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溪雨的計劃

  「哼！那個死丫頭！有什麼了不起！一個女兒家的拋頭露面，真不要臉！」回到自己府中的李燈咬牙切齒的罵著。心裡是萬般難受。

  「夫人，消消氣，可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一旁的丫鬟端著茶水安慰著李燈。

  李燈猛的喝了一口茶水，「砰」的一聲摔在桌子上：「不生氣？我怎麼可能不生氣？你都不知道那個丫頭是怎麼對我的！沒大沒小！沒家教！」李燈怒吼道。身邊的丫鬟張了張嘴，最終沒再說什麼。

  鍾離溪雨的為人他們知道，完全沒有大小姐的架子，平易近人，從不低看他們。這樣的好人，能說出什麼傷人的話來？倒是這夫人....平時就一跋扈發的樣子，不知道二小姐有沒有受欺負。奈何自己在這做事，也不能得罪了夫人，哎...可憐了二小姐肚子裡的孩子了。

  話說王軒莫剛回來就聽到了李燈的怒吼聲，皺了皺眉，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進來：「娘，你怎麼了？」

  李燈見王軒莫回來，立馬吩咐下人拿糕點。聽到王軒莫的問話，不禁抱怨道：「還能有什麼？還不是鍾離溪雨那個丫頭！」李燈沒好氣的說道。

  「雨兒？雨兒怎麼了？」王軒莫一聽是鍾離溪雨，立馬緊張起來，眉宇間的在乎任誰都能看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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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燈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你還關心那個小賤人幹嘛？我告訴你！今天為娘去找那丫頭，被那丫頭給趕出來了！」

  「什麼？」王軒莫大吃一驚，「不可能，雨兒那柔弱的性格，怎麼會這樣做？」

  「怎麼就不會了？」李燈一聽自己的兒子不相信自己，立馬火了，「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我算是看清她的本來面目了！那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看了我就想一巴掌扇了過去！」李燈惡狠狠的說著，滿臉的不屑。

  王軒莫看著李燈的表情，並不像是說謊，難道，雨兒真的把娘趕出來了？這也太不像話了！想著，就往外走。

  「莫兒，你去哪？」李燈也站了起來，看著往外走的王軒莫，立即出聲問道。

  「去找她要個理由！」音落，人也消失了。

  李燈勾起嘴角，輕蔑的笑道：「我就不信莫兒他忘不掉那個賤丫頭！」

  大街上，人來人往，而王軒莫卻感覺到全身冷冷的，想著那日鍾離溪雨所說的話，他的心口就隱隱發痛，忍著不去想她，不去見她，但是夢中，總會有她的身影，他，還是忘不掉她啊！不一會兒，王軒莫來到鍾離溪雨的店門出，看著裡面人來人往的人，心裡突然冒出一股嫉妒之火。這樣的場景，以前自己的店裡也是這樣，哪像現在冷冷清清的，連租金都很難支付了。

  暗冰看著門外的人，皺了皺眉頭，走到明春面前與她耳語了幾句。明春立馬點頭。

  而王軒莫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看著小二們忙碌的場景，心裡那股嫉妒之火更加旺盛了。

  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在縫隙中休息的小二，王軒莫立馬問道：「請問你們掌柜的可在？」

  小二一看，是個英俊瀟灑的公子，而這公子還挺熟悉，就是自家掌柜的前任夫君。頓時沒了好臉色：「你問我們掌柜的幹嘛？」

  王軒莫聽著這不好的語氣，微微皺眉，但也耐心的說道：「找她有事，還麻煩小二哥通傳一聲。」

  「哼！沒時間！」說著，一甩手中擦乾的毛巾，忙去了。笑話，掌柜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這個男人可真沒用！連自己的骨肉都保不住，還讓掌柜的受了那麼大的傷害。哼！

  看著小二的聲音，王軒莫捏緊了拳頭。暗冰見此，想了想，走了過去：「二樓第一個房間。」說完，便離開了。

  王軒莫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立馬走了上去。

  鍾離溪雨此時正繡著手帕，她想將這手帕繡好後送給大姐和澈兒。想到澈兒那興奮的表情，鍾離溪雨不禁勾起嘴角。

  王軒莫剛一上來，便看到了鍾離溪雨嘴角的笑容，那麼恬靜的容顏，心裡猛然一抖。太陽的光輝灑在了鍾離溪雨身上，讓她看起來更加神秘。

  感覺到了外面的人影，鍾離溪雨抬起頭，見到王軒莫，臉瞬間冷了起來。但是心中的跳動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明白。

  「雨兒....」王軒莫走向前，呢喃的叫了一聲。

  鍾離溪雨一個退步，冷冷的說道：「不知道王公子來此有何事？若是吃飯，請去下面。若沒事，我這正忙著，還請不要打擾。」

  王軒莫一聽，尷尬的站在一旁，心裡百般的不是滋味。

  「雨兒，娘說，你把她趕了出去？」王軒莫小心翼翼的問道，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找個話題聊，條件反射的便想到了今日娘親跟他說的事情。

  鍾離溪雨一愣，隨即自嘲的一笑，心，陡然平靜下來：「你是來興師問罪的？」

  「雨兒，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看著越來越冷的鐘離溪雨，王軒莫慌了。

  鍾離溪雨好笑的看著王軒莫，道：「不錯，我是把她趕出去了。」

  王軒莫本來還是懷疑的，聽到此，頓時感覺到娘受欺負了，立馬板著臉道：「為什麼？再怎麼說她也是我娘！」

  「與我何干？」鍾離溪雨問道，真是笑話！難不成她要把殺死自己孩子的兇手當成恩人來侍奉？

  王軒莫一時語塞。

  「王公子，若沒有什麼事情，小女子就不奉陪了。」說著，鍾離溪雨便往外走，哪知道被王軒莫一把抓住。

  「雨兒！你就那麼狠心？」王軒莫看著鍾離溪雨，這哪裡還是他那個柔弱的小妻子，現在的她，讓他感覺到陌生，也讓他感覺到心慌。本準備等到娘消氣後再迎娶她，可是，現在，他不敢確定她是否還會嫁給他了。

  「狠心？我怎麼狠心了？」鍾離溪雨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挑眉。

  「不是的，雨兒，你不要生氣，等娘消氣後，我再迎娶你過門...」

  「哈哈哈哈！」王軒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鍾離溪雨的笑聲所打斷，哀怨的眼神射向王軒莫，「王軒莫，我鍾離溪雨是那種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東西嗎？或者說，若是你母親再次生氣，我是不是又要被休一次？王軒莫我告訴你！我鍾離溪雨沒那麼下賤！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對你，已經沒有半分感覺！你還是請回吧！」

  王軒莫不可置信的看著鍾離溪雨，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用力的抓住鍾離溪雨的肩膀，紅著眼道：「說，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看著王軒莫生氣的模樣，鍾離溪雨心裡是委屈到了極點，原來，他從未相信過她。用力的想掙開王軒莫的牽制，哪知道力不從心，也罷。鍾離溪雨停止掙扎，看著王軒莫的眼睛，道：「王公子，我與你已經沒有任何關心，我喜歡不喜歡別人也與你無關！」

  聽著鍾離溪雨那冷漠的語氣，王軒莫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大吼道：「你怎麼可以喜歡上別人！你怎麼如此水性楊花！」

  「水性楊花？」鍾離溪雨冷哼道，「是，我鍾離溪雨就是如此水性楊花，你說夠了？說夠了就給我出去！」鍾離溪雨也怒了，這就是她的丈夫，每次都是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罵她！

  王軒莫舉起手，朝鐘離溪雨的臉頰拍去。鍾離溪雨的心徹底死了，他，居然要打她！

  預期的疼痛並沒有來臨，暗冰已經將王軒莫的手牽制住，冷冷的看著來人：「滾！」說著，將王軒莫推倒在地。

  「你是誰！」王軒莫紅著臉站了起來，那憤怒的眼神直直的射向暗冰。

  「你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暗冰此時懊惱不已，本以為他是來道歉的，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不可理喻！

  王軒莫聽此，突然笑了：「你喜歡的人就是他？」

  鍾離溪雨聽了，也不否認，默不作聲。

  「好一對姦夫*婦！」王軒莫惡狠狠的說道。

  「誰是姦夫*婦？王軒莫，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讓你如此罵我二姐？」人未見，聲先到。

  眾人望去，很快，鍾離溪澈與謝敏兒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家眼前。

  兩人皆是冷眼望著王軒莫。

  「王軒莫，你與雨兒已經毫無關係，你如此辱罵雨兒是何意？」謝敏兒冷冷的說著，看著王軒莫的眼神越發不友善起來。

  鍾離溪澈走到鍾離溪雨那邊，見溪雨臉上尚好，這才悄悄放了心。

  王軒莫呆呆的看著鍾離溪澈，早就聽聞皇妃以前是扮丑，如今一看，那絕色的容顏只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聞。

  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道：「和離沒幾天就有了新歡，不是水性楊花是什麼？」

  鍾離溪澈笑了：「那也比你和離當天就另找女子好。」鍾離溪澈的話讓王軒莫一陣臉紅，在溪澈面前，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底氣不足。

  鍾離溪澈繼續道：「就算我姐喜歡上別人又如何？那也與你無關不是？王公子有這閒心還不如關心一下自家的產業。」

  王軒莫一愣，看著鍾離溪澈，道：「是你，為何這麼狠？」

  鍾離溪澈笑了：「得罪我們鍾離家的人，不會有好下場。」說著，未等王軒莫接話，便叫道，「來人，請王公子出去！」

  暗冰立馬領命，將王軒莫「請」了出去。

  房間裡立馬安靜了下來，鍾離溪澈與謝敏兒對望一眼，都不知道怎麼開口。聽到明春的口信，她們倆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鍾離溪雨笑著看著溪澈道：「澈兒，我沒事。」

  鍾離溪澈點點頭：「二姐，今天咱們就把話挑個明白，你心裡是如何想的？」

  三人坐了先來，鍾離溪雨長嘆一口氣：「澈兒，我也想通了，但是這裡我不想待下去，我想出去走走。」

  「去哪？」

  「和你一樣，闖蕩江湖。」鍾離溪雨笑著開口說道。她的這一想法倒是讓鍾離溪澈與謝敏兒同時一愣。

  謝敏兒皺起眉頭，擔憂的說道：「雨兒，江湖很險惡，你又不會武功，心性又如此單純....」

  鍾離溪雨知道她們的擔心，寬慰的說道：「澈兒去闖蕩江湖的時候還是個孩子，我如今已經這麼大了，有何不可？」

  鍾離溪澈在心底翻了翻白眼：天啊！是，她外表看起來的確是個孩子，但是內心的年齡可不小！再加上她那聰明的頭腦，誰敢欺負她啊！最重要的是，當時她可沒二姐如此美麗。

  鍾離溪雨見兩人不說話，繼續道：「我會好好照顧自己，每到一個地方我也會寫信回來的。」

  見鍾離溪雨那堅定的顏色很那，鍾離溪澈點了點頭：「好，二姐，什麼時候走？」

  「下月初。」鍾離溪雨緩緩開口。

  三人聊了會，才告別。

  回到龍閣，謝敏兒看著鍾離溪澈道：「溪澈，為何要答應雨兒，你明明知道她這樣去江湖行走，定會出事。」

  鍾離溪澈放下手中的書，笑了：「有暗冰在，想必也出不了什麼事。」

  「但是雨兒是不會讓暗冰跟著的。」謝敏兒無奈的說道，別看鐘離溪雨柔弱的樣子，但是也遺傳了鍾離家的特性，那就是「倔強」！認準的事情怎麼也拉不回來！

  鍾離溪澈奇怪的看著謝敏兒，道：「敏兒姐姐，你該不會忘了還有暗衛這一說吧？」

  謝敏兒聽此，瞬間了悟了：「看我急的，怎麼就忘了還有這一茬！」

  鍾離溪澈笑了，拉著謝敏兒坐了下來：「敏兒姐姐是關心則亂。」

  「呵呵，雨兒那丫頭，著實讓人擔心。想必，宰相府就你最省心了。」謝敏兒笑著說道。

  「我最省心？」鍾離溪澈暗地裡吐了吐舌頭，是，她最讓人「省心」了！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不覺的就聊到了冷宮上面。

  「敏兒姐姐，你說那個玉蝴蝶到底是何人？」鍾離溪澈皺起眉頭，提起她，鍾離溪澈總感覺心裡不舒服。

  謝敏兒也皺了皺眉頭，搖搖頭。

  「敏兒姐姐，你知道這宮裡哪位娘娘是『烏林國』的公主嗎？」鍾離溪澈想起那日御奕墨的話，不禁開口問道。

  「烏林國公主？」謝敏兒呢喃一句，想了想，道，「沒有這樣一個人。」

  「沒有？」鍾離溪澈挑眉，隨即問道，「那冷宮裡的玉蝴蝶沒有身世？」

  「嗯，查不到她的來歷。」

  「讓『血魔宮』的人去查查吧。」鍾離溪澈嘆了一口氣，吩咐道。

  謝敏兒點點頭。「溪澈，怎麼會問到這個？」

  鍾離溪澈便將御奕墨的話重複給了謝敏兒。

  「如此看來，這皇宮裡的秘密還真是不少。」

  鍾離溪澈贊同的點頭，哪代皇宮的秘密會少了？

  「娘娘，敏兒姐，喝茶。」柳兒端著茶水走了進來。怯生生的聲音讓鍾離溪澈與謝敏兒都是溫暖一笑。

  「柳兒，不必害怕，我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鍾離溪澈打趣道。

  柳兒抬起頭，害羞的一笑。

  鍾離溪澈端起茶杯，突然眼睛一瞟，道：「柳兒，你手背上怎麼又一朵淺淺的小花瓣？」

  柳兒聽此，看了看自己的手，回答道：「娘娘，你的眼神真好，這花瓣淡淡的一般人不注意的話看不出來。」

  謝敏兒聽此，也湊了過去，果然有一朵小花瓣。「這是生來就有的嗎？」

  柳兒點點頭：「是的，我從小就有的。」

  「這胎記倒是特別。」鍾離溪澈笑著喝了茶水。柳兒也退下了。

  「茶水有毒。」謝敏兒勾起嘴角，笑道。

  「是的，的確有毒。」鍾離溪澈也笑了，「還是毀人容貌的毒。」

  兩人對視一眼，早在說起胎記的時候，兩人便發覺了，悄悄的吃下解藥，這才喝了這杯茶水。

  「是柳兒嗎？」謝敏兒問道。

  「敏兒姐姐覺得呢？」鍾離溪澈反問，眼神卻飄的很遠。

  「不像。」謝敏兒搖搖頭。

  鍾離溪澈不語，她倒想來個將計就計，把這幕後的人給揪出來。

  柳兒出來後，便看到靜兒在朝她招手，立馬走了過去。

  靜兒小心的看著柳兒，道：「柳兒，那日我給你的那養顏駐容的粉末你可給娘娘喝了？」

  柳兒高興的點頭：「剛給娘娘端上去了！靜兒，謝謝你！」

  靜兒心虛的笑了笑，道：「那你好好侍奉娘娘，我也回去了。」

  「嗯。」目送著靜兒離開後，柳兒聳了聳肩也回去做事了。

  華寧閣。

  「怎麼樣？事情可辦妥了？」陳曉華悠閒的吃著水果，看著下面站著的人兒，問道。

  「回娘娘，已經辦妥了。」靜兒小聲的回答著，心裡卻不是滋味，這樣算計她的小姐妹。

  「嗯，不錯，下去吧。」陳曉華眼裡閃過一絲精光，笑道。

  靜兒鬆了一口氣，這才退了下去。

  再說王軒莫回到家後，滿心的不是滋味。

  「莫兒，你回來了？」看著一臉垂頭喪氣的兒子，李燈疑惑極了。「莫兒，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王軒莫搖搖頭，道：「娘，我累了，去睡一覺。」說著，便走進了內室。李燈雖然奇怪，但也不好多問，只好憋在心裡，等著日後再問。

  看著桌子上的女子畫像，李燈又笑開了。

  「你看看，這哪一個不比鍾離溪雨那丫頭好？」李燈笑嘻嘻的說著。

  身後的僕人一個個都翻著白眼。不知道這夫人抽的什麼經。這二小姐有著「天下第一美人」的稱號，爹爹又是宰相。大姐是尚書府的少夫人，妹妹是一國國母，當今皇妃。這樣的家室誰都想攀上，這裡面哪個女子有二小姐這樣的家室？

  話說這李燈吧，也算是腦子不靈當，只想著自己不喜歡鍾離家的人，所以從來不想鍾離家的勢力有多大。

  回到自己房間的王軒莫，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門外的王喜聽到少爺唉聲嘆氣的聲音，搖了搖頭。

  少爺啊！不是王喜說你！您這次可真是做錯了！怎麼可以任由夫人將少夫人肚子裡的孩子打掉了！這可是您的親骨肉啊！

  雖然眾人都不說，但是都知道，鍾離溪雨肚子裡的孩子是夫人設計除掉的。只是這王軒莫，太相信他的娘，以至於都不知道殺死自己骨肉的兇手是誰。

  王軒莫想著這一年多來與鍾離溪雨的點點滴滴，似乎，每一天雨兒都過的不開心，每一天他都會責罵她。想到此，不禁懊惱的晃了晃腦袋。沉睡過去。

  御奕魂忙完正事後，來到了龍閣，看道鍾離溪澈正看著書。心裡頓時覺得暖暖的。

  「澈兒。」

  鍾離溪澈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抬起頭，道：「使臣走了？」

  御奕魂點點頭，自然的將鍾離溪澈從貴妃椅上抱起，讓她坐在了自己身上。

  小河子他們一看，都自覺的退下了。

  「澈兒，我想你了。」御奕魂將臉埋在鍾離溪澈的脖頸間，悶悶的說道。

  鍾離溪澈笑了：「我這不是天天都在你身邊嗎？」

  「可是，我想每時每刻都與你在一起。」御奕魂抬起頭，那幽怨的眼神讓鍾離溪澈翻了一個白眼。

  「我說，御奕魂，你給我正常點！」

  御奕魂一聽，笑了：「好了，澈兒，不逗你了，想不想出宮去看看范賢？」

  「可以嗎？」鍾離溪澈一聽，立即高興的蹦了起來。

  「能不可以嗎？好像今天就有人出宮了吧？」御奕魂賊賊的說著，這丫頭，居然翻牆出去！

  鍾離溪澈吐了吐舌頭，窩在了御奕魂懷裡：「我這不是擔心二姐嘛！」

  「怎麼樣了？王軒莫可有欺負你二姐？」御奕魂摸著鍾離溪澈的頭髮，笑道。

  「沒有，二姐變了，她要去江湖上走走。」鍾離溪澈嘆了一口氣，緩緩的說出鍾離溪雨的計劃。

  「那樣也好。」御奕魂笑道，「出去散散心也好，我會派人保護她的。」

  鍾離溪澈聽此，感動的笑了：「御奕魂，有你真好。」

  「現在才知道啊！小傻瓜！」

  「呵呵，這保護二姐的人我已經找到了，你就全心全意對付蕭山吧，聽說他也快回來了。」

  「明日便回，想必，他要準備動手了。」說到這，御奕魂眼裡射出冷冷的光芒。蕭山，舊帳新帳，咱們一起算！

  兩人不再說話，靜靜的抱在一起。天也漸漸的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