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就這麼離不開她

2024-04-30 07:32:55 作者: 美人與骨

  齊管家和周媽媽沒想到寧安侯老夫人會親自過來送信,周媽媽讓齊管家先去找阿敏。

  她請寧安侯老夫人入府。

  陸珍珠沒太聽清周媽媽和齊管家在說什麼,跟著走進來,發現裴府新添了幾個丫鬟和小廝。

  

  周媽媽看出寧安侯老夫人的疑惑,說道:「郎君日後官會越做越大,不好就幾個人伺候著。」

  「恩,裴副將的確很有本事。」

  陸珍珠一會兒還得去豐登酒樓找雙菱。

  讓她把另一封信給裴殊瑾那邊來的人。

  這宅子沒多大,說話的功夫就到堂屋了。

  裴夫人臉色焦急,看周媽媽回來,先問道:

  「可找到齊敏了?」

  「讓夫人擔心了,這丫頭一句話也沒留,包袱倒是收拾的乾脆,奴婢……奴婢猜測……」

  周媽媽也是怕齊敏一根筋。

  她很可能追去邊關了。

  裴夫人聽懂了,難得溫怒了起來。

  「胡鬧,她當邊關是什麼地方。」

  裴夫人雖然有過撮合的心思,但依著齊敏的身份,和阿瑾日後的仕途,她也只能做妾。

  還不如到小戶人家做主母。

  至少不會被拿捏欺負。

  所以,不管齊敏怎麼旁敲側擊。

  她都沒有鬆口。

  「也是我平日裡慣著她了,竟然敢獨自去那麼遠的地方。她一個姑娘家,出了事怎麼辦。」

  裴夫人讓外頭所有人都去找,將已經跪下磕頭認錯的周媽媽扶起來,嘆息了一聲。

  她是個性子軟的,從前夫君哄著疼著,也不覺得什麼。夫君去後,她為阿瑾撐著一口氣。

  如今日子眼看著越來越好,大事小情,就都交給了周媽媽和齊敏,偶爾的錯,她也不懲罰。

  竟是讓齊敏養出了這麼大膽的想法。

  裴夫人不過是隨口說了一句。

  覺得阿瑾在那邊沒有人照顧,有一些心疼。

  這孩子就自作主張,一句話不留的去了。

  陸珍珠在旁邊終於聽明白了,合著是小丫鬟不忍心夫人難過,遠赴千里伺候主子郎君去了。

  只怕裴殊瑾也沒空回她的信。

  「既然夫人事忙,我就先回去了。」

  陸珍珠也不好再把信給裴府了。

  「等一下。」裴夫人叫住了寧安侯老夫人。

  「阿瑾已經囑咐過,要幫寧安侯府帶信的。」

  當時阿瑾要拜託她一件事,她還以為是這木頭兒子開竅了,喜歡哪家娘子想求娶。

  結果,只是想幫寧安侯帶信而已。

  裴夫人都這麼說了,陸珍珠也沒有扭捏。

  只是不好再問裴夫人,為何想自己開鋪子了。

  說不定就是給齊敏準備的。

  陸珍珠到了豐登酒樓,把信單獨給了雙菱。

  她正要走,又把信拿了回來。

  那些對裴殊瑾的關心,都被撕碎了。

  等這封信啟程,那邊裴殊瑾已經跟承之到了瑤城。在當地知府的接待下,住進了客棧。

  「裴兄,你說知府怎麼對咱們這麼客氣?」

  紀寧承湊到裴殊瑾身邊,由店小二引著往樓上天字房去。他雖然也有錢,但這是白給啊。

  紀寧承在京中,也不是沒有狐朋狗友。

  但上趕著巴結他的,還是少數。

  寧安侯再厲害,也是用自己的命拼出來的。

  哪裡有真正的皇親國戚尊貴。

  而且,寧安侯已經死了。

  紀寧承什麼性子。

  京中誰不知道。

  也就是這一年裡努力了一下。

  還不是臨陣磨槍。

  像瑤城知府這種,連京城的邊都摸不到的。

  知道寧安侯世子到了,自然是要傾盡全力。寧安侯世子,怎麼也比他能在陛下跟前說上話。

  「許是敬佩軍中之人。」這裡人多眼雜,裴殊瑾也沒有多說,好在紀寧承很快領會。

  他和裴兄一路從拓城到瑤城,本是交接了糧草就要回去的,偏被當地知府留下用了午膳。

  等用了午膳,又說搬糧時,出了一點意外的事情,請他們等上一晚,還在這開了好客房。

  關鍵是,其他的兄弟都在知府衙門湊合。

  怎麼就他和裴兄特殊。

  等小二帶著他們到了地方又離開,紀寧承將門關上,裴殊瑾坐在桌前,倒水寫字道:

  「賄賂。」

  他怕隔牆有耳。

  紀寧承點頭,也同樣寫字道:

  「明天我給他銀子。」

  這寧家軍只有一個,他來和金湛搶。

  對方一點行動沒有,才是奇怪。

  如今若是出招了,紀寧承還鬆了一口氣。

  天字房有兩個床榻,裴殊瑾和紀寧承各自占了一個。第二天很快就到了,紀寧承留下銀子。

  還特意在人多的時候,明晃晃留下的。

  「這軍帳哪裡有客棧的床榻舒服。」

  店小二沒想到還能得兩份銀子。

  他追出去,喊道:「客官,給多了。」

  「賞你了。」紀寧承擺擺手。

  他把一個貪圖享受的紈絝表現了出來。

  兩個人往糧倉那邊走,迎面有一個小男孩飛跑著過來,不小心撞到了裴殊瑾,哇的哭了。

  追過來的婦人看到裴殊瑾,孩子都沒抱,先愣了一下,瑤城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看的郎君了。

  在男孩越來越大的哭聲中,婦人才發現她盯著對方看太久了,「抱歉,孩子太調皮了。」

  「繡球,球球,去看去看,嗚嗚嗚,鼻子疼。」

  男孩被婦人抱起來,漸漸哭的泣不成聲。

  婦人也沒辦法,反而是裴殊瑾從袖子裡拿出一塊糖來。「無妨的,你把這個給他吃吧。」

  「裴兄,你怎麼還帶糖了?」

  紀寧承看裴兄手裡有好幾顆。

  他不像是愛吃甜的那種人。

  裴殊瑾隨口答道:「恩,習慣了。」

  說起來,還是他在寧安侯府教舟哥兒的時候。

  他等了好久,也不見陸珍珠抱著舟哥兒來。

  裴殊瑾只好往上房走去。

  他原本不想進去的,等遇上雙桐還是雙桂,問上一句,可偏兩個人誰也沒在院子裡。

  舟哥兒是個愛吃糖的。

  但陸珍珠不讓他吃太多。

  裴殊瑾袖子裡的糖,是陸珍珠讓人給他的。

  說是什麼哄孩子神器。

  他半信半疑的裝了,舟哥兒也用不上。

  紀明舟是個乖巧聰明的孩子。

  在師父的懷裡,幾乎就沒有哭過。

  他雖然聽不懂師父和祖母在說什麼,卻努力的跟著咿呀咿呀,手也胡亂比劃著名。

  陸珍珠愛給他講睡前故事。

  昨兒夜裡,光想著孩子別著涼,結果把自己給凍著了,她讓雙桂把舟哥兒抱去裴殊瑾那。

  結果,舟哥兒一離開她就哭。

  哭的撕心裂肺。

  陸珍珠恍惚間,還以為自己生了一個孩子。

  怎麼就這麼離不開她。

  陸珍珠也不能讓尤氏過來。

  以免尤氏藉此機會,把孩子要走。

  就尤氏這個小心思特別多的勁兒。

  還是不能這麼快把孩子還給她。

  陸珍珠只能讓雙桐去庫房找幾匹紗來,固定在舟哥兒的床上,免得她傳染給舟哥兒。

  又讓雙桂去熬藥。

  她不喜歡藥味兒,所以雙桂不在廊下。

  至於錢媽媽,她又回陸府了。

  屋裡就剩陸珍珠和紀明舟。

  她把舟哥兒放在裡頭,她裹著被子,縮在床邊邊,裴殊瑾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大蠶蛹。

  「陸珍珠,你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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