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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背後主謀

2024-05-27 00:47:36 作者: 輕塵一笑

  「他的真氣怎麼那麼純正?」

  「他的紙人怎麼那麼堅韌?」

  「他的真氣怎麼如此醇厚?「

  驚訝的瞅著孟凡,張婆子的臉色一會紅一會兒白,這雖然不是奪命的廝殺,但也是她拼盡全力的一場切磋,孟凡給他的意外太大了。

  

  「再上!」

  張婆子的眉頭擰成了疙瘩,發起狠來,又召了一個紙人加入了戰鬥,一共三個紙人參戰。

  但是,她的紙人力道太差了,打到擎天柱身上,掀不起絲毫的風浪。倒是擎天柱越戰越勇,一拳拳的揮出,力道之大,身手之果斷,令人咋舌。

  片刻功夫,地上就掉了一堆碎屑,自然都是張婆子的紙人的,看得她心疼不已。

  轟!

  分神之際,張婆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這邊又有一個紙人報廢了,頓時有些氣餒,而且自己的真氣也有漸漸無以為繼,控制三個紙人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剛孟凡卻說能控制五個,還能去地里收割玉米……她的心態從一開始的不以為然,慢慢演變成了驚駭,這種驚駭清清楚楚的浮現在了臉上,無法遮掩。

  一陣風從門外吹了進來,摻雜著雨後清新的味道,吹起了張婆子凌亂的白髮,只見髮際之下,一道道黑色的血管鼓了起來,猶如一條條黑色的蚯蚓在她脖頸間爬動,讓了見了倍覺不適。

  又咬牙堅持了一會兒,張婆子已是大汗淋漓,孟凡卻顯得更加無聊起來,一揮手,那擎天柱竟然騰空而起,一陣疾風倒卷四周,壓迫得張婆子的兩個紙人蹭蹭倒退,一時間竟然無法再形成圍攻之勢。

  孟凡微微搖頭,向著擎天柱一指,擎天柱的大腳往地上一跺,砂鍋大的拳頭就要揮了出去——

  「不打了!」

  張婆子擺了擺手,停了下來,臉色很不好看,仿佛是一個潑婦信心十足的去罵街,結果遇上了高手,反倒自己被別人罵得狗血淋頭似的。

  「打不過你。」

  她一揮手,卸去紙上身上的術法,拽起衣袖擦了擦滿臉的汗水。

  那兩個紙人沒了術法的支撐,仰面倒在了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不好意思,有點欺負你老人家了。」孟凡熱心的將倒地的兩個紙人靠牆扶了起來,有些赧然的說,「要不重新再打一遍,剛才有了新的想法,比如剛才飛起的那一腳旋風腿,動作有些不標準,踢得高了,如果角度稍微低一些,就能踢中了……」

  「小子,別得寸進尺!」張婆子憤然道,「你知道欺負老人家還如此得瑟?你的人骨架有些奇怪,動作看起來也很醜,打起來也只靠蠻力,不懂的使用巧勁,算是胡亂浪費真氣了,遇到高手的話,別人還沒怎麼樣,你就快要力竭了,咳咳……我只不過身體虛弱,發揮不出實力之萬一,否則早就將你的紙人打成一堆垃圾……咳咳……」

  張婆子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貶低的話。

  「老身……若是使用天元飛霞術,你未必能贏!」張婆子又補充了一句,像個慪氣的孩子一般。

  「你說的那個天元飛霞術,就是眼睛裡噴火球的那個術法嗎?」孟凡剛才也聽張婆子說了,說她在凝靈第二關才可以施展,他倒是在第一關就可以施展了,「我也會的,在我這裡叫火焰炮。」

  「啥,火焰炮?」張婆子臉色一僵,表情再次變得奇怪起來,怎麼好端端的術法,到孟凡這裡都變了味,紙人你紮成奇形怪狀也罷了,連術法都叫得這麼「別出心裁」,真是再想訓他幾句,卻有點無力的感覺。

  「嗯,火焰炮。」孟凡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我在凝靈第一關就可以施展了。」

  「呃……」

  張婆子猶如看一個怪胎一樣,看著孟凡,嘴唇抖動著,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嘆了口氣,作罷了。

  這一波又一波的驚奇,逐漸變成了驚嚇,都讓她有些麻木了。

  「孟凡,說靈氣的事吧!」張婆子調整了一下身子,也調整了一下心態,坐端正了,默運心法,調息起來。

  只見剛才那幾條暴起的黑色血管兀自蠕動起來,慢慢化作無數縷黑線,布滿了她的整張臉,像是戴了一張黑色的、可以蠕動的面具一樣,甚是可怖!

  孟凡瞧著這一幕,心裡也很是驚駭,若是仔細去感知,他甚至能感覺到那些黑線里存在了一些駁雜混亂的氣息,如果不將這些駁雜的真氣分散開,還像剛才那樣集中在一條血管里,遲早會爆裂開來的,若是讓這種真氣在血管里爆裂,引發的後果是極其嚴重的,恐怕會直接毀了經脈,要了命!

  「這就是老身說的真氣有問題,有毒!」

  許久之後,張婆子才將那些黑線壓制了下來,臉色終於變得有些正常了,可一句話剛說出口,嘴裡便噴出一口黑血來,看樣子他體內的毒素已經積累太久,太多了。

  「嗯,看出來了,謝謝。」孟凡道,「可是我怎麼還是沒事……」

  「你別在這裡裝作一副安然無事的樣子!」張婆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神輕蔑的一瞟,擺出一副看透了孟凡的樣子,「硬撐著對你沒好處,你還是儘快調息恢復,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要命那都是輕的,你會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什麼叫生不如死!」

  「我……」孟凡好奇的看著張婆子,聳了聳肩,「我真的沒事的,我的真氣挺純的。」

  「純?」

  張婆子滿臉都是愕然,終於坐不住了,手腳並用打算爬起來,但是因為體力透支,還是失敗了,最終還是孟凡將她扶了起來。

  「不對啊!」

  「怎麼可能呢?」

  「大家吸收的靈氣都是一樣的,你不可能純!」

  張婆子驚異的捧著孟凡的臉,仔細端詳著,可越是端詳,神情越是震驚,孟凡的確不像是強撐的,而是根本就沒事!

  最後她癱坐在地上,搖著頭,一副渾然想不明白的樣子。

  「也許是心法不同吧。」孟凡想了想道。

  「你是什麼心法?」

  「保密。」

  「……」

  外面傳來了幾聲阿福無聊的叫聲,一陣風吹進了屋內,掀起了地上的碎紙屑,靜謐中藏著一種動態的美。

  半晌後,張婆子才鄭重的說道:「如果你不是在騙我,你的心法絕對不凡,可以過濾有毒靈氣!」

  「應該是。」孟凡深以為然。

  「孟凡!」張婆子臉色肅然起來,「如果以後你還是不受有毒靈氣影響,僅憑這一點,你臨陣對敵時,必定會立於不敗之地,很好,很好!」

  「但願如此吧。」

  隨後,屋子裡的談話聲小了起來。

  「村子裡有沒有其他修煉者存在?」

  「不知道。」

  「張木匠的事百分百有人在背後操控……」

  「嗯,肯定是這樣!」

  「可誰是背後主謀?」

  「對方又是何居心?」

  「不知道……」

  就在孟凡和張婆子密聊的時候,村子裡又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一個二十多歲的寡婦,長得很是好看,或許是因為大雨的原因,她的房子塌了,當時她正在屋內睡覺。

  「救人!」

  「快救人!」

  所幸,附近的村民聞聲趕來,將可憐巴巴的寡婦從廢墟里挖了出來。

  本已經斷了氣的她,卻突然睜開了雙眼,說了一句讓人毛骨茸然的話——

  「死人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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