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多行不義必自斃

  於英樂還在喋喋不休地又說：「夏如煙你怎麼能做出來這麼過分的是事情呢，你怎麼能偷別人的東西呢！」

  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聲調又提高了一度。夏如煙眼眸一眯，迸發出狠戾。

  她身上的氣壓太過於壓抑，於英樂年紀小，不免被震住。吞了吞口水，眸子四處亂瞟閃躲著。

  夏如煙壓低了聲音，字字咬重問：「你說那荷包是我偷得？」

  豁出去了，事情都已經在做到了這份上，想回頭已經不能了，於英樂只能壯著膽子，說：「難道不是嘛，如果不是你偷拿的話，這荷包又怎麼會到你這裡的，而且還和大娘的荷包一模一樣！」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夏如煙不怒反笑，逼近她一步：「那要是這麼說的話，你剛剛還把手伸進我的籃子，那豈不是也就是說，這件事情你也有摻和啊。」

  「你胡說什麼呢！」

  於英樂情緒異常激動，挺著胸脯惱羞成怒地嚷了出來。

  夏如煙自始至終都擒著一抹淡笑：「我這籃子裡有什麼，沒有什麼，我這當事人都是最清楚的。你從我的籃子裡掏出來荷包，那我怎麼不知道啊。於英樂，你這小把戲玩的，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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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偷怎麼可能說自己是小偷啊！」於英樂就是咬死了她不放，就想著抓著這件事情徹底把夏如煙搞臭，以此來削平她心中的怨恨。

  瞧著她好一通的把閒話顛倒黑白成這樣，夏如煙心中只覺得是好笑。嗤笑了聲，眉宇間爬上了譏諷：「於英樂你最近這說慌的本事倒是上漲了不少啊，這種惡劣的謊言你也都能說出來，我偷人家東西，你就這麼湊巧剛好在這？」

  「誰知道你偷東西啊！」於英樂警惕回視著她，往後挪了兩大步和她拉開了距離。眼睛隨處瞟了瞟，瞅著附近買東西的人都過來看了熱鬧，她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的扯著嗓子出了聲：「夏如煙，你要是偷了東西的話，你承認了和大娘好好道歉，大娘不會不原諒你的。但是你要是這樣的話，你就太過分了！」

  不管怎麼說荷包也都是從夏如煙的籃子裡找出來的，又聽著於英樂這麼說了這麼一堆，人證物證都在，婦女肯定是傾向於英樂。這婦人看著老實巴交的，數落起夏如煙來，也是溫柔的很：「姑娘，咱們這都是附近的村子的，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你看看周圍都圍滿了人，你年紀輕輕的，要是就因為這一小小的荷包鬧得不愉快，也未免是不太好了。」

  她頓了頓。

  夏如煙眨巴著雙目盯著她。

  長嘆口氣，婦人又說：「算了，反正這東西也都是沒有丟，那就算了。」

  當事人都說沒事了，可於英樂還是抓著夏如煙的胳膊不撒手。

  不遠處的王氏注意到了這邊的狀況，火急火燎急忙跑過來。衝過人群，站到於英樂深身旁，上下好好打量了她一番、

  「你這丫頭是幹什麼呢。」

  於英樂一見王氏來了，語氣更加激動：「娘，娘，我親眼看見夏如煙偷了這大娘的荷包！」

  「夏如煙？」王氏重複了句，順著於英樂的目光看過去，她這才發現原來這人群中夏如煙也在。

  瞬間就回想起於英樂說的話，她完全不掩飾著他的嘲笑：「本來以前你上次被人打的昏迷了以後，我還覺得你這人長了記性，真是沒想到，隔了這麼長時間，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啊，一如既往的喜歡偷別人家的東西。」

  夏如煙聽著，伸舌舔了下嘴唇，小手握成了拳頭。過了兩秒緩和好情緒，小手鬆開，夏如煙含沙射影道：「要不然這都說，這有其母必有其女呢。於英樂這胡三到四的本事，怕是跟著王大娘你得到了精髓。這運用起來，還真是一點都不生疏。」

  條理清晰，言語有序，一箭雙鵰。

  王氏睜可勁兒瞪著夏如煙，要不是於英樂攔著，估計都要衝上去，把夏如煙活撕了、

  集市人多，吵吵嚷嚷的不免遇見些熟人。

  有些婦女也過來湊熱鬧，看見夏如煙和王氏這陣勢，又聽著原來事情的起因又是因為夏如煙偷了別人東西，一個兩個就都管不住了嘴，大放厥詞道：「這夏如煙前段時間還因為偷了我們村裡的人雞蛋餅，被那家媳婦追著一頓打呢，當時都給打暈了。」

  其他人附和著往下問：「然後呢。」

  「據說啊，這夏如煙醒過來以後就變得比以前聰明了特別多。村子裡的人，還都以為她這是被那媳婦一打給打醒了呢。誰知道今天這又犯了舊疾，偷人家東西了。」

  熙熙攘攘比肩接踵的都是人，她一知道就立馬又傳給別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的人肉圈，沒幾分鐘就都知道了。

  夏如煙聽是聽見了，臉上卻是一點轉變都沒有。平靜注視著王氏，就好似這群人說的不是她一樣。

  她越發安靜，王氏就越得意，覺得她只是難堪，不想說話了。挺了挺胸脯，微微抬高了下巴，居高臨下說：「夏如煙，你偷了人家大娘的東西，你就趕緊承認別死撐著！這都人贓俱獲了，還狡辯！」

  那腔調是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夏如煙揉了揉耳朵：「你這話可就說錯了，荷包是於英樂從我的籃子裡掏出去的，不過就是一小小的荷包，要是你想偷塞進去，也不是什麼難事啊。這麼一說，你嫌棄可是比我的還要大呢。」

  不急不躁，聽著頗有底氣。

  於英樂莫名心虛：「你胡說！」

  「那你為什麼一看見我，就迫不及待的要翻我籃子？」

  「我，我就是看見你了，我就想好奇你這麼窮，你能買得起什麼！」

  夏如煙聽完輕笑：「那你這好奇心還真是巧到時候了。我都不知道我的籃子裡還有荷包，你這麼隨便一翻就給我翻出來了，你說你是多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