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以後你會不會也這樣

  吃著飯的歐陽軒聽到她這一通話，差點把嘴裡的飯都吐出來。擦著嘴角望向夏如煙，難以置信道：「煙兒，你說什麼？」

  「我說，我想和你一起查出來把高大人殺死的人是誰。」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她一字一頓說得嚴肅又堅定。

  歐陽軒受她傳染也不免認真起來：「說真的？」

  夏如煙重重點頭。

  

  於君竹不想讓夏如煙和歐陽軒過多接觸，可又更加不想讓夏如煙傷心，迎合道：「煙兒為了這個飯館付出了很多，如今出了高大人的事情，飯館的生意大不從前，煙兒聰慧，能幫的上忙。」

  夏如煙如同撥浪鼓似的連連搖頭。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歐陽軒也有他自己的顧慮：「煙兒，這種事情不是開玩笑的。不是說你想幫忙，就能幫忙的，這是目無章法你知道嘛。」

  「是不是你沒有辦法讓我也調查啊。」夏如煙非要繞著說，故意扭曲歐陽軒的意思。

  果然，他著急解釋：「這倒不是。」

  夏如煙：「既然不是，那就說明我也有辦法幫到你的忙！歐陽軒，我一直都知道查案的事情不是兒戲，我就是想！我的飯館的狀況你也就看到了，你一個大男人就一個腦袋能夠想到的線索非常有限，我幫忙，只會讓你更加貼近事實而不是拖你的後腿。」

  「這……」

  歐陽軒還是不能下定決心。

  這調查殺人案也不是一般的案件，且不說要是規定的時間案件查不出來沒有進展，就單單是這殺了人的罪犯，他連當今聖上的紅人高大人都敢殺，又何況是就這一飯館的小老闆娘啊。

  把別人的性命推到懸崖口，歐陽軒當真是做不到。

  夏如煙最看不得堂堂七尺男兒磨磨唧唧的，心急哎呀了聲，她聲調不自覺提高了一度：「歐陽軒，難得我這麼懶得人想做件事情，你就不能不打擊我的積極性嘛。我自己會保護好我的安全，不會讓你費心，你大可放下心。」

  「煙兒……」

  「煙兒的武功我見過，她能自保。」於君竹接話。

  這兩人一言一語的，歐陽軒招架不住只能同意了。得知夏如煙會武功有功力，他還是驚訝不已。

  「煙兒會武功？」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了，夏如煙也不刻意隱瞞了：「對啊。」

  「你怎麼會的？」

  夏如煙：「偶然認識了一世外高人，隨便傳授了給我兩招。」不想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上糾纏太久，夏如煙話題一轉：「你查到了什麼證據沒有？」

  沒想到她這麼快就進入狀態，歐陽軒微微愣了一秒。反應回來，他答：「聽高大人正房的丫鬟說，這段時日他們夫妻兩人的關係非常不好，經常吵架。甚至有一日，丫鬟們還聽到高大人的夫人和高大人吵架，還說了真想把你殺死的狠話，她有確鑿的殺人動機。」

  夏如煙聽得認真。

  於君竹說出疑問：「都說一日夫妻白日恩，我也出來走鏢過很多次，對高大人也略有耳聞，這百姓傳之，都說他們夫妻兩人關係甚好，又怎會難道鬧到如此地步？」

  「對啊，這夫妻倆好好的，怎麼可能會吵架？」他這麼一提，夏如煙也發覺出了不對勁。

  歐陽軒想了會兒，後說：「據我打聽到的，好像是這朝廷上和他關係最為要好的霏大人給他介紹了一極為漂亮的歌姬，他想娶她過門，大夫人不同意，這才鬧成這樣。」

  「哼，男人。」夏如煙冷哼：「就這種人就應該直接砍死，都已經有老婆了，還要再娶，這種男人是不是傻子啊！吃著碗裡的還看著鍋里的，簡直是應該就應該給他殺死，殺死一萬次也不過分！」

  她情緒激動，於君竹和歐陽軒都被她給嚇了一大跳。

  夏如煙還在為高大人的正房而氣憤：「真是見過討厭的，沒見過這麼討厭的！都有了老婆了，還非要娶別人，怎麼這麼花心！」

  她真是越說越生氣，一拍桌子憤憤嚷：「你們古代人都是色胚！」

  一語驚人，歐陽軒和於君竹怔住。

  夏如煙後知後覺，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說……」她忽然想起來什麼，轉頭去看於君竹：「你會不會也這樣啊。」

  目光灼灼，於君竹只覺得某些事情就要被她看透了。臉紅的像是雞蛋，他頭一歪，說：「不會。」

  這下子夏如煙才鬆了口氣。

  歐陽軒笑笑：「煙兒，這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現在大多數的高官，沒有一戶人家是僅只娶一個女人的。」

  三觀不同，不同為謀，夏如煙也不要在浪費口水和他理論。說來說去最後又繞到了高大人的案子上。

  「高大人妻子的性格怎麼樣，很潑辣嗎？」她問。

  歐陽軒搖頭：「不，很溫柔，長的也十分漂亮。」

  夏如煙更為這女人不值得了。

  「那就不對了，既然她不刁蠻也不性格暴躁，她怎麼可能會傷害高大人呢。就算是這個男人做了再大的對不起她的事情，一個女人也不會捨得，把和自己同床共枕這麼久的丈夫殺死。那天說得狠話，也很有可能只是一氣之下的氣話，根本就不足以成為她的殺人動機。」

  一個溫柔善良的女人怎麼可能就會因為一個橫衝直撞進來的女人把自己最愛的丈夫殺死呢，夏如煙一點都不相信。

  歐陽軒聽完，也覺得很有道理。

  眾人沉默。

  光憑著這點線索也想不出個理所然，夏如煙擺擺手，揉了揉想的發疼的腦袋：「算了，明天我去高大人的府上，好好的和這個高大人的妻子會一會。」

  「也行。」

  除了這個，也沒的辦法了。

  歐陽軒和諸多官兵吃完了飯，交了銀兩走了。夏如煙看著這兩日收入的第一筆錢，哈哈笑得和傻子似的。

  於君竹看她這樣也高興：「明天我也跟你去吧。」

  多一個人也就少了一份危險，夏如煙一口應下：「好。」

  聖上身邊的紅人，唯一不缺的就是銀子。看著壯觀雄偉的宅子，夏如煙大呼口氣，心裡想著以後她也要住上這樣的房子！

  「煙兒。」

  於君竹出聲喚醒了她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