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小別勝新婚
2024-05-27 07:02:22
作者: 李不言
俞思齊送她回醫院,此番她並未開車出來,從醫院出來時,站在車旁,卻選擇打的士前來,寓意何謂只有她自己知曉。
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淺聊著,期間許攸寧問及俞思齊;「為何不想結婚?」
俞思齊聞言有些愣證,似是沒想到許攸寧會如此開口詢問,便輕言了聲;「沒有為什麼。」他一直以為他這樣的職業不配擁有愛情那樣純粹的東西,後來才知曉,沒有配不配,只有願不願意而已,如今當許攸寧問及這個話題時,他似是思忖了一番才敢言語。
「若日後你我沒遇得良人、將就將就如何?」許攸寧語氣詼諧,似是在開玩笑,可這話、只有她自己知曉到底是否在開玩笑,她並無喜歡的人,但若是要結婚的話,俞思齊或許是個好選擇,知曉他心系顧言,但無妨。
許攸寧與俞思齊同程一車,聊著這個話題,到很像是電視裡經常出現的片段,男女閨密之間發誓,對方若是嫁不出去或者娶不到人,他們願意將就將就,攜手度過餘生。許攸寧此話一出,俞思齊扶額一陣淺笑,而後道;「想法不錯,可以執行。」
他這話、算是應允。許攸寧聞言淺笑,而後一臉嫌棄道;「可別當真,我可不想天天早上被罰站,」誰不知道他們軍人訓練規格頗高,以後若是吵架,被罰站估摸著都是小事兒。
「那你可能要提前做好思想覺悟了,罰站是小,跑圈是大,」俞思齊難得詼諧的跟許攸寧調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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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時,許攸寧都在回味俞思齊那無可奈何有淺然的笑容,很迷人,但總覺得這個男人身上少了些什麼。
顧言結束上車時,馮叔便將手機遞過來、淺聲道;「先生來了五個電話。」
白慎行第一個電話便打過來、聽聞是馮叔、便詢問太太,馮叔直言,太太在於俞市長吃飯,於是、兩個小時的時間,白慎行給顧言來了五個電話,平均每隔二十分鐘來一個。
她淺笑,而後回過去那方很快接起;「吃完了?」
「剛結束、這麼著急、怕我跟人跑了啊?」顧言淺笑著揶揄他。
白慎行本還想過多詢問的,顧言如此揶揄的話語一出,他整個人冒出一聲淺笑,而後道;「是啊!怕你扔下老公孩子跑了。」
對於俞思齊,他多少有些芥蒂、做不到完整釋懷,哪怕他知曉顧言跟俞思齊之間並無什麼,不過是清清白白的交情,可俞思齊眸中的隱忍克制,他太過熟悉,讓他不得不提防,他信任顧言,因為顧言是他太太,但對於外人,他萬分不信任。
「要扔只會扔老公,安安那麼可愛,我才捨不得呢!」顧言故意激著白慎行,眸中儘是得意。
「倒是長本事了,」白慎行在哪測輕點菸灰言語道。
「又在抽菸?」顧言問。
「恩、」他淺應。
對於白慎行的菸癮,她從未過多言語什麼,一個抽菸抽菸抽了十幾年的人戒菸著實是有些苦難,好在是白慎行戒菸,可謂是半成功,平時可以不抽,但若是熬夜加班,估摸著那是必備。
顧言也算是摸透了這點、也未言語。
「在加班?」她淺問。
「恩、要很晚,」白慎行直言。
「想我嗎?」白日裡還好,到了晚上見不到她人,白慎行是真心有些受不住,總覺得缺了些什麼。
「想,」顧言淺應。
「晚上早些休息、蓋好被子、不要鬧情緒,想我且忍忍,回來在餵你,」那側有人在喚著他,於是便開始跟她交代著。
似是怕她隱忍難耐,還刻意將最後一番話重複了兩遍。
聽的顧言是面紅耳赤。
「何時歸?」她明知故問。
「明晚應當是能回,」白慎行伸手在垃圾桶上掐了煙,而後一邊邁步朝會議室去,一邊跟顧言交代什麼。
這晚、顧言回山水居時,小傢伙睡前鬧了一波,張嘴喊爸爸,喊個不聽,顧言花了搭理起安撫都不見效果,而後拿出手機給白慎行開視頻。
起先第一次他是掛了的,而後發了條簡訊過去、【乖乖、正在開會,怎麼了?】【安安鬧人、在喊你、】顧言也是無可奈何,她與陳涵二人都在好聲勸著,都不停歇,許是平日裡白慎行睡前都會帶著他,今日未見人,便開始念想了,倒是認人的緊。
「這若是爸爸出差十天半個月的看你怎麼辦,」顧言沒好氣的數落著,陳涵在一側聽聞他如此言語不免好笑。
五分鐘過後、當顧言處在怒火邊緣準備開口凶小傢伙時,白慎行視頻過來了。
新加坡分公司茶水間、眾人只見他們大boss拿著手機在哄自家兒子睡覺,說盡了好言好語,一眾下屬個個都驚呆了,不敢置信他們冷漠寡言的老闆再對待老婆孩子的時候是如此溫情一人,而且素來不喜會議中有任何插曲的老闆今日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手機打電話,著實是讓他們對這位嚴肅的老闆有所改觀,反倒是許贊畢竟淡然,似乎這種事情見的太多。
他們老闆所有底線在老婆孩子面前都會消失殆盡,對於孩子而言,他是一名慈父,但對於妻子而言,他是一個很責任感的丈夫。
小傢伙似是只服白慎行、輕言哄了兩句便好許多,小傢伙不鬧騰,白慎行收了視頻,便轉身進了會議室,連哄顧言的功夫都沒有,可見他是有多忙,他知曉,若此刻在拖下去,他明晚不見得能歸家。
顧言本想同他言語兩聲,結果卻被快速撩了電話,心中難免有些苦澀。
好在白先生後來發了條微信過來寬慰她。
顧言早已習慣白慎行的溫暖懷抱,此刻他不在、竟然覺得整個心都空落落的,而後起身、披上外披立於臥室陽台之上,漆黑夜晚,一望無際,讓她心中負面情緒奔涌而起。
這年十月底、天氣微寒,顧言立於山水居陽台將她與白先生前程過往悉數細細回憶了一遍,負面情緒使然,讓她此時心情並不太好,思及晚上白慎行說會加班,於是便拿起手機給他發了信息,很快,白先生電話過來,語氣中有些不悅;「幾點了、還不睡?」
「在想你,」顧言覺得自己有這話有些莫名其妙,但同時,她也知曉自己,此時唯有聽到白慎行那柔軟的聲音才能將她從那些負面情緒中拉回來。
原本準備好生訓斥一番的白慎行此時有一絲絲語塞,而後道;「乖乖、我也想你,不早了、在不睡明日要成國寶了。」何止是顧言想他?就算睡在一張床上不抱著她都覺得手心裡空落落的,此時異地、更像是缺了什麼似的,原本在跟同事進行頭腦風暴的白慎行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起,他本無意搭理,結果哪兒曉得許贊輕聲耳語一句,他才拿起手機看了眼,見顧言這晚還不睡,他便不悅了,拿著手機出去打電話。
「你明日幾點回?」顧言似是迫不及待想見到白慎行。
「許是凌晨,」白慎行思忖了一會兒答到。
「我過來接你,」顧言語氣有絲絲急切。
「太晚了、聽話,」白慎行輕哄著。
顧言此時情緒噴涌而出,哪裡想的了那麼多,任由白慎行說盡好話都保持己見。
最終白慎行妥協,「回頭讓許贊告知你航班號,跟馮叔一起來。」「好、」她欣然接受。
「早些睡,」白慎行再次叮囑。
「我想聽著你聲音,」顧言撒嬌、白先生此刻是恨不得能立馬將她擁入懷中。
最終,白先生無可奈何,這晚的高層頭腦風暴全程都在給白太太直播,顧言將手機放在床邊,聽聞白慎行在那側跟下屬侃侃而談的聲音才能安然入睡,當會議結束,白慎行將手機拿起,許贊看著亮起的屏幕,有一瞬間錯愕,老闆電話一直未掛斷?這場會議若是讓人聽去了,小則幾個億的錯失,他只覺驚恐。
白慎行返回漢城時,在飛機上補眠,這夜、漢城下著濛濛細雨有些微涼,出門時,張嵐叮囑顧言穿件薄外套,免的著涼,顧言隨同馮叔一起前往機場,可未曾想到的是飛機晚點,於是乎、顧言便一直站在出口處盯著上面顯示屏,馮叔一再催促顧言去車裡消息,他來看著就好,可被她一一拒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便越是難耐,原本十二點半的飛機,直到一點還未落地,顧言心中急切萬分,可又無可奈何。
唯有等待。
一點半,飛機落地,顧言心也跟著落地,站在出口處焦急的觀望著,二十分鐘過後便見白慎行從裡面出來,她高興的手舞足蹈,白慎行一眼便認定了他,而後沉穩的步伐見見急切,朝顧言小跑過去,將顧言擁在懷裡,而後擒上她的唇,都說小別勝新歡,他們二人之間用這詞完全不過分,顧言伸手緊緊環住他的腰、機場眾人見一對俊男美女如此相擁,不免紛紛側目,直至人群中有一聲驚呼;「白慎行。」顧言跟白慎行二人才側眸望去,而此時人群中已經引起了騷動,有人朝這邊奔涌而來,白慎行一手拉著顧言,一邊護著她道;「快走、不然要成國寶了。」
他此話帶著揶揄的味道,就好似他昨晚在揶揄顧言在不睡覺就要成國寶了。
哪兒曉得,午夜機場還能有如此瘋狂的人。
白慎行護著顧言朝車內而去,當許贊跟馮叔見到騷動的人群時不免嘴角抽搐,他們此次出來並未帶保鏢,這若是引起騷動可如何是好?見先生護著太太疾步朝車內而去,馮叔也奔涌過去,唯留許贊開始善後。
一入車內,顧言窩在白慎行懷裡笑的顫慄,悶在他胸前聞著他好聞的味道。
此時白慎行似乎也沒想到,午夜時分會帶著自家太太在機場來一場奪命狂奔。
「讓你笑話我成國寶,真成了吧?」顧言伸手輕捏了下他的腰側。
而白慎行似不知是隱忍力極佳還是沒知覺,竟然未有半分不適,只是伸手在她臉頰上再度落下一吻;「我的錯。」
雖說只是短暫分離,但此時白慎行只想快些回山水居,能抱著他的愛人好好溫存一番,所以、當張嵐問及他需不需要夜宵時,一口回絕,他的夜宵只有白太太。
這晚、二人情緒高漲,格外熱烈,還未待白先生撩撥,她就已經一塌糊塗,惹的白先生輕笑不止,「看來是真想了。」
隨即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他珍惜與顧言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將顧言的改變看在眼裡,他格外感激他的愛人為這個家庭付出的一切。
耳鬢廝磨,吳儂軟語,乃床弟之間常見,可此時白慎行每說一句情話,顧言便摟著他越緊一分,直至花開時,一向只是低聲淺吟的人今日格外熱烈的呼號出聲,這些呼號每一句都在喊著白先生。
而白先生每一句都不厭其煩回應著;「我在、我在、我的好言言,我在。」
對於白太太今日的熱烈相迎,白先生似是被打了興奮劑似的,更加賣力討好她,白太太輕聲啜泣起來,引的白先生嚇得面色蒼白「怎麼了?」
「怎麼了?」他一臉問出兩個怎麼了,可見他此時心情急切。
「疼,」她呻吟出聲。
此時白慎行聽聞她如此說,哪裡還有心思,伸手在一側扯過毛巾墊在洗漱台上,而後讓顧言坐好、一手牽著她的芊芊玉手,一邊俯下身子查看,看是否傷著她,當他扯過紙巾擦拭時發現上面有絲絲血跡,便面色不好了、而後將她緊緊抱在懷裡、輕聲安撫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傷著言言了。」
他語氣輕柔,比平時哄安安睡覺還輕柔些,顧言在他懷裡緩緩蹭了蹭,並未言語,白慎行抱著我她沖完澡,放回大床上,抹了些藥,她才稍稍覺得好些,不那麼難受了。彼時白慎行心中悔恨不已,摟著她躺在床上一個勁兒的道歉。
「都怪我,」白慎行心中悔恨不已,臨近三年,他與顧言唯有一次這種時刻、那次二人不計後果翻雲覆雨之後迎接這他們的便是顧言高燒不退,再來便是今晚、顧言的主動跟迎合讓他嘗到了甜頭,便開始沒節制了,此時見顧言難受的窩在自己懷裡,他心都疼了,生怕顧言不好。
「沒事、是我太想你了,」顧言伸手握上他的大掌,緩緩捏著以示寬慰。
「是我太沒節制了,」白先生在她鬢角落下一吻,承認自己罪行。
次日醒來時,白慎行是被敲門聲吵醒的,隨即看了眼顧言,將她裸露在外的肩膀塞進被子裡面,而後起床,便見陳涵抱著小傢伙站在門口;「一早聽聞你回來了,便爸爸個不聽。」
小傢伙見到白慎行伸手朝他張開,白慎行接過小傢伙,抱著他朝床邊而去;「乖乖、媽媽在睡覺,要聽話,不能吵。」
白慎行擔憂顧言醒來會不舒服,不敢輕易離開她的視線,可兩日不見小傢伙、小傢伙也是分外粘他,將小傢伙放在地上,讓他自己扶著床沿慢慢走動,此時的安安,已經掌握了基本技能,走路不用人扶基本沒什麼大問題,而白慎行靠坐在床上,看著小傢伙滿地亂蹦噠,一手摟著沉睡的顧言輕緩著她的背脊,唯有在小傢伙準備開始高喊時、他才會輕輕抬手放在唇邊,示意不許出聲,不稍片刻、陳涵上來,準備將安安抱走,小傢伙不哼哼唧唧但朝白慎行張開雙手,白慎行邁步過去在他面頰落下一吻,而後道;「乖乖、先跟奶奶下去,不要吵著媽媽睡覺。」
小傢伙似是懂了,咯咯笑著,陳涵抱著小傢伙出去時,便將他放在地上,牽著他的手慢騰騰的往樓下去,偶爾會放著他,讓他自己蹬蹬走兩步。
顧言醒來時,便見自己還窩在白慎行懷裡,有些詫異,應該是不早了,為何白先生還在陪著她賴床?不應該啊!
抬眸看了眼白慎行見他還在睡,便抬起脖子在他唇角落下一吻,白先生本就是閉目養神,並未睡著,此時白太太如此舉動,更是讓他淺笑了一番。
「睡好了?」他淺問。
「睡好了,」白太太應允。
「還有不舒服嘛?」白慎行擔憂問到。
顧言聞言並未感到任何不舒服,緩緩搖了搖頭,見她如此白慎行狠狠鬆了口氣。
「是起來還是再睡會兒?」他柔聲詢問。
「幾點了?」「快十點了,」白慎行輕緩道。
聞言、顧言猛然從床上驚坐起來,「你怎麼不喊我?」
她上午還有會。
「露西來電話,我讓她往後推了,不礙事、別激動,才睡醒不宜激動,」白慎行見她如此,便輕聲安撫她。
工作在重要,也要休息好,不然拿什麼去工作?
聽聞白慎行如此話語,她像是安了心似的,再度倒回床上,如此模樣讓白慎行看的一陣大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這樣子跟布朗很像。」拿她跟狗比?
白太太抬眸瞪了他一眼,讓白先生不免哈哈大笑。
「把安安抱過來吧!」想小傢伙了,想蹭蹭糯糯的小傢伙。
「媽媽在帶著,」白慎行並不想讓自家兒子打擾他們的美好時光。
委婉的拒絕了顧言的要求,原以為她能理解,哪兒想著她翻身而起準備下樓去尋安安。
白慎行倒也是由著她了。
趁著顧言在帶著安安玩鬧的空擋,陳涵將白慎行拉到一處淺問道;「是準備辦婚禮了?」
「嗯、」白慎行淺應,是有這個想法。
「如何安排?我同你爸爸能做些什麼?」陳涵似乎對他們這場婚禮也頗為期待。
「到時會告知您的、」白慎行淺聲道。
對於自家兒子,陳涵還是頗有信心的,只因他對顧言實在太過稀罕,無論如何也不會虧待了顧言,起初她跟白鷺二人倒是操心過一陣子,後來無疾而終,哪兒白慎行此番是連婚紗都運回來了,只怕是這婚禮不遠了。這日、顧言到了公司之後才知曉她與白慎行二人又上了頭版頭條,照片是她昨晚跟白慎行在機場相擁的照片,而後被人瘋狂轉載,不免有人吐槽他們、不顧及單身狗的感受,這狗糧撒的有點密集。
顧言淺淺瀏覽了一遍,便淺笑著將手中平板遞還給露西。
「明日報紙上會刊登您上次在山水居的專訪,這是樣片,寄過來給您看看。」露西伸手將平板上的另一條內容點開,視頻跟文字一幕瞭然,做了些許剪輯,剪成了不到兩分鐘的一問一答,並未有其他語言,反倒是最後一句頗為詼諧的話語並未剪掉,她想估摸著是白慎行的意思,便伸手拿起手機給他撥電話,直奔主題,而後白慎行淺笑道,說樣片他已經審查過了,沒什麼問題。
顧言請言語道;「白先生都安排好了還徵求我意見做什麼?」
「基本禮貌,」他笑答。
顧言癟嘴,白慎行此人,在處理事情時會將一切都妥善安排好,而後在徵求你的意見,若行,他便告知你,讓你高興一番,若不行,他在更改。當顧言專訪在網上出來時,眾人對她跟白慎行的生活更是羨慕,如此身處高位的兩人在日常生活中還能恩愛如初,是怎麼做到的?
採訪結束最後放出了她跟白慎行二人的合照,白慎行一身白襯衫黑西褲整個人沉穩內斂,而她一身米白色連衣裙站在身側優雅恬靜,如此二人在一起,可謂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網上上一致好評如潮,驚的她當晚不禁跟白慎行炫耀。
一路坎坷走過來,她與白慎行二人身上所有鋒芒都盡數收挒進去,外人看來,白慎行或許儒雅、而她或許還是一如往常沉默寡言,但就是如此二人,在婚姻生活中譜寫他們的愛情序章。
當晚、白慎行在書房辦公,白太太坐在沙發上拿著平板刷著微博,小傢伙在一側自顧自的玩自己的,一家三口如此和諧的一幕儘是讓人羨慕不已,陳涵路過門口,伸手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而後發朋友圈,配詞【譜他年瓜蒂綿綿、耳織耳昌】
白慎行在陳涵進來時,便注意到了,僅僅是抬眸看了一眼,便繼續低頭辦公。
舒寧懷孕四月時,孕吐才稍稍減少,但整個人似是不堪重負,瘦了一大圈,許溟逸請來營養師為她專配一日三餐,而他始終寸步不離照料她一切事宜,這日、舒寧正坐在陽台上感受著微風、手裡握一本書籍靠在一側淺緩翻著,營養師端著間餐過來擺在她面前,她蹙眉、並不想吃,抬眸詢問營養師的意思,而後見對方未言語,凝眉搖頭,她便知曉,不吃不行,可她實在是不願意一日五六餐這樣進食,若是長此以往下去、指不定她得胖成什麼樣兒呢!若是跟顧言孕後期一樣只怕是好些,倘若是比顧言孕後期還厲害呢?她該上哪兒哭去?
所以、一時間、她跟營養師便僵持住了,當許溟逸從書房出來時,便見如此場景,邁步過來請問道;「怎麼了?」舒寧本身就不喜跟他過多言語,營養師回到;「不想吃。」
而後許溟逸揮揮手,示意她出去,而後拉過一側凳子坐在她對面,循循善誘道;「也沒多少、一會兒就吃完了。」
舒寧瞄了一眼餐盤,而後道;「是沒多少,可是一日五六餐吃起來,能少到哪裡去?」
她語氣中帶著些撒嬌,帶這些不悅。
「你最近都瘦了,」許溟逸直言道。
舒寧最近的只剩皮包骨了,產檢時,醫生都說胎兒偏小,此時鬧著性子在如此不吃,只怕是有她好受的。
「暫時的,」她淺應,伸手將手中的書翻一頁。
「能吃多少是多少,不強求,」許溟逸引誘著她,指望她能開口多少吃些。
舒寧脾氣本身就不如顧言,顧言脾氣再好,懷孕時尚且都會冷著臉跟白慎行鬧鬧,更何況暴脾氣的舒寧。
此時許溟逸在她耳邊跟念經似的叨叨叨,她多多少少有些煩躁,而後將手中書籍猛的往桌面兒上一放,怒騰騰的看著許溟逸,嚇得他一哆嗦。
「一日五六餐你試試,我都說了我不吃了,你就不能不念經?」她語氣不加,甚至帶著些火藥味,許溟逸見她如此是又擔憂又高興,好歹她願意向他發泄怒火了,不會隱著自己情緒不言語。「好好好、」許溟逸趕緊低頭認錯,這要是鬧起來,只怕是吃虧的還是他。
「要不要來杯果汁?」他出聲詢問。
舒寧氣結、難道在許溟逸的腦子裡果汁就是果汁?她本想在言語,想想還是算了、只得是緩緩點頭,來果汁就果汁吧!
好過吃這一盤東西,讓她心煩。
許溟逸將果汁遞過來時,她正在看的入神,只是單指敲了敲桌面,讓他放在一處、他倒也是心情頗好、便照做了。
而後坐在一側看著舒寧低眸翻書,時不時端起杯子喝一兩口。
模樣很是恬靜,如此日子過一輩子只怕他都不厭。
從兩個月到四個月,這段時間,他們之間或許言語不多,但他知曉,舒寧對他的態度,最起碼勝過以前的不言不語,如今的她,或許談不上愛自己,但也不會一開口就讓他滾。有些人、她若是能低垂頭顱願意跟你將就,你就該慶幸的手舞足蹈了。十月底,白慎行業務繁忙,而顧言更甚,只因她是外企,有一部分時間得遵從國外時間,二人早出晚歸已成常態,這晚、顧言加班,白慎行喚來兩家人,開了個小型會議,而會議的主要內容便是他與顧言婚禮事宜,白鷺、陳涵、白朗、顧輕舟一再保證會將事情辦的妥當,堅決不然他失望,白慎行淺笑,點頭應允。
這日、他同顧言二人一同前往洛杉磯,均是出差,顧言一身米色風衣,白襯衫顯的整個人幹練又時尚,白慎行一身黑色西裝,沉穩內斂。
不知是巧合還是精心安排,反正這一路他們是同行了。
顧言全程都在睡覺,白慎行全程都在悉心照料她,同處頭等艙的人不免有人拿著手機出來拍照,富甲一方的白先生愛妻如此,是多少女人這輩子都夢寐以求的。
若是飲食期間,白慎行必先伺候好顧言而後自己在動用,事事都以顧言為主,秘書許贊早已見怪不怪,換句話來說他已經被虐的體無完膚了,所以便不怕了,可這一路上頭等艙的顧客紛紛朝老闆跟老闆娘側眸,著實是讓人有些受不了,顧言吃完之後,白慎行抽出紙巾替她擦拭嘴巴,而後端起白開水讓她淺飲兩口,在替她調好座椅,蓋好毯子,讓她接著睡,而白慎行呢?在自家太太安睡之後便匆匆吃了兩口,喚來空姐收了東西,照看著自家太太安睡、時不時的替她安好薄被。
期間白太太起身上廁所,白先生跟隨,白太太喝水白先生端杯子。
二人落在洛杉磯時,顧言那邊有人來接,而白慎行那邊同樣也是如此,唯一相同的是,白慎行將二人住處安排在了同一個地方,起先、顧言想回到她租住的酒店的,白先生似乎並不大願意,提議住到原先在洛杉磯的一處宅子裡,顧言見他要求,便也應允,可當她看到地址時,整個人有一絲絲愣證,這處宅子是她原先住在洛杉磯的那條街道,那間屋子對面,原來、最開始、許攸寧說他們對面來了一個高富帥的鄰居,這人原來是白慎行。
她錯愕的眸子望向他時,卻喚來了輕點唇角的一吻。
當他們在洛杉磯結束一整天繁忙的工作、回到那處宅子時並未有太多言語,所有感情都沉浸在眼眸之中,顧言進屋簡單的環顧了下四周的裝潢,並未有多奢侈,不過是很簡單的北歐風,可見、這處宅子並不受主人歡迎。
不然怎會如此簡樸。
顧言俯身拿出衣服進浴室洗澡,忙了一天,整個人稍稍有些疲憊,而白慎行亦是如此,待她洗完澡出來,便見白慎行立在窗前接電話、語氣輕柔,國內時間應該是白日,此時他如此輕柔跟那側言語,只怕是家裡那個鬧人的小傢伙了。
顧言邁步過去,貼在他身前聽聞電話那側的聲音,果然、如自己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