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冰釋前嫌
2024-04-30 06:41:17
作者: 紅唇如刀
於君竹心裡其實也十分不好受。
他要是能對夏如煙多一點的關係的話,也許她就不會摔下來了。
高林陽看著夏如煙,站在一邊也是愧疚。
不同於他們的難過,方媛在門口冷笑。她要的就是讓夏如煙痛不欲生,要的就是讓他永遠都不能夠站起來再和她搶君竹哥哥!
美好的一天由於夏如煙的意外而變得沉重起來。
於君竹不在顧得上夏如煙和高林陽究竟是什麼關係,也不在乎夏如煙到底有沒有被葛老賊糟蹋,他想的都是怎麼樣能讓夏如煙平安無事地醒過來。
傍晚吃飯,於君竹是被方媛強拉著去大廳吃的。他沒胃口,拿著筷子吧啦著米飯,一口飯都沒吃。
方媛看起來心情比以前還要好的,給於君竹夾著菜:「君竹哥哥,你得多吃一點補一補,你最近都瘦了。」
於君竹看她一眼,微微一笑,算是回應了。
一邊的王氏看著他們兩個在那裡互動,嘴角勾起了一抹的笑意,半開著玩笑說:「看看你們兩個啊,這恩愛的和成了親的小夫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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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逗得臉蛋發紅,方媛垂眸淺笑,偷偷瞥了一眼於君竹,看了看他的反應。
然則於君竹什麼反應都沒有,陰沉著一張臉看著碗裡的飯不知道在想什麼。
方媛心一沉。
還能是什麼?
夏如煙現在生死未卜,能不能醒過來都還是個事情,他能想什麼!
王氏猛地也想起來什麼,問:「聽說那個夏如煙從山上摔下來了啊,怎麼回事?」
於君竹的情緒明顯的更不好了。
方媛裝作不知道地說:「對啊,煙兒姐姐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明,也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大娘,你都不知道,煙兒姐姐從山上摔下來的時候渾身都是血啊,大夫說要是再晚一點,性命就不保了。」
「是啊。」聽語氣,王氏還挺震驚:「不過就夏如煙那個貨色的人啊,從山上摔下來也是他自己罪有應得,估計是老天都覺得她太壞,想要了她的命呢。」
餘角一瞥,瞧見於君竹的神情更是不好,方媛適可而止又不動聲色的再次挑撥著關係:「大娘,煙兒姐姐很好的。今天我看見她,她和我說,她和葛老賊其實沒有發生什麼,咱們是誤會了煙兒姐姐了。」
王氏喝了口小米粥冷呵:「誤會?她被葛老賊帶走那麼長時間,就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那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啊。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那麼久,誰知道到底是有沒有發生什麼啊,就算是發生了,她說沒發生不承認,能信啊。」
「看煙兒姐姐的樣子不算是撒謊啊,煙兒姐姐也很好的。」
「也就你這種單純丫頭能相信她的鬼話了。」
本就心煩意亂,她們兩人又一言一語的無疑上是火上澆油。於君竹噌的站起來,什麼話都沒說,拂袖就走了。
王氏被他這一舉動弄得莫名奇妙:「誰又怎麼了他這是。」
「吃飯吧。」於老頭子瞪了還想在和方媛討論夏如煙的事情的王氏。
他還是有些威嚴,王氏也不敢說什麼了,安安靜靜的埋頭吃著自己的飯。
方媛不經意地略了一眼於君竹的房間門,心裡冷哼了聲。
在喜歡夏如煙又能怎麼樣,最後娶誰還不是長輩說了算。
夾了一口小菜放進了王氏的小碗裡,她說:「大娘你多吃一點。」
劉氏這兩天要累壞了。
她每天都要在照顧夏如煙和去地里清理雜草之間逡巡著,兩點一線,過的也是頗為的辛苦。不過也尚在於君竹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只要一有之間就一定會過來幫幫她的忙。
聽說高林陽迫於壓力,又去走鏢了,臨走之前還特意找過劉氏一次,給了她一些他自己攢起來的銀兩。
也許是夏如煙在餛飩之中知道了生活中還有這麼多的人關心她,昏迷了五日後,迷迷糊糊地終於醒了過來。
那天劉氏剛好去了地里幹活,於君竹在家裡幫著劉氏編竹筐。所以夏如煙一睜開眼,就看見了於君竹。
這種感情特別的微妙,特別的踏實。
她長吐口氣,強撐著力氣想要坐起來。一用力,胳膊就一陣刺痛,倒抽口涼氣,喊出了聲。
於君竹立馬扭頭看她。
見果真是她醒過來了,他咧嘴一笑,起身就去扶住她。還貼心的在她的後背放了一塊綿枕頭,扶著她坐好,又給她倒了一杯子的溫水。
「慢點喝,別著急啊。」他吹了吹,才給夏如煙。
嘴唇乾的難受,夏如煙勉強喝了一口。暖暖的水流順著口腔流入體內,整個身子都變得暖暖呼呼的。她說:「謝謝啊。」
聲音沙啞地像是乾燥的沙漠,一點的細膩柔聲都沒有。
於君竹看著她這副樣子,心裡特別心疼:「煙兒,你現在感覺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啊?」
「我沒事,別擔心。」她苦笑著搖搖頭。
於君竹握著她的小手,這幾天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你沒事兒就好,這樣我也能放心了,你都不知道這段時間我是有多擔心你。」
聞言,夏如煙心裡一暖。
「我真的沒事,一點事都沒有。」探著腦袋看了看他還沒編完的竹筐,她說:「你編那個做什麼。」
於君竹撓撓頭,回答:「編一點這個,就能拿到集市上賣一點錢,能貼補一下家用。」
「怎麼不去走鏢啊。」夏如煙問。
於君竹臉更紅了:「這幾日也沒時間啊,就只能做一點這個了。」
夏如煙奧了聲,就沒在問。
話題戛然而止,氛圍有點尷尬。
於君竹猶豫了再三,還是出聲問:「煙兒,你和高林陽,是什麼關係啊。」他心虛怕夏如煙會多想,緊跟著又急匆匆補充:「我沒什麼其他的意思啊,我就是看你們兩個人的關係挺好的,我就問一問。」
夏如煙咳嗽了兩聲:「他說走鏢發生那樣的事兒,他是總鏢頭,他有責任,覺得虧欠我,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