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2024-05-27 04:43:54 作者: 月下與溫酒

  「話說,亦淼,你當真是來南城旅遊的,雲老爺子已經找了我幾次了。」蘇明風摸了摸鼻尖,他更想說的是,找他也沒用,雲亦淼是他能說動的人嗎?

  「然後?」雲亦淼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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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然後了。」他沒那個膽子去勸雲亦淼。

  蘇明風像是想起什麼,又繼續問道,「你就不對你家小姑娘好奇?」

  他淡淡掀了掀眼皮,「好奇什麼?」

  蘇明風摸了摸下巴,視線落在一身矜貴的男人身上,「我明白了,你一開始就知道她身份,所以才養在身邊?」

  他一臉真想望著雲亦淼。

  雲亦淼冷聲道,「你小說看多了?」

  蘇明風慵懶抬了抬眉,」那倒沒有。「

  警察局。

  謝絕漫不經心活動了下酸疼的手腕,他晃動了下脖子,嗤笑著略帶挑釁的開口,「霍隊長,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將我繩之以法?就這樣放我出去了?」

  霍琛陰森掃了他眼,「你被囚禁在精神病院無期,不知道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好死不如賴活。」謝絕勾了勾唇角,漆黑的眸子裡浮起一層狠意,臉上笑容格外詭異駭人。

  霍琛壓下心中怒火,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他站在窗前,有些莫名其妙的煩躁,從褲兜里掏出煙盒給自己點上,騰騰升起的薄霧模糊了他硬朗的輪廓,若影若現。

  「老大,就這樣放過那個畜生?」華師站在一旁憤憤不平。

  「那不然怎麼辦,一槍崩了他?華師,你要記得穿著這身警服,時刻要服從命令,要相信正義或許會來的比較遲,但從來不會缺席。」霍琛嘆了口氣,緩緩吐出了煙圈。

  在法律面前,一切都會水落石出,顯得分明。

  霍琛的一番話,像是給了華師莫大的勇氣,他也堅信正義從不會缺席。

  謝絕從審訊室出來,從他身邊經過時,落下輕飄飄一句話,「霍隊長,來日方長。」

  霍琛深邃的目光一直落下他背影上,眼眸微眯,直到消失不見。

  他才掐滅手中煙。

  謝絕走到警察局門口,懶洋洋伸了懶腰,望著頭頂艷麗的驕陽,他微微眯了眯眼,拿手遮擋住刺眼的陽光,對著身後兩名警察道,「不用送我了,我知道路。」

  警察:」…..「

  一旁的言母聽聞消息也早早到了警察局,看見那個殺人兇手無罪釋放,也不管什麼優雅矜貴,就想跟他同歸於盡,被自家弟弟橫腰抱住,「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殺人兇手。」

  她分貝激昂,引得周圍的路人紛紛側目。

  「姐,你冷靜一點。」

  言母面目猙獰,張牙舞爪的樣子,絲毫沒有豪門太太的風範,猶如個潑婦女人一樣。

  謝絕淡淡抬了抬眉眼,「大嬸,想殺我的心能夠理解,也要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

  他嗓音慵懶散漫,桀驁不馴。

  言母被他刺激的不輕,對著身後那兩名警察咆哮道,「他哪裡有病,分明是你們包庇兇手,身為警察,不秉公執法,我要去告你們去。」

  那警察摸了摸鼻尖。

  反正他們也是得到了上級的指令。

  站在樹旁的薄靳言有些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冷聲道,「別再惹事了,走吧。」

  謝絕雖然免除了死刑,但是被終身監禁在精神病院,裡面為他專門打造了一間特殊病房。

  跟監獄毫無區別。

  「薄律師,謝了。」謝絕眼角的笑意更深了。

  聞言,言母停止了掙扎,瞪大了眼睛望著薄靳言,身後人以為她放棄時,不想,她下一秒直接向薄靳言撲了過去,一把抓住了昂貴的西裝外套,」就是你把這個人渣弄出來的,你簡直喪盡天良,還有沒有點做人的基本道德。「

  言母眼睛通紅,一雙手不停在薄靳言身上捶打撕扯。

  薄靳言眸色微深,低垂著眼帘,冷聲道,「鬆手。」

  言母正在盛怒上,根本聽不進他說話,緊緊抓住他,原本整潔的西裝被撕扯的狼狽不堪薄靳言眼眸一橫,薄唇微啟,「言夫人也是名門貴族,在大街上拉著男人衣服是不是不太好?」

  「你為什麼這麼做?我言家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女兒?」言母一臉怒氣難消。

  「沒有我,也會有其他人,何不想想言家是否得罪了什麼人?「薄靳言壓低了嗓音,僅用兩個人聽見的音量。

  聞言,言母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抬頭,身體微微僵硬,趁著她發愣之際,薄靳言扯回了自己衣袖,轉身離開了。

  薄靳言淡淡掃了他一眼,「走吧。」

  謝絕漫不經心抬了抬眉眼,揚起下頜,略帶挑釁道,「喂,薄靳言,你就這樣放我出來,你真不怕他們不放過你?」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

  剛走出警察局門口,就有堆記者聞風而來,他們早已在外面潛伏許久,就是想獲取最新南城變態殺人案件進展。

  終身監禁對於受害人親人來說,難以接受這個結果,好不容易養大的女兒,一夜之間沒了,兇手只是卻換了個方式依舊逍遙法外,誰能接受?

  記者們一看見薄靳言出來,蜂擁而上,紛紛舉著話筒襲向他,「薄少爺,請問您為什麼會幫謝絕?是有什麼利益牽連嗎?」

  「薄少爺,這次案件性質如此惡劣,您為什麼會選擇淌這灘渾水,您不怕給薄家抹黑嗎?」

  「兇手真的是有精神問題?醫院診斷證明是真的嗎?還是為了幫兇手脫罪,故意製造假的診斷證明呢?」

  眾人七嘴八舌,一言一語吵得他頭疼。

  薄靳言皺了皺眉,薄唇微啟,「無可奉告,我的職業就是為我的辯護人爭取一切機會,當然以最公平的方式。」

  這個答案顯然無法說服記者。

  「薄少爺,這樣做是不是有違道德呢?殺人兇手逍遙法外,您又想過那些受害人親人嗎?」

  …..

  薄靳言眼眸微眯,薄唇緊抿成一條線,透露著股嚴寒之意,他沒有再說話。

  身後兩名警察也不敢讓這些記者得罪薄靳言,已經感覺到他不悅,周身都湧上泠冽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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