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澄澄的歌聲,阿然的愛情
2024-05-26 21:21:55
作者: 花開非晚
亞當彎著腥紅的大嘴戲謔地看著衛澄。
禹鐵和禹塵跑進來,把孩子抱起來,轉身就走。衛澄看著孩子被搶走了,撇了撇嘴,表情深深地鬱悶。
連小塵都不向著她了。
澈澈和陽陽被太爺爺和爺爺搶走了,澈澈還好,在爺爺的懷中,還有大鬍子玩,陽陽就可憐了,被太爺爺抱在懷中,小屁股和小臉蛋不斷地被騷擾,他抗議無效,只能瞪的濕漉漉的黑眼睛無聲地求饒。
禹塵欺負完陽陽,腦袋一轉,「冰蛋兒,咱倆換換?」他猥瑣地看著禹鐵懷中的澈澈。澈澈立即抓緊了禹鐵的鬍子,哇哇地抗議,不要,不要,太爺爺和媽媽一樣恐怖。
禹鐵看看澈澈,又看看陽陽,覺得當爺爺不能偏心,抱了澈澈一定要抱陽陽,所以,他打算和他老子換換孩子抱。
澈澈頓時小臉一癟,太恐怖了,嗚嗚,出生後總是被各種騷擾占便宜,人生好殘酷。
就在這時,一個飛快的影子倏地飄過,禹鐵懷中一空,孩子被搶走了,他臉一變,大驚失色,再定睛一看,他們面前又多了一個小娃娃,留著非主流殺馬特髮型和衣著,小臉上的表情虔誠又寵溺,他抱著澈澈,眼神還不由自主地往陽陽那裡瞟。
「山靈寶寶,快把澈澈給我抱。」禹塵上前,笑眯眯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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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把金烏寶寶給我抱。」山靈寶寶揚起小臉討價還價。
「好,好,好。」禹塵和山靈寶寶交換澈澈和陽陽,陽陽迫不急待地撲進了山靈寶寶懷中,澈澈則苦著臉被送進了太爺爺懷中。
澈澈小臉上滿是無奈,算了,陽陽是弟弟,他得讓著他,於是,澈澈頂著無辜軟萌的小臉,被老頭兒好一陣親親摸摸。
禹鐵臉色不佳,惡狠狠地瞪著山靈寶寶,這個殺馬特小寶寶的殺傷力可不輕,這段日子,禹村的後山被他搞的雞犬不寧,村民們連野味都抓不到了,誰家的孩子要是調皮折斷一根樹枝,晚上肯定會做大半夜噩夢。而且,野味們也在他的掇駁下少了很多,大概是都藏起來了。
正在這時,一陣狼嚎從樓上的臥室里傳了出來,禹塵和禹鐵,以及山靈寶寶,還有兩個小寶寶同時一驚。
「臥似~一個獨倚寒窗的女孩兒~~~紅塵中~誰能了解我的無奈~~」歌聲低沉憂桑,道不盡的辛酸滄桑。
禹塵瞪大了眼睛,咧了咧嘴,這歌聲,這歌聲……五音不全,上氣不接下氣,真真是盪氣迴腸,讓人牙酸肉疼。
「臥似~~一個痴心難改的女孩兒~~」
「倏~」一道影子以風速一閃而消失,隱隱看到亞當那張扭曲的臉。
禹鐵臉色鐵青,身形一閃,快速往臥室里跑去,他要堵上那臭丫頭的嘴。
「問世間誰能聆聽我的感慨,素弦聲斷,淚濕香腮,一生徘徊走不出這相思的苦海~~~海~~~」
禹鐵推門而入,衛澄正抱著手機唱的如痴如醉,雙眼忘情閉著,表情深情,手舞足蹈,連禹鐵進來都沒有發覺。
禹鐵磨了磨牙,默默提氣,大吼一聲:「閉嘴!」
嘎,衛澄歌聲頓止,睜開眼不滿地看向禹鐵,「爸爸,你幹什麼,為什麼打斷我唱歌?」
禹鐵搓了搓身上掉下來的雞皮疙瘩,咬牙鐵齒地道:「為什麼?當然是為了我的耳朵著想,你這才剛滿月,不在床上躺著坐月子嚎什麼嚎什麼?」
衛澄眨了眨眼睛,「爸爸,我知道你關心我的身體,但是,我唱首歌不會影響身體噠,你看,我身體棒棒噠!」衛澄拍拍胸脯,很是自信地說。
我是關心你身體嗎?誰都知道你跟牛一樣壯。我是在為我的耳朵著想好不好?搞不好我心臟都深受不住。他咬了咬牙,冷聲道:「那也不要再唱了,再唱我一天不給你飯吃。」
說完,禹鐵轉身摔門而走。
衛澄表情哀怨,看著被甩上的門,她嘆了口氣,「哎,一定是我的歌聲太感人肺腑了,爸爸覺得太憂桑所以才受不了來抗議的,要不,她換一首節奏歡快的?」
禹鐵到了樓下,澈澈和陽陽正由山靈寶寶陪著玩耍,三個小寶寶在厚厚軟軟的矮榻上,禹塵笑眯眯地蹲在旁邊看著。
看到禹鐵下來了,禹塵咧了咧嘴,「哎~真想不到,原來我老大也不是全能的。」
禹鐵揉了揉依然發酸的牙幫子,他總算知道何謂魔音入耳了,原來聲音也是真的可以殺死人的。
禹權和東方守先後走了進來,兩人在禹村住了一個月了,但這是他們一個月來第一次踏入祖宅,如今孩子滿月,他們是來看孩子的。
兩個人一前一後,一眼就看到了軟榻上的三個小寶寶,澈澈和陽陽體質好,已經會坐了,澈澈躺著,陽陽坐著,陽陽伸出小手跟比他大了一號的山靈寶寶拉手手,小嘴著抿著笑著,眼睛黑溜溜,乖萌可人,山靈寶寶激動地全身都在顫抖,啊啊啊,金烏寶寶在和我玩啦~
澈澈躺著,眯縫著眼睛,小嘴抿著,小梨窩可愛醉人,胖乎乎圓滾滾的小身子更是萌煞個人,看著快要睡著了。
東方守和禹權不由放輕了腳步,連呼息都小心翼翼,兩人的心不由同時一軟,他禹權看著孩子,眼中都是羨慕之色,東方守則滿是柔和,兩人伸手,摸向兩個孩子的小臉,兩個孩子識東方守和禹權,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就知道這兩個人啦。
兩個孩子都乖乖地,任由兩個怪叔叔摸他們,他們的手指剛觸及孩子軟軟的皮膚,心神震盪,恰在這時,一聲巨嚎突然響起——
「你是臥滴小呀小苹鍋~~~腫麼愛尼都補顯多~~~~」
砰!禹權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抬起頭,眼神不可置信地看向樓上。
「紅紅的小臉兒溫暖我的心窩中,點亮我生命中的火,火火火火火~~~」
山靈寶寶惱怒地瞪向樓上,「這個壞女人,唱的這麼難聽,這要是給金龍寶寶和金烏寶寶留下心理陰影可怎麼辦?」
東方守也眼露複雜之色,想不到,衛澄的歌聲……
就在這時,樓上的門被『嘩』地一聲打開,衛澄探出腦袋,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爸爸,這首歌節奏歡樂優美,你別憂桑啦,快笑一個麼麼噠!」
「臭丫頭,快閉嘴,不許再唱了,什麼都不許唱!」
「老大,你別唱了,求求你。」
「壞女人,你的歌聲會嚇會寶寶們噠。」
衛澄拉開門走出來,看向軟榻上的兩個小寶寶,兩個小寶寶黑黑的眼睛看著他們的媽媽,媽媽唱的歌不好聽!
衛澄一看兩個孩子眼睛,頓時心中一軟,眼神露出無比溫柔,「哎喲,孩子們,你們真是太可愛啦,媽媽決定了,現在就去學搖籃曲,等晚上唱給你們聽哦~」
說完,衛澄『砰』地一聲關上門,到屋裡去學搖籃曲了。
眾人:「……」
「哇哇哇哇哇!」我要聽媽媽唱搖籃曲。
「哇哇哇哇哇!」我也要聽媽媽唱搖籃曲。
澈澈和陽陽眼神期待地看著樓上,他們要聽媽媽唱搖籃曲。
眾人:「……」得,一個怨打一個怨挨。
澈澈和陽陽的笑臉純淨無瑕,可愛的讓人連心都融化。
……
過完年,人們投入了新一年的忙碌中,呂阿然穿著一件寬大的羽絨服中,臉色有些憔悴地行走在陌生的人群和街道中。
她剛從醫院裡出來,孩子兩個月了,很健康。
她摸著小腹,有些憔悴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她,有孩子了,但是,一想到自己還是一個人,父母遠在農村,她在這個陌生的城市中的種種艱難,她臉上的笑容就不禁被愁緒代替。
她掏出手機,翻出通訊錄里那個陌生的名字,看著那個名字,她的記憶就回到了兩個月前的某一天,她的小出租房裡,一個男人突然闖入,然後,一夜纏綿。那個男人沒有像小說中一樣第二天消失,而是留了下來,他們像普通的情侶一樣吃飯,逛街,還看電影。
第三天,那個男人走了,走的時候,互留了電話,說還會來找她。
呂阿然眼眶濕潤,不可能的了,那個男人年輕,英俊,而且一看就出身不凡,家世優渥,和她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呂阿然不由想,自己也不是普通人啊,自己是異人。若不是盤龍令毀,她現在會有一個主人,一個很有意思的主人。
但是,盤龍令毀了,她和那位主人之間的唯一羈絆斷了,她沒有理由再出現在那個主人身邊,主人的身份極高,而她,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族。沒有盤龍令的牽絆,她沒有理由,也沒有辦法再去接近那位主人。
她沒有一份好工作,居無定所,已經三十歲,還是孤身一人,每當面對鏡子看著青春漸去,她不禁一陣心慌難安,還有對人生的迷茫不安。
她有時候不由氣自己,這張嘴,說好的不靈,說壞的,百說百靈。
「我要順利生下這個孩子,將他平安養大,哪怕今後的人生中沒有遇到合適的那個人,至少,我有他。」她摸著肚子,眼神漸漸堅定。
她將手機收起,不再看那個電話號和那個名字。
她找了一間乾淨的小飯店,要了一碗熱乎乎的湯餃,放了很多醋,吃的滿頭大汗,臉色也微微起了紅暈。
將顯示懷孕的檢查單看了又看,她又拿出醫院開的葉酸吃了,這才結帳去等公交。
回到了家,剛到樓下,一個英俊而滿身貴氣的男人站在那裡,看到她,男人朝她大步走來。
呂阿然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臟不受控制地怦怦亂跳起來,連四肢和牙關都忍不住地顫抖起來,她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情緒,只是驚慌的厲害。
不能告訴他我懷孕了。孩子是我的,我的。她雙拳緊握,抑制著心底的緊張和發抖,萬一男人知道,和她搶孩了怎麼辦?
一隻溫暖而細膩手掌突然握住她保養的並不是很好的手,男人清冽的眸光透著晶瑩剔透的柔和光暈。
「我去敲門了,你的合租夥伴說你不在,我不好在上面等,只好在下面等你,想著你應該快回來了。」男人淡淡說,聲音如清冽的酒,卻帶著綿長柔和。
呂阿然抬起另一隻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不貪就無怖,不企圖對方什麼東西,自然就放得更開,看的也開,她笑了笑,「既然來了,那就上來坐坐吧。」
她邀請男人,兩個人一前一後到了屋子裡,這個月份已經停止供暖了,屋子是北臥室,有點陰涼。
呂阿然讓男人坐,將包放好,自己去燒水。雖然知道男人不會動她的包,但她還是緊張,生怕自己的秘密被發現。
她快速地燒好水,洗乾淨杯子給他倒了熱水。
「我這次來……」男人接過水,看著呂阿然,呂阿然坐到另一邊,回視著男人。
男人微笑,這個女人不是很漂亮,但絕對不醜,性格中沒有這個年紀女人該有的事故,反帶著些孩子般的天真。但是,他看著順眼,不由想對他好。
兩個月前他受了傷,害怕昏迷街頭凍死在路邊,巧合之下闖進了她的家裡。
他想,這是一種緣份。
「我想請你跟我到魔都去。我覺得咱們挺有緣份,不如處處?」他緩緩地說著,看著女子。
呂阿然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臉頰『刷』地一下漲紅,她就是這樣,容易臉紅。
「我看不用了,你還沒我大吧?咱倆不合適。」她說完,低下了頭,況且,她還有過一次失敗的婚姻,再說了,這個滿身貴氣的男人憑什麼看上她?別不是騙子吧?
呂阿然被自己的想像弄的陡然一驚,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人不可貌相,她立即警惕起來。
騰立言握著杯子的手搓了搓了杯壁,有些氣,又有些想笑,不是吧,他長的像騙子?
「年齡不是問題,再說,只是四歲而已。我就喜歡比我大的女人。」他道。
呂阿然越發肯定了這人是騙子,要真跟他走了,還沒到魔都恐怕就被她賣了。
「我不喜歡比我小的男人。」呂阿然板起臉。
「為什麼?有什麼不好?」騰立言放下杯子朝她走去。
「我去洗個手。」呂阿然受驚地跳了起來,拿起香皂逃也似的,朝著衛生間走。
洗完手,她回來的時候,男人又坐好了,呂阿然沒敢關上門,而半開著,這樣有助於逃生,她捉摸著,等男人走了,她得考慮搬家。她心中有些失望,男人是個騙子,就意味著孩子的爸爸是個騙子,她有些鬱悶,但是轉念一想,男人長的好,氣質好,就算是騙子,也是外表華麗的騙子,智商不差,基因也不差。
夠了,這樣的人當她孩子的爸爸,夠了。
想著,呂阿然抬起頭開始仔仔細細地打量男人,越看越滿意,細看之下,男更有味道,看看那大長腿,看看那漂亮的手型,看看那白皙的皮膚,好像,男人的屁股也挺翹,腰比她這個女人都細,看看她懸珠一樣明亮有神的眼睛,完美漂亮的臉型,希望孩子完全繼承這男人的優點。
「你家裡人都健康?」呂阿然聽到自己的聲音。
男人覺得奇怪,呂阿然也再次漲紅了臉,她只是心想,男人長的好,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家族遺傳病什麼的。
「我家裡人很健康,父母健在,還有一個弟弟。祖輩都離世了。」騰立言,他覺得,這女人估計是想了解他的家庭情況了。
「看你也年輕,又是家裡老大,你祖輩應該年紀也不大,怎麼就離世了呢?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不在了?」呂阿然狀似好奇。
「我爺爺奶奶,還有姥姥姥爺都是熟人,他們結婚晚,五十多歲才生了我爸和我媽,我爸我媽今年五十多歲,他們是六年前相繼離世的,都算是長壽老人了吧。」
呂阿然心中一喜,長壽,意味著身體著健康,這下她放心了,孩子的父族沒有家族病,也沒有不好的病,男人長的又好,她的孩子肯定差不了。
「天色不早了,你今天不回去了?」呂阿然心裡滿意了,覺得不必再多和男人接觸了,把人趕走該斷則斷才是最正確的。
騰立言臉色古怪了一下,上上下下打量呂阿然,這女人,這女人讓他有種哭笑不得之感,但又說不上為什麼。
呂阿然已經恢復了鎮定,「我已經有對象了,你這樣,讓我很為難。」
騰立言黑眸鎖緊她,開始一顆一顆地解外套扣子。
呂阿然心中一跳,立即看向門口,她有些怕了,這男人別不是惱羞成怒了要胡來吧?
騰立言解開幾顆扣子,覺得舒服了些,然後,他開始從口袋裡一樣一樣的掏東西,「看,身份證,騰立言,籍貫,出生年月,真實的。這是銀行卡,三張,都有錢,密碼一致,這是手機支付寶和掌上銀行,你可以來確認一下,除了這些,我名下還有三套房子,都是我自己的,沒有債務,也沒有犯罪史……啊,還有護照,對了,這裡還有我全家的合照,我爸我媽我弟弟……絕對真實可查。」
呂阿然臉色糾結起來。
這,這讓她怎麼趕人走?
「你讓我看這些做什麼,我,我……」她不知該找個什麼樣的藉口趕人走。
「我不是騙子。」騰立言攤手。
「咱們可以找公安局,確認我證件信息真偽。」
「我騙你做什麼,我是真的看上你了。」
「那就先微信聊聊什麼的吧?也不用天天見面不是?你回去吧,等聊的差不多了,再見面?」呂阿然結結巴巴。
「把我騙走,然後你關機換號搬家?」騰立言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哭笑不得的弧度。這女人的心思都寫在臉上。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呂阿然滿臉的僵硬尷尬。
「我看,女人是睡出來的,不如咱倆多睡幾回,你就相信我了。」男人起身,將門『砰』地一聲關上了,然後朝著呂阿然走去。
呂阿然傻了,臉色一瞬間慘白慘白的,壞人原形畢露了怎麼辦?怎麼辦?