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 顧碩顧礬(3)
2024-05-27 03:18:42
作者: 霧眠
顧礬委屈,他的同胞兄弟顧碩卻是一下子看到了曙光。
好兄弟,就是要一起,他激動的把事情敲定,聲音都顫抖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去跟爸說,七天後,我跟顧礬一起去公司。」
說罷,人已經彈出去了,比子彈還快。
顧礬拉都拉不住,然而,拉不住也得去。
他咬著牙,就要衝出去,可惜到了門前才發現,顧碩這廝現在這麼壞的,居然把門反鎖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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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反鎖在裡面,眼睜睜的透著紗門,看到他爸瞥過來一眼,然後點點頭。
顧礬腦子裡就兩個大字:完了!
他咬牙切齒的喊:「顧碩,去休息室,打一架!」
顧禾顧硯以及姜嫻兄弟三人親眼目睹了一把兄弟鬩牆。
顧禾一身輕鬆,還有空拉著陸涯道:
「沒事兒,這兩人自小打到大的,他倆是越打感情越好的類型。」
「而且,兩人一起做事挺好的,他倆兄弟,心意相通,默契的很。」
再說了,那顧碩是操盤股票的,莫要看他在家見到爸媽哥姐,咳咳,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實則在外他可是個神秘的大佬。
九十年代初,他那會子才幾歲?
二十多歲的毛頭小子,操弄股票賺了很大一筆。
那時候,顧碩出錢,在當時華都靠近內城最好的一塊地塊的樓盤,給四姐弟都買了房,言明,這以後一輩子都要在一起。
顧禾當年驚呆了,要知道,當年這塊地界建成的高端住宅樓,便是九十年代,一個百來平的房子就已經賣到了二十來萬。
而他給他們幾個都買的最大的,一百八十平的,可想四套房子,他花了百來萬呢。
顧禾當時就覺得不好,私下裡還找過顧碩,意思他自己掙了錢存起來便是了,有老婆孩子了,要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
他怎麼說來著,他特別誠懇的安慰她:
「大姐,這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不用為我操心。」
顧禾了解顧碩,這話誇大其詞是極有可能的,但他掙的鐵定不少。
至於多少,顧禾是問不出來的。
反正啊,從顧硯開始,這幾個弟弟一個比一個精明,不想說的話,她是肯定沒法知道,想說的事情,不用她問。
於是,那房子顧禾心安理得的受了,偶爾還會和丈夫兒子去小住的,便於她家四姐弟團聚。
如今,那一片地界如今的身價,想想都很驚人。
再說顧礬,自小也是個離經叛道的,現在是享譽國際的畫家,聽說他不僅起了英文名字,每次以畫家身份出現在人前時候,都留著滿臉的絡腮鬍子,帶著假髮……
是以,沒人知道這個大畫家是顧氏集團的少爺呢。
他賺錢也是個厲害的。
這些年,她這個完全不懂藝術的都聽過他的名字,加上他在國內國外辦畫展,這日子過得也賊舒服。
這般想來,最窮的就是她跟顧硯!
不過話說,是她最窮還是顧硯最窮?
額,一定是顧硯,絕不是她。
顧硯那個單位,都是科學家,滿腦子別人看不懂的東西,他們對於物質需求也不是那麼高。
所以,顧硯吧,除了幾個顧碩推薦的股票他長期持有。
身上其他值錢的,要麼就是顧禾給他介紹幾個私活,比如去大學裡做個講座啥的,掙點零花錢。
要麼就是顧礬送在國外見到什麼好看的藝術品,給他帶回來,那個不當吃不當穿,股碩也沒渠道賣了,只能放在家裡落灰……
而芮琳,就是賢妻良母呀,所以也沒什麼投資。
至於她顧禾麼,除了曾爺留給她的所有東西以外,她家陸涯也是個投資好手呢,所以,她肯定比顧硯有錢多了。
不過話說回來,顧碩和顧礬兩小子都精明的很,顧禾完全不愁顧氏集團在他倆手上會玩完。
陸涯跟著笑笑,對於這些個舅爺,他印象都極好,個個人中龍鳳還真是說對了,毫不誇張。
他自己是獨子,對岳丈家妻子的兄弟姐妹,他還真是處的跟親兄弟一樣,完全沒有芥蒂。
包括顧氏集團的事情,他也完全沒有意見。
且說打了有十分鐘,兄弟倆又出來了。
面上……還成吧。
顧碩的嘴角青了一塊。
顧礬的左眼窩有點黑。
姜嫻只當做沒看見。
兩人去打架的時候,她去換衣服了,馬上要跟自家男人出門呢。
她一貫這個態度,兒女們鬧事情,自己解決。
她自來非常開明。
見兩人出來偃旗息鼓了,她才道:
「剛剛你們爸忘記說了,趁著今天自家人都在,我給你們說一下。反正也不會瞞著你們。」
「前陣子,你們爸和我做了個遺產公正,把顧氏集團幫你們分了。」
「除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散股,你爸持有了近九十的股份,這裡面,你們四家,各分百分之二十,還有近百分之十,等我跟你們爸死了,誰以後真正接管了顧氏集團就給誰!」
「如今顧碩顧礬管著顧氏集團,這近百分之十的股票每年年底的分紅就劃到你倆帳上。」
這話一落,包括顧禾在內,都驚呆了。
什麼叫簡單粗暴,這就叫簡單粗暴。
顧碩看了大哥大姐一眼,又看向他媽:
「媽?這不好吧?哪有人家這麼分家產的,這分完了以後,長此下去,顧氏集團的股份豈不是越分越薄?」
這……這就跟分封諸侯國一樣啊,若是一直分封下去,每個人不是越分越薄嗎?
他是小兒子,自小也不是偶爾沒想過他爸這生意做這麼大,以後該怎麼分配這些財產。
但,因為他是小兒子,他從未想過跟大哥爭產,再說了,他在外操弄股票,對於大企業大家族不要太了解,誰家不是留著個最後的勝出者當太子爺,把家產傳下去啊。
怎麼到他家這麼簡單粗暴,這麼分真的沒問題麼?
陸涯也驚呆了,他動了動嘴角,想說點什麼,可是又覺得自己不過是女婿,總不能第一個說話吧?
他皺了皺眉,似乎不解,若有所思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看了一下這廳里每人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