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將功折罪的機會

2024-04-30 07:33:47 作者: 美人與骨

  裴殊瑾看陸珍珠吃的香甜,反而覺得餓了。

  他自然的把陸珍珠放在碗裡的勺子拿過來,正要吃一個元宵,啪的被陸珍珠拍掉了手。

  「想吃自己買!」

  憑什麼吃她買的元宵啊。

  裴殊瑾只得問她,「要不要也戴一個面具?」

  「不要。」陸珍珠還得等雙桂她們回來,裴殊瑾既然以此面目示人,應當還有別的事要做。

  

  「早些回去,注意安全。」

  裴殊瑾也想在元宵節牽著她的手,逛街看景。

  然而,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阿生適時出現,把雙菱又帶回來。侯府護衛仍舊不遠不近的跟著,雙桂二人也回來了。

  陸珍珠聽裴殊瑾的語氣,應是有人要在元宵節動手腳。好在大家都在一條街,找起來容易。

  至於雅桑,她身邊有陛下的侍衛保護。

  陸珍珠自是不用再管。

  只要人安生呆到三月,送出嫁就可以了。

  就連出嫁的事,都有禮部的人忙活。

  寧安侯府眾人回去,陸珍珠看時辰還早,就拿出自製的麻將,和雙桂三個丫鬟一起玩。

  幾個人用豆子做注,以攢夠十個為贏。

  輸的人,只給五個銅板。

  對於雙桂她們來說,也不算什麼。

  錢媽媽去了一趟陸府,陸夫人秉著知道一點是一點的心態,仍舊會讓她時不時的回去。

  錢媽媽心裡已經將天平傾向老夫人。

  只可惜,她的身契還在夫人手裡捏著。

  即便陸珍珠去要,嫡母也不會給的。所以,很多事情,陸珍珠也不會讓錢媽媽知道。

  「老夫人,外頭出大事了。」

  錢媽媽捂著心口,驚慌的跑了進來。

  「南街著火,許多鋪子前頭掛的燈燃了。」

  就在陸珍珠回侯府不一會兒,南街就有一個鋪子跟前的燈燃了起來,很快就有人撲滅了。

  就在眾人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燈燃了。

  整條街的燈好像有火龍游過,忙著撲火的,怕被點燃的,慌張逃跑的,趁亂拐走孩子的。

  元宵節著實熱鬧了一番。

  好在金吾衛很快趕過來,及時控制住了局面。

  而裴殊瑾隱藏其中,沒有看到有誰和八皇子接頭。甚至,派人盯著的九公主,都一無所獲。

  裴殊瑾有些疑惑。

  和八皇子接頭的人,莫非早就察覺了蹊蹺。

  但八皇子平日裡身邊都有人跟著,只有今天能趁亂交接一下,他竟然分毫沒動的坐在那裡。

  那個接頭人,應該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一個下屬,必然要燕臨國最有代表的人才行。

  裴殊瑾皺著眉,突然恍然大悟。

  他竟然把燕臨二王爺給忘了。

  「立刻去找承之,讓他去鴻臚會館看看。」

  裴殊瑾囑咐阿生,他還得回去繼續裝受傷。

  阿生稱是,隱匿在人群中離去。

  衛丞相雖然不知道是誰對裴殊瑾下手,但他明白此事一定有蹊蹺,自然要留個心眼。

  至多等八皇子等人離京後,再讓金湛給。

  皇帝若是病危了,邊關可不能亂。想搶下寧家軍,他只能與金湛合作,卻也並非受制於人。

  他就說京中防守太嚴,沒機會便好。

  「老爺,門外有人求見,說帶了份禮物給您。」

  管家在書房外,同裡頭的老爺詢問。

  「不見。」

  每天溜須拍馬,送禮的那麼多。

  他有什麼可見的。

  「對方還說,若是您不見,他就回戶部忙了。」

  門房那邊瞧著他不像是多高的官階,也就是給的賞錢大方了一些,才幫著傳了話。

  沒想到,丞相還真見了。

  其中一個門房感嘆道:「竟是個有本事的。」

  「聽說南街著了好大的火,陛下把金吾衛痛罵了一頓。負責南街安巡的譚將軍,連降了三級。」

  另一個小聲同他八卦。

  譚將軍算是倒了血霉,好不容易忙清了南街的事情,到家知道自己被連降了三級。

  之前因為燕臨二王爺調戲寧安侯老夫人,他才被金吾衛大將軍罵了一頓,現在又降職了。

  他整個人很頹廢。

  再這麼下去,他早晚要去守城門。

  「不行。」

  譚將軍蹭的站起來。

  既然如此,他還要另擇明君才行。

  因為雷松的事,衛丞相拋來過機會。

  他若是能攀上衛丞相,何愁一個金吾衛。

  另一邊陸珍珠聽錢媽媽說,雖然鋪子有一些損失在,但沒有人員傷亡,更沒有孩子被拐。

  只有負責安巡的譚將軍被降職了。

  「好在咱們回來的早。」雙桐後怕的想到。

  陸珍珠也是這麼想的,但她突然想起來,雅桑還沒回來。「快,派人出去尋一尋九公主。」

  畢竟人在侯府住,她也得關心一下才行。

  「雙桂,再讓大廚房給九公主備一杯安神茶。」

  裝模作樣嘛。

  她最熟了。

  火是雅桑讓人點的,她製造的混亂不小,卻不知道八哥是否成功了,便踏上了豐登酒樓。

  兄妹相見,是很正常的事情。

  暗處盯著他們的人,也沒辦法湊太近。

  八皇子沒想到衛丞相如此小心,竟然不派人出來接頭,倒是讓他多餘做這些事情。

  他壓低聲音同雅桑說:「處理好尾巴。」

  雅桑明了。

  她往回走,恰好碰上回來的紀寧承。

  「寧安侯世子這是去做什麼了?」

  雅桑笑得明媚。

  「私事。」

  紀寧承本想說關你什麼事,念著她的身份,才換了一個詞,希望她知道一些分寸。

  誰敢動陛下的妃子。

  哪怕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

  兩個人話都沒超過三句,就各自分開了。

  事情沒往裴殊瑾預料的方向發展,戶部一點紕漏都沒有,他也不能連累馬少卿,就去請罪。

  「朕聽你的,查了個翻天覆地,什麼也沒有查出來。宴上你中毒,朕又擔心又憤怒。」

  結果呢?

  原來是他自己誤食了什麼東西,因為毒效還沒到時辰,恰好發作在宴請燕臨使團的時候。

  「年少輕狂,到底浮躁了些。」

  皇帝再怎麼生氣,可用之人也不多。

  這些當官的臣子,好像他馬上要駕崩了似的。

  現在就開始黨爭,要捧新的皇帝了。

  裴殊瑾這樣的錯誤,犯了也好。

  以後還能以此為由,將他留在京城。

  皇帝揉著眉心,覺得自己看奏摺,又頭暈眼花了。宋公公端來太醫院熬的藥,遞給陛下。

  裴殊瑾看他的精氣神,似乎也不如從前了。

  「朕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皇帝讓他附耳過來,宋公公立刻站到遠點的地方。

  裴殊瑾聽完後,領旨離宮。

  阿生擔憂的看著從宮裡出來的郎君。

  「您沒事吧?」

  「無妨。」

  夜更深了,阿生提著燈,請郎君上車。

  月兒圓,掛天邊。

  南街已經被收拾妥當。

  若找不出兇手,鋪子老闆們也只能自認倒霉。

  較量還在繼續。

  下一個會是誰遭殃呢。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