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事情另有古怪
2024-04-30 06:41:57
作者: 紅唇如刀
小翠指著西北角一方向:「在那呢。」
扯開於君竹拉著自己胳膊的手,她抬步就往那走。
小翠在後喊:「如煙姑娘,不然我也跟著你一起去吧。」
「不用。」
瞅著她一點點埋沒在翠綠的樹蔭中,於君竹心中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大掌弓成小船狀,拍打著胸口,試圖讓這種不安消失。
夏如煙沒去廁所,而是在確定於君竹和小翠看不見自己以後,轉去了北方的位置。
她有預感,哪裡不對勁。
當真還真是女人的第六感覺准到沒天理,她不過就是想瞎貓碰上死耗子看看到底是真的是自己想的這樣,一來,她發現自己還真是沒有來錯。
北方的牆角上,一穿著官服的男人躲在那裡,如鷹的眼睛盯著某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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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煙知道,那是於君竹和小翠站著的位置。
這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讓夏如煙有短暫的興奮,眼眸中爬起得意,想著她怎麼就這麼聰明。
上下把男人打量了一番,最後視線定格在了他的腰上,那個揣著的腰牌,上面赫然有個大字—「霏」。
「煙兒,你回來了啊。」直至看到夏如煙回來,於君竹懸著的心才放下。
夏如煙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強忍著想要扭頭和男人對視,追問他到底是誰的衝動,她莞爾一笑,看著於君竹說了句「沒事」,就率先出去了。
小翠跟在身後。
走出了一段距離,估算著男人應該看不到這,夏如煙不經意問了一遭:「京城人盡皆知這霏大人和你家老爺關係最為相投,高大人死去了,霏大人應該消瘦了吧。」
「如煙姑娘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小翠驚嘆。
夏如煙無聲笑笑。
小翠嘆了口氣,惋惜道:「可不呢,我家老爺和霏大人的關係好,當初我家老爺辦喪,霏大人還冒著被砍頭的重罪,特意來給我家老爺送行,這京城的人都傳,上一世我家老爺定是霏大人的嬌妻。」
一個未出閣的小丫頭,說到最後,捂著嘴巴偷偷的笑,耳朵臉蛋緋紅的一片。
夏如煙眼底一沉,陷入了沉思。
於君竹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也不敢打擾。
小翠一直把他們兩個送到門口。
實在是放心不下,於君竹忍不住開口問:「煙兒,你到底是怎麼了啊?」
「阿?」被他一嗓子拉回了思緒,夏如煙一臉茫然,望向了於君竹,看見他一臉擔憂,夏如煙說:「我沒事,我就是在想個事情。」
於君竹更疑惑了:「什麼事?」
「回家再說。」她警惕地掃了四周。
於君竹沒再追問。
回了家,到了飯館,劉氏擦著桌子看他們進來,問:「回來了啊?」
「娘,也沒有人過來,就不用擦了。」偌大的飯館空無一人,挺心酸。
劉氏擰著抹布:「這沒人啊,更得保證乾淨,萬一一會兒就真有人來呢。」
也是好巧,她話剛一說完,歐陽軒就喘著粗氣進來。
本來就想著要去找他,他就自己過來了,夏如煙歡天喜地的劉衝著他跑過去。
身後的於君竹眸中飛過落寂。
「歐陽軒,你快坐這。」她拉著歐陽軒坐在椅子上,隨後還不忘於君竹,喊道:「於君竹,你也快過來!」
見她還沒忘記自己,於君竹立馬由陰轉晴,屁顛屁顛地坐到了於君竹身後。
劉氏也知道自己就是一農村婦人,沒讀過幾年書,對他們的事也插不上話,怕自己幹活打擾了他們的討論,她端著水盆悄悄去了廚房。
歐陽軒看她神經兮兮的,覺得好笑:「怎麼了?」
夏如煙看看於君竹,大呼了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說:「我今天和於君竹去高大人的家裡見了劉夫人,這個劉夫人呢,行為舉止都是優雅,這樣的女人不會殺人。至於那天說得話,也不一定是真的。」
「什麼意思?」歐陽軒聽得一頭霧水。
夏如煙斟酌著用詞,緩緩說著她的猜想:「今天我和於君竹從高大人的家裡出來,我就發現了那個院子裡有一點怪異。所以我就借著自己肚子疼的藉口,看了一圈。」
聽到這,於君竹醐醍灌頂:「原來那個時候,煙兒你沒有去茅廁啊!」
夏如煙點點頭,接著她沒說完的話往下說:「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我自己想錯了,結果我按照著自己的預感去走,就發現了在北方的角落躲著一男人,他一直在看著我和於君竹的一舉一動。」
有些事兒,在知道了真相後,才會後知後覺的可怕。
一想到自己這一路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活動,他就後背發涼,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歐陽軒也是一滯。
「但我和於君竹去高大人的家裡的時候是沒有這種感覺的,我沒有感覺到被人盯著不舒服的這種感覺。就是我從高大人家出來,才開始有。」
於君竹鬼使神差的往下接:「所以煙兒你的意思是,看著咱們的男人,是在知道咱們進了高大人家裡以後才過去的,也就是說……」
「那個男人一直在窺探著高府的一舉一動。」夏如煙打蛇隨棍上。
於君竹長吐口氣。
歐陽軒問:「那個男人你看清什麼樣子了嗎?」
「是霏大人手下的人。」夏如煙篤定答。
歐陽軒聽聞眉頭緊皺。
夏如煙說得口渴,倒了兩杯子的熱水咕嚕咕嚕地喝了兩大口:「那個男人身上掛著腰牌,上面寫的字,就是霏。」
三人面面相覷,空氣只在片刻就安靜。
夏如煙大膽說著自己的想法:「我是這樣想的,這個男人,要嘛就是霏大人為了暗中保護劉夫人而吩咐的,要嘛……」她雙目變得銳利:「要嘛,就是霏大人怕有人會從劉夫人的嘴中套出來什麼消息,或者是高府還有什麼是比劉夫人還要重要的東西在,他的目的可能並不單純。」
她也不知道自己就單憑一個人就能把殺人的事情推到高大人的身上,她就是覺得這個人有問題!
既然是保護,為何不能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