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去請外祖母幫忙
2024-04-30 07:32:59
作者: 美人與骨
錢枕朵就要和裴殊瑾成親。
她穿上了嫁衣,又蓋好了喜帕。
怎麼能沒有新郎。
到底是錢員外更圓滑一些,知道女兒相中了一個犯人,先讓衙役把人帶回去,後腳登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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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爺啊,您也知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平日裡疼惜的很,不敢不隨了她的意。」
錢員外笑眯眯的坐在正堂,和知府說話。
話里話外,希望他把人交出來。
才好去成親。
瑤城知府也沒想到,裴殊瑾還有這良緣。
賄賂是小,稅收是大啊。
錢員外一個人,就抵一個城的。
這大將軍也沒說殺,人自然是放哪裡都一樣。
「按理說,是不能給你的。但我也算是看著貴府娘子長大的。這覓得良緣,也是不容易啊。」
瑤城知府自然是往親近里說。
他也不過在這裡呆了五年而已。
哪裡有看著她長大一說。
但這位錢大娘子的確是一直沒嫁出去。
主要是這性子,太潑辣了。
錢員外還能不懂他的心思,掏出一沓銀票放在了桌子上,「上個月的稅,好像還沒交。」
錢員外五千兩銀票拿出來,是一點都不心疼。
「還得請知府大人幫忙啊。」
瑤城知府點頭,親自把銀票裝起來。
上個月的稅,早就給過了。
這五千兩,就是他一個人的啊。
「這就讓那幾個不懂事的把人放出來。」
瑤城知府更是讓衙役把人親自送到錢家。
裴殊瑾自是不願意娶這位錢大娘子的。
但他需要一個脫身的機會。
所以,原本能給別人的繡球,到了他的手裡。
就連如何不成這個親,他也想好了對策。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有我方高堂,實在是太倉促了一些,不如我寫信請母親來瑤城?」
裴殊瑾站在錢家大廳,進退有禮,舉止得當。
「這……」錢員外也知道他說的有理,但女兒那邊還等著呢。「要不咱們再去京城結一回?」
「未見母親,如何拜堂。」
裴殊瑾要用此計拖延,自然不肯同意。
「既然如此,我同他去好了。」錢枕朵已經拿下喜帕,走了過來,簪銀一臉無奈的跟在身後。
她不敢和娘子動手,又勸不住。
能有什麼辦法。
裴殊瑾這是頭一次近距離瞧見錢大娘子,不同於陸珍珠的美,更有一股桀驁難馴的野性。
仿佛天塌下來,是她一個人頂住的。
「知府不會允許我離開的。」
裴殊瑾十分肯定,瑤城知府背後的人,即便沒打算殺了他,也絕對不會讓他離開瑤城半步。
或許連錢大娘子繡樓招親,都是個意外。
錢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錢員外可沒什麼傳男不傳女的思想,恨不得把全天下給她。
錢枕朵也是有過見識的。
卻是頭一次覺得,怎麼有男人這麼好看。
「她多久能到?」錢枕朵願意為他妥協。
「少則一月,多則兩月。」裴殊瑾看錢家更像是錢大娘子說了算,便請她備上筆墨紙硯。
錢枕朵請他去書房。
「這是我爹的書房,夠大吧。」錢枕朵隨手抽出一沓名貴的宣紙,讓簪銀給他磨墨。
錢員外的書房,有幾乎半個裴府那麼大。
放眼望去,一排排書架,堪比宮裡的藏書閣。
裴殊瑾恩了一聲,語氣冷淡下來,離刻意接近的錢枕朵遠了一些,皺著眉開始寫信。
「你是不想入贅,還是不想娶我?」
錢枕朵想強行扳動他的肩膀,讓他看著自己。
裴殊瑾下意識往後退,不知怎麼,浮現出陸珍珠那張臉,再看錢大娘子,語氣不善道:
「請錢大娘子自重。」
錢枕朵無所謂的撇撇嘴,突然想起來,還不知道他叫什麼。「先說說,你叫什麼名字?」
裴殊瑾自報家門。
錢枕朵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個武將。
這弱不禁風的文雅之氣,是怎麼回事。
「你是因為什麼被抓的?」
錢枕朵看他對自己很是防範,就打消了再近身的想法。乾脆拉了椅子坐下,等著對方回話。
裴殊瑾站在桌角,錢枕朵坐在中間。
他也想過逃跑。
但那就多了瑤城知府和錢家兩個敵人。
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盤,他未必能順利離開。
「你接了我的繡球,卻不同意立即成親。要高堂來瑤城,主動寫信,卻不肯讓我近身。」
錢枕朵眯著眼睛,裝作看懂他的模樣。
想要詐一詐他。
「接到繡球,是無奈之舉。街上擁擠,我也無法去他處。若是錢大娘子願意放過我,也可以。」
裴殊瑾可不是上趕著來做女婿的。
「我如何與陌生女子距離太近,於理不合。」
「而給高堂寫信,未有搪塞之意。」
「只是我接了繡球,要負責罷了。」
「此舉,也是拖延些時日。」
「若是這中間,我與錢大娘子能生出情愫,再有高堂上座,送些祝福,豈不是兩全其美。」
裴殊瑾這一番話,讓錢枕朵覺得很有道理。
她坐定不動,讓裴殊瑾寫信。
等裴殊瑾寫完,錢枕朵看過。
她指著他的信問:「那你為何要請一個寧安侯老夫人?她同你是什麼關係,請來做什麼?」
「見證。」
裴殊瑾就算真的要成親,也不會請一個同歲大的長輩來觀禮,母親必然能發現蹊蹺。
但在錢枕朵的眼裡,她不知道寧安侯老夫人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子,因而讓簪銀派人送信。
而同一時間,紀寧承帶著人押送糧草回拓城。
「副將,咱們就這麼走了?」
同行的梁隊官憤憤不平。
明明是瑤城知府冤枉人,難道就這麼走了。
「送糧草的事情,不能延誤。」
紀寧承何嘗不想殺回去,把裴兄給救出來。
可他不能延誤。
「瑤城知府為何要這麼做,咱們下次再來,他會不會又冤枉人,要不咱們告訴大將軍吧?」
「瑤城知府會不會嚴刑逼供?」
「也不知道裴副將能不能挺過去。」
梁隊官從軍也有五年了,寧安侯就是他此生的目標。難得能和目標的兒子說話,他很激動。
這一激動,話就多了。
紀寧承是寧安侯的兒子,大家對他都很親厚。
哪怕紀寧承官大一品,梁隊官也沒怕過。
因而,他更是止不住的絮叨。
紀寧承快被他煩死了。
這支五十人的團隊,一直是紀寧承在帶。梁隊官又是跟他同軍帳的,還在父親的麾下。
紀寧承對他多少有點信任。
他這些日子,一直在和父親的部下聯繫。除了少數幾個投靠了金湛,其他的一如既往。
梁隊官就是寧安侯的絕對擁立者。
「只怕這就是上頭那位和瑤城知府搞的鬼,你到他跟前去告狀,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紀寧承也鍛鍊出來了。
他打算先回去給二妹妹寫信。
讓她去請外祖母幫忙。
先把缺失的糧草,神不知,鬼不覺的補上。
至於陸氏,怕是只會落井下石。
畢竟,他得了權,一定會打壓陸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