窟，主要由愛爾蘭裔移民的勞工階層聚居，以雜亂落後的居住品質、嚴重的族群衝突與高犯罪率而聞名，後來這裡成為了犯罪分子的天堂，孕育了許多罪犯和黑幫老大，近年以來，由於地理位置接近曼哈頓中城商業區，在房地產開發商的持續投入之下，帶來高速的發展。

  「貌似那裡還有一位很有名的地產大亨，威爾遜-菲斯克。」

  肖恩從以前的記憶里整理出更多地訊息，這對於他弄清楚這個世界的局勢很有幫助，自己現在只是個小人物，還不想面對神盾局那樣的龐然大物，而那些飛天遁地、能力非凡的超級英雄，現在還未完全出現，如果想要儘快地獲得更多利益，那麼他就得慢慢開始籌劃一番了。

  先從誰下手呢？

  肖恩認真思考著，決定還是先解決了弗蘭克-達米科再說，剛好可以藉此來轉移神盾局的注意力，省得那些傢伙總是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

  心中做好打算以後，肖恩回到家裡，換上彈力背心，在經過一番改造的空曠房間裡揮汗如雨，各種健身器材擺放在屋子裡，這具青澀稚嫩的高中生軀體上，已經顯現出結實的肌肉線條，強健有力的年輕身體，不間歇的進行著高強度的體能鍛鍊，每榨乾身體裡的一點力量，他就能感覺到自己增強了一丁點，雖然幅度十分微小，但只要有進步那就是值得欣喜的。

  呼呼呼！

  肖恩的胸膛像是鼓風機一樣，發出沉悶的呼吸聲，他通過高強度的極限訓練，來不斷強化自己的身體，一點一滴強大起來的感覺，簡直令人著迷。

  他隱隱有種預感，只要一直堅持這樣的訓練，當打破某個桎梏以後，自己能獲得更加豐厚的回報。

  「是時候去做一回打擊黑幫犯罪的超級英雄了。」

  肖恩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本來他準備過一段時間再對弗蘭克-達米科先生進行一番拜訪，可是神盾局的出現讓他改變了計劃，假如出現了另外一個值得神盾局注意的新人物，那些特工自然就不會繼續把視線放在自己身上，這樣一來可以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二來還能解決自己的經濟危機。

  由於購買了大量的健身器材，以及補充能量的高熱食物，肖恩把那筆豐厚的賠償金用得差不多了，所以解決西海岸毒梟，順便還能劫富濟貧一番，真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如果穿越成了鋼鐵俠，大概就沒有這些煩惱了。」

  肖恩自嘲一笑，最開始的原始積累的過程總是漫長而艱辛的，但是只要邁出了堅實的第一步，那麼後面的路自然會好走很多，數不盡的財富，讓人敬畏的地位，這些他遲早都會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