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探河底
2024-05-26 22:18:26
作者: 茅山派首席大弟子
臉上已經裸露出骨頭的人影,看著林盾九:
「救我,救救我,好冷,我好冷!」
「你怎麼了?你就是凱文沒錯,你怎麼會搞成這樣?」林盾九急問。
凱文還是急嚷著:「我好冷,好冷,水底下好冷,快救救我!」
林盾九大概猜到什麼,驚問他:「你是被沉到水底淹死的嗎?怎麼會這樣,出什麼事了?」
「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凱文還是胡亂的求救著。
顯然已經神志不清。
他是死在了這條河裡?
那麼說,臉上血肉模糊,應該是被水裡的什麼魚蝦給啃食的?
他這般胡言亂語,也問不出什麼來。
但可以確定,他已經死了。
這也說明他拿出的那個花瓶,肯定是與此有很大的關係。
必須儘快查清楚這其中原委。
正想著怎麼找到突破口呢。
凱文突然吼叫起來:「表姐,表姐,你放了我表姐!」
一聽這林盾九急了,猛的抓著他:「你怎麼了,你表姐她怎麼了?」
「表姐你快,快砸車窗!凱文又吼著。
車窗?
林盾九聽他胡言亂語,聽的更加的糊塗,這又跟車窗有什麼關係呢?
他到底在說什麼?
查清此事迫在眉睫,凱文的死與柳梳嫣現在的情況也一定有關係!
想著他先帶著嚴氏返回市區。
電話聯繫土鼈,讓他明天一大早就來找他。
趁著天蒙蒙亮,已經可以看到東西,但又沒有多少人外出的時機。
帶著土鼈又趕到那處污水河邊。
趁著周邊沒人,林盾九脫了衣服,逼著土鼈跟他一起下水查查情況。
這污水河沒多深,也就兩米多。
憑林盾九的水性,輕鬆就能潛下去。
好在土鼈也會點水。
兩人下去沒多一會兒,土鼈就發現什麼。
連忙推搡林盾九。
林盾九也很快發現了端倪。
只見污水河的淤泥里,陷著一輛車。
此時車牌正好對著林盾九和土鼈。
把車牌上的污垢,用手抹掉。
仔細一看,林盾九驚了,怎麼好像是柳梳嫣那輛紅色保時捷的車牌號?
她的保時捷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仔細再打量打量車身雖然看不清顏色,但車型是柳梳嫣那輛車沒錯。
正大打量呢,土鼈又急著推搡他,並把手指向車裡面!
林盾九看過去,只見車裡好像坐著個人。
靠近過去發現正是身上肉都被啃的殘缺不全的凱文。
此時他身上還附著著不少的蟹子,小龍蝦一類的東西。
他的肉就是被這些東西吃掉的嗎?
太殘忍了。
再看看,發現車窗是破碎的。
凱文死時是手扶著車窗,想要往外爬,又沒能爬出去的姿勢。
他的鬼魂,之前一直喊表姐。
還說什麼車窗?
莫不是柳梳嫣當時在車裡?
一想到這,林盾九焦急無比。
此時土鼈憋不住氣早已經浮出水面。
林盾九卻擔憂的,仍然強憋著氣息,把車裡看了個遍。
確信只有凱文的屍體。
然後他也急著浮出水面。
大喘幾口粗氣,又潛入到了水底。
沿著車的周邊,找尋了好一會兒。
也沒再找到什麼屍體,哪怕一根骨頭也沒有。
林盾九再次浮出水面。
擔憂的心情總算緩解一點。
可還是不放心的,又下去找了一番。
依然沒有什麼發現?
看來柳梳嫣沒事,她車雖然在這裡。
但人肯定沒事。
林盾九這樣安慰著自己。
只是忙活了這麼長時間。
他現在唯一確定的就是凱文確實是死了。
死的不明白不白。
還死在柳梳嫣的車裡。
至於怎麼死的,誰害死他的,依然一無所知。
更主要的是,嚴氏在柳梳嫣身上,發現的奇怪氣息。
到底源自何處,是誰帶給她的,依然一無所知。
凱文鬼魂瘋瘋癲癲,又說不出幾句有用的。
難道一切又陷入了僵局?
想要調查清楚此事就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了嗎?
林盾九一籌莫展的的發呆,土鼈倒是提醒了她。
「大侄子,那鬼老太婆,都能把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俺們用大頭釘教那個識鬼的法師,把鬼魂招來,問個清楚不就知道什麼情況了嗎?」
聽土鼈這麼一說,林盾九恍然過來。
是啊,剛學的本事,為什麼不用?
當天大頭釘做法用的那塊黃布,林盾九還收著呢。
正好派上用場。
林盾九再次下到水中,從凱文的屍體上薅下一撮頭髮。
拿著回到家裡,關閉門窗,拉上窗簾。
把能進到屋裡的光亮,儘可能遮蔽住。
然後擺好桌子,鋪上黃布,用羅盤壓住凱文的一撮頭髮。
接著默念口訣,做起法事。
當食指指尖放到羅盤正中,重複了幾遍口訣以後。
周圍果然陰氣瀰漫。
陰風四起。
林盾九眼神示意土鼈躲到其他房間裡。
接著閉眼等待。
沒用多久。
他忽然感覺到眼前陰氣瞬間濃厚許多。
接著睜看眼睛。
果然看到了凱文的臉。
不過是正常的臉,不是被魚鱉蝦蟹啃食過後的臉。
「你是怎麼搞成這樣子的?」林盾九急問。
「是他,是那個鋼琴師,是他,把我和表姐都引到了車上,是他把車弄到了河裡,就是他害死的我!」凱文激動地說。
「鋼琴師?他是誰呀?」林盾九急了。
「我也,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他總是問我們看到他的手指頭沒有,他說要帶我們去找他的手指頭。」
林盾九突然想起什麼來。
那天土鼈騎著車,帶他撞了一個人,那人也問林盾九,見過他的手指頭沒有?
難道是那個人?
這和之前無眼老太婆說的也能聯繫上。
也就是她說的那個和秦大善人的妻子有染的那個鋼琴師?
莫不是說,現在控制柳梳嫣的那所謂的男人氣息,就是那個鋼琴師。
而鋼琴師當初被人切光了手指,全都都到了那個花瓶里?
想著林盾九又問:「說,你那個花瓶到底是怎麼回事?哪裡得來的?」
「是,是我淘來的,表姐她要我找貴重的古董,我替她淘來的!」
「從哪淘的,什麼來路,這花瓶有什麼歷史,你都知道嗎?你不是說,是墓里得來的嗎?說啊?」林盾九更加焦急的追問。
這些糊裡糊塗的線索,讓他的思緒一團的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